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易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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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天林不開口了。宋雲謙看了看他,“其實還有個法子。”

    “錢兄。”

    “錢兄。”

    “錢兄。”

    幾人異口同聲的喊道,語氣中都是滿滿的不讚同。

    蕭天林疑惑的看了一眼宋雲謙,“不知道錢兄說的是什麽法子?”這幾個人都不讚同,那麽這法子一定凶險無比,甚至比這個逆天陣還要艱難許多倍吧。

    逆天陣對於普通人來說,的確是太難太難了。不過,蕭天林可不是普通人。在南詔國,皇上都未必有他有權勢。當然,也有他找不到的東西,不過這怎麽能難住想要救溫意的這些人呢。

    “公子不要問了。”諸葛明一直沒怎麽說話,此時打斷道。

    蕭天林隻是看著宋雲謙。宋雲謙緊皺眉頭,他無時無刻的不想帶溫意走,隻是,蕭天林防備的很嚴,一直沒有機會,難道就讓溫意一直待在這裏嗎?每次聽到蕭天林叫溫意夫人,他都有一種殺了蕭天林的衝動,他這樣做,還不都是為了想要威脅自己。

    宋雲謙慶幸自己果斷的把皇位傳給了宋雲罡。一個已經退位不在朝堂的先皇,是無法左右朝廷的。溫意現在在蕭天林手中的殺傷力,已經沒有那麽大了。

    隻是,宋雲謙還要小心蕭天林的陰謀。畢竟,他們是在南詔國的地盤上,若是他不幸被蕭天林識破身份,把他抓起來用來威脅宋雲罡。宋雲罡不會不管他的。不管怎樣,這次是一次機會。

    蕭天林此人比較多疑,他們幾個配合默契,這才平安到現在,宋雲謙絕對不會讓這一切前功盡棄的。宋雲謙避開蕭天林的眼神。

    蕭天林見了,微微皺眉,“幾位不想再冒險的心情我可以理解,隻是能不能把法子告訴我?”

    朱方圓插口,“沒有用的,不說別的,要走遍八個國家尋找八個不同的環境,你肯帶上你的夫人去嗎?”

    諸葛明讚賞的點點頭,“而且,有些地方,非皇親國戚不能進入,你一個小小的莊園主人,頂多就是銀子多一些。”這話就有點鄙視人的意味了,誰讓蕭天林好好的將軍不做,非要裝作是什麽莊主呢。

    宋雲禮歎口氣,“即使這樣,我還是那句話,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這件事情不能成。”

    宋雲謙抬眼看了宋雲禮一眼。宋雲禮一臉無辜,看他幹嘛,他又沒有說溫意不能救,隻說這件事情不能成,因為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他們瞎掰的。

    宋雲謙垂下眼瞼,“正是這個道理。”宋雲禮暗自撇撇嘴,剛剛還嫌棄他說話,這會又附和他,哎,真是難做。

    蕭天林聽了,沉吟不語,要真是這樣,他還真的做不到。

    “如此看來,也隻能如此了。”宋雲謙的眼皮跳了兩下。

    “還請幾位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她。”蕭天林開口。眾人自然知道她指的是誰,點點頭。蕭天林背著手踱步離開。三人看向宋雲謙。宋雲謙坦然的迎視著三人的目光。

    “我不能在等了,再等下去,我真的不知道蕭天林會對她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來。”

    宋雲罡已經對外宣布他已經在回京的路上,這更驗證了他們隻是無掛緊要的路人,等到“他”到了京城,溫意就成了蕭天林手裏的廢牌,蕭天林拚盡財力,怎麽會甘心就這樣失敗?

    “錢兄……”諸葛明擔憂的看著宋雲謙,沒有人比他更能了解宋雲謙的心,隻是,要是能救出去,他們也不會耽誤到現在。宋雲謙走到窗戶邊,推開了窗戶,這樣,就算是有人走近,他們也能見到,不用擔心會有人偷聽。“不試一試,我不甘心。”

    朱方圓聽了,開口道:“我讚同錢兄。”

    諸葛明瞪了朱方圓一眼,“胡鬧。”

    朱方圓笑笑,譏諷道:“我叫你哥,你就擺起哥的譜了,誰是誰的哥,你心裏應該更明白。”當著外人擺擺譜也就罷了,說實話,諸葛明那樣對待溫意,朱方圓到現在還對他有些不滿。傷害一個人真的很容易,終其一生都未必能彌補,就算是溫意能原諒他,他朱方圓也不會原諒。

    諸葛明知道朱方圓因為什麽老是針對他,別說朱方圓無法原諒他,就連他都無法原諒自己。

    “錢兄要怎樣做,我跟著就是。”諸葛明開口。

    宋雲禮故意看看自己的左右,“看來我不讚同也不行了。”他伸出手來,朱方圓握住,諸葛明上前壓住朱方圓的手,朱方圓瞪了諸葛明一眼,為了大局著想,他忍。

    宋雲謙走回來,把手放在最上麵,“多謝。”四個人,四雙眼睛的眼神交匯在一起,在這裏,他們是兄弟。

    晚上溫意睡著的時候,宋雲謙又從窗子跳了進去,對於有些功底的他們來說,進一間屋子,真的很輕鬆,很容易。

    窗戶一開一關,屋子裏的空氣頓時涼了許多。睡著的溫意不由得又想要蜷縮成團。宋雲謙站了一會,感覺自己從外麵帶進來的涼氣散去,這才走過去,掀起被子,摟住溫意。溫意感覺到宋雲謙的懷抱,沒有躲閃,甚至還在他懷中拱了拱。

