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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紀情書和驕縱
他們一共是去了六個人, 三男三女。一塊兒做了火車去的, 頭兩天玩得還可以。後麵的那些好玩好吃的都沒了, 膩味了。便顯得有些索然無味。
後來季言出去逛了一圈,他那時不僅對這小城鎮膩味了, 對郭茴也膩味了。郭茴長得漂亮是漂亮,就是那性格太過小家子氣。
季言就是玩玩的,整個大學裏的人都知道他,從來不會認真談戀愛。但郭茴當真了, 越來越管著他。季言便對她冷了臉。
季言逛了一圈撩上了當地的一個姑娘, 那姑娘青蔥水嫩,顯然也是個心思單純的,真把季言當成了良人。
郭茴當時還沒跟季言徹底掰了, 起先氣不過上場撕了那小白花姑娘。季言就跟她掰了,她看著這對兒奸夫淫|婦成天在麵前晃卻隻是陰沉著臉冷笑。
每每一雙陰毒的眼睛盯著那小白花兒似的姑娘就把人家嚇得直往季言懷裏縮。
季言惱怒得不行,覺得丟臉。背地裏當著陳雪幾人的麵狠狠的警告了郭茴。他還威脅她,再亂來就整死她。
郭茴在季言走後崩潰的大哭, 再見麵的時候卻一臉平靜。
陳雪臉上現出為難:“郭茴麵上是平靜,私底下找過我。讓我幫忙教訓那小白花兒,還送我一整套限量版的ysl。我一直很想要一整套……呃,女生都挺想要的。她還承諾了挺多好處,老實講我當時真挺心動。可我也知道郭茴這人麵上柔柔弱弱的小白花兒樣兒,一顆心剖開都是黑——蔣良, 你幹嘛這麽看我?你眼神什麽意思呢?”
蔣良收回眼神:“沒。”
陳雪冷冷的哼笑了一聲:“我知道你們覺得我是個壞女孩, 是, 我沒那麽多心思扮嬌弱無辜。我是自私可至少我坦蕩,更沒那麽多害人的心思。你以為季言怎麽蹬了他前女友看上了郭茴?郭茴勾引的季言,生生摻進去的當第三者。”
陳雪頓了一下嘿嘿的笑:“她三了別人也被別人三,天道好輪回。”
茅九涼涼的附和:“嗯。天道好輪回。正如你踩爛了別人的家讓找上門來報複一樣。”
陳雪被梗了一下,臉色挺難看。卻也不敢說什麽,訕訕的繼續說:“我沒答應幫郭茴的忙,我真不想摻和進去……就忍痛拒絕了。”她是真痛心,限量版全套的ysl啊。
“後來的事兒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估計她是找了蘇靜和孫全幫忙。”
茅九擰著弧形優美,黛青色的眉毛,思索了一下問:“他們……怎麽教訓的那姑娘?”
