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有些意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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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保平不淡定了。
西門旁邊那塊空地其實並不大,隻有大概三四個籃球場的大小。
就這麽一塊地一年能租三千?
這要是以前有人跟王保平這麽說,他一定覺得那人是瘋了。
南湖公園裏麵也有不少遊樂設施,但就靠那些兒童遊樂設施公園一年的營收也沒多少。
別說給市財政做貢獻了,連每年的維護費、人員工資等等開支都不夠,還得靠著財政補貼過日子。
現在宋誌文一下子開出一年三千塊的地租,這著實是嚇了王保平一大跳。
“老弟,你沒跟哥哥我開玩笑吧?就那巴掌大一塊地你願意一年出三千塊地租?”王保平盯著宋誌文。
“當然,隻要王哥你點頭,咱現在就能簽合同!”宋誌文道。
他倒是巴不得王保平現在就能跟他簽合同呢。
或許在旁人看來,一年三千塊租那麽一塊地實在是傻帽行為,但是在宋誌文看來這筆買賣絕對劃算!
王保平皺起眉頭沒有說話,不過眼中卻滿是意動。
宋誌文見狀繼續道:“如果你還是不放心,那我可以把我所建的遊樂項目掛在公園名下,接受公園的統一管理,按月給公園交納管理費。”
“老弟,你這是錢多燒得慌啊,我還是頭一次遇見主動給人送錢的。”王保平愣愣的望著宋誌文。
宋誌文笑道:“我可不是散財童子,其實這對我也有好處,一來掛靠在公園名下我就不用再去bàn lǐ什麽營業手續了,二來有公園的統一管理我也會省去不少麻煩。”
王保平摸了摸下巴,想了想後道:“那你一月能交多少管理費?”
“王哥你覺得交多少合適?”宋誌文笑問。
王保平舔了舔嘴唇,試探性的道:“一月怎麽也得兩百吧?你這項目掛在公園名下,那我們就得負責,萬一出了事我們可是要承擔風險的。”
“行,兩百就兩百!”宋誌文很爽快道。
這下王保平倒是傻眼了,他說一個月兩百隻是隨口那麽一說,但沒想到宋誌文倒是一點都不含糊。
一個月兩百,那一年就是兩千四,再加上一年三千的租金,那一年就是五千四!
就那一塊破地一年就能有五千四的額外收入?
見王保平傻傻的望著自己卻不說話,宋誌文嘴角微微上翹問:“王哥,你覺得怎麽樣?”
王保平回過神兒來,張了張嘴,看樣子似乎是想要一口答應,但最終他還是忍住了想要答應的衝動。
“這……這我還得仔細想想,畢竟以前沒有過這種先例,至少我也得先給上麵打個報告,如果上麵同意那我自然沒話說,如果上麵不同意,那這事幹不了。”
“行,那我就等您消息了。”宋誌文道。
酒足飯飽,正事也談完了,三人又閑聊了一會兒便離開了飯店。
王保平原本已經有些酒醉了,但不知道是不是被宋誌文的大手筆給驚到了,離開飯店時人都清醒了許多。
眼瞅著王保平離去的背影,宋誌文掏出香煙點燃一根深深的吸了一口。
一旁的沈軍忍不住道:“我說你是不是瘋了?一年五千多,就那一塊破地?”
“你覺得不值?”宋誌文似笑非笑的望著他。
沈軍哼聲道:“值個屁啊。”
“當初我花錢收了那一堆破爛回來,你不也覺得不值嗎?”宋誌文笑道。
沈軍愣了愣,沒有說話。
片刻後他抬起頭望著宋誌文道:“算了,大不了賠本,就當這一個月的錢白賺了。”
“放心,肯定賠不了。不過你也別指望能一下子就發大財,我估摸著等我這旱冰場建起來,每月的收入可能還沒修理鋪現在掙得多。”宋誌文道。
沈軍翻了翻白眼道:“既然沒修理鋪掙得多那咱們幹這個幹嘛?”
“修理鋪掙得多那是因為咱們搶占了先機,每賣一台收音機都能賺幾倍以上的利潤,不過那隻是短期暴利,隨著幹這行的人越來越多,利潤也會越來越低。但旱冰場不一樣,至少在很長一段時間內能給咱們tí gòng穩定的收入來源。”
“要是再有人跟著做怎麽辦?”沈軍問。
宋誌文笑道:“旱冰場靠的是客流量,就算有人跟風那也不打緊,安城可有幾百萬人口呢,咱們一個旱冰場才能接待多少人?隻要別有人在咱們旁邊搶生意,就算安城再多幾十家旱冰場也影響不到咱們。”
“萬一這地租不下來呢?”沈軍又問。
宋誌文沉默,片刻後道:“應該不會吧。”
“這誰說的準呢。”
“那塊地目前對南湖公園來說沒有任何價值,閑置在那兒也帶不來絲毫經濟效益。但隻要租給咱們一年就能淨收入五千多,這種好事王保平應該不會錯過。”
兩人邊走邊說,很快便回到了旅館附近,宋誌文道:“你先回去吧,我自個兒去溜達溜達。”
“你去哪兒?”
“不去哪兒,想點兒事,你在會打亂我的思緒。”宋誌文隨便找了個借口。
沈軍聞言撇了撇嘴也沒多說什麽,自個兒回了旅館。
宋誌文獨自一人在街道上溜達。
此刻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天早就黑了。
這年頭的幾乎還沒有什麽夜生活,到了這個點兒大街上已經沒多少人了,顯得有些靜,也有些寂寞。
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宋誌文便來到了機電學院門前。
望著大門那邊的校園,宋誌文腦海中不由得浮現起了安雅的身影。
來到安城也好幾天了,宋誌文幾乎每天都會來這兒看看,他期待著能如同中的情節一般再次與安雅偶遇,然而終歸隻是,那般浪漫的巧合並未降臨在他的身上。
獨自一人站在校門口默默的望著裏麵,直到學校的保安走了過來,用警惕的眼神望著他,宋誌文這才轉身離開。
其實這幾天他也想過要不要主動去找安雅?
但最後他都放棄了,畢竟對於安雅來說他僅僅隻是個有過一麵之緣的陌生人。
如果他就這麽去找安雅,那以安雅的性子沒準就會被他嚇到,說不準以後都會躲著他。
其實想一想他已經很xìng yùn了,有多少人因為曾經的遺憾而悔恨終生?至少他還有重新來過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