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沒有來過這種地方吧？”在一片嘈雜中，李雯雯問道。

    謝芃裏應該是不會來這種小攤子的吧，他的生活和這樣的地方相隔太遠。

    “也有過，曾經有過的，吃個烤串什麽的。”

    謝芃裏也是人，又不是頓頓大餐招呼，也是會吃這些東西的，隻是真的太少了，而且這些年，北京查的嚴，這種小攤子也少了。

    兩個人吃的異常開心，每種隻要一份，分著吃的時候嘴角都是甜蜜的。

    李雯雯剛買了一個煎餅果子，啃了一口就交給謝芃裏。

    “為什麽不到那邊買？人那麽多，應該很好吃才是。”謝芃裏想去那邊看看。

    在這個小吃街，一共有兩個賣煎餅果子的地方，一個是老大爺和老大媽開的，另一個是一對年輕夫妻開的。但是非常明顯的是，年輕夫妻的小攤子紅火許多，周圍人聲鼎沸，反而這對老人跟前沒什麽生意。

    謝芃裏開始想的是，是不是李雯雯想照顧這對老人的生意，很明顯嘛，他們跟前沒什麽人。但是謝芃裏想錯了。

    “其實啊，煎餅果子最好吃的是老人家做的，但是奇怪的就是，大家都喜歡去年輕夫妻那邊。你覺得是為什麽？”李雯雯擦了嘴角的香菜，嘴裏還呼著熱氣，問謝芃裏知道是什麽原因嗎。

    “可能是年輕人之間聊得來吧。”這是謝芃裏能想出來的唯一的答案。

    如果一家的東西明顯好於另一家，但是大家還不願意去東西好的那家，無非就是人的原因吧。

    “不是，那對年輕夫婦不愛說話，幾乎與學生零交流。”李雯雯說道。

    這倒引起謝芃裏的注意，不能吧？那還能是什麽原因？

    不等謝芃裏再問，李雯雯就已經說出來了。“其實挺簡單的，別看那對夫妻年輕，開這個小攤子已經快十年了，陪伴了一屆又一屆的學生。而這對老人是在我高三那時候開的小攤子，時間沒那麽久。還有一點就是，那對年輕夫婦很願意支持社團活動，會給學生讚助，當然老人就不懂這些了。所以很多學生畢業了，還會專門來這邊吃煎餅，說吃年輕夫婦的煎餅果子是一種情懷。”

    謝芃裏有些懂了，有時候人就是這麽怪異，不一定好東西就會被人搶購，尤其有競爭對手的時候，營銷也是很重要的。

    李雯雯卻是很不理解這種行為。“你說，能有什麽情懷可言，都是煎餅果子，我就是喜歡自己愛吃的，我都不明白這算什麽情懷。”

    謝芃裏心想，廣告這種東西對李雯雯肯定是不起作用的，如果人人都像李雯雯似的，各家公司的營銷都白做了，她對這些想來不感興趣，隻是選擇質量好的。

    “行，你說的都對，他們都是傻子。”謝芃裏順著李雯雯說。

    “可不說，咱們吃的這個入味深，做的時間久，非常好吃。”

    謝芃裏卻是想到別處去了。“我也做的久，入味深。”

    李雯雯臉紅透了，隻是在夜裏看不出來。這沒想到，謝芃裏這麽流氓，什麽都能亂想。自己分明就沒別的意思。

    “你怎麽不說話了，你說好不好，今晚就試試？”謝芃裏還在故意使壞，謝芃裏很喜歡李雯雯害羞的樣子。

    “要試你自己試。”說完就不理謝芃裏了。

    “我自己試就自己試，你可別攔我。我什麽時候讓你幫我試了？”謝芃裏今天就是故意說這些話。

    兩個人也有幾天沒做了，都是在李家鬧的，兩個人什麽心情都沒有了。這下出來了才有心情想這些。

    兩個人已經逛了很久了，謝芃裏很想回酒店了，現在氣氛剛剛好。

    打個出租也就幾分鍾就到了，謝芃裏都有些等不及了，他忍了很久，好日子終於來了。

    謝芃裏不想去洗澡，還磨磨蹭蹭的，希望李雯雯能許了這一回，他真是著急。但是看著李雯雯剛才還羞澀的臉變了顏色，謝芃裏想也不敢想，趕緊去洗澡。

    在李雯雯洗澡的時候，謝芃裏著急了，走的時候也沒帶套，沒想到還有這種好事。酒店裏也有提供，可是謝芃裏還是有些擔心質量問題。他們住的也不是非常好的酒店，在這個地方這種酒店是不錯了，但是謝芃裏還是有些擔心套的問題。

