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賤的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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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孫祈這邊,他跟何秋妍一直玩到天黑,吃了晚飯,還看了會兒星星。直到路上的人越來越少了,他倆才收起小車,直接飛回了楓東。
當然,過程中孫祈還想要麽麽噠的,不過何秋妍不讓。
第二天,是個黃道吉日,孫祈一家也該搬回自己家住了,總不能一直住人家的房子。於是,全家總動員,孫祈也不得已參與了進來。
假的南宮劍瓊還在,孫爸孫媽並不知道這小東西丟了,孫祈也不想多說什麽。隻是純意識打死也冒充不出南宮劍瓊那副傻必樣來,這讓孫爸孫媽一陣奇怪。
一個小時後,所有東西都搬上車了,臨走的時候,孫祈又去了趟何秋妍家,敲響了門。
門開了,是何秋妍,孫祈腆著個臉就往上撲,“老婆,麽麽麽麽……”
“砰。”何秋妍果斷關上了門,孫祈趕緊拍門,又趴旁邊窗戶上大喊,“老婆,老婆,開門啊,我還木進去。”
門又開了,孫祈趕緊滾進去,腆著個臉賤笑,“嘿嘿,老婆,過年好。”
“你過來咋?”何秋妍沒好氣的問了句。
“木事兒,就是想你了,我一秒鍾看不著你,就感覺整個世界都如此的淒涼啊。”孫祈說的跟真的似的。
“然後囔?”
“然後還給你寫了首詩。”孫祈說著就立正站好,深吸了口氣,一揚胳膊,深情的朗誦,“啊,吾生二十載,枉目無光,汝入心,則有色。籲,今若去之,甚難,故來告之,了吾情願。”
“說人話!”
“我待搬家了。”
何秋妍一愣,“搬家?”
“是啊,上年南家樓不是叫人炸了嘛,就先在這邊住著。這會兒那邊都重建好了,南也得搬回去了。”孫祈理所當然的說。
“那嫩這了的房子怎麽著?”
“這別墅不是南的,我借的人家的,先住著。”孫祈聳了聳肩,然後拿出了張紙條,“這是南家的地址……不對,這是咱家的地址,還有鑰匙。”
何秋妍看著孫祈遞過來的鑰匙,感覺那麽的不真實。自從那天婚禮結束後,她就覺得生命的軌跡已經不在她的掌控之中了,整天渾渾噩噩的,等待下一個指令,然後機械化的執行。她覺得她該好好平靜平靜了,不然這個假的自己很可能會做出什麽意想不到的事情,甚至不可挽回,那樣就不好了。
孫祈看了客廳裏一眼,“嫩爸爸嫩媽囔?”
“木在家。”何秋妍回過神來了,趕緊後退兩步,“什麽時候走啊你?”
“趕麽就走。呐,先拿著鑰匙,等著回家吃個飯還方便。”孫祈又遞了遞鑰匙,何秋妍搖了搖頭,“不要,我拿嫩家鑰匙幹什麽。”
“這是咱家。”孫祈很奇怪的強調了一遍,“你木有鑰匙怎麽回家,拿著。”他說著就往人家手裏塞。
“孫祈!”何秋妍突然推開了孫祈,一瞬間的冷酷讓孫祈一愣。她趕緊甩了甩頭,背過了身去,“你走辦,我想清靜清靜。”
孫祈很奇怪,“老婆,你木事兒吧?”
“木事兒,別叫我老婆。”何秋妍使勁閉著眼,想恢複一絲理智,可是潛意識裏已經深深的被催眠了,她克製不住的想要奪過那把鑰匙,但她知道這個她不是她。
早知道就不該去參加什麽同學聚會了。
孫祈可不知道何秋妍發什麽神經,苦著臉說,“不是,老婆,又怎麽了?我好像木惹著你吧?”
“木事兒,不管你的事兒。”何秋妍快步上了樓,孫祈趕緊追上去,“哎,老婆,老婆。”
何秋妍回了房間,關上了門,把孫祈擋在外邊,任憑他怎麽叫門也不開。
靠在門上,滑坐到地上,何秋妍又甩了甩頭,可是怎麽也甩不掉腦海裏反複浮現出的婚禮的景象。
明明就不是真的,可這種感覺怎麽這麽讓人留戀,多麽的想假戲真做,一錯到底。那個弱智,智商隻有小學生的笨蛋,成天隻會腆著個臉的賤人,竟然真的讓她動情了。
何秋妍嘲笑一聲,她竟然也會因為男人變的這麽狼狽,可為什麽又這麽心甘情願呢?
原來賤的不是男人。
“老婆,老婆。”拍門聲還在繼續,何秋妍仿佛聽不到,抱著腿蜷縮了起來,把臉埋進了膝蓋裏。
page tuing……
快中午的時候,一家人終於搬進祈願居了,正在這時候,一輛小車經過了別墅門口,停在了右邊鳳翔殿,下來了個戴著口罩的妹子。
妹子甩上車門,就急匆匆的跑來了祈願居這邊,看到孫祈一家人,她立馬跑了進去,“孫帆!”
