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牢獄之災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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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時那時快,就見哈虎納耶大師,立即拿出一個銅缽盂,交給伊尹,又拿出一把千年桃木劍,和伊尹一道,奔向彌漫的黑霧,大師念動咒語,拿桃木劍對著黑屋一陣狂舞,伊尹拿起銅缽盂,對準黑屋念動咒語,不一會,一團黑霧盡被收進銅缽盂,大師急忙念動咒語,拿一張黃裱紙焚燒了,又將事先備好的一葫蘆狗血,倒入銅缽盂,又拿幾顆朱砂扔進銅缽盂,又燒了一張畫符,拿水化了,含在口中,噴入銅缽盂,不多時就聽一陣嗚嗚哭聲,又過了一刻鍾,隻見銅缽盂中僅剩半缽盂清水而已。
妖孽的頭顱燒化後,哈虎納耶大師又念動咒語,拿一張畫符燒了,把燒化的灰燼,分成三十份,一一包好,安排伊尹一一裝入桃木盒子鎖好,分三十處,投入大江大河不同地點的深水中,務必要離得遠些,絕不可貪圖方便,一處投放,或者近距離投放。
安排妥當這些事,大師帶領大家繼續求雨,又過了一個多時辰秋雨huó dòng結束,未見雲起雨落,大師決定進行占卜,再詢一下蒼天,何日有雨。他讓夏桀找來一隻靈龜,當場宰殺,拿龜甲在大火上烤,不一會兒,龜甲爆裂,大師接過一看龜甲裂紋,當即告訴夏桀,十日之後有大雨,大雨要下一整天,可以徹底緩解旱情。
夏桀又一次詳細的問及求雨中斬除旱魔的事情,哈虎納耶大師就跟眾人又講了這旱魔的來曆:
卻說大禹治水行至霍山,有個獸,生得似狐狸,是白的,有鬣,名朏朏,這朏朏養它在身旁,可以止憂悶。話說這狐狸性淫,見人便要搏,它欲與他**。它見治水有許多人,它性淫起來,手持木棍,跳躍向人前,兩腳並立起來。禺強見了,嗬嗬冷笑道:“這狸精命蹇,遇著我。”舉刀來殺,狸精全不驚懼,舉棍相迎。戰至二十合,卻被禺強雙手拿過身來,見丁禹王。禹王道:“你在此山多迷惑人,本當殺汝。前麵山中妖魔你是曉得的,早報與我知,我便饒你命。”狸精道:“前去五十二裏,有山名陰山,多岩石、文石。這陰山中有小水出,中有草葉如柳,而四方結實,如赤菽,吃它,耳聾的便好。此去四百八十裏田地,乃鼓鐙山。山上有曆兒塚廟,過它地,卻要祭它。又此去八百裏田地,有座鮮山,有個鳴蛇王。它生得似蛇,有四翼,聲音如擊磬,這是主大旱的魔王。鮮山去三百裏田地,有座陽山,陽水出其中,北流注於伊水。其中有個化蛇王,生得麵似人,身如豺也,生有雙翼,聲音如叱呼,這是主大水的魔王。它兩個是相交的好朋友。大聖前去治水,卻要防這兩個。”
禹王道:“我自理會得。”
狸精叩首去了。於是禹王自霍山,北五十二裏,至合穀山。又三十五裏,至陰山。東北四十裏,至鼓鐙山。但見:金穀多薝棘,未審是草是木兒。陰山有雕棠,食之治聾,更為奇。礪石、文石皆所產,少水出兮無障陂。鼓鐙赤銅,榮草地草,食治風,更足奇。迤颺來至塚兒廟,神靈顯赫阻山崥。
禹王與眾兵將來至鼓鐙山腳下,忽然煙霧四起,陰風颯颯,白日當天,昏黑不見路。眾人皆道:“好怪!好怪!”
禹王道:“這是塚兒廟裏神來討供獻也。”
出令道:“到廟查明邪正,備物奉祀。”
此令一出,煙霧四散,陰風收了,時日正中天。
禹王大眾上山,果然有一所廟宇。時將黃昏,禹王下令安歇。
自己與諸將安插廟內,獨步回廊,靜察氣色,煞有清象。顧宋無忌、朱虎曰:“是非惡神,當用享祀。”
二更時候,宋無忌、方道彰二人掩了陽氣,同入廟後殿來。謁塚兒神。有青年童子守後殿門,道:“二位將軍來此何事?”