“不知道。”
茅九黝黑明亮的瞳眸落在陳雪臉上,後者撇開視線不敢與之對視,語氣倒是鎮定。
“後來郭茴提議玩一個和鬼捉迷藏的遊戲,邀請小白花兒一塊玩,季言答應了。”
事實上陳雪還挺驚訝季言會答應,以他對郭茴的了解不可能會不知道那個遊戲就是拿來整小白花兒的。顯然,小白花兒失寵了,季言又膩了。
不過也是因為是旅行的最後一天,幾個人都想尋找刺激。先由郭茴提出和鬼捉迷藏的這個遊戲,幾人都同意了。
不過開頭有些小插曲,蔣良並不同意。他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鬼神之事太過神秘莫測,最好還是別去輕易嚐試。
季言不聽,其他人也不聽。小白花兒倒是聽的,她們那個小城鎮的人都挺信鬼神的。可她更聽季言的話,沒法兒,蔣良也隻能答應了。
他們玩的那遊戲,顧名思義,和鬼玩捉迷藏。找一隻黑貓在一個陰邪之地,找幾個人等到晚上的時候去玩捉迷藏。
陰邪之地本就多陰魂邪靈,黑貓又是通靈之物。玩著玩著便會有鬼跑進來和他們一塊兒玩。
季言覺得不夠刺激,提議眾人到墳園墓地去玩兒,更有氣氛。提出來後他又覺得不夠氣氛,於是他說當鬼的負責找人,剩下的要記下墓碑的名字。記得最少的那個要被懲罰。
這登記墓碑主人名字的遊戲陳雪以前看過一部鬼片裏的青年男女玩過,最後好像都死了吧。
小白花兒勸過季言,沒用。蔣良皺眉不悅,卻也沒說什麽。剩下的其他人都興致勃勃,畢竟他們都是不信鬼神,都鄙視這些迷信的想法。
他們稱之為試膽大會。
於是天黑的時候,差不多十點鍾左右他們就去墓地裏玩這個招鬼遊戲。
茅九聽到這兒,極為冷漠的評論:“找死的人,你怎麽攔他都能找到死路然後顛顛兒的跑上去。”
陳雪和蔣良尷尬又慚愧。
幾個人是分開來玩的,玩了幾輪,幾乎每個人都當過鬼了。幾個不敬鬼神的年輕人大半夜到墓園裏吵吵嚷嚷的,激怒了墓園的陰靈。這些人還不怕死的登記他們的照片和名字、生辰,須知這些本為私密,生人尚且要親人才能知曉。
如今卻被一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為尋求刺激當作遊戲,先便是不敬先人。而後又是對著墓碑主人照片品評,像是陳雪,踢了人家的貢品。孫全更是惡劣,嘲笑墓主人的名字和長相。
他們不知道當他們在肆意妄為的糟蹋先人時,整個墓園裏有多少的陰靈就站在黑暗裏盯著他們。
到後來最後一輪的時候到郭茴當鬼,她把人都找到了。唯獨沒找到小白花兒,他們在墓園裏大聲尋找她,叫她出來。他們要走了,不玩了。
小白花兒還是沒出來,跟憑空消失了似的。
幾個人站在墓園園口,望著籠罩在一片黑暗和死寂中的墓園,一塊塊的石碑仿佛在死死的盯著他們。孫全最先害怕提議回民宿。
蔣良不同意,說一定要找到小白花姑娘。指不定她是崴了足撞到了什麽,要是有危險怎麽辦?
幾人拗不過就找了整個墓園還是沒找著人,最後蘇靜就猜測會不會是鬼把她帶走了。
眾人說她胡說八道,蘇靜振振有詞的說:“這遊戲不就是招鬼的嗎?可是寫得清清楚楚的,要是有人怎麽找也找不著,那就是被鬼帶走藏起來了。這時候要放出黑貓讓它帶路。黑貓通靈,肯定能找著走丟的人。”
郭茴便放出黑貓,他們找到了黑貓,還是沒找到小白花兒。找到後麵季言煩了,不找了,回旅館倒頭就睡。
倒是蔣良還試圖找了一圈兒,後來還到小白花兒的家裏問,在她家門口下見到了這姑娘後才放心的回旅館。
第二天他們就離開了那座小城鎮,再之後的事就是郭茴死了,他們留在這兒碰到了茅九。
茅九問:“就這些?”
陳雪說:“就、就這些。”
茅九又問蔣良:“你見到了那個姑娘?”
蔣良點頭:“見到了。”
“確定是她。”
“是。怎麽了?”
茅九說:“聽你們的描述,那個姑娘單純膽小——她是被季言騙了是吧?”
陳雪說:“是。當時她根本不知道郭茴和季言的關係,是……季言騙了她。”其實她也覺得季言真的渣到天際了,之前他兩三周換個女朋友她是沒太大感覺的。畢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季言求的是肉體歡愉,誰能確定那些女人就不是求財求利?
