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體育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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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就這麽點兒事兒,第三天,是星期四了,課間操之後是體育課,娃娃們跑完圈就都沒回教室,在操場上隨便轉悠著。
郝二兄弟正跟一堆人在某個角落裏研究著什麽,某些娃娃擼過他們身邊的時候,都會挑釁的來上一句,“喲,這不是郝會長嗎?怎麽有空在這了涼快?”
孫祈三人也在另一個某個角落裏蹲著,遠遠的看著郝書坦他們,王藍鋒說,“郝書坦這會兒真事兒快了舒坦了,這會兒學校了除了咱的人,一大半都是紀凱的了,他就光剩下個空頭老將了。”
徐誌寧一臉不屑,“他就是個雜碎,幫他都不知道是幫他。”他說著又一陣難受,“安樣臥槽來,全世界除了我,嫩都是些死比!草,都給我滾辦!”
“滾嫩娘的,全世界就你是死比!”
三人繼續遙望郝書坦那邊,王藍鋒又說,“你也別說,紀凱也算個人才了。他腦子歸不好使,但用人方麵比郝書坦還精。”
“那也是個雜碎,和個蒼蠅似的,麻麻殃殃的叫他麻殃煞了。”徐誌寧又一陣不耐煩,“安樣,要不我快去弄屎他算了,成天看著他在個臉前兒了轉悠來轉悠去的,難受屎我了。”
“草嫩麻你怎麽什麽也難受啊?”孫祈一巴掌把他扇一邊去了。
說話間,紀凱從操場另一邊擼過,身邊跟著幾個小弟,倍敞麵。
三人目送他遠去,孫祈低下頭搖了搖頭,“郝書坦也別真跪了,往後這些人都還得他領導著。”
上課鈴響了,娃娃們也站好了隊,整齊的和一排白菜似的,恩,娃娃菜!然後,強壯又有男人味的體育老師出場了,他目測不到三十歲的樣子,下巴上帶著撮小胡子,他叫李然。
“體育委員,先領著跑兩圈,然後領著上體育館了去。”李然一開口,那磁性的聲線立馬迷翻了一片小曼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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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習的時候,趙夢雅對孫祈說,“放學的時候,上我辦公室了去趟。”
“去幹什麽?”孫祈明顯不願意,趙夢雅一瞪眼,“叫你去你就去!”
孫祈弱弱的縮起了脖子,趙夢雅也離開了教室。
放學後,孫祈耷拉著頭去了趙夢雅辦公室,這層樓自古以來就很安靜,所以,到了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孫祈就聽到了裏邊一段對話,“小雅啊,老師送你回去辦。都這麽晚了,你自個怎麽往回走啊?”
孫祈一愣,這是李然的聲音,然後又響起了趙夢雅的聲音,“不用了,李老師,你走辦,我趕麽和南弟弟一塊兒回去。”
“都這麽晚了,嫩家那麽遠,我也不放心啊。要不我上學校了去給你找個宿舍,先在這了將就一後上辦。”
“哢。”門開了,孫祈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姐姐,還不走?我打盹了,快回去困覺啊。”
“昂。”趙夢雅應了一聲,對李然很充分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用麻煩你了,我和南弟弟回去就中了。”
李然頓時幹笑了兩聲,“哈哈,這是嫩弟弟就是的,我還不知道來。”
“李老師。”孫祈賣了個萌。
“恩。”李然摟著他的肩膀把他摟了過來,摸著他的頭,對趙夢雅笑著,“這小子起能啊,我看著他在體育課上打籃球打的剛好來。”
趙夢雅敷衍的笑了笑,又對他點了點頭,“那中了,那南先走了。”
“恩,那嫩路上注意安全。”李然又一摸孫祈的頭,開了個玩笑,“好好保護好嫩姐姐哈,別叫她叫壞人抓了去。”
走在校園裏,孫祈問,“你和他杠熟?”
“少胡打聽事兒。”
孫祈一臉賤笑,“其實我覺著,他這個人也不糙啊。人家一個全國散打冠軍,標準的高富帥啊。而且和你都是習武之人,嫩也有共同語言。”
“你耳鬥又癢癢了汗?”趙夢雅伸手去擰他的耳朵,他連忙跑開,“木有事兒了那我回宿舍了,你自個回去辦。”
“不中,你和我一塊兒回去。”
“他都走了,我還跟著你咋?”
“你給我過來不?”趙夢雅一瞪眼,孫祈耷拉著頭過去了。到了學校門口,孫祈又問,“怎麽走啊?”
“走著。”
“走著?”孫祈頓時一臉苦逼,“姐姐啊,從這了走回去,真事兒天都明了。”
“這麽晚了早木有車了,不走著怎麽著。”
“你後上都是走著回去的?”
“今後上開會來,平常下午放學的時候,我就回去了。”
“怎麽就叫我衍上了?”孫祈都要哭了,趙夢雅一拽他,“屁哆羅什麽,叫你走就快走,想挨擰了汗?”
孫祈愁斷了腸子,“早知道我就騎摩托車來了。”
“快走!”趙夢雅踢著他往前走。
一夜無話,第二天,孫祈機械化的吃了早飯,軟綿綿的跟著趙夢雅去了車站,站著都睡著了。趙夢雅推了他一下,“精神了點兒。”
孫祈有氣無力的哼哼著,“我感覺我的生命即將抵達終點了,你就叫我在臨死之前,好好享受享受這片刻的安寧好不好啊?”