宋無忌道:“特來拜訪尊神。”
童子道:“容先通報。”
頃刻,塚兒神頭戴金冠,身被綠袍,迎二人進。分賓主坐定,道:“二位將軍下顧小神,有何見教?”
方道彰道:“特欲問前程路耳。”
塚兒神道:“有大聖天威,百靈鹹助,何所忌憚?特陽山化蛇,它好大水。諸君來治水,是彼對頭矣!“
無忌道:“有什麽神通?”
塚兒神道:“化蛇甚多,有神通者隻是一個頭目,它在伊水上三千年了。且與鮮山鳴蛇為友,彼必來相助,此在鮮山也三千年了。它鮮山多金玉,遍身玉飾金妝的,便是鳴蛇精;遍身用五色寶石妝飾的,便是化蛇精。擒化蛇則水勢消矣。”
方、宋二人道:“承教承教。”
辭塚兒神,出祠前不提。次日,禹王設祭禮,和毛吉玉宰大牢為獻,祭畢前去。三四日到了鮮山,不見動靜。不兩日到了陽山、伊水。
話分兩頭,這化蛇精早已查得禹王來治水,卻要分它水源,似不便它。它率了千千萬萬化蛇,各執兵器,在伊水上顯起神通。禹王要將水壅塞不通處開導,它卻壅起波浪令人掘不得。
禹王道:“這是水裏怪。”
命婔、妃二人去捉它。江婔輪刀,江妃持戟,沒水殺入。正逢化蛇王,果然遍身用五色寶石妝飾滿身。江婔喝道:“妖蛇速退,免受分屍。”
化蛇大叱一聲,輪戟相迎。戰了兩個時辰,化蛇戰兩人不過,力乏而走,躲入伊水洞內藏了。二江上岸報知禹王。禹王道:“此小怪耳,且看它有甚伎倆。”
禹王又一邊令人治水,終日並不見化蛇一個影子。到第二日早,忽聽得伊水下、陽山上喊殺連天。方道彰道:“此必是請得幫手來了。”
宋無忌道:“必是邀那鳴蛇精來。”
二人乃走上陽山一看,但見那鳴蛇遍身金玉,聲如擊磬地硜硜然響道:“你不該shàng mén來欺人。”
手持金劍一口,舉起四翼,對宋無忌麵上撲來,好不疾溜。宋無忌將劍撥開,方道彰拔刀相助。他四個翼搏來搏去,飛上飛下,翅闊膀大,收拾不來,被方道彰一刀砍下一翼。鳴蛇喊聲救命,跌下地來。方道彰向前命眾縛了。那化蛇精仗著鳴蛇威力,也驀上岸,與江婔二人戰。聽得鳴蛇被捉,驚得腳酸手軟,即忙舉翼飛上雲端要走。禺強見得明白,一箭向空射去,射中化蛇左翼,也跌下地來,被眾人捆了,俱押來見禹王。禹王道:“一旱虐為災,一擁水害民,罪在不赦。”
發出斬首。下令道:“罪魁已除,其餘饒它,再不許兩家族類水旱害人。”眾小妖各個唯唯,藏身而去。又二百裏,至昆吾山,山多赤銅,有獸,生得似彘,有角,有音如人號哭。一般見人來,成群在那裏躑躅。禹王見了道:“這物叫作讋蚔,人吃它心,不昧。”
於是眾人都去捉來烹吃,俱有百餘斤重。又百二十裏,至葌山。疏通葌水,北注於伊水。三百八十裏,至蔓渠山,伊水從中出。禹王命眾疏通蔓渠水,使東流於洛。忽山中跳出兩個獸,rén miàn虎身,叫聲如嬰兒,要來搏人吃。禹王見了道:“這獸名馬腹,性好吃人。”
命禺強、唐辰往捉之。禺強先往,唐辰也去。那馬腹對麵撲來,禺強側身避過,馬腹嚇了一跳,被禺強攔腰一大木棍,馬腹負痛,回身又對禺強一撲,禺強又閃在一邊,亦被攔腰一棍。禺強力大,這兩棍卻夠馬腹受用。馬腹腰疼,不能再撲,被禺強幾棍完成了命。那一隻也被唐辰打死。禺強、唐辰又尋上山去,撞著二三個rén miàn鳥身的神。前相迎曰:“予三四人此山神也,二凶既已除去,幸勿殺別生靈。”