可小城鎮裏的那朵小白花兒還真是被騙了,無辜的。最後還被那麽冷漠的拋棄,是她她也心寒。沒趁著夜色天時地利閹了季言,真是善良。
茅九點點頭繼續說道:“那姑娘單純膽小,會一個人在墓地裏亂跑?”
蔣良猜測:“也許正因為她膽小所以才偷偷跑了。”
“單純有時候也意味著過多的善良,她會拋下你們逃跑了?這答案你們最清楚。”
蔣良沉默,他和小白花兒相處過一段時間,明白那的確是個善良的姑娘。既不是她拋下了他們,那麽就是他們拋下了她。
那姑娘一個人怎麽從陰森恐怖的墓地裏回到家的?她該多怕?
茅九歎了口氣說:“你能回憶起來當時的情景嗎?那姑娘,有什麽異常?”
蔣良仔細的回憶了一下,幸而才不過三天,當時的情景他還記得。隻是這麽一回想他也現了不對勁兒的地方,當時小白花兒就站在自家門外,定定的望著自己家卻不敲門不進去。
而且小白花兒一直隱在樹蔭底下,他似乎從頭到尾都沒有見到她的樣子也沒聽到她說話。蔣良當時問了她幾句,她一直沉默。當時他心裏有些不安和煩躁,一直問又一直不答便懶得深思。確認了人是安全的,他便轉身離開了。
蔣良把這些不對勁兒的地方同茅九說了,茅九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恐怕那時她便死了。”
“怎麽可能?我看到她……我看到的是……鬼魂?”
“她當時站的樹蔭底下,那樹是槐樹吧。槐樹是鬼樹,所以她一直站在樹蔭底下,因為能庇佑她。她早就死了,死在墓園裏。”
“那她……她是被鬼害死的?”
“這就要看她願不願意把藏著的說出來。”
茅九銳利如刀的目光投向陳雪。
男孩痛得臉色慘白,眼白都翻上來了。感覺像是他們的行為惹怒了水底下那東西,加大了力氣要扯斷男孩的腿似的。
他們把鋼管往下捅,男孩就越痛,弄得他們手腳都被掣肘,不知如何是好。
如今瞧著文文弱弱的茅九站在船頭,什麽東西也沒拿——如果篼子裏的鞭炮蠟燭能救孩子的話——簡直像是來鬧著玩兒的。
“青年人,這些事情不是好玩的,別在這裏礙事。”
茅九淡淡瞟開口的漢子一眼,鑒於對方出於好心便開口說道:“你們惹怒底下那東西了,現在是沒法善了。”
“東、東西?許、許是大魚。”
茅九沒說話,直直的盯著水麵,水麵不知為何一片渾濁。明明水質很清,卻詭異的什麽都看不到,給人感覺是這片水域很深。
眼前如玉青年說完那句詭異瘮人的話之類就沉默的盯著水麵,看上去非常的深不可測。再加上不知是否錯覺,總覺得自青年來了,抓著男孩的力氣便變小了。男孩的神情也沒那麽痛苦了。
再抬頭看向那青年,宛如一潭深水,更加的深不可測了。看他那身上個世紀的裝扮,就像是電視裏演的世外高人。莫非真是深不可測的世外高人?
橡皮艇上的漢子們不像方才的女學生是個無神論者,科學至上什麽的,他們在這片水域長大,從小就聽說了這大江裏頭有不幹淨的東西,每年都要找替身,而每年也確實都淹死人。
想到這,他們才感覺到了一陣毛骨悚然。看向茅九的視線裏多了一層敬畏。
茅九此刻沒有心思注意旁邊人的觀感變化,而是板著臉瞧著水底下的東西。那東西膽大包天,不肯放棄替身。他半跪在船舷上,把鞭炮拿出來放在旁邊然後點燃了蠟燭,隨意擺布了幾下,那蠟燭便穩穩的立在橡皮艇上。
茅九伸手抓住男孩的肩膀,側過臉對船主說:“你先放手,到上麵來。”
船主猶豫,他不太信任過於年輕的茅九。
“信我,那東西。”茅九點了點下巴,指著水底下:“你在,我不好對付。”
船主咬牙,想著現在也是僵持的局麵,興許眼前這青年真能把孩子救了。他試探性的慢慢鬆開手,一鬆開,暗暗吃了一驚。隻有抓著孩子才能知道水底下那抓著孩子的東西力氣多大,要不是有岸上的人拉著怕是他也要一起給拖進水裏。
而眼前這青年單憑一隻手的力氣就能和水下那東西抗衡,這力氣得多大?