“你再給我胡說八道。”趙夢雅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他立馬滿血滿狀態了。
車來了,倆人跟著大部隊往上擠,好不容易擠了上去,一個男的回過了頭來,張口就放毒氣,“擠什麽擠?找死汗?”
這男的首先長了個扁棗腦袋,正麵寬的離譜,側麵扁的嚇人,濃眉大眼,趴鼻子,一臉的坑坑窪窪。然後他身材也很寬,很高,隻是側過身來,又扁了。他穿了一身特厚的牛仔衣褲,還打著根領帶,頭上抹了十二斤鞋油,一根根毛比鋼筋還結實。他叫裴東。
孫祈當場就被他的毒氣熏沒了半條命,再一看他這模樣,嚇的還剩下一滴血了。他一副小學生的模樣,弱弱的說,“麻煩你往前前,後邊閉不shàng mén了。”
裴東又要開口罵人,目光突然落在了趙夢雅身上,倆眼珠子立馬直了,“měi nǚ,上哪啊這是?”
趙夢雅也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後一退,嘴裏蹦出了倆字,“上班。”
“哈哈,這麽巧啊,我也是去上班的。你在哪裏上班啊?”裴東伸手就去搭趙夢雅的肩膀,趙夢雅一把打開了他,“幹什麽你?”
“啊呀!疼屎我了!”裴東捂著胳膊慘叫了起來,“你砸我咋?”
趙夢雅一愣,裴東指著她大叫,“我不就是問問你在哪裏上班,你就砸我?這會兒些女人怎麽都這麽紮煞,一個個的長的和些表子似的,還真把自個當個什麽玩意兒了!”
趙夢雅都被他的毒氣熏的呼吸道感染了,孫祈已經陣亡,周圍的人也都捂著鼻子,厭惡的瞪著他。裴東還沒個死數的大叫著,“你當是你是女的,我就不敢怎麽著你了?你怎麽那麽吊啊?”
他伸手推向了趙夢雅的胸,趙夢雅皺著眉,隨手抓住了他的手,輕輕一抖,然後就是一聲脆響。
“啊!”裴東頓時慘叫了起來,這會兒叫聲真實多了,綿連不斷。他捂著手腕,扁扁臉都痛的彎成西瓜皮了,還是嘴賤,“啊啊啊!啊!看著了木?這女的把我手打斷了!啊呀,疼逝我了,我手斷了,快報警啊,shā rén了。”
車裏頓時熱鬧了起來,司機冷喝一聲,“打架下去打欠,我報警了哈!”
車裏頓時又安靜了,除了慘叫,然後又響起了個文質彬彬的聲音,“這位賤兄,請問人如何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麽坦然的犯賤?”話音未落,孫祈冒了出來,他抓著裴東的手腕,很有禮貌的對趙夢雅說,“麻煩這位美麗的女士,先幫他把爪子接上可好?”
趙夢雅一拉裴東的手,上下一抖,他一聲慘叫,手就好了。孫祈把他拽一邊去,回頭對司機說,“不好意思了,司機先生,影響到您光榮的工作了,請您現在開車辦。”
司機開車上路了。
“滾開!”裴東一下把孫祈撥一邊去,又看向了趙夢雅,然後孫祈又把他攔了回來,“別急,你還木回答我的問題來。而我現在又有了個疑問,請問人如何才能在犯了賤之後,還能這麽的坦然處之?”
“哈哈。”車裏一陣笑聲,裴東一瞪孫祈,“草!嫩麻痹你找死汗?你知道我是誰了不?”
孫祈捂著鼻子,“請問人如何才能把嘴了弄的這麽臭啊?賤兄,你是不是屁都從上邊走啊?”
“哈哈!”車裏又一陣大笑,裴東氣得臉紅脖子粗的,一巴掌扇向了孫祈。孫祈輕鬆接住了他的手,“哎,賤人動口不動手的……也別,你口也不用動了,光眼神就中了。”
“哈哈哈哈。”
“草,你完了,有本事你今日別下車!”裴東甩開了孫祈,掏出shǒu jī,這是款華麗的橢圓形翻蓋機,蓋子上有個塑料的透明框,機身上邊還帶著根天線。
孫祈當時就嚇了一跳,隻見裴東猛的一下翻開shǒu jī,橡皮大小的屏幕上亮起了綠光,他在鍵盤上快速按了起來。
“我來個去啊,賤兄,你這個shǒu jī還是紀念版的。”孫祈一把搶過了他的shǒu jī,舉手裏左看右看,“紀念嫩爸爸二十歲生日的吧?”
“哈哈哈哈!”車裏頓時笑尿了一片,裴東伸手去搶shǒu jī,“草!你給我的!”
孫祈連忙往後一舉,“賤兄,要不我幫你個忙辦?”他說著就把shǒu jī丟出了窗外,一副單純可愛樣,“這樣你就可以回家再問嫩媽媽要塊兒新的了。怎麽樣啊?感謝我吧?”
這下車裏的人笑的就不多了,都自覺的離孫祈遠點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