獻上金玉竹箭曰:“此蔓渠小山產也,”禺強、唐辰俱辭不受。禺強乃擇用毛色禽獸,投一吉玉祀之,而不用糈奉供。
又至敖岸山,破牝羊,祭熏地之神。至青要山,珍水出其中。禹命導珍水北流,注於河。有武羅神,名魈,生得rén miàn豹文,小腰白齒,穿兩耳戴金銀器,他聲如鳴玉。禹祀之,磔羊一頭以祭,雄雞一個瘞之,糈用稌米。東十裏,騩山,正回之水出其中,禹亦命導,北注於河。回水多飛魚,飛上則眾網之,或杖擊之,狀如豚而赤文。禹王曰:“你們怕雷震,食此魚則不怕雷,且可以禦兵,不傷損也。”
於是各取其肉而啖。又東四十裏,至宜蘇山,山多金玉,玉之水出其中。禹命導向北,流注於河。又東二十裏,至和山,太吉泰逢氏所居地,九水所都處。這九水曲回五重,合而北注於河。泰逢氏沒,遂為此山之神,生得如人而虎尾,好居於荀山之陽,出入有光。遠語眾將曰:“善扶大聖治水有功,生靈之幸也。”
眾人見之,望空而拜。禹王遂設牡羊一副,陳飾吉玉。又用一雄雞瘞之,糈用稌以祭。曰:“此泰逢神,動天地氣也。”
又經鹿蹄山,山亦多金玉,甘水出其中,令北流於洛。又五十裏,扶豬山,虢水出焉,令北流注於洛。又西一百二十裏,有獸如蒼牛,名犀渠,性好食人。正逢章亥、豎亥二將先行開路,犀渠施它猛力,見他二人來,喜不自禁,自如嬰兒一般叫跳。章亥正到,犀渠從山岡上來,張牙露齒,不分好歹,向前便咬。章亥掄起鐵錐來鬥,你看它:犀渠性狠,劈頭跳來,向人撩。將軍威,大鐵錐無情如風飄。犀渠道:“我山中獸王曾千載。”
將軍道:“我天上魁宿下九霄。”
犀渠道:“貨送shàng mén難舍割。”
將軍道:“路逢不平怎相饒。”
一往一來,一舞一跳,霎時間獸王力乏伏山岡,低頭乞憐把尾遙那犀渠力怯,伏在路中,如嬰兒叫得可憐。章亥說道:“不知你害了多少生靈,今撞著我,也是你命合該盡。”
犀渠聞得此言,爬起便走。章亥趕上,又鬥上半晌,被章亥幾鐵椎結果了。於是大眾上山看水源,滽滽之水出其中,而南注於伊水。
走出一個獸來,生得似獳犬,身上有鱗,毛如豬須生鱗間。大眾喊道:“麟也!”
禹王見了道:“此獸名(犭頡),非麟也。”離鹿蹄山,直抵立扈山。凡九山,一千六百七十裏。玄扈之神生得rén miàn獸身,人過此山者,神要索人肉供獻。知禹王為此經過,他顯起神通,半空裏起了一陣旋風,霍的一聲響亮,走石飛沙。當時,開路前隊將軍章亥、豎亥,他二人見這風來得不善,按住腳步,隻見空中一rén miàn獸身的神道:“還我人肉供獻來。”章亥對豎亥道:“原來是這個毛神,舞弄神通。”
答道:“供獻少不得,你要的人肉卻是沒有,我大聖誌在安民,豈害生靈?”
玄扈神道:“我這例卻壞不得。”
章亥道:“今遇大聖,必須倒了這例,還須送我們些過山錢。”
玄扈神大怒,落下雲頭,手拿巨斧,攔住去路道:“誰敢過此?”
