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序章 回歸信仰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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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歐斯帝國作為全世界最後一個人類聚居地,總算迎來了那一天。
人類的天敵——魔獸已經包圍了這個最後的堡壘。
堅固的城牆勉強抵禦住魔獸們的進攻,不過魔獸的力量終究不是城牆能夠抵禦的了的。
估計魔獸攻入城牆也隻是時間的問題。
一名身姿莊嚴的人類麵色凝重的屹立在高牆上,望著城外遍地的哥布林無力歎息。
不像其他魔獸習慣獨自住在郊外,哥布林雖然是魔獸,也像其他種族那樣過著群居生活,並且喜歡占領城邦定居。
人類大部分的城邦都是被哥布林攻陷的。
雖然哥布林並不是戰勝不了的魔獸,但喜歡群居的哥布林有著不輸給人類的數量,並且擁有著不符合身材比例的力量。
他們是最弱的魔獸,卻也是最難對付的魔獸。嗜殺成性的哥布林不會放過他們所盯上的獵物。
不僅是人類,他們甚至會欺負高大的巨人族,美貌又聰明的精靈族,迅捷無比的獸人族,力大無比的矮人族……幾乎所有種族都會受到哥布林的迫害。
但他們卻無可奈何!
為什麽呢?
因為魔獸之間相當團結,哥布林雖然弱,但總歸是魔獸,可以和其他魔獸一起協同作戰。
各種族隻有利用自己的智慧和優勢在人間夾縫之中尋求生存。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人類即將麵臨著滅亡的悲慘下場。這也無可厚非,誰讓人類就是如此的弱小。
“國王陛下,您怎麽來這麽危險的地方?萬一哥布林一支冷箭飛來傷了陛下可就不好了!”
城牆上的守衛發現他們的國王正親自查看城下哥布林大軍的狀況,急急忙忙上前勸那名無比尊貴的人物退下。
“真是讓人絕望的形勢!人類即將在今天失去他們最後的堡壘了!看那群哥布林的樣子應該會在黃昏之前對我們發動進攻,我將會如同先主一樣與我最敬愛的戰士並肩作戰!為了我們人類最後的榮耀戰到至死方休!”
在國王的眼裏看不到一絲恐懼和不安,堅定的眼神表明了他的決心。
原本士氣低落的守城士兵再次燃起鬥誌。
國王指著城內。
“看看你們的身後!你們身後就是最後擁有自由的人類!那裏有你們的父母,你們的ài rén,你們的孩子,你們的朋友!你們熟悉的人都在你們的身後。我知道你們很害怕,你們很迷惘,甚至恨不得馬上逃之夭夭,我知道!因為我也是人類!我也會害怕!我也會迷惘!我也想逃到魔獸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國王轉身麵對城下的哥布林大軍,目光逐漸移向遠方直至天際。
“但是我們不能這樣!或許我們可以逃出魔獸的圍攻,但我們的妻兒老小怎麽辦?我們的朋友怎麽辦?那些比我們弱小的人類又該如何是好?放棄責任很容易!堅持和履行責任卻是一件很難的事!”
無助的男人再次轉向他的士兵們。
“人類已經走到了這一刻,我也不會強求你們一定要服從我!現在我給你們選擇的權力!如果現在你們中有誰放棄身為戰士的職責,我不會說什麽,任由你們離開。但是如果你們選擇留下,那麽就為人類最後的領土奮戰到底!隻要我們還有一個人活著,就不能放任哥布林隨意踐踏人類最後的淨土,絕對不讓哥布林欺負我們身後的人們!讓我們燃燒我們的靈魂,拚盡我們所有的力量!為了我們的榮耀!為了我們的人民!為了艾德歐斯!”
國王的演說燃起了艾德歐斯,不,應該說是全人類最後的戰士們全部的jī qíng。戰士們也同樣齊聲回應他們的國王。
“為了榮耀!為了人民!為了艾德歐斯!”
震天的呐喊聲響徹整片大陸,回蕩在浩瀚的天際,消失在遠方!
這或許是人類最後一次抵抗他們的命運,誰也不知道接下來人類將會麵對怎樣的地獄,又或者今天就會是人類文明的終點。
他們能做的隻有堅定自己的信念對已經決定下來的命運做出最後的抵抗。
至於城下的哥布林們則是毫不介意的哄堂大笑。
人類的呐喊他們已經習以為常,即使喊的再大聲,即使再有氣勢,也難逃被哥布林們無情蹂躪的命運。
在他們看來人類隻不過是一群隻會亂喊亂叫的家畜,不自量力又狂妄自大的一群蠢貨。
也不知道是哪隻哥布林最先帶頭朝著城牆上隨意丟了塊石頭,哥布林們也紛紛效仿。
頓時滿天石子雨無情迎麵襲來。
“快!架起盾牌!”
來得及反應過來的士兵順利的抵禦了這次光明正大的突襲,來不及的則是被滿天的石子砸的頭破血流。
僅僅如此不經意的集體攻擊已經讓人類士兵們哀鴻遍野。
這就是力量是的絕對壓製。就是這種不講理的力量一次次粉碎人類的美夢,讓他們認清自己是有多渺小。
國王身邊的護衛們用自己的身體,為他們的國王擋下了這波突襲,如今已經倒地不起。
城下的哥布林聽著城口上的哭嚎聲笑得更歡,咬牙切齒的國王心中有著無限的憤恨卻也奈何不了哥布林。
憤怒讓他的眼睛完全血紅。
“全員救助傷員!繼續備戰!”
