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章:張騫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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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過後繼續上課,而全校也進入了期末kǎo shì的衝刺階段,每天看到的都是埋頭苦幹的娃娃菜,孫祈無聊的隻有死魚一樣趴桌子上,放本書在眼前,一下一下的吹著的書頁。
何秋妍瞥了他一眼,“你不複習?還有倆星期就kǎo shì了,考不好嫩姐姐不揍你?”她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好笑。
“額。”孫祈歪頭一看她,嘿嘿一笑,“放心辦,我想考多少分都是我自個說了算的。”
何秋妍頓時一陣鄙視,孫祈連忙擺手,“不是,那個,你別想歪了,我的意思是,其實我學習杠好啊。”
何秋妍扭過頭不理他了,他一陣尷尬,趴桌子上裝死了。過了一會兒,孫祈注意到何秋妍皺著眉在那裏寫寫算算的,各種深思,又把本子上一陣亂劃,翻到另一張上重新寫了起來。
孫祈輕笑了下,也拿出了個本子,埋頭寫了會兒,然後遞給了她,“那個,你看看我這題這樣做中了不?”
“一等。”何秋妍又在本子上寫了幾下,才抬起頭來,“什麽題啊?”
“這不。”
何秋妍看了他本子一眼,沒什麽特別表情,但是看了兩眼,她頓時一陣驚喜,“這是誰做的?”
“我啊,不對?”孫祈裝了個好小白,可是何秋妍都沒鳥他,認真的看著本子上,然後就拿過去一陣抄。抄完了,她滿意的一笑,才問孫祈,“你從哪了看著的這題啊?”
孫祈無辜的眨著眼,“我做出來的啊。”
何秋妍又是一陣鄙視,“你做出來的?騙誰啊。”
“真事兒啊!”孫祈都冤枉死了,幹脆搶過了何秋妍的練習冊,挑了幾個題目,把dá àn都寫在了他的本子上,一起推給了何秋妍,“請小班長大人過目,三個不同類型又最有代表性的題。”
何秋妍瞥了他一眼,拿著本子看了起來,表情越來越沒有鄙視了,最後她不相信的看向了孫祈。
孫祈裝了個滄桑的逼,緩緩開口,“想當年,哥也是學霸。”
何秋妍用一種陌生的眼神看著他,他頓時不滄桑了,咽了咽唾沫,弱弱的說,“那個,你能不能別用這種眼神看我阿?弄的我內心有點兒小緊張啊。”
何秋妍搖了下頭,默默的回過頭去了,身影有些莫落。
孫祈一愣,“哎,生氣了?不帶這麽小氣的吧?哎,何秋妍,何小班長?”
何秋妍沒動靜,孫祈眨了眨眼,“不是吧?”他連忙討好,“何小班長,我錯了好不好啊?我也不知道我是錯了裝孫子上還是錯了裝學霸上,反正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你別生氣啊。”
“誰生氣了?我在這了想事兒,別麻煩我。”何秋妍頭也不抬,語氣有些不好。
孫祈一陣苦逼,“我不是和你炫擺的,你聽我說,我就是……安樣,反正我錯了,我對不起,你別生氣了。”
何秋妍瞪了他一眼,“說了我在這了想事兒了,別麻煩我!”
“那你慢慢想。”孫祈趕緊趴桌子上裝死了。
何秋妍坐的很不蛋定了,繃著身子,雖然在看書,眼珠卻轉來轉去的,臉上也忽紅忽白。她深吸了口氣,平靜下了情緒,終於蛋定了。
下了課,孫祈瞥了瞥何秋妍,沒敢惹她,還是滾出去吧。漫無目的的在校園裏走著,一抬頭,卻發現走到了學校盡頭的小樹林前。孫祈一陣恍惚,不自覺的走了進去,看著樹林裏每棵樹的樹幹上都有或輕或重的傷痕,他一陣感慨。
走到了個角落邊,他撿了根樹枝,蹲地上挖了起來,挖出了兩根鋼筋。鋼筋上已經長滿了鐵鏽,一頭上還纏著布,布也被淤泥和鐵鏽漬透了。孫祈露出了懷念的笑,一手一個的握著鋼筋,在樹林裏揮動了起來。
樹空很狹窄,孫祈的身形隻能勉強穿梭起來,但鋼筋卻也沒有一次打在樹幹上,恰到好處的擦邊而過,人更是沒撞到樹上過。這就是滿級了回頭刷十級副本那種輕鬆,難點都在跑圖上。
“啪啪啪。”突然響起了一陣掌聲,孫祈嚇了一跳,連忙轉過了頭,就看到李然一邊拍手一邊走了過來,“不錯,杠厲害。”
孫祈皺了皺眉,“你怎麽在這了?”
“這麽投入?有人過來了也不知道。”李然走了過去,摸著樹幹上的傷痕,“這都是你打出來的?看這樣也得兩三年了吧。”
孫祈沒出聲,李然又拿過了他手裏的一根鋼筋,結果沒拿住,鋼筋咚的掉地上了,把地上砸出來一道深痕。
“啊喲!這麽沉。”李然嚇了一跳,彎腰去撿鋼筋,使勁握住才撿了起來。他邊打量著邊咂嘴,“你上哪弄了兩根這個子?大沉沉的。這些鏽也得不少時候了吧?”