船主吃驚歸吃驚,倒是動作迅的爬上橡皮艇。船上的人不知道生了什麽事,全都議論紛紛。雖然不知道是在幹什麽,但看那架勢卻像是要放棄救落水的孩子,而起因是突然跳下去的青年。
孩子的母親差點瘋,鬧著也要下船。人群也開始騷動,方才開口的女學生也說著要下去幫忙,船員有些為難,畢竟船上隻有一艘橡皮艇。
“胡鬧!”突然一聲蒼老的嗬斥聲傳來,“你們再吵鬧打擾了那年青人就真是耽誤了救孩子!”
孩子的母親猛然回頭看向開口的老婆婆,老婆婆便是方才篼子被借走的那位。
“婆婆,您是什麽意思?我、我孩子真有救?”
“那青年人,是個驅魔天師。這會兒在趕走水鬼。”
“驅、驅魔……天師?”女學生不信,她信奉科學最不相信的就是鬼神之事:“明明就是大江裏的大魚咬住人的腿!你們迷信會害死人的!”
女學生不信,可其他人信。孩子的母親也將信將疑,老婆婆說道:“沒瞧見孩子沒沉下去嗎?要是大魚,咬住了孩子的腿怎麽江麵上一點血也沒有?女娃娃,婆婆在這江邊生活了多少年,見過的魚比你書本上描述的多。這下頭是魚,還是什麽詭異的東西,婆婆清楚。”
眾人這才注意到詭異之處,要真是大魚該有水花濺起來。再不濟也有鮮血流出來染紅江麵,幾十個漢子拉著繩子竟然半點水花沒濺,也太詭異了。
女學生啞口無言:“也許、也許是什麽沒被現的大魚——”
小山冷冷的打斷她的話:“不管是魚還是水鬼,現在隻有我九哥能救得了人。換做是你,即使是大魚,你救得了嗎?”
女學生啞口無言,訥訥說不出話。
小山卻不理她,回頭看著下麵。
孩子母親止住了哭,緊張非常的望著下麵,期待奇跡的出現。
茅九一手握著男孩的肩膀,另一手拿著鞭炮點燃,在第一個炮仗響了之後猛然拋向半空。抓著男孩的手用力把他帶上床,起身轉身奪過一個漢子手裏的鋼叉接住往下掉的鞭炮,垂在水麵上劈裏啪啦的震天響。
男孩上船之後,幾個漢子連忙拿大毛巾給蓋上。船上的人都歡呼出聲,連同孩子的母親破涕而笑。可他們還沒高興幾分,鞭炮點完正當他們劃著橡皮艇要回來,大江下麵的水猛然形成一個漩渦快的翻轉,似乎要把橡皮艇整個翻過來。
船上的人驚呼,橡皮艇上的漢子們也嚇了一跳,船長連忙問茅九:“大師,這該怎麽辦?”
茅九抓著橡皮艇邊緣,看著水麵下的雙眸冷如冰:“敬酒不吃吃罰酒!”
挑起篼子,拿出裏頭的燒酒,打開瓶蓋兒,仰頭喝了一口然後抓起還點燃著的蠟燭放在嘴邊盯著江麵。旁人看不清,可船長離水麵近,一眼便瞧見本是渾濁的水麵似有黑色的東西飄過,那看上去像是頭,女人那樣長的頭。
橡皮艇劇烈的抖動,突然有個漢子啊的一聲驚叫差點掉下橡皮艇,茅九見狀伸出腳勾住漢子的皮帶將人穩住,自己卻差點摔倒連忙臥倒在橡皮艇上穩住身形。
猛然船上有人驚呼:“孩子!!”
