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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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噠
老錢興奮的道謝,然後匆忙離開想要趕緊去屍檢部再查看一下小孩屍體。
老錢一走, jiān kòng室裏就隻剩下餘宵琿和陸修玨兩人了。陸修玨拿起**按下播放鍵從頭開始看起, 麵上毫無波紋,冷靜到近乎冷漠。
陸修玨的長相極為好看, 肖似其母。其母當年又是帝都出了名的美人兒, 引來很多豪門少爺追求。陸修玨相貌上肖似母親,俊美如玉, 唯獨一雙眼睛不似其母那典型的古典韻味的丹鳳眼,而是較為深邃的深窩眼。
因從小養在外公蒲老先生膝下而氣質溫和如世家貴公子,然則熟悉他的人都知道, 那不過是他的掩飾色,正如鋼刀上鞘, 溫和無害。一拔|出來, 光是寒芒便能割傷人的性命。
餘宵琿上前低聲說道:“老板, 這次事件加上上次事件, 網絡上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了。圍脖、新聞等各個較大網站的輿論已經製止住了,但是現在很多言論如雨後春筍在各大論壇紛紛躥起,gōng guān壓不住那些輿論。瞧著……是有人在帶節奏。”
“猜到了。”
餘宵琿神色一動,“難道上次那個女人是故意在明曲園鬧事兒的?”
陸修玨頓了一下, 說道:“估計不是。大概是意外, 隻是看到好像在陸氏這個大家夥身上打開了個端口便以為自己能撈點便宜。嗬嗬,能被輿論弄死的, 在於其本身就不夠強大。”
陸修玨垂眸, 暫停了上麵的錄像, 隻見上麵幾十個屏幕都停留著一個人影。那是個男人,穿著黑色長風衣,戴著棒球帽,手裏提著一個旅行箱。
餘宵琿注意到那個男人來回走了兩次,一次經過坐在大廳裏的小男孩身邊,小男孩動了一下,他抬頭看了一眼那個男人。動作極快,沒人能注意到,但現在被陸修玨截屏下來。
第二次這個男人提著旅行箱離開酒店。
陸修玨低語:“一群跳梁小醜。”
餘宵琿說:“我去調查他的入住資料。”
“資料不見得是真的,將錄像中關於這個人的影像截下來,一起發給錢隊。讓他們查去。”
餘宵琿點頭應是,掃了一眼錄像中的呆滯如木人的小男孩,想到即使這個小男孩是活人,那麽當初那個女人呢?那個女人是真的渾身都蛻了一層皮,還行走自如,如果說是毒|品,什麽毒|品這麽能耐,把人的痛覺都給屏蔽掉了。
而且當初的屍檢報告也是這女人已經死了幾個禮拜了,當時眾目睽睽之下要換掉屍體根本就是沒可能的事兒。
餘宵琿陡然想起張小道說的,這女人是中了邪術。
他有些躊躇,明知道陸家六少最厭惡這些神鬼的說法,還是忍不住想說一下。
“老板,這些真都是人在搞鬼?周家小兒子……還活著?”
