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裏應外合,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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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位女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後不但沒有滾,反而直接朝著趙屹焱衝了過來。

    你拉胳膊,我拽腿的,好不熱鬧。

    反正鍾公子也說了,趙將軍是個不折不扣的好將軍,甚至自己如今憋得難受,也不會自己紓解。

    而且隻要她們伺候了,回去就有錢拿,何樂而不為?

    這些女人都是城裏麵的那些煙花柳巷裏麵的xiǎo jiě們。

    隻是因為他們沒有親戚朋友,也沒有家,除了會照顧人之外,還真的什麽都不會。

    所以,就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們這些樓裏麵的女人,還真沒有一個回家的。

    再加上說起來伺候將軍們,誰能不樂意呢?

    畢竟如果能跟她們搞好關係的話,他們的安全更加有保障不是嗎?

    所以,他們對趙屹焱更加用心了。

    一群女人圍著自己,打不能打,趙屹焱就隻能怒罵。

    可還是被一群女人給駕到了營帳裏麵。

    如果剛剛鍾離過來的時候不明顯的話,現在這一群人,每個人都穿的花枝招展的,根本不可能不吸引人的眼球。

    所以他們剛來到現在,直接讓那個周圍看熱鬧的士兵瞪圓了眼睛。

    每個偏將也都倒吸一口冷氣,可大家都還知道要那些士兵好好地,不準亂傳話。

    而他們幾個人則站在營帳外麵朝著趙屹焱喊叫。

    “將軍,今天還要沙盤推演不?還要說戰術不?”

    “不然我們今天休息一天吧!”

    ……

    趙屹焱在裏麵,直接將鍾離恨得牙癢癢。

    可就算是這樣,也沒有辦法,畢竟人家現在並不在自己麵前,而且,她心中膽戰心驚啊!

    畢竟那天晚上對人家有不好的心思,他心虛。

    此時在聽到外麵的人說話,他就像是聽到天籟之音一樣,直接叫人進來。

    “快滾進來,給我把這些人給我趕出去。”

    看夠了熱鬧,當然要做點事情。

    於是,外麵的副將偏將召集了眾人,將眾多鶯鶯燕燕給送了出去。

    “將軍,您還真是豔福不淺呢!瞧瞧那些女人,可都一個個三步一回頭呢!”

    其中一個跟趙屹焱私交比較好的偏將嘿嘿一笑,朝著趙屹焱打趣。

    那些人不知道趙屹焱的性子,他們這些手下能不知道嗎?

    如果讓趙屹焱去接觸這些女人,還不如直接再讓他上戰場打仗來的爽快。

    “都給我滾一邊去!想要這種豔福,你們自己去享受,跟本將軍無關。”

    說完,他伸手握拳放在唇邊幹咳一聲,衝著他們冷哼。

    “還愣著幹嘛?不是沙盤推演?不是討論戰術?都給我滾過來!”

    眼看著趙屹焱來真的,大家到是嘿嘿一笑,非常默契地交換了一下眼神,朝著趙屹焱打趣道。

    “這些人將軍都沒有看上,不知道是不是有心儀的人呢?”

    趙屹焱臉色一變,驀然想到那天晚上那個過分奇怪的夢境,衝著他們狠狠的咬咬牙。

    “你們,一個個的都給我滾!”

    簡直,要氣死他了!

    大家飛快地道歉,連忙說隻是一個小玩笑而已,不能當真的。

    趙屹焱則一個人氣鼓鼓地坐在營帳裏麵,心中將鍾離恨了個牙癢癢。

    自己之前不過是惱羞成怒了,可她也總不能那麽對爺,這讓他的臉麵往哪裏擱?

    鍾離才不管那麽多,自己隻知道自己之前受得氣全部還回去了就好,至於營帳裏麵的廚子也醫大夫,她就不信那男人敢要lán jié。

    難不成就不擔心軍中嘩變?

    趙屹焱被鍾離氣得牙癢癢,但是也知道,如今是非常時期,隻要敵人一天沒有退下,他們就一天不能掉以輕心。

    所以按下自己的種種心思,叫來自己的偏將副將各種將士一起到這裏議事。

    鍾離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讓人鬧了趙屹焱一場,就算了。至於給營帳裏麵送菜送各種,她每天依舊勤勤懇懇地做著。