章亥掄起鐵椎來鬥,鬥上二十合,豎亥也持铖相助。玄扈神氣力不敵,被章亥額門一椎,化作一道清煙走了。豎、章二人尋向清煙趕去,到山凹處一石洞前,神現出本像,入洞藏了,把洞門緊緊閉祝章、豎二人喊叫毛神出來,玄扈大驚道:“他如何尋shàng mén來,卻不尷尬?”
叫兩個小妖門內複道:“恁大聖過去也罷,莫上我門來索我的過山錢。我立扈不比柄山、白邊山多金玉,熊耳山多水玉,牡山多文石竹箭,得把來送與大聖。我玄扈之水隻出些馬腸之物,不敢褻瀆大聖,煩將軍發慈悲方便吧。”
章、豎二人聞得這言,笑道:“煩你對玄扈神說,不要你金玉文石,再不許吃人肉,我便休。”
小妖走去,來回報道:“我家大王道‘遵命’。請將軍過去。”
章亥道:“這毛神膽嚇破了。”
回命禹王。禹王道:“一路有神便祀,莫缺它禮。”
吩咐用白雞,以彩衣衣雞身上,而不用糈。曰:“隻此也,強似人肉,祈禱以福民為事而已。”
立扈神見禹王如此有禮,從後便不想人肉。禹王又自鹿蹄山至良餘山,導餘水北注於河,導乳水東南注於洛,導蠱尾山龍餘之水注於洛,升山黃酸之水北注於河。
凡十六山二千九百八十二裏。至升山塚,祀升山神,禮用太牢,嬰用吉玉,祀首山魈神。禹王曰:“此魈神十六山之總神也,祠用稌黑,犧太牢。”
又用蘖作醴酒,令人舞幹盾擊鼓,嬰用一璧玉,祠屍水曰:“此天神所憑,以肥牲祀之。”
用一黑犬於上,用一雌雞於下,刲一牝羊獻血,嬰用吉玉。又加繪彩之飾享之中。
次平逢之山,南望伊洛,東望穀城。有一神最毒惡,生得如人,有兩頭,名驕蟲,是螫蟲之長,他的山洞是群蜂之廬。
他知禹王至也,要來索供獻。率了那螫蜂、蜻蜒各樣草蟲成了精的,變作小兒,百數十隻,皆手持長槍,攔住去路。禺強、唐辰先行,眾小妖道:“慢來慢來。”
禺強看了道:“好笑。”幹淨都是小兒怪,長不滿二尺五寸,重不滿**來斤,亂刺亂打將來。禺強、唐辰大吼一聲,舞刀砍去,小鬼驚慌,各把身一抖,現出本像,飛將起去。須臾間一變十,十變百,百變千,千變萬,都變成無窮之蟲。紛紛的千千萬萬都向前,把禺、唐二人咬的咬,叮的叮。撇開百多個,便有萬多個來。刀砍不著,椎撥不開,滿身上纏繞了十數重。雖不到它傷了性命,卻是上下前後咬得好生暴燥。兩個被咬叮不過,在地上亂滾,再莫想它肯飛向別處。禹王大眾到了,見這二人受此大虧,忙喚方道彰、宋無忌道:“可疾用風煙,才能夠救他兩個。”
方道彰領命,呼起一陣大風來,吹向飛蟲上去。宋無忌口裏吐出一道火煙,隨風薰去。風卷煙來,那千千萬萬飛蟲被風刮上半空,四散不能相助。又被一陣火煙急得無門可躲,百兒十個小兒妖薰得淚流眼昏,咳嗽不停聲,急急收了變化,躲向洞穴裏藏了。驕蟲見這光景道:“你破了我蟲精,我也因計就計,來毒你。”
吐出一陣螫氣,雜向那風煙裏麵去。方道彰見小兒妖已走,不防它,把風一口收入,誰知風裏有螫毒,宋無忌亦不防它,把煙一口收入,豈知煙裏亦有螫毒。二人收了毒氣,在腹裏鬧將起來,眼淚汪汪的抱住胸肚嘔吐。禹王道:“二人中了螫毒,這毒隻消用一雄雞可解。”叫手下尋一個最大雄雞來,約尺五寸高,十來斤重。禹王大喜道:“此鬥雞也。”
叫拿在驕蟲山上,替他二人穰災。隻見拿大雄雞到山上,那雄雞聞了螫氣蟲意,鳴了幾聲。驕蟲頭昏起來道:“雞吃百蟲,螫氣卻用不得了。”又隻見方道彰,宋無忌二人口裏吐出兩個螫蟲,卻被大雞一口吞盡,二人無恙。