孫祈嚇得連忙後退,“別過來,你誰啊?”
“我啊。”妹子連忙摘下口罩,是孫昔妤,隻不過她鼻子上包著紗布,跟木乃伊似的。
“你鼻子怎麽了?”孫祈驚魂未定似的。
孫昔妤一陣臉紅,她可不好意思說是跟蹤人家妹子被誤傷了,趕緊岔開話題,“嫩這是待在這了住了?”
孫祈回頭看了眼別墅裏,聳了聳肩,“好像是吧。”
“什麽叫好像是吧。”孫昔妤推開了孫祈,走向了別墅,孫祈連忙跟上,“哎。”
別墅裏,孫爸孫媽在收拾衛生,假南宮劍瓊在瞎逛悠,努力表現的跟真的一樣。
孫昔妤走進來的時候,孫爸孫媽都一愣,孫昔妤也一愣,然後連忙自我介紹,攀親戚。孫爸孫媽笑著誇她好閨女,她略帶羞澀。
“我就在那屋了住,我先回去躺,趕麽過來和嫩一塊拾到。”孫昔妤說完就跑了。
然後孫祈成空氣了,默默地捂著頭也滾了,他覺得這裏從此不能住了,簡直要暗無天日。
上了貨車,還是去還車吧先,好像郝書坦還有事兒要商量。
正要上路,迎麵又一輛小車堵了過來,這次是左邊的鄰居,南宮離霜。
直到南宮離霜把車開進了她的院子裏,才能倒出路來讓孫祈走,孫祈趕緊走了。
page tuing……
到了天宮酒店,把車交給保安,孫祈徑直去了總經理辦公室。
郝書坦正在調戲他的měi nǚmì shū,見孫祈來了,連忙讓人滾蛋,裝了一副正人君子的猥瑣樣,“啊,咳,進來也不知道先敲門,一點兒規矩都木有。”
“老板,過年好。”孫祈拱了拱手。
郝書坦筆直著腰板,大手一揮,“賜座。”
孫祈坐在了沙發上,自己倒了杯水,“找我咋?快天晌了,你管飯?”
“不管。”郝書坦回答的很幹脆利索,從抽屜裏拿出了個檔案袋,扔給孫祈,“公司都安排好了,就等著你的產品一到位,馬上推向市場了。”
孫祈大致看了看資料,然後挑了挑眉,瞥了郝書坦一眼,“你這是待打譜咋?”
郝書坦正了八經的說,“這會兒的直啊銷市場太亂了,很多人都缺乏對真直啊銷和偽直啊銷的辨別能力,還有很大一部分跟風的傻必擾亂市場,咱想在這種大環境下殺出一條血路來……”
“直接說重點!”孫祈打斷了他。
“所以我覺得首先得把這群傻必搞定!於是我準備弄個偽直啊銷開路,把s省的傻必都先清理幹淨,咱的公司才能迅速而且健康的發展。”郝書坦豎著個指頭說著,跟領導似的。
孫祈看著資料上說,“就用你這個所謂的……善意淘汰法,把這些傻必都淨化的不傻必?”
“對頭。”郝書坦握了下拳頭,“這段時間,咱的公司就先開始沉澱,直啊銷必須沉澱,這個過程很漫長,我正好把郝人集團轉型過來。那個偽直啊銷就先圈錢,正好給我堵堵窟窿。”
“你那樣圈錢,能幹幾年?”
“撐逝不超過三年,那種模式時間太長就賠錢了。”郝書坦說著,又裝了一副內行人的樣子,“三年之後,我再開個新公司就是了,然後還有傻必跟風你信不信?傻必年年有,我就年年坑傻必。”
“給我小心了點兒,叫人抓進去了,我開不認得你。”孫祈囑咐了句,這就是在法律的邊緣行走,不過郝書坦幹慣了這種事兒了,他倒是也不用太擔心。
“放心辦,我有數。”
“中了,白白。”孫祈扔下了資料,站起來要走,郝書坦連忙喊住他,“你先別走,我還木說完。先坐下你。”
“還有什麽事兒?”孫祈又坐下了。
郝書坦也沒急著說事兒,而是先打圓場,“老孫啊,你看我這會兒奮鬥在第一線上,所有意外都是我承擔,你光在背後數錢,是不是太輕快了點兒啊?”
“木啊,一點兒也不輕快。”
“那正好,咱再研究研究分錢的事兒,我多替你承擔點兒,你輕快輕快。”
“不用,我覺著充實點兒比較好。就這麽著了,白白。”孫祈說完就跑了,不管郝書坦在後邊怎麽喊,他隻管一溜煙跑出了辦公室,砰的摔上了門。
“草!”郝書坦大罵。
於是,一大直啊銷公司,kengbi公司成立了,由黑學生會的成員全力推廣,迅速在楓東及周邊城市開枝散葉,落地生根。就是那種找倆人,然後倆人再找倆人,什麽什麽你們都懂的,就是騙錢的。
這公司還是洋名的,翻譯過來就是坑比,坑傻必的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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