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群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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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淵收回罪惡,沒什麽表情的說道:“屬下不敢。”



    “嗯。”司徒甲居然笑了,“有膽量。我喜歡,不過嘛,上一個在我麵前用刀的人,已經被我切碎了。現在是我養花的肥料!”



    刑淵臉色沒有絲毫變化,倒是月顏變了臉,求情道:“主人莫怪,小四從小就是這個脾氣。誰說都不管用的!”



    “沒關係!”司徒甲笑的很恐怖,“年輕人就是要有一腔熱血才好嘛!”



    月顏不敢反駁,唯唯諾諾不敢接口。



    “天恨。”司徒甲突然喊道。



    天恨馬上走過來,微躬著身子說道:“屬下在。”



    司徒甲說道:“讓你監視郭魁的動靜,怎麽樣了?”



    司徒甲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看著月顏,月顏眼神果然有一瞬間的恍惚。



    天恨說道:“摘星七步帶著金麟和殺麟的人從郭魁的別墅把王洛傑劫走了!殺麟死了一個,金麟無損!星顯幾乎殺了星隱,七步差點把星顯殺了!星隱求情饒了他一命!”



    月顏聽的如墜雲裏霧裏,什麽這個殺那個,那個又殺這個,這個還不讓那個殺這個,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情在她眼裏未免太過複雜了些。



    “嗬嗬。好!”司徒甲的笑絕對嚇了天恨一跳,他不敢接口,隻能恭敬的低著頭。



    司徒甲自言自語道:“十二年前,郭魁建立組織的時候大家都不知道他想幹什麽!誰知道最後他居然靠一個小小的組織居然差點將麒麟閣摧毀!可他組織裏的大部分高手都是我麾下,犧牲最多的也是我!結果功勞全是他的!現在,我終於找到反擊他的方法了!”



    沒人敢接司徒甲的話,司徒甲似乎也覺得自己一個人在這裏自說自話有些無趣。



    他看了看一屋子的人,突然定格在刑淵身上,笑道:“刑淵,你和月顏加入我的麾下有四年了?”



    “三年零三百五十八天!”刑淵沒有猶豫就脫口而出。



    “那你殺了多少人了?”司徒甲嘴角帶著微笑,笑的很有深意。



    “三十八個!”刑淵臉色不變。



    “很好!”司徒甲滿意道,“那你告訴我我剛才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北鬥七殺與官交情匪淺,官又是吾主長兄,吾主是郭魁的傀儡。北鬥也間接與郭魁有不小的牽扯。”刑淵沒有看司徒甲的臉色,娓娓道,“郭魁建立的組織是側麵幹擾了麒麟閣的視線,從而讓有鳳來儀重創了它,但郭魁卻留下了麒麟閣第三代中最才華橫溢的北鬥七殺!這是郭魁最大的敗筆!不論郭魁是有意還是無心,北鬥七殺現在是麒麟閣的頂梁柱這都是不爭的事實!七步作為北鬥七殺的人,現在又從郭魁手裏帶走了王洛傑,這一點郭魁不能不像鳳主解釋!”



    “聰明!”司徒甲連誇讚人都是香軟濃鬱的甜音,要不是知曉他的身份,誰都會不自禁的陷進去。



    “隻不過。”司徒甲話鋒一轉,“這裏麵的關鍵你怎麽知道的那麽清楚?”



    “屬下平日裏和大家聊天時分析出來的!”刑淵的語氣一直很平靜,誰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你有心了!”司徒甲滿意道,“看來,你有資格接替我的位置嘛!”



    刑淵在司徒甲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馬上感到數道火辣辣的目光死死釘在了他身上!



    他沒有絲毫欣喜或推諉的神情,平靜道:“若屬下有幸,自當如此!”



    這下子就連司徒甲都死死盯住了刑淵。



    刑淵麵不改色,微微低頭。



    司徒甲沉默片刻,笑道:“沒想到我麾下還有你這樣一號人物,我竟然沒有早點發現,真是我的過錯了!”



    刑淵頭賣的更低了,恭敬道:“屬下不敢。”



    司徒甲不再理會刑淵,又對天恨說道:“郭魁怎麽會放走七步?”



    天恨頭深埋,說道:“具體原因屬下不知,隻是,屬下在那裏見到了刺!”



    “刺?”司徒甲似乎在掂量天恨這句話的分量,“刺,刺客!刺客,刺客一直對我們三方的爭鬥視而不見,這次為什麽要針對郭魁呢?”



    司徒甲想了一會,想不出其中關鍵,索性不想了轉而對一直站在窗口的墨庭說道:“鬼那裏怎麽說?”



    墨庭說道:“鬼的主人同樣害怕郭魁勢力擴大!所以對於主人的提議完全接受了!”



    “那就好!”司徒甲冷笑道,“郭魁那個老東西太得意忘形了!不然也不會惹得唐冠不滿!隻要削弱了郭魁的勢力,唐冠那裏就不足為慮了!”



    他又看了一眼月顏,說道:“你們兩個實力太弱了,月顏,如果你想在兩個月後手刃李寒,就和刑淵去天恨那裏訓練吧!”