於是禹王率眾過山。西四十裏至廆山,交觴之水出於其陽,而南流注於洛;俞隨之水出其陰,而北流注於穀水。又三十裏,瞻諸之山,謝水出其中,而東南流注於洛;少水出其陰,而東流注於穀水,今之慈澗是也。又西三十裏,婁涿山,瞻水出其陽,而東注於洛;陂水出其陽,而北注千穀水。又西四十裏,白石之山,惠水出其陰,而南注於洛,其中多冰玉;澗水出其陰,西北注地穀水。又西五十裏,穀水山,多穀,其下多桑,爽水出其中,而西北注於穀水。又二百四十裏,穀水共出於嶓塚,而東流注於洛。橐水、淄水皆流注於河。三百三十裏誇父山,今弘農湖縣,湖水出焉,而北注於河。自平逢山zhì fú驕蟲到於華陽山,凡四十山七百九十裏,西嶽神在焉。禹王曰:“此西嶽正神也,六月祭之如諸嶽之祀法,冀天下安寧。”
這是大禹治理伊河洛河時的一段故事,後來大禹帶眾人經曆了千辛萬苦終於治理好了水患,踐了天子之位,開創了夏朝四百年基業。
再說那伊河源頭被斬首的妖怪,卻是陰魂不散,被昆侖山萬魔洞通天教主都給收了去,安排在昆侖山萬魔洞附近的大小山頭進行修煉,主大旱的魔王鮮山鳴蛇王,主大水的魔王陽山化蛇王,也在其中。
本來這昆侖山所有的神靈,歸女媧娘娘統領,女媧娘娘將其歸類,劃為人、神、仙、邪、鬼、魔,共六教,在昆侖山分別安排了六處,讓人、神、仙、邪、鬼、魔,各居其地,各自修煉,遇有大事,六教會商,和諧處置,幾千年來一直相安無事。就在一百年前,玉帝舉辦蟠桃宴會,要女媧娘娘報送昆侖山神靈名單,好做邀請,不意女媧娘娘,要閉關修煉一段時日,就將此事委托給人道領袖黃帝bàn lǐ,黃帝一日酒後寫了一個名單,一時疏忽,把神道人員多寫了兩人,把魔教人員少些了兩人,這樣一來,本來是每個教派四人,就成了神道六人,魔道兩人,等到發現大錯已經鑄成,無法更改,蟠桃宴後,神道和魔道就起了紛爭,雖經女媧娘娘調解暫時相安無事,可等女媧娘娘又一次在三十年前閉關修煉,兩派又起了紛爭,後來紛爭進一步擴大,演變成了人神仙三教,和邪鬼魔的大紛爭,這昆侖山妖孽萬象混靈魔君,在魔道修煉,平日裏就喜歡幹旱,時常吸取大地濕氣修煉邪術,食用童男童女修煉真氣,專好禍害人間,幾千年一直躲在一個洞穴裏暗自修煉,伊洛河被大禹斬殺的一些魔怪陰魂進入他體內,功力大增,前幾年成了氣候,就來到這裏為禍了,我師傅昆侖山玉虛真人,在神道修煉,外出赴玉帝蟠桃宴歸來,發現此妖孽脫逃,禍害人間,即令我追趕將其鏟除,我奉命多方查詢,今日才找到這個妖孽,順利將他斬除,旱魔既除,龍君必然報至玉帝,十日之內,必有大雨降下。
懷疑大師,夏桀不敢,不過他是想讓大師留下來,等下了雨再走。
於是他就把這個意思,跟大師說了,哈虎納耶大師很爽快的答應了。
見雨求來了,又除了妖孽,夏桀很開心,他下旨意,安排大師住進最好的館驛,還特意安排了很多下人來服侍他,又賞賜了大師三千兩金子(實際上是銅,古代的金子大多是銅),大師推脫了一下,就收下了。他把伊尹叫了過來,讓伊尹稟告夏桀得到允許後,安排伊尹去把商湯接過來,和他住在一起,免得有人暗害商湯。
得知了這一切之後,妺喜心裏的石頭總算是放下了,於是她決定去看看商湯,和他說說心裏話。
