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人生如籠之四

    飛過來，路程就兩個多小時，三小時不到，老何發呆累了，看斜對麵的楊梅晴在衝他笑，楊梅晴眨眨眼睛，神秘的問：“你看少了什麽？“

    “少了什麽？“老何緊張的看看裝護照的包，還在啊，楊梅晴為啥問呢，奇怪，“什麽都沒少，胳膊腿，都在呢。“

    “那你再仔細想想。“楊梅晴轉頭認真的對王道講。

    “我實在是想不到呢，要不你告訴我。“

    “哪能這麽便宜告訴你，你今天讓所有人，都擔心你，怎麽補償我們？“

    “回北京正好是飯點，我請大家吃拉麵。“王道認真的看了楊梅晴一眼。

    “你就不能大方點？“

    “我又不是王道，我沒錢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那你就做別的補償。告訴你，東西在我這裏，想要拿東西來換。“楊梅晴調皮的笑了。

    “還要拿東西換？“老何心裏納悶了，看看自己前麵椅子背，又開始發呆了。

    廣播裏機長感謝的聲音播完了，老何起身抱起鳥籠想走，突然發現丟了什麽東西了，是鳥籠上嵌上的一對象牙人物雕花中的一個，好個楊梅晴，什麽時候給拿去了，我都不知道，老何自己把另一個摳下來，放自己兜裏，省的再丟了麻煩。

    大家排隊上機場巴士，老何特意擠到楊梅晴身邊：“還我唄，沒這個雕花，籠子該不值錢了。“

    “你什麽就想著你那籠子，咱們交情值多少？“

    “這不搭邊啊，等哥收的籠子多了，送mèi mèi一個玩都行，現在你得先還我。“

    “咱們飛機上講好的，你要拿東西換。“

    “你想要什麽東西。“老何見楊梅晴認真了，試探著問。

    “你看這個值多少，就拿差不多的來換。“楊梅晴耍賴成功，得意的向老何宣布。

    老何默許的嗯了一聲，大家互道小心，各自回家。

    清朝的籠子，老何覺得不值得付老過次眼，人家肯定不希奇，還是和梁老板一起研究吧。

    文雅集還是那麽清靜，打掃的不算幹淨也不髒。黃騰籠被梁老板鄭重的放在店中間的大方桌上，旁邊是梁老板新添的茶具。

    老何趕緊過去把茶盤挪開：“別讓我的籠子沾上茶水了。“

    “什麽籠子，這麽正式。“

    “不是什麽稀罕物，但是算是珍品。“

    “這個新加坡買的，我看見你飛機上帶著了。“

    “那你覺得怎麽樣呢？“老何把視線從籠子移動到梁老板臉上。

    梁老板消瘦的臉上都是笑：“手工不錯，不過這偏門物件，要喜歡的人才會出價錢。“

    “誰讓你想著賣啦，我是想讓你看看這料這手工。“老何很放鬆的陷在椅子裏，等梁老板的回答。

    “做工不錯，但是還是要喜歡偏門的人才會出價。“梁老板回答。

    “我說你，除了價錢，你別的是什麽也不研究是吧。“老何從椅子裏坐正了身子。

    “是啊，除了價錢，別的東西，我都懶的想。“梁老板也是實誠，“我一想其他的就想困，就想到價錢興奮，一想到別人會買我的東西就興奮。“

    “哎。“老何興致去了一半，獨自用眼光在籠子身上掃。

    “對了，這個象牙雕應該是一對吧，怎麽隻有一個？“

    “你怎麽知道是一對？“

    “你看雕刻上的人物臉是偏一邊的，如果是一個就刻的往前看了，這個肯定是對臉的兩個啊，“梁老板扶著自己的手臂，用專業的口吻繼續講：“這個雕沒有，是要影響價錢的啊。老何，你是不是私藏了？“

    “沒有，在楊梅晴，那裏，她故意不給我，要我拿東西換。“

    “你的東西哪個不比這個籠子值錢，怎麽跟她換。“

    “我準備買一個小玩意。“

    “不用買了，我剛進了一批香囊。正好，你看看。“梁老板頓時來了興致，眼裏也有光了，急著轉身去裏屋給老何找香囊看。

    “你也就賣東西那一會高興。“老何打趣梁老板。

    “我不是高興，誰買我東西，我就興奮。沒人買的時候，我一想起人家買我東西，我就興奮。“梁老板也不示弱，自己調侃自己。

    “兄弟，你可聽好了，我老何可是沒有錢啊。“

    “沒錢，怎麽去的新加坡呢？拿鳥籠子跟我換啊。“梁一邊轉身去拿香囊，一邊調侃老何。

    老何知道梁老板是開玩笑，也不接話，等著看東西了。

    梁拿出來的錦盒很小，翻開裏麵小小格子裏都是玉雕，象牙，文竹等透雕的東西，一個個乖巧的待在小格子裏，老何看著喜歡。

    “要不，你也弄個象牙的給她，把你那牙雕，換回來。現在象牙是越來越少了。“

    “我老何送東西，要不隨便，要不送個好的，有玉的，送象牙幹嘛？“

    “識貨。“梁知道忽悠不了老何，“那老何，你說，要哪個玉的。我這裏可都是名家之作，後宮傳出來的。“

    “又是後宮，這清朝都亡了200年了，哪有這麽多東西，還在？“

    “這還是少的，現在市麵上最好淘換的，就是民國和清朝的東西了，倉庫失過竊，多少東西不能弄出來。“

    “說的跟真的一樣，你去弄出來的啊。“

    “不是我自己弄，你看這雕工，不是清康熙的，你說現世誰有這好刀法，這牙口潤的皮殼，是一天兩天的贗品嘛，你是不是誠心氣我，還要不要了。“梁做姿勢要收東西。

    “哎，哎，別啊，“老何忙伸手攔他，“我就是一說，這樣吧，賒我一個玉的吧，咱們自家兄弟。“

    “賒行啊，“梁和老何熟，也不怕他欠，“給楊梅晴，就給她挑個好的吧。“梁伸手拿起一個白玉的，“這個是清康熙白玉鏤雕葫蘆的，好香囊，不是陳祖章，就是肖漢臣的作品，特意找也不一定能找到，就是剛好趕巧了，我給你包上。“

    “給我算個進價。“老何接了梁遞過來的小布囊，抬頭看著梁老板笑盈盈的眼睛，忽然覺得心裏一熱，心想這老梁雖然做生意圓滑了點，對我老何是實心實意啊，急著奔學校找楊梅晴換牙雕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