錢債肉償這個道理，我是懂的，自小在電視上已經看到。

    可近年來的宮廷劇，令我知道什麽叫深宮怨婦，老處女就是這樣一個典型，就算按照傳統農村的算法，天一歲，地一歲，勞資才勉強十八，成年。

    按照數學老師的理論，把我的年齡乘以二，還是要小於老處女的年紀，俗話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已經步入了如虎的年紀，可我不是武鬆，不懂得打虎。

    就算是武鬆那樣的體魄，麵對一位自十二歲青春期以來，寂寞了將近三十年的饑渴老虎，也是應付不了，更不要說，我這是個孩子。

    我感到自己的腎一陣空虛，以前魯多了，最多有點痛，現在是空，有一種出師未捷身先死的感覺。

    “鍾情，我不愛政治課，太無聊了！”鍾靈嘟著小嘴說道。

    “me too！”我感動的抓著鍾靈的雙手，淚牛滿臉：“靈mèi mèi，我們逃課吧，我請你把學校附近的小食都吃一遍，我去問胖墩借錢！”

    “不，好學生不應該逃課！”鍾靈的頭搖的像撥浪鼓，她豎起一個手指，正式說道：“而且，老師還沒認識我，我要等他來介紹。”

    “你早已經認識她了！她就是”

    “叮”

    一陣鬧心的上課鈴聲，打斷了我的話語，如同喪鍾一樣，令我失去了對生活的向往，如同死屍一般癱坐在椅子上。

    反正是這個樣子，幹脆就趴在桌麵上，萬一老處女沒有發現我怎麽辦！

    我抱著僥幸的心理，努力把自己催眠，希望這隻是一場噩夢，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如同我的心跳一般，比平時快了許多。

    我在心裏麵不斷的數著數字：“一，二，三”

    每數到六十，心中就多一分的安寧，腦子裏幻想了好幾種美好景象：

    老處女病了，沒來學校！

    她要參加政治科的研討會，上了市裏麵！

    胖墩成了城市英雄，她作為政治老師，居功至偉，去領獎了！

    她失憶了，把那晚的事情和我都忘得一幹二淨！

    趴在桌麵上，活在黑暗裏的我，聽到教室裏竊竊私語，語調裏充滿了喜悅，難道有什麽好事發生，我偷偷抬起頭。

    鍾靈像個小學生一樣，腰板挺直，右手放在左手上，目不斜視的看著黑板，我忍不住一下子捏著她的鼻子。

    “喂，幹嘛！”鍾靈有點生氣。

    “我是問你幹嘛，坐得那麽端正幹什麽，老師不會表揚你的，你要是成績好，或者家裏有錢，就算把腳放在桌麵上，老師也會在你的學生手冊上寫著專心聽課，如果相反，除非你是她的女兒，不然一定是課堂紀律極差，經驗之談，不必問為什麽，每間學校都一樣的！”

    我侃侃而談，時間過了超過十分鍾，還沒看到老處女的到來，令我精神極度放鬆，那老處女每天的生活就是兩點一線，唯一的樂趣，唯一能夠肆意的跟年輕男生交談的地方，就是教室。

    凡是她上的課，上課前，人人都會湧去廁所，因為這堂課一定是沒有十分鍾的下課時間，今天她遲到了十分鍾，證明她不在學校，從大家興奮的神情可以知道。

    “哎！年關難過年年過，反正今年勞資是過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臥槽！”

    我還沒爽完，一陣整齊得如同行軍的腳步聲響起，隻有古板的人才會發出這種腳步聲，在這學校裏，堪稱古板的，就隻有訓導主任，老處女和老烏龜了！

    尼瑪！勞資的末日降臨了！

    “靈mèi mèi，有妖氣，我算到了今天有殺身之禍，用‘玄光術’，讓我逃！”

    “不要！你想逃課，我就知道！”那呆傻的鍾靈，此刻變得冰雪聰明，可我把害苦了！

    腳步聲漸漸走近，我的心已經跳出喉嚨。

    啪！一聲掌聲，啪，啪，兩聲掌聲，瞬間教室裏掌聲如雷，我一臉懵逼，老處女幾時變得那麽受歡迎了，難道換了měi nǚ政治老師嗎，不過學政治的，怎麽會有měi nǚ。

    我好奇的往門外一看，尼瑪，原來是胖墩那蠢貨，他道貌岸然的踱著方步走進教室，笑得如同煮熟的狗頭一樣，雙手輕輕的往下一壓，滿意的笑道：“各位，不要那樣，我還是平時的我，一樣的親民！”

    尼瑪！還親民，你當自己是皇帝嗎！這賤人為了讓自己享受一下歡呼，竟然遲到了十分鍾。

    他徑直走向我這邊，茫然的看到他位置上坐著我，我恨恨的說道：“你丫的書全部給我扔垃圾桶了，這個位置也給我征用了，你是英雄，是超人，去睡diàn huà亭吧！”

    “胖哥，我們去教務處給你搬一張新的來！”兩名馬屁精立刻跑了出去，一看，原來他們的老爸都是公務員，那就難怪了，胖哥現在是市長身邊的紅人。

    “不礙事，大佬喜歡坐就坐吧，我一個人坐後麵可以了！”胖墩的大方顯得我十分小氣，不過心情不好，管他喵的！

    咄咄咄----

    門外再次傳來整齊的腳步聲，我一定會因為那樣，被嚇出心髒病的。

    醜婦終須見家翁，我也不逃避了，昂昂然坐直了身體，動作跟鍾靈一個鬼樣，反正鐵了心，老處女要我單獨見麵，我是寧死不從，最多寫張欠條給她，算上利息，慢慢還錢，要是她使強，我來個魚死網破，把她去“嘚嘚吧”的事情說出來。

    “鍾情！”

    門外的呼喚聲，嚇得我魂飛魄散，剛才的勇氣一下子消失殆盡，不對，那聲音不是老處女的，我抬頭一看，原來是老烏龜校長。

    他道貌岸然的站在門口：“鍾情，出來一下！”

    也好，老烏龜是喜歡女人的，跟他見麵，怎麽壞的後果，也不會令我失去貞潔，我飛一般的溜了出去。

    “跟我來！”老烏龜轉身往小禮堂方向走去，自言自語道：“為什麽小嫻老師沒有來上課的，早上還看到她的。”

    臥槽！原來老處女沒來上課，嚇了我半死，老烏龜把我帶到小禮堂，那裏非常安靜，因為第一堂課都不可能是體育課，那裏沒人。

    “鍾情，你很聰明，應該知道我找你來的原因。”老烏龜皮笑肉不笑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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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