他一揮鋼筋砸在了一棵樹上,樹什麽事兒都沒有,倒是鋼筋斷成了兩截。他頓時一聲驚叫,使勁打了下孫祈的肩膀,“小子,你深藏不露啊,當了你半年的老師了,還木發現你還有這麽個方方。嫩姐姐教的你?”
“不是。”孫祈把手裏的另一根鋼筋也扔下了,鋼筋也噗的一聲陷進了土裏,他拍了拍手上的灰,“你有什麽事兒啊?”
“木事兒,就是看你過來了,跟著你過來看看你待幹什麽。”李然也扔下了鋼筋,搓著手上的灰,問孫祈,“你杠喜歡練武?”
“不。”孫祈搖了搖頭。
“不喜歡還練的這麽厲害?”
孫祈輕歎一聲,“我閑的啊。”
“嗬,你個小青年還裝大年紀的,七老八十了?”李子航輕拍了他的頭一下,摟住了他的肩膀,往外走去,“走,出去找個呢兒坐坐欠,和我說說你有什麽和別人不一樣的經曆。才這麽點點就給人這麽滄桑的感覺,小夥子要活潑了點兒啊,往後的路還早著來。”
然後,回了教室,何秋妍什麽事兒都沒發生似的坐那裏寫著東西,孫祈走了過去,訕笑著把凳子拖到了最外邊,才小心翼翼的坐下,趴桌子這頭上,連三分之一的麵積都不敢超過去。
何秋妍瞥了他一眼,他連忙一臉孫子笑,何秋妍又回過頭去不鳥他了,他尷尬了下,該裝死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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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孫祈接到了個陌生的diàn huà,對方是個公式化的聲音,“請問這是不是孫祈的diàn huà?”
“是啊,你誰啊?”
“我是共安局,你有個叫張騫的朋友出了點兒事故,這會兒在人民醫院了。你過來趟辦,他在骨科752病房了。”
“什麽?”孫祈一愣,對方就已經掛斷了,他皺了皺眉,又撥給了張騫,但是打不通,“我了個草。”
半小時後,孫祈到了醫院,見到了張騫,此刻這貨正躺病床上,全身被繃帶綁成了個木乃伊,就露著個頭,還一臉的沙布。宋睿也在旁邊的病床上,他還好點兒,隻有一隻胳膊掛在脖子上,其他地方都沒什麽事兒。
倆人看到孫祈都一愣,孫祈還沒說什麽,張騫就先開口了,“你怎麽過來了?咳咳咳……”
孫祈掃了他倆一眼,“嫩這是去打洋鬼子來?怎麽著,打過了木?”
“我打嫩麻咳咳咳了個比咳咳……”張騫努力的罵著孫祈,孫祈好笑的挑了挑眉,“看樣是木有什麽事兒了,這麽有精神頭,我去給你辦出院手續哈。”
“滾啊!我問你誰叫你過來的?”張騫憋了口氣,終於說了句完整的話,又一陣猛咳,還使勁瞪著孫祈。
孫祈一愣,“共安局了給我打diàn huà說你出事兒了,叫我過來的。”
張騫頓時大罵,“草,你個比,你叫人陰了!王八木給你打diàn huà?”
“木啊。”孫祈更愣了,張騫又咳了一陣,“你快走,這是老e下的套啊!”他話音未落,突然一陣槍聲響徹了整棟醫院大樓,頓時回應起了無數的尖叫聲。
“草,出不去了!咳咳……”張騫猛瞪孫祈,“我說你有點兒警惕性中了不?咳咳……不先看看什麽情況你就過來?”
“我了個草,我怎麽知道是老e啊!怎麽回事兒啊?”孫祈連忙跑到門口一看,趕緊關上了門。
張騫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老e就是想把你引過來困住你的,你一過來,老陳那些雜碎就全完了!”
“我打diàn huà。”孫祈連忙拿出shǒu jī,張騫又罵,“木有xìn hào啊,能打diàn huà我就不叫王八出去給你打了。草,他肯定也出事兒了。”
孫祈猛踹張騫的病床,“草嫩娘,你就光弄這麽些翻了翻了胡了胡了的事兒!”他跑去窗台上看了看外邊,“外邊都叫人包圍了!”
“雜碎,過來。”張騫衝孫祈喊了聲,孫祈回頭和他眼神一對,頓時一挑眉。張騫眼珠朝宋睿一晃,孫祈也瞥了他一眼,然後這貨就倆眼一閉,躺那裏睡著了。
“快點兒,晚了他們就完了!”張騫一改之前的病態,嗖的從床上跳了起來,胡亂的把身上的繃帶一撕,和孫祈一塊兒跑出了病房。
倆人下到了一樓,找了個角落,張騫催促著,“盡勤的。”
地麵突然一陣抽搐,好像泡沫被腐蝕了般的出現了個大洞,眨眼就看不到底了。倆人快速跳了進去,然後地麵又恢複了原狀。
一分鍾後,離醫院一段距離外的某條街某個井蓋突然飛了起來,孫祈和張騫跳了出來,張騫一推他,“快打diàn huà,我木有shǒu jī。”
“知道啊。”孫祈拿出shǒu jī,找到了王藍鋒的號碼,突然又一停頓,換成了吳忻冉的號碼,“你在哪了?”
“在家了,咋?”
“快點兒叫他們上釘子那了去集合,全部人,越快越好。想死的就不用來了。”孫祈說完就掛了diàn huà,又和張騫跳進了井裏,井蓋自己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