    月顏站了起來,眼中有烈火在燃燒:“多謝主人!”



    鬼飄忽著真像是一個幽靈,走在他身邊的韓熾就像是要被他帶到陰間的冤魂一樣。



    兩個人走在崎嶇的山路上,迎麵突然走來兩個扛著鋤頭的農民,看到鬼那身打扮,兩個人都有刹那的訝異!



    回過神來的兩個農民轉身就跑,兩個人還沒跑出幾步遠,就被鬼趕上。



    鬼堵住兩個人,用陰森的語調問道:“你們兩個跑什麽?”



    其中一個農民哆哆嗦嗦道:“山裏,山裏最近鬧鬼。”



    “鬧鬼。”鬼的笑聲讓兩個農民嚇得到場跪倒,還沒說出求饒的話就捂著喉嚨暴睜著眼睛倒下了。



    “你在這裏殺了多少人了?”韓熾皺著眉毛,“都傳出鬧鬼的事了?你稍稍收斂點,別把事情捅大了!”



    “我有分寸!”鬼又向前麵飄去,“每次回來都會碰到一兩個農民,不殺怎麽辦?誰讓主人住在這種地方!”



    “這也沒辦法。”韓熾苦笑,“主人手下都是像你我這樣的人!要是住在都市裏,那才麻煩呢!殺了就殺了吧,殺的沒人敢來就行了!”



    半個小時後,鬼和韓熾到了一麵石壁前麵!誰都不會想到,有鳳來儀的唐冠竟然住在這裏麵!如果夢拓他們,王洛傑他們在這裏,更會吃驚,這裏,赫然就是曾經組織的基地!



    韓熾和鬼輕車熟路的走了進去,不一會就到了最中心,也就是曾經血月,北鬥,宮平他們在這裏浴血過的地方!



    甚至宮平再也沒能出去…



    現在這裏已經被改成了一間極為寬敞的客廳,一張寬大的太師椅放在最中心的位置上!唐冠就坐在那裏!



    四周還有十幾個人零散的坐在周圍,客廳裏沒有燈光,幾隻火把就是唯一的光源。鬼和韓熾回來就就近找了兩張椅子坐下,外麵的山風吹進來吹亂了火光,讓一屋子的人影影焯焯,活像一屋子的鬼魂。



    唐冠正襟危坐,他長的很威嚴,生有一副不怒自威的國字臉!顧盼之間眼中神光四射!在這一群鬼怪裏,他就像是驅鬼的鍾馗!



    “你們回來了?”唐冠的聲音雄渾有力,透著無盡的殺伐豪氣和上位者發號施令不容仵逆的霸氣!



    “回來了。”鬼也沒有一點不適或謙卑的神色。



    “事情怎麽樣了?”唐冠每一句話都有讓人熱血澎湃,不顧一切去為他效命的魔力!



    “郭魁和司徒甲都以為您會幫助他們出手對付對方,雙方都是勝券在握的樣子!”鬼冷笑道,“那兩個人都想在兩個月後的戰鬥中消磨對方的實力,然後坐收漁利。”



    “雙方都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裏是吧!”唐冠笑了,自傲道,“很好!這樣我們的目的就達到了!”



    “主人聖明!”鬼恭敬道。



    “郭魁那個被權利蒙蔽雙眼的老不死,竟然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放過,這樣的人怎麽能領導有鳳來儀?”唐冠鄙夷道,“還有司徒甲那個人妖,明明是個男人,卻比女人還要漂亮!這樣的人要是騎到了我的頭上,我怎麽能甘心?”



    沒人答唐冠的話,火光在他臉上閃爍,明滅之間他的眼中全是狡詐!



    “老爺子剛才來diàn huà了!”夢拓撐在欄杆上,看著腳下奔騰不息的河水,這裏竟然是濱河路,他們居然回到了祥和鎮!



    “老爺子怎麽說?”七步有些擔憂。



    “老爺子還能說什麽。”夢拓笑的苦澀,“除了叮囑我們幾個好好的就是讓我們看好血月那幾個小家夥,他自己的身子隻字不提!他以為我們還不知道,自從吾主死了之後,他就像是被抽了元氣一樣!現在積勞成疾,怎麽可能還和原來一樣硬朗!”



    “老爺子就這麽個脾氣嘛!你沒和他抬杠吧!”七步說道。



    “我現在哪還敢說他,他說一句話都要咳嗽半天!我才提一句說回北京看看他,他就把我罵了個狗血淋頭!”夢拓很無奈,“自從木直死了之後,老爺子就真的連一個信任的人都沒有了,我們幾個又不在他身邊,誰知道他在那邊怎麽辦!”



    “算了算了!”七步歎息,“反正隻有兩個月時間了,等老爺子下台,我們就把他接過來唄。”



    “現在也隻有這樣了!”夢拓禁不住歎息。



    星隱遠遠的跑過來,臉色蒼白道:“出事了!”



    “怎麽了?”夢拓一掃剛才的疲態,沉聲道。



    “朔嘯三個果然叛變了!”星隱咬牙切齒,“司空,虎翼被偷襲重傷,要不是逝龠和葉燭趕到及時,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