餘宵琿硬著頭皮迎向陸修玨銳利冷漠的目光,頓時有些後悔提問了。
陸修玨其實也沒生氣,他雖然表現得不喜歡神鬼之說,可也沒到半句疑問都聽不得的地步。所以他開口回答屬下的疑惑:“周家還沒給出贖金,他們不會shā rén。要殺,也是要了錢再殺。”
說來也是可笑,‘竊金賊’這夥綁架撕票罪大惡極的犯罪團夥,綁架完人之後毫無信譽的撕票,導致之後綁架了人,對方家屬反倒不太敢交出贖金。
周家人也還算聰明,贖金沒有一次性|交完,目前為止隻是交了一半,打算拖延時間讓自己的小兒子能活得久一點,期待jǐng chá能盡快破案。
‘竊金賊’竊的便是金錢,偷的是人命。有錢人的命金貴,那是因為這命可以用錢來買,用的是很多錢。把這些有錢人的命偷竊走再來要贖金,本來是求財近幾個月卻連續撕票三回。這才把事情鬧大,也讓‘竊金賊’這個犯罪團夥徹底暴露人前。
‘竊金賊’圖錢,求財,半點金錢都不會舍得拋下,況且周家那近千萬的贖金。所以陸修玨才非常斷定行李箱中的小孩屍體不是周家那個小兒子。
“況且,”陸修玨起身往jiān kòng室門口走,一邊走一邊說道:“行屍並不會說話。”
餘宵琿頓時愣住了,他其實不太確定自己有沒有聽錯了。畢竟最後那句話陸修玨說得很小聲,幾乎是低低喃語。可若是沒說錯……六少也信行屍之說嗎?
仔細想來,六少似乎從頭到尾就沒有反駁過一開始那個女人是行屍的說法啊。可是,六少不是不信神鬼之說的嗎?
餘宵琿怔忪之間,陸修玨已經離開jiān kòng室離開明曲園了。明曲園不過是陸氏旗下酒店酒莊產業的一部分,不是他辦公的企業大樓。
這邊兒事完了,他便該回去工作了。
陸修玨走出酒店門口,忽然抬頭看向對麵一家連鎖旅館的三樓某個窗戶,看了一眼便若無其事的轉移目光,舉步朝著停車場而去。
旅館某間房子內。
戴著棒球帽的長風衣男打開門,走進來一件裏頭的女人似是受了驚嚇便問道:“a姐,怎麽了?”
a姐沒理他,靜默了會兒又撩起窗簾看向對麵的明曲園門口,沒再看到那男人。
陸家六少……
a姐原來是不知道陸家六少的模樣,像她那樣地位的人怎麽可能知道?外界傳聞的,陸家六少模樣好氣質佳,是個真正的貴公子,可實際上半張zhào piàn也沒流傳到外界去。
這些有錢人啊,個個都是跟她完全兩個世界的人。
不過現在,也就是看看誰更有錢,誰就活得久。
茅九和小山下了車,站在街角看著人流匆忙。站了有十幾分鍾吧,茅九半點動作也沒有,小山禁不住問:“九哥,我們要去哪兒?”
茅九微微側了下臉,潔白的皮膚和墨青色的黑發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顯得極為妍麗。
“得等。”
“等?”
“不用等多久,大概……大概走幾分鍾就能到吧。”
“??”
茅九拿出兜裏陪伴了好幾年的諾基亞,開導航,低頭垂眸說道:“前麵紅綠燈過天橋,拐個彎有間旅館。”
小山:哦。
在兩人五六步遠的地方,蔣良跟季言通diàn huà,憋著怒氣說道:“季言,你們在哪兒?我和陳雪找不到你們。”
diàn huà那頭季言說道:“蔣良,陳雪長得還不錯啊。趁這機會,上本壘啊哈哈哈。”
蔣良警告道:“季言,嘴巴放幹淨點。”
季言忽然就冷了聲音,冷嘲熱諷:“陳雪精神有問題,他媽就是個神經病。我不想跟一個神經病住一塊兒,我們自己找了個地方住,你們的住行自己解決,也不用等我們了。你們自己回學校吧。”
“季言,你是要過河拆橋?”
“誰他媽拆橋了?這橋就是我搭的,我讓你們過你們能過,我不讓你們過你們就得遊過去。淹沒淹死是你們的事兒,不過我最後說一句,讓陳雪聽著,什麽話該說什麽不該說自己掂量清楚。她要找死別把其他人拖下水,要敢說錯一句,鬼沒弄死她,我就能整死她!”