享用過最後午餐的國王來到皇家庭院中一棟破舊不堪,卻屹立不倒的建築。
這是神曾經居住過的地方!也是神留個他的祖先艾德歐斯的鑒別禮物。
他從小就聽著自己的爺爺講著各種神和人類的故事。
故事中人類是光明神和黑暗神共同創造出來的;大地、天空、海洋和日月是至高神創界神的傑作;繁星則是命運女神的饋贈。創世神的夫人好像是獸人族……
每次國王都會津津有味的享受著神的故事,但是他的父親卻總會出來攪局,讓他把時間用在學習技術和治國。
“神嗎?如果是神的話或許能夠幫我們脫離困境吧……”
國王不確定這個世界上是否存在著神,也不確定神一定會幫助人類。
指不定神還想毀滅人類,指不定魔獸就是神為了毀滅人類文明創造出來的,指不定……
國王就這樣否認了那種不算希望的希望,卻被幾個不適時出現的聲音吸引。
“你家真漂亮!”
“哪有,現在比起從前小白住這的時候差多了,杜爾迦。”
“這麽說來我們好像很久沒有回到這裏了,一會去小白房間看看吧!”
“為什麽是我的房間?去小黑的房間不是更好?”
“主要是我比較喜歡去小白的房間,杜爾迦你是不是也很好奇小白的房間是什麽樣的吧?”
“誒誒誒……小黑!小白不許你挑唆杜爾迦。杜爾迦?杜爾迦?誒……”
“哎呀!轉眼間就不見了!風讓我們在最後出手之前不要隨意閑逛,萬一錯過人類就完了!”
“真是的!早知道小白就不帶杜爾迦來了!”
國王看著空蕩蕩的庭院不禁全身直打哆嗦。
王後從他的身後突然出現著實把他嚇得不輕。
“夫人,剛剛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王後搖頭否認。
“哪有什麽聲音?我剛剛隻看到你一個人站在那發呆。”
國王擦幹額頭上滲出的冷汗。
“那麽說一切都是我的幻覺?”
王後憂傷的注視著眼前這名已經勞累過度的男人。
“我的國王,你應該是太累了!還是先去休息一會吧!”
國王露出淡淡苦笑。
“希望這次休息不是最後一次休息!”
“不會的!神會保佑我們的!”
國王露出萬分驚奇的眼神,他從未聽過身邊的這麽女人說出類似的話。他也從未想過原來除了自己以外還有別人會相信神的存在。
不過他現在作為一名國王,必須靠著自己的力量與人類最後的王國共存亡。
“我不知道神是否存在,無論他們是否存在,我應該做的事情是不會變的。那就是用盡全力守住人類最後的堡壘!”
國王轉身離去,前往自己的房間。卻在離開花園之前,微笑轉頭。
“雖然如此,無論人類的命運如何,我都會相信神的存在。相信著那些先祖們留下的傳說……”
王後從未見過笑得如此開心的國王,他的笑容即讓人感覺溫暖又讓王後覺得心裏一涼。
或許國王已經意識到自己,或者應該說是人類最後的期限即將到來,才放下一直wěi zhuāng著自己的miàn jù,展露最真實的自己。
現在在她眼前的男人不再是一名國王。
現在的國王隻是一個普通人類,一名會因為小事開心,因為困難而苦惱,因為劫數難逃而認命的普通男人。
現在王後能做的也隻有露出與他最愛的男人一樣的笑容。
“原來你還相信有神的存在?”
“是不是很孩子氣?”
“不,一點也不!我從小就喜歡那位一直深信著神的倔強男孩。”
“哈哈哈……原來你嫁給我是早有預謀的!”
國王忍不住打趣自己的妻子,王後也絲毫沒有否認的意思。
“是的!我從小就盤算著怎麽奪走你的心,讓你不舒服了嗎?”
王後來到國王的身邊,含情脈脈的凝視著那個屬於她的男人。
“怎麽會,我也從小就愛上了那名會滿臉笑容重複聽著我講神的故事並幫我保密的可愛女孩。不知道那名女孩還願不願意最後再聽我講一次神的故事?”
國王輕吻著自己的ài rén,王後臉頰微紅,微微點頭。
“把我們的公主和王子都叫上,跟他們說他們不稱職的父親要給他們講故事。”
王後噗嗤一下忍不住笑起來。
“小家夥們應該會很開心,這還是你第一次給他們講故事。”
“哈哈哈……是嗎?原來是第一次呀!那看來我以後要多跟他們說說才行,那些動聽的神話怎麽可以讓他們錯過?”
國王再次轉身離開,不過這次王後再也沒有在國王的背影中看到一絲的悲涼和寂寥。
國王也仿佛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童年時期,蹦蹦跳跳的跑回自己的房間。
“好吧!現在也差不多該去做我該做的事了!小白的事還是先不讓親愛的發現會比較好吧!”
王後也離開了花園,頭上從出生就一直陪伴著她的兔子發卡仿佛露出微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