    李雯雯用不慣很多套，她能用的就那幾種，酒店給的也不是那些。現在去買肯定來不及，謝芃裏真的不想忍。不買今天肯定就歇菜，李雯雯今天指定不會讓他爽快的。猶豫再三，謝芃裏還是跟李雯雯打了招呼自個兒去買了。

    找了好幾家便利店都沒有李雯雯能用的，謝芃裏一個人在大街上奔走，找避孕套的過程最尷尬，在店家的眼前轉悠好久什麽都不買，實在是……

    謝芃裏無功而返，但是還不敢說，就跟李雯雯撒著嬌，指望能破一次例。李雯雯還不知道謝芃裏沒買著，心想還真讓他買著了，還是樂意讓他伺候的。

    李雯雯之前用著很多款套都有過敏反應，剛開始還把她嚇著了，以為是謝芃裏有病，最後才知道是過敏。後來也不知道謝芃裏從哪裏搞來的，反正不過敏，兩個人也就忘了這茬。沒想到謝芃裏運氣這麽好，在這個地方也能買著。

    當然，謝芃裏沒這麽好的運氣，這裏沒有。

    “老婆，你今天真好看。”謝芃裏吻住李雯雯的耳墜低語道。

    李雯雯也是一樣，也是想要的。李雯雯的眼睛笑起來非常有特色，笑眼彎彎，和眉梢一個弧度，看得謝芃裏心癢癢。眼看李雯雯也有些意思了，謝芃裏才商量起來了。

    “老婆，今天咱不戴套試試，我不射裏麵，行嗎？”謝芃裏在李雯雯耳邊低語，算是懇求吧。

    李雯雯神經猛的繃緊，這是什麽意思？“沒買著？”

    “嗯，老婆，你就讓我來嗎，你不是也想要嗎，我保證讓你舒舒服服的。”

    李雯雯別開臉，拒絕了謝芃裏的親熱。“你怎麽這麽自私，是啊，我受的罪跟你沒關係，你就是花點錢的事兒，痛苦都是我受著。還以為找了個體貼的……”

    李雯雯之前的委屈都上來了，這才幾個月啊，當時受的罪，她還後怕著。可是沒受過這份罪的人怎麽會記得那麽牢，他隻顧著自己快活，一直如此。

    謝芃裏看到李雯雯生氣了，急忙要解釋，“我就是說說，你別生氣了，我這事兒就是腦子糊塗了。”

    謝芃裏想著李雯雯剛才也是有感覺的，這會兒還有情欲，希望借此讓她消消氣，謝芃裏低下頭，往李雯雯腰下湊。李雯雯似乎知道了他想要做什麽，就這樣道歉嗎，她不稀罕。

    李雯雯把謝芃裏的頭移開，說了句，“不用了，我累了。”轉頭就躺在枕頭上，背向謝芃裏。

    謝芃裏還在解釋自己錯了，就是一時糊塗，一個人唱著獨角戲，李雯雯沒有說一句話。

    李雯雯沉浸在過去的悲傷中，那時候太痛了，她隻能一個人熬著，他還懷疑自己。後來，她也是原諒了，沒想過，事情竟然變成了這樣，他心裏還是隻有自己。

    謝芃裏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一個人睡下也不是，坐著也不是。最後跟李雯雯說了一聲就出去喝酒了。

    謝芃裏心中也是煩的厲害，是覺得自己做的有失考慮，可歉也道過了，她一直這樣是要鬧哪樣啊。

    謝芃裏考慮再三請教了一位“戀愛達人”，這個人是以前謝芃裏混的時候的好友，兩個人一起探討女人那些事兒。遇到這種麻煩了，謝芃裏第一時間想起來他。

    謝芃裏講了他和李雯雯的戀愛經過，兩個人說了幾句，那人就支了個招，招是個很爛街的招，但是管用就行。

    當然，謝芃裏相信這個爛招也真是沒主意才想試試的，這人對這些事兒還是很拿手的，姑且就試一試。

    謝芃裏喝了一點酒，回去以後也不自己開門，就站在樓道裏按門鈴，裝著一副醉洶洶的樣子。李雯雯聽見門鈴響了，沒有理睬，自己帶門卡了還這麽弄什麽。可是門鈴一直響個不停，終於李雯雯忍不住了，還是下去開了門。