季言那話,聽著狠,也的確做得出來。季言這人,家裏在帝都有些來頭,也算是帝都裏頭的公子哥兒。平時玩得開,也講義氣,可不入他的眼,讓他討厭或者得罪他的,都被整得挺慘。
季言這人,不太把別人的命放在眼裏。
這次出遊就可窺見一二。
蔣良也不太想和季言混在一塊兒,分開了正好。隻是——“季言,我和陳雪的旅費都放蘇靜那裏,現在我們身上沒錢。”
此時,蘇靜正窩在季言懷裏,衣服被摸得有些淩亂。季言看了一眼蘇靜,說道:“我讓她微信發給你,你記得收。掛了。”
手機掛了,季言一把撲倒蘇靜,一邊揉著她的胸部一邊說道:“笑得挺開心?不擔心陳雪?”
蘇靜嬌嗔:“誰要擔心那個神經病?”
“你們不是閨蜜?”
“好笑了,閨蜜比得過您季少?”
季言直接就把蘇靜的衣服全剝光了,壓床上弄起來。兩人興奮的時候完全沒有注意到房間的窗不知不覺開了一條小縫,一條蛇一般的陰影滑進房間。順著牆壁滑到天花板上逐漸的擴大,凸出眼睛、鼻子、嘴巴,慢慢的形成一張無聲呐喊的臉,眼睛部位死死的盯著下麵床上歡樂的男女。
蔣良把手機放回口袋裏,轉頭對陳雪說:“我剛剛導航了,前麵紅綠燈過了天橋再拐個彎就有家旅館,我們先在那兒住一晚。”
陳雪點頭,覺得有些對不住蔣良。
蔣良搖搖頭,沒說什麽。
男孩痛得臉色慘白,眼白都翻上來了。感覺像是他們的行為惹怒了水底下那東西,加大了力氣要扯斷男孩的腿似的。
他們把鋼管往下捅,男孩就越痛,弄得他們手腳都被掣肘,不知如何是好。
如今瞧著文文弱弱的茅九站在船頭,什麽東西也沒拿——如果篼子裏的鞭炮蠟燭能救孩子的話——簡直像是來鬧著玩兒的。
“青年人,這些事情不是好玩的,別在這裏礙事。”
茅九淡淡瞟開口的漢子一眼,鑒於對方出於好心便開口說道:“你們惹怒底下那東西了,現在是沒法善了。”
“東、東西?許、許是大魚。”
茅九沒說話,直直的盯著水麵,水麵不知為何一片渾濁。明明水質很清,卻詭異的什麽都看不到,給人感覺是這片水域很深。
眼前如玉青年說完那句詭異瘮人的話之類就沉默的盯著水麵,看上去非常的深不可測。再加上不知是否錯覺,總覺得自青年來了,抓著男孩的力氣便變小了。男孩的神情也沒那麽痛苦了。
再抬頭看向那青年,宛如一潭深水,更加的深不可測了。看他那身上個世紀的裝扮,就像是電視裏演的世外高人。莫非真是深不可測的世外高人?
橡皮艇上的漢子們不像方才的女學生是個無神論者,科學至上什麽的,他們在這片水域長大,從小就聽說了這大江裏頭有不幹淨的東西,每年都要找替身,而每年也確實都淹死人。
想到這,他們才感覺到了一陣毛骨悚然。看向茅九的視線裏多了一層敬畏。
茅九此刻沒有心思注意旁邊人的觀感變化,而是板著臉瞧著水底下的東西。那東西膽大包天,不肯放棄替身。他半跪在船舷上,把鞭炮拿出來放在旁邊然後點燃了蠟燭,隨意擺布了幾下,那蠟燭便穩穩的立在橡皮艇上。
茅九伸手抓住男孩的肩膀,側過臉對船主說:“你先放手,到上麵來。”
船主猶豫,他不太信任過於年輕的茅九。
“信我,那東西。”茅九點了點下巴,指著水底下:“你在,我不好對付。”
船主咬牙,想著現在也是僵持的局麵,興許眼前這青年真能把孩子救了。他試探性的慢慢鬆開手,一鬆開,暗暗吃了一驚。隻有抓著孩子才能知道水底下那抓著孩子的東西力氣多大,要不是有岸上的人拉著怕是他也要一起給拖進水裏。
而眼前這青年單憑一隻手的力氣就能和水下那東西抗衡,這力氣得多大?
