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節陶俑後遺症5

    夥計到也不客氣，直接就坐下吃飯喝酒，紅黑臉龐看著挺親切。

    我們馬老板身體不好，你們有酒跟我喝。”

    我們沒有說喝酒啊，我們就是來找你們馬老板敘敘舊。“

    不喝酒怎麽行，你們馬老板年輕時候酒量有一二斤，現在裝什麽斯文。“

    真的是不行了，上次出車禍輸了點別人的血，帶的酒量也不行啦。“

    我沒聽過車禍影響酒量的啊。“

    沒聽過是沒聽過，這事確實有，可能獻血的人不能喝酒。“

    哈哈，你自己不想喝，別瞎找理由啊。“

    咱們這麽多年的老關係啦，今天不喝趴下你。不算完。“

    你們還有正事嘛。“

    我們來這裏，就是檢驗你的酒量來了。“

    愛不愛國，就靠你酒量說話。兄弟情誼，就是一杯酒。“

    我破例喝點吧。“

    就沒見過你戒酒的時候。“

    誰先打一圈。“

    我們先一起舉杯吧。“

    也行。以後我們合作愉快，來都端起來啊。“

    酒飯差不多了，段老板鬧著要看馬老板的存貨。馬老板回答自己喝得不行了，走不動路，讓馬建軍拿個好的給大家看看。

    馬建軍轉身去裏屋，接著有開鎖的聲音，回來時候抱著一個一尺見方的盒子：“剛弄來的，還沒有出手，但是有人想訂，沒空來看貨。“

    是什麽啊？“

    打開看看。“

    馬建軍拆開盒子，漏出一個茶葉末大肚小口的瓶子來。“

    茶葉末啊，能賣出價錢嗎？“

    現在不是很流行這釉色吧。“

    但是東西好啊。“

    你看這底款，這可是明禦器廠的，鱔魚黃。“

    你看看這黃色，看看這鱗片，這可不是清仿的，誰說貨不好的，這瓶子擺博物館裏都不跌份。“

    幾個人本來沒想仔細看的，聽馬老板一介紹，都醉眼惺忪的看了幾眼。

    老何試探問：“要不馬老板賣我吧？“

    你買不起，段老板還差不多，我做這一行是為了賺錢吃飯，兄弟，這次對不住，以後哥哥有了更好的給你留著。“

    段老板知道老何底細，也不方便表態，安慰道：“這瓶子送我們還不要呢，要是公安發現了，這個算文物，給你馬老板關起來，還不是我們去撈你。“

    公安也不能夠懂啊，一是求我也不給外人看，二是對外這都是工藝品。“

    隨你，反正我們不要，不趟你這渾水，我們是要去找好陶器的。“

    陶器啊，怪不得，你們要去hn。現在陶器的行情怎樣？價錢好的話，我也進點貨。“

    那就一起去，拿著你的瓶子押給我們做路費。“

    至於嗎，押我的瓶子，那咱們不得坐飛機去啊。“

    你想的美，有吉普車坐，都是你修來的。“

    看完玩意，馬老板商量著安頓幾個人去家裏睡覺。

    你家睡的開嗎？我們有介紹信，可以去縣政府招待所。“

    不用，你們馬老板家裏住的寬敞。“

    現在都是公房，怎麽住的寬敞啊？“

    我早就沒有單位了，買了別人落實政策的舊宅，大的很，太大，我還嫌慎得慌的，不是舊社會了，不流行請傭人，我找了個保姆，也是老家親戚，給幫個忙，洗洗衣服，做做飯。“

    那你幹脆娶了人家好了。“

    她四十多了，比我還老，我娶她啊，再說我們還是親戚呢，有血緣關係，犯法好不好。“

    不說了，我家就在門臉後麵。買的時候我就是看好房子近，你們段老板住過好幾次了。“

    房子不錯，就是冷清了點。“段老板肯定了答案。

    老何跟著幾人穿過微亮的窄胡同，從後門進了一個大院落，果真夠寬敞，和段老板的花梨軒一樣帶花園，甚至比段老板還大，因為院子裏不光有樹，還有養魚的池塘，天黑，憑著月光，看不清養著什麽魚，朦朧月色下，景致還是有一點的。剛才喝酒太多，老何隻覺得頭暈腦熱，急著往馬老板指定的房間床上一趟，想著再喝點水就好了，又急著休息趕走頭暈，腦子混亂的就睡著了。

    老何覺得沒睡一會，就聽見段老板叫：“老何，起來，我們得去趟醫院。“

    怎麽了。“老何費力從嗓子眼裏嘟囔出一句，想起自己衣服都沒脫，穿著棉襖就睡了，掙紮著起來就是。

    馬老板真的不能喝，就這麽兩杯，他媽的，他還喝出事了，肚子疼，還吐了點血，咱們帶他去看看。“

    自家兄弟，一塊去。“

    幾個人半擁半攙扶著馬老板，到了縣醫院，叫了半天急診的門，開門女醫生態度很差，問了幾句病情，不耐煩的說：“急性胃炎，胃出血，得禁食，輸液，以後別喝酒了，叫護士給你們安排一個床位。“

    段老板果真二話沒說，掏自己腰包安頓了馬老板，還留了點現金給馬老板的保姆，叫她有急事打段老板bj店裏的電話。

    得了，不能帶馬老板一起趕路了，我們也不能在這裏守著啊。回家路上再來看馬老板吧。“

    行啊，一時半刻他也離不開醫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