    謝芃裏把門一關，開口就是抱怨。“響這麽久你都聽不見啊，搞什麽。”語氣還是一副醉鬼的語氣。

    李雯雯不想理他，開完門就自顧自的要睡了。

    謝芃裏一看人家不理睬，隻得進行下一步。“這脾氣還不小，你也不用心想想，是誰給了你今天的地位。我怎麽著你了，不就是個套的事兒嗎，怎麽就你事兒多，要不是跟了我，次品你不照樣得用嗎？”謝芃裏裝醉，倒在一邊的椅子上。看李雯雯有反應，至少不再那麽不把自己當回事。

    於是，他幹了一件讓他後悔了很久的事兒，這事兒沒有退路。以至於後來，他特別怕李雯雯，很怕很怕。

    謝芃裏接著說，“跟著老子的人多了去了，墮胎的也不差你一個，就你跟大爺一樣，給誰臉色看呢。說個不好聽的，人別給點顏色就開染坊。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錢你心裏有數吧，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你那爸媽都收了我的錢，你就是我的人，還在這兒裝什麽純情。……”

    謝芃裏聽了那位的話，女人不能總是慣著，就是愛她，也不能總是自己道歉。讓她也得看清一下事實，罵的過分點，她可能會傷心，但是過了這事兒她指定會想明白的。然後你就可以說自己喝醉了，是不是說了胡話，要是她哭訴，大不了道個歉。以後主動權可就回到你的手裏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謝芃裏盡管心疼，他知道李雯雯這會兒不好受，可是他也隻能裝醉，倒在桌子旁沒有起身。

    按照計劃，李雯雯想明白就會扶他上床。

    李雯雯被他的話驚到了，這是酒後吐真言？原來，他有那麽多不滿，李雯雯心很痛。是啊，能指望個花花公子回心轉意，李雯雯這是作繭自縛。自己有什麽魅力隻得人家妥協，他可能從來就沒有愛過吧。

    李雯雯聽他拿自己和他過去的女人比較，心中有些惡心。他那麽髒，現在自己也好髒。被這麽一個男人吸引了，李雯雯，你也是真的太不把自己當回事了。李雯雯心中想著。

    心裏很疼，給了錢的，是買賣嗎，還以為會有個人會真心疼愛自己呢，這可是下了好大決心才打算和一個人白頭到老的，哪裏來的白頭到老，可能隻有自己被他折磨到白頭吧，而他依舊風流。

    李雯雯很不想承認，因為一個套看清一個男人，這事兒太嘲諷了。因為一個套分手，估計也是史上第一次吧。

    李雯雯盡量想嘲笑自己，嘲笑自己是個傻瓜，也不想回憶過去的種種，傷心原來是這種感覺。

    李雯雯的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也沒有去看謝芃裏。告訴自己不要再想了，腦子裏卻還是控製不住的想和謝芃裏在一起的日子，明明是那麽幸福，怎麽真相會是這樣？

    終於他也說出來了，還以為真有個人能無怨無悔的付出呢，都是一樣的，李雯雯嘲笑自己，那麽多年的苦白吃了，連這些人情世故都看不破。

    謝芃裏偷看李雯雯，因為李雯雯是背對著自己，謝芃裏隻得再弄出點動靜。

    謝芃裏自己從椅子上摔下去，一聲悶響，謝芃裏等著李雯雯過來照顧自己，可是怎麽也等不到。

    李雯雯隻是看了眼倒在地上的人，沒有理睬。其實李雯雯心裏清楚，這人根本就沒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否則哪裏來的力氣回來，哪有頭腦說那些話。也就是裝醉才能說出這些話吧，也好，你說出來我也有個底。

    謝芃裏是有些害怕了，李雯雯不搭理自己，甚至都摔倒了也沒過來扶一下，事情還真是有些麻煩，謝芃裏有些不知怎麽處理這事兒的感覺。自己搖搖晃晃爬到床上睡下。做戲也得做全套不是，隻是看戲的人卻不這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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