就在妺喜打算見見商湯的時候,昆吾國國王姒榮,已經坐在了趙梁家的客廳。
幹辛和盧弼兩個人是一肚子花花腸子,專門勾引夏桀幹壞事,專門給夏桀出孬點子,讓夏桀往邪路上走的壞人,正是他們兩人,一步步的因到夏桀,攻打有實施國,硬生生的拆遷了妺喜和商湯的好姻緣,因此妺喜恨透了這兩個人,借著剛在夏傑那裏得寵,在從有施氏國國都啟程的那一天,妺喜親手射死了幹辛和盧弼這兩個人,用他們兩人的頭祭奠了陣亡的將士,這才和夏桀一道,來到夏朝。
可哪成想,這奸賊也是一波一波,殺也殺不完的,幹辛和盧弼死了之後,沒多久又有一個趙梁,來到夏桀身邊,繼續象幹辛和盧弼一樣的為非作歹,把夏桀往壞處盡力地引導。
奸賊不操心國家的安危,百姓的死活,就操心君主的一笑一顰,一個不快樂的眼神,他們最大的功課就是讓君主活得開心自在,讓君主笑口常開,至於君主的寶座會不會被動搖,國家會不會不安穩,這些他們是從來不考慮的。因為會刻意的討好君主,奸賊當起道來,總能得心應手,順溜兒得很,大約是有竅門兒的。除了要想方設法、投其所好地搞定君主外,還必須盡可能地把同道中人勾連起來,形成聲勢,而且相互之間多會“無私”地幫忙、補台,隻有這樣,才能合力排除異己,把現實、或有的威脅解除掉,從而踏踏實實地實現自身的長久富貴。
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曆來呀,小人、奸賊都是一幫一幫的,象老鼠一窩一窩的,沒有絕種斷根的時候,而站在他們對立麵的君子,賢良,由於都要顯示自己的高潔,經常是疏於互相來往,平日裏互相之間不請客不送禮,倒似乎無一不顯得孤零零。那些個樂於讀書治學的君子,往往都清高得很,抱著“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的念頭,不苟言笑、整天憂心忡忡的樣子,普通人接近起來都困難,就更別提“喜歡”二字了。君王們都是操心國家大事兒的人,比普通人的事兒多,閑暇就想調劑娛樂一下,看見這樣的臣下,很難有快樂感,沒有皇帝的喜歡和支持,君子又怎麽能鬥得過奸賊呢?而缺少了製衡的小人們,為所欲為起來,破壞力就格外大。
雖然說,以史為鑒,可以知興替,是一個常識,每一個做君主的都知道。但奇怪的是,許多時候,起碼在預防“奸賊當道”這件事兒上,君主們的記性實在好不到哪裏去,總是在同一個地方,掉到同一個坑裏去。如此看來,“知興替”似乎就是治國者曆史教育的**學位證,zhèng shū拿到了,也就拿到了,至於怎樣“防興替”的知識,卻是徹底又還給了曆史這所大學。奸賊蠅營狗苟,所貪者不過錢財權力,給君主造成的卻是一步步的墮落,一點一點的自掘墳墓,逐漸的在一個個生的小便利中喪失應有的警覺,最終被巨大災禍,生生地給坑殺。
趙梁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小人,他從來不為夏桀提出有利於國家發展的好主意,從來不考慮政府為國家為百姓應該做哪些事情,麵一些社會問題政府該如何積極應對,他從來不考慮國家大事,從生活上的瑣碎事情上迎合夏桀的需要,引導夏桀進行各種娛樂huó dòng,專門投桀所好,教桀如何享樂,如何lè suǒ殘害百姓,從聲色車馬各個方麵把夏桀時候的非常舒服,逐漸得到了桀的寵信。