茅九看過去,有一戳頭悄悄的爬上來纏住那剛救上來的孩子的腳,欲要將其再次拖下水。
茅九皺眉:真是冥頑不靈!
向前一跨步,蠟燭擋在前麵往前一噴,酒透過火猛然爆出大火燒斷了那戳頭。不知為何眾人便像是聽到了水底下傳來淒厲的尖叫。經此,橡皮艇穩定了下來,水麵重新變得平靜。
船長靠過來:“大師……”
茅九食指抵在唇邊示意安靜,朝前靠了靠,躺下,人躲在了橡皮艇下麵,水麵照不出他的影子。船長就在他旁邊,猛然瞪大眼睛看見水底下又出現了頭絲,那戳頭絲悄悄的爬上來,它在試探。
船長想叫,茅九製止他,然後搖搖頭示意他別動。
抬手飲下一口酒,冷泠泠的看著那戳頭絲一點點的偷偷爬上來,水底下那東西沒看到茅九的影子便更加不可能放過那男孩。當它開始覺得安全,猛然加的時候,茅九噴出火焰並迅抓住那戳頭綁在橡皮艇,水底下那東西劇烈的掙紮使得橡皮艇動搖西晃。
茅九迅拿出篼子裏的一塊白布,將顏料打開,果不其然是朱砂。食指中指並攏撅起一小塊朱砂放進一個小鈸裏,倒進白酒混合攪勻,食指中指並在一起沾了朱砂白酒弄成的墨汁狀的液體在白布上快的畫符,迅完成之後掐下蠟燭杆子上的火芯放在兩指並攏中間。
撲到船沿,把白酒倒到江麵上,手腕輕抖,火芯掉進水裏,瞬間一陣大火蔓延,一聲淒厲的慘叫響起,有東西極其迅的躥出。茅九度比它更快,手中用朱砂畫了符的白布一揚,罩住那東西迅打包最終包裹成拳頭大小塞進篼子裏。
起身對著船長說道:“沒事兒了,回去吧。”
船長愣愣:真、真大師!!
英短跳到高架上蹲下冷靜溫柔的看著這一出鬧劇。
茅九念了一串數字,然後說道:“小山,幫我打過去。”
隨著茅九念出來的越來越熟悉的手機號,6修玨臉色變得越來越奇怪,心裏有不好的念頭浮現出來。
6修玨眼睛沒離開過茅九,頭也不抬的吩咐小山:“開免提。”
小山不想聽他的,茅九說道:“聽他的。”
於是小山開了免提,響了幾聲之後接通了。手機傳來在場幾個人都很熟悉的聲音:“阿九,住得還習慣嗎?”
6修玨瞪大眼睛,盯著茅九酡紅的臉頰。心裏從潛規則、陰謀等等拐到了賊偏遠的另一條道上去了,老三挑的還挺符合他口味……
茅九勾唇冷笑:“6哥,公寓裏有位先生不信我是您介紹來的,所以我打個電話跟您說一聲。這位先生,請問能從我身上起開嗎?”
6鶴司:“……”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麽……“等等六少!老子的救命恩人不是讓你糟蹋的。”
6修玨撇嘴:“會不會說話啊?跟著我能是糟蹋嗎?”
茅九讚同6修玨的前半句話,但他能是那麽輕易被糟蹋的嗎?
6修玨繼續壓著茅九,往前傾身,他暫時還沒注意到現在兩人的姿勢特別曖昧,都到了少兒不宜的地步了。
茅九怒紅了臉,“耍流氓呢你!小山,手機放下背過身去。你,起開。”
6修玨這會兒才意識到靠的近了些,便退開了點距離。不過嘴上還是說:“我又沒確定你到底是誰,對我有沒有什麽非分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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