    宋雲謙寵溺的看著溫意,心中安慰。還好蕭天林隻是口上占些便宜,並沒有對溫意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情,要不然,他絕對饒不了他。躺在溫意的身邊,宋雲謙也覺得放鬆了許多,他嘴角微勾,看了一眼溫意,閉上眼睛。

    依舊是快天亮了,宋雲謙悄悄地離開。溫意在他離開後,睜開眼睛,伸手摸了摸旁邊還有些溫熱的被窩,若有所思。

    白日,溫意依舊是發不出任何聲音,蕭天林給溫意找了大夫,大夫在給她把脈後,都一臉驚恐的離開。

    開始溫意還隻當做這些大夫不如府中的那個朱公子,因為朱公子就從來沒有露出那樣的表情,每次給她把完脈都會說些鼓勵她的話,這日又嚇跑了一個,溫意看他鞋子都跑掉了,卻不敢回頭的樣子,微蹙眉頭。

    旁邊傳來腳步聲,溫意轉過頭去,就見到那日見到的那個眼神讓人恐懼的老頭。巫醫走到她跟前站定,忽然伸手敲了敲手中的一麵小鼓。

    溫意隻覺得腹中傳來一陣劇痛,她不由得臉色蒼白,捂著肚子彎下腰去。巫醫見到她這個樣子,眼中閃過怒意,忽然轉過身去大踏步離開。溫意看著神出鬼沒的巫醫,有些不明所以的按按肚子,明明好好的,剛剛那是幻覺嗎?

    溫意不知道,在莊子的另一處,也有一個男人疼的死去活來。

    巫醫陰沉著臉,看著諸葛明,“是你。”

    諸葛明緩緩地站直身子,沉默的看著巫醫。巫醫冷笑一聲,“我是應該叫你朱公子還是叫你諸葛大夫。”諸葛明的眼神變了。巫醫越發確定。

    “我這對子母盅,怎麽用,我隻跟一個人說過,那就是諸葛明,想必跟在你身邊的幾位當中,就有那位本該在你們京城皇宮中養老的先皇吧。”

    諸葛明心中一沉,既然巫師知道了他們的來龍去脈,他隻有除了他。

    巫醫忽然衝上前來,抓住諸葛明的雙肩,使勁的搖晃著,“你快說,你現在是什麽反應,快說,難道還要我拜你為師,你才肯跟我說嗎?”

    說著巫師竟然真的跪了下去,“我求求你,你告訴我吧。”諸葛明臉抽搐了一下,這畫風突變,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殺了他。”宋雲禮走了出來。

    諸葛明看了一眼宋雲禮,他知道宋雲禮沒有錯。既然他的身份被巫醫識破,他若是心慈手軟,那麽死的就會是他們四個,甚至還有溫意,還有他們國家的成千上萬的人。

    隻是,他在蕭天林營中雖然呆了沒幾日,巫醫對他頗有照顧,後來來到這裏,也不知道是有意無意,他總是能“巧遇”巫醫做事。如何叫溫意醒來,已經成為他心目中的一個執念。雖然溫意並不算是醒來,可是,哪怕是行屍走肉,也是巫醫有本事,才會叫溫意變成了行屍走肉。

    諸葛明沒有辦法,卻不妨礙他跟有辦法的人學辦法。巫醫說的沒錯,確實隻有他知道巫醫這個子母盅怎麽用,不是巫醫下的,那必然就是他。沒想到過去這麽久了,巫醫才過來找他算賬,這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快告訴我,你肚子裏的是子盅還是母盅。”巫醫全然不把宋雲禮放在眼中。

    “母死,子悲鳴。”諸葛明吟道。

    巫醫聽了,臉色一暗,“哎,冤孽。”

    宋雲禮聽到巫醫說到子母盅,臉色一變,伸手抓住巫醫,“你竟然給他下盅。”

    在中原人眼中看來,下盅是最陰毒的事情。為了更好的控製一個人,就給她下盅,這一向為中原人所不齒。

    “解藥呢,把解藥拿出來。”宋雲禮急道。

    “李兄,盅是沒有解藥的,除非我死。”諸葛明淡淡地道。

    宋雲禮臉色一變,“你瞎說什麽。”

    “你要是中了母盅,我還能想辦法弄出來,可是你為什麽要中子盅,中了子盅,她死你也死,她原本就是個死人,你這是生生的把自己的陽壽給轉到了她身上,可是她……並不是你的誰啊。”

    巫醫有些痛心疾首,巫師家族原本就因為世代玩盅,血脈比較難得,他培養出來了兩對盅,一對是子母盅,一個是同生共死盅,兩個盅雖然一樣的厲害,卻要看用在誰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