船主吃驚歸吃驚,倒是動作迅速的爬上橡皮艇。船上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全都議論紛紛。雖然不知道是在幹什麽,但看那架勢卻像是要放棄救落水的孩子,而起因是突然跳下去的青年。
孩子的母親差點發瘋,鬧著也要下船。人群也開始騷動,方才開口的女學生也說著要下去幫忙,船員有些為難,畢竟船上隻有一艘橡皮艇。
“胡鬧!”突然一聲蒼老的嗬斥聲傳來,“你們再吵鬧打擾了那年青人就真是耽誤了救孩子!”
孩子的母親猛然回頭看向開口的老婆婆,老婆婆便是方才篼子被借走的那位。
“婆婆,您是什麽意思?我、我孩子真有救?”
“那青年人,是個驅魔天師。這會兒在趕走水鬼。”
“驅、驅魔……天師?”女學生不信,她信奉科學最不相信的就是鬼神之事:“明明就是大江裏的大魚咬住人的腿!你們迷信會害死人的!”
女學生不信,可其他人信。孩子的母親也將信將疑,老婆婆說道:“沒瞧見孩子沒沉下去嗎?要是大魚,咬住了孩子的腿怎麽江麵上一點血也沒有?女娃娃,婆婆在這江邊生活了多少年,見過的魚比你書本上描述的多。這下頭是魚,還是什麽詭異的東西,婆婆清楚。”
眾人這才注意到詭異之處,要真是大魚該有水花濺起來。再不濟也有鮮血流出來染紅江麵,幾十個漢子拉著繩子竟然半點水花沒濺,也太詭異了。
女學生啞口無言:“也許、也許是什麽沒被發現的大魚——”
小山冷冷的打斷她的話:“不管是魚還是水鬼,現在隻有我九哥能救得了人。換做是你,即使是大魚,你救得了嗎?”
女學生啞口無言,訥訥說不出話。
小山卻不理她,回頭看著下麵。
孩子母親止住了哭,緊張非常的望著下麵,期待奇跡的出現。
茅九一手握著男孩的肩膀,另一手拿著鞭炮點燃,在第一個炮仗響了之後猛然拋向半空。抓著男孩的手用力把他帶上床,起身轉身奪過一個漢子手裏的鋼叉接住往下掉的鞭炮,垂在水麵上劈裏啪啦的震天響。
男孩上船之後,幾個漢子連忙拿大毛巾給蓋上。船上的人都歡呼出聲,連同孩子的母親破涕而笑。可他們還沒高興幾分,鞭炮點完正當他們劃著橡皮艇要回來,大江下麵的水猛然形成一個漩渦快速的翻轉,似乎要把橡皮艇整個翻過來。
船上的人驚呼,橡皮艇上的漢子們也嚇了一跳,船長連忙問茅九:“大師,這該怎麽辦?”
茅九抓著橡皮艇邊緣,看著水麵下的雙眸冷如冰:“敬酒不吃吃罰酒!”
挑起篼子,拿出裏頭的燒酒,打開瓶蓋兒,仰頭喝了一口然後抓起還點燃著的蠟燭放在嘴邊盯著江麵。旁人看不清,可船長離水麵近,一眼便瞧見本是渾濁的水麵似有黑色的東西飄過,那看上去像是頭發,女人那樣長的頭發。
橡皮艇劇烈的抖動,突然有個漢子啊的一聲驚叫差點掉下橡皮艇,茅九見狀伸出腳勾住漢子的皮帶將人穩住,自己卻差點摔倒連忙臥倒在橡皮艇上穩住身形。
猛然船上有人驚呼:“孩子!!”