此時此刻,昆吾國國王姒榮和夏朝的奸賊趙梁正在謀劃的就是又一個把夏桀往深淵裏推的事情,讓夏桀同意,暗中派人去刺殺商湯。
昆吾,顓頊之後,陸終之子,也叫樊,初封在祝融之墟許,後遷昆吾(濮陽),為侯伯。這個國家的人崇尚昆蟲,所以國名昆吾。昆吾在夏中後期非常強盛,是當時的十霸之一。昆吾人善於製陶、琢玉、冶金和占卜,昆吾人發明了陶瓦,以代替茅草房,與奚仲作車、倉頡造字、後稷作稼、皋陶作刑、夏鯀作城,被稱為六大領域創始人。夏太康時,王政**,昆吾集團組織勤王之師,聯合諸侯國,自為盟主,以尊王室。因為對夏朝有功,昆吾國獲得很多賞賜,地盤也擴大了很多,國力比及商國也隻是略孫一籌而已。
夏桀時,昆吾之君乃是姒榮,姒榮心術不正,多次幫助夏桀欺負附近諸侯國,專尚威武,好田獵,逞刑殺,恃其兵強馬壯,恣意侵伐眾諸侯。與他為鄰的北方諸侯,人人自危,而姒榮更是仗著自己的國家軍事力量較強,耀武揚威,隨意lè suǒ諸侯各國錢財,根本不把其他各國放在眼裏。聞有怨者,即興兵伐之。無終子尤庭,帝堯之庶支也,因為議論昆吾國的惡行,被昆吾國所滅,帶領族人奔來歸附商。胙國伯超原先跟從昆吾助桀為虐,其子良仁新立。姒榮怒其不先來告知而自立,欲伐之,良仁畏懼,也來投奔商國。良人告訴商湯,北方昆吾氏為霸,吞並小國,二十八地,方八百裏。甲士八萬,車八千乘。其餘北國雖未滅者,唯唯從命,朝聘惟謹。昆吾國窮兵黷武,持強淩弱,惡行累累,罄竹難書。
由於知道,周邊很多諸侯國,都因為被自己長時間欺壓,而投奔了商國,商國力量迅速強大,商國三戰三捷,並且順利的兼並了葛國韋國顧國,打通了兼並昆吾國的戰略通道,並且調集大軍陳兵昆吾國邊境,軍事進攻態勢日漸明顯,這讓昆吾國,惶惶不可終日,因此,急躁不安中,昆吾國國王決定到大夏朝尋求有力幫助。
為了求得幫助,他一個多月以前,特意來拜訪趙梁,給趙梁送去了一份厚禮:三十雙白玉壁,六十顆珍珠,四十件珍奇古玩,十名měi nǚ,五百兩黃金,一大批臘肉美酒。
因為夏朝大旱,夏王急於找人求雨,他知道商湯曾經在商國為百姓求到過雨,而且知道求雨這事兒,實際上是很難把握的,天不下雨時,誰再怎麽求雨都沒有用,要是商湯來到夏朝求雨,有求不到雨,夏桀肯定不會放過他,很可能會借機殺了他。一想到這些,他就讓趙梁告訴夏桀,商湯會求雨,而且非常靈驗。
果然,當趙梁將商湯會求雨的消息告訴了夏王之後,商湯就被請到了夏朝,並且專為夏王求雨,商湯幾次求雨失敗後,夏王大怒要將他處死,經伊尹求情才把他押進監牢,準備一個月後處死,可今天伊尹的師傅親自求雨除妖孽,又把商湯給救了,要是過幾天,一場大雨落下,商湯就該離開夏朝了,以後再找機會除掉他,恐怕要難得多了。
一想到這裏,他覺得事不宜遲,得趕快想出一個辦法,讓夏王對商湯再起疑心,再想辦法治他得罪,最好能把商湯給殺了。
於是他就跟趙梁說,“趙大人,乃當今天子近臣,讓天子再起疑心,借機殺掉商湯,全仰仗大人您了,商湯一日不除,本候寢食難安,您需再謀良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