    如果要問原因的話,那大概就是自己之前說過的唇亡齒寒了。

    隻有趙屹焱守護的了邊城,自己所有的一切才是值得的,所以就算現在看來虧了,可也不會虧得太多。

    終於,經過了兩次失敗的進攻之後,敵人進行了第三波。

    夜深人靜。

    鍾離皺眉躺在床上,翻看著自己手中的山河誌,心中勾勒著一幅幅波瀾壯闊的圖畫。

    可偏偏,明顯寂靜的外麵響起兩聲更夫打更的聲音,可是這聲音才剛過一半,就變成一聲清晰的悶哼聲。

    她猶豫一瞬,又聽輕輕地腳步聲從她門前經過,還是一連串的那種。

    鍾離驀然想到其中一種可能,整個人心裏麵咯噔一聲,表情尤其難看。

    她握緊的手鬆了又緊,緊了又鬆,終於等到外麵沒有人說話之後,直接卸下了酒樓的門。

    古時候的門都是木板,一個個放上去,又一個個取下來,她躡手躡腳地將最外麵的木板取下來,側身出門。

    就著明亮的月光,她眯著眼睛看向自己門前躺著的更夫,狠狠地吞了一口唾沫,隻感覺自己心裏發虛,腳下發軟。

    可這時候,她根本不能退縮,也容不得她退縮。

    她衝著自己掌心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眯著眼睛重新摸回了房間裏麵,拿出一個自己之前自製的那種滑輪車,一路沿著青石板朝軍營衝去。

    不是不用馬,一個是聲音太大,目標也太大,一個也是因為天天奔波,根本沒有那個時間好好地學習一下馬術。

    整個軍營此時處於封閉狀態,再加上鍾離之前三五不時地來找趙屹焱,而之後放她進去的人又都被賞了幾鞭子,所以這次好說歹說也沒人讓她去。

    鍾離索性將心一橫。

    “你以為我想要進來?你快去報告趙屹焱,外麵有敵人闖了進來,一個更夫死在我們的酒樓門前。”

    她不由苦笑著說了一遍,有些焦急地推著人進去匯報。

    小兵聞言臉色也是一變,來不及說什麽,拔腿就往裏麵衝,一邊衝還一邊喊。

    “都起來了!起來了!敵人打進來了,打進來了!”

    跟在他身後的鍾離腳下被絆了一下,然後炯炯有神地看著對方,一臉驚訝。

    這還真是,能這樣嗎?

    可事情證明,還真能這樣,不過幾嗓子之後,整個軍營已經開始喧囂起來。

    鍾離看著麵前的人頭攢動的軍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不是軍令如山嗎?如果被敵人的人進來吼叫一嗓子,或者說在大戰的時候後一嗓子,這還怎麽得了?

    就在鍾離胡思亂想的時候,趙屹焱營帳的燈很快亮了起來。

    她被人叫了進去,進去之後就直接被問。

    “你看到了嗎?看清了嗎?”

    鍾離心中不滿,可也知道這時候不是爭吵的時候,隻能搖頭。

    “雖然我很討厭你,但是我想說,我沒有看到,但是你可以防備。人死在我酒樓是毋庸置疑的事實。可想而知,如果現在他們從外麵進程,裏應外合,你們全部處於被動地局麵。”

    如今城內的士兵還能堅持,完全是因為那道城牆和城門,可如果現在什麽都沒有,連護城河都起不了作用,人家可真是裏應外合,甕中捉鱉了!

    趙屹焱眉頭緊皺,可軍營中的其他偏將也有些不爽,皺眉看向鍾離。

    “那如果,是假的呢?再說除非他們能從天上飛過來,不然憑什麽進來?”

    鍾離有些鄙夷的看了他們一眼,冷哼一聲。

    “雖然他們不會從天上飛過來,但是能從地下鑽出來。”

    趙屹焱臉色同時一變,急忙叫人進來,讓人領兩隊士兵現在就去城門口。

    可惜,人才剛剛出去,就驚呼一聲重新進來。

    “將軍,不好了,不好了。城門口那邊燃起了烽火。”

    黑暗中,這雖然不明顯,但是好歹還是比較近,看得清楚。

    趙屹焱臉色一變。

    “快,馬上給我整軍,出發。”

    鍾離直接攔住了他,湊近了他的耳邊緩緩開口。

    趙屹焱聞言,眼神複雜地看了她一眼,輕輕點頭。

    “讓人,去城裏麵給我搜,究竟他們那些老鼠洞都給我挖在了哪裏。也不堵,出來一個殺一個。”

    幾個偏將對視一眼,直接領命離開,而其他副將也焦急地看著趙屹焱。

    這城門失守,之後必定會壞啊!

    “王副將,你馬上給我帶一隊弓箭手,給我悄悄地守在主幹道的房頂上,張參將,你給我去,找麵粉,越多越好。”

    麵粉?

    張參將的臉色一下子張紅起來,為什麽不是打仗,而是去收集麵粉?

    鍾離這時候也慌忙開口。

    “不用去別處,我們家酒樓裏麵就有。到時候讓人帶了麵粉,聽從指揮。”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最後將視線轉移到趙屹焱身上,他緩緩地點點頭,讓人馬不停蹄地離開。

    等到整個營帳裏麵全部都隻剩下鍾離和趙屹焱的時候,才見他緩緩皺眉看了過來。

    “你知道你剛剛在說什麽嗎?如果這個城池失手,本王定然不會繞過你。”

    鍾離,卻眯了眯眼睛,朝他勾唇一笑。

    “縱然這是個賭局,王爺您不是已經入局了嗎?而且,用房子換人頭,王爺難道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