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倉管陳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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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洪都府,太陽曬的人不敢出門,畢竟七月中旬的洪都府已經算是進入炎夏了。陳敘一如既往的貓在自己的辦公室,坐在空調出風口下對著電腦發呆。
“還是這裏舒服,”陳敘一邊瞄著窗外,一邊伸了伸懶腰,感歎著洪都的鬼天氣。陳敘不是什麽金領藍領白領,更談不上高官富二代一說。他能坐在辦公室裏吹著空調玩電腦,就因為他是個小工廠的倉庫管理員,占工作的便利配了台電腦。可也別小瞧了這小小倉管,這還是他在這小工廠混的時間久了,加上能說會道,混的人緣好才混到的好位置,這工廠裏眼巴巴望著這個位置的人多了去了。
陳敘左右望了望,偷偷從電腦桌下掏出那個插著充電線的蘋果6。上班時間玩shǒu jī被抓了可是要被開除的,特別是他這裏,倉庫重地,雖然平常來往的人不多,可是裏麵放的東西價值也不低,萬一沒看住,哪怕是丟了些個針頭線腦的,他一個月工資也不夠賠的。
熟練的把shǒu jī解了鎖,點開微信,就隻有廠裏的一些個被他屏蔽的工作群裏有消息提示,其他的,一概冷冰冰,這年頭,不求人,誰會主動聯係他。退出微信,陳敘又熟練的點開另一個app,這是個3d大胡子國王模樣的圖像--《皇室戰爭》,這是一款卡牌放置類的即時對戰遊戲。每個人都可以擁有很多卡牌,自己可以對卡牌分組,形成自己的卡組套路,和其他玩家進行即時對戰。拚的是策略和應變能力,當然,卡牌的等級和對卡牌的熟悉程度也很大程度決定了對局的勝負。遊戲的勝負很快,一局也就幾分鍾就能搞定,不過一局下來也能酣暢淋漓。他玩的時間不長,也就兩三個月,玩的也還算可以,重點就在於能打發時間,而且不用像一些大型遊戲一樣玩一局就大半個小時。他這要是有人來了,可以隨時放下去做別的事情,不會被噴坑隊友。
不過陳敘對這個遊戲也算是下了幾分功夫,花了些時間去研究,把裏麵的卡牌研究了個七七八八,哪怕是一些還沒有能力得到的卡牌也做了些了解,畢竟說不定哪天就碰上對手用到了自己沒有的卡牌,知己知彼也好應對,陳敘是個不打無準備仗的人。
“更新中。。。大約還需20分鍾。”不巧,剛進去就碰上遊戲更新,好在時間也不長,刷刷微博朋友圈也就過去了。
“陳敘,陳敘。。。”
剛準備刷刷微博,外麵傳來幾聲大吼。
“嘛呢,嘛呢,喊那麽大聲,讓別人聽見了還以為我這出什麽大事了”陳敘把shǒu jī塞進桌子底下。
“嘿,這不是真出大事了嘛!才找你來了。”
“啥事?”陳敘打開窗戶抻著腦袋朝外探去。
“還是借你那塊地方,放點前幾天從棒子國那進來的原材”來人邊說邊從手裏遞過來一罐冰鎮紅牛。
陳敘望著門外的人,點了點頭。這人叫張春,是另一個部門的人,工作的地方和陳敘離得近,一來二往的也就熟悉了。因為部門大,貨也就多,時常地方不夠,就來陳敘這借地方,每次來,手裏總不會空。
這年頭,哪怕是倉庫這種地方,沒點東西來往也不是很好辦事,盡管陳敘沒打算為難他,但風氣就是這樣,在這樣一個社會,陳敘也免不了一腳踏進這塘汙水裏。
“行啊,不過說好了,頂多三天,今天禮拜二了”陳敘不動聲色的接過飲料。
“我知道,禮拜六你們老大會過來,禮拜五鐵定給你拉走,”說完哈哈一聲便轉頭回去了。
“哎!張春,等我會兒,我去上個廁所,”陳敘一腳踏進辦公室把冰鎮紅牛放在了桌子上,轉頭出來用那粗的不像話的鏈子鎖,左一圈右一圈的把門鎖上,搭著張春的肩膀就去了。
廁所不遠,就在他這門出去左拐十來米,站在廁所門口就能瞧見他這的大門。
陳敘上完廁所,把腦袋湊在水龍頭下。
“咦!這鬼天氣,自來水都快燒成開水了”陳敘趕緊抽回頭把濕噠噠的頭發往後一撩,悻悻地走回倉庫。
“沒空調活不了啊”癱在辦公室的椅子,捋了捋濕噠噠的頭發,陳敘順手就去拿桌上放著的紅牛。
“那麽一會兒就不冰了嘿”抓著往下滴水的紅牛,一把把蓋子扯開就往嘴裏灌。
“應該差不多更新完了吧?”剛喝完紅牛陳敘伸手就去抓桌子上插著充電線的shǒu jī。
嗞。。。
陳敘還沒反應過來插座上就傳來一聲響,正準備扭頭去看,嘭得一聲,插座上一股子黑煙往上冒,陳敘嚇得一哆嗦。這哆嗦勁兒還沒過,就感覺手裏一陣刺痛般的麻意就順著手臂往腦袋上衝,陳敘感覺這濕噠噠的頭發都成了電線一般,電流在裏麵亂竄,竄著竄著,陳敘就感覺腦袋有些暈乎了,接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陳敘這剛失去了知覺,身子便直挺挺的往下倒,砸在了電腦上,一陣亂響。陳敘壓在了電線上,手裏還攥著shǒu jī,奈何他這裏算是地處偏僻,弄得再響也是沒人發現。電流還在滋滋作響,陳敘也不像觸電了那般身體亂抖,隻是電流來回的竄動有些不尋常,並沒有招惹到其他電器,空調依舊呼呼的冒著冷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陳敘依舊沒有清醒的跡象,直挺挺的像個屍體般,但和他表麵看起來截然不同的是他的體內,此刻正發生著無法解釋的變化,從內髒到骨骼仿佛正在被什麽東西腐蝕,變成粉塵般大小的顆粒在表皮下遊走,越遊越快,越遊越快,直到他的皮膚也開始承受不住。突然一聲悶響,就像錘子錘在腐木上,漫天粉塵散開,陳敘忽然消失。辦公室裏憑空卷起一個風卷,帶著這些粉塵穿透天花板,不知何處去了。
陳敘的意識慢慢開始模糊,漸漸地什麽也不知道了,隻以為是自己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