茅九看過去,有一戳頭發悄悄的爬上來纏住那剛救上來的孩子的腳,欲要將其再次拖下水。
茅九皺眉:真是冥頑不靈!
向前一跨步,蠟燭擋在前麵往前一噴,酒透過火猛然爆發出大火燒斷了那戳頭發。不知為何眾人便像是聽到了水底下傳來淒厲的尖叫。經此,橡皮艇穩定了下來,水麵重新變得平靜。
船長靠過來:“大師……”
茅九食指抵在唇邊示意安靜,朝前靠了靠,躺下,人躲在了橡皮艇下麵,水麵照不出他的影子。船長就在他旁邊,猛然瞪大眼睛看見水底下又出現了頭發絲,那戳頭發絲悄悄的爬上來,它在試探。
船長想叫,茅九製止他,然後搖搖頭示意他別動。
抬手飲下一口酒,冷泠泠的看著那戳頭發絲一點點的偷偷爬上來,水底下那東西沒看到茅九的影子便更加不可能放過那男孩。當它開始覺得安全,猛然加速的時候,茅九噴出火焰並迅速抓住那戳頭發綁在橡皮艇,水底下那東西劇烈的掙紮使得橡皮艇動搖西晃。
茅九迅速拿出篼子裏的一塊白布,將顏料打開,果不其然是朱砂。食指中指並攏撅起一小塊朱砂放進一個小鈸裏,倒進白酒混合攪勻,食指中指並在一起沾了朱砂白酒弄成的墨汁狀的液體在白布上快速的畫符,迅速完成之後掐下蠟燭杆子上的火芯放在兩指並攏中間。
撲到船沿,把白酒倒到江麵上,手腕輕抖,火芯掉進水裏,瞬間一陣大火蔓延,一聲淒厲的慘叫響起,有東西極其迅速的躥出。茅九速度比它更快,手中用朱砂畫了符的白布一揚,罩住那東西迅速打包最終包裹成拳頭大小塞進篼子裏。
起身對著船長說道:“沒事兒了,回去吧。”
船長愣愣:真、真大師!!
茅九沉默了一下,拳頭抵在唇邊咳了咳說道:“婆婆,我們讀書人還是不說鬼神的好。子不語怪力亂神。”
婆婆笑眯眯,張著沒牙的嘴說:“婆婆沒讀過書。”
“……婆婆,我們是社會主義的接班人,要講科學。”
婆婆就這麽笑看著他,頗有‘你吹,你吹,你吹破了天信一個字算婆婆輸’的淡定態度。
茅九:“……婆婆好氣勢。”
茅九往婆婆旁邊的座位坐下,招了招手,小山連忙跑過來從布袋裏拿了軍綠色的水壺出來,打開蓋子遞給茅九。後者接過慢條斯理的喝水,渾不在意周圍許多偷偷看他的目光,那些目光裏半信半疑,帶著探究和敬畏,自然也有懷疑。
此時,小孩被帶上來放到甲板上,渾身濕透,蓋著條大毛巾。臉色蒼白,唇無血色,看上去驚魂未定很虛弱的樣子。
小孩的媽媽衝上去一把摟住孩子,邊哭邊用較輕的力道打孩子:“叫你頑皮!掉水裏叫水猴仔抓住,差點就見閻羅王。你真是擔心死阿媽了!”
“媽、媽……”
船長勸孩子他媽:“別怪孩子了。嚇著了,給他喝口水,把濕衣服換下來,讓他休息,緩緩。”
小孩媽媽感激的點頭,正要抱著孩子起來忽然發覺孩子不太對勁兒。靠在她懷裏的男孩一直在顫抖,嘴唇抖個不停,還發紫了。眼皮直打架,能見著眼白翻滾。孩子媽媽嚇了一跳:“細弟,你怎麽了?別嚇阿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