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不養吃白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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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個,你沒事吧?”蘇七心虛的看了鳳茯苓一眼,一邊伸手想要扶她,又不知道為什麽又縮了回來,顯得猶豫極了。
沒事。”鳳茯苓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又繼續往前走,蘇七安靜的跟在鳳茯苓身後,沒一會的時間,果然出了那片鬼一樣的森林。
出來的時候,蘇七有些感慨的回頭看了眼那片林子一眼,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
我先送你回去,再去請大夫。”
嗯。”鳳茯苓不大想說話,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
唉!看來近期之內她是不能再去了,雲楚肯定要發火了。
唉!好頭痛。
原路返回棲梧院之後,蘇七果然飛快的去請大夫了,然後順便跟雲楚請罪,她才剛坐下沒多久,果然看到雲楚滿麵寒霜的從外邊走了進來。
鳳茯苓自知理虧,難得的站起身想要迎接一下他,卻被雲楚更加冰冷的眼神製止了。
傷沒好完之前,你哪兒也不許去。”雲楚怒了,這次是真怒了,他發現他就是太照顧鳳茯苓的情緒了,所以她才會越來越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不去了。”鳳茯苓連忙點頭表示這次一定聽話,絕對不自己跑出去。
不過這幾天內她本來就沒打算再出去,隻是一看到雲楚發火她就有些頭疼。
鳳茯苓難得的這麽順著他,讓雲楚都有些愕然有些不敢置信,他還以為這次她又會扯什麽東西出來呢,結果竟然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讓他覺得好不習慣。
但她都這麽說了,雲楚也不好再說些什麽,隻是又收回了之前的話,轉眼就派了個丫鬟過來照顧她的生活,鳳茯苓無所謂的笑笑,欣然接受。
再然後,馬上就要入冬了,又命人給她做了幾身冬衣,添置了些生活用具,然後就走了。
蘇七請了大夫之後站在一旁目瞪口呆,這是罰嗎?
又請丫鬟又做衣裳的,怎麽沒人來凶他罵他罰他?
鳳茯苓頗為頭痛的看著那新來的小丫鬟,小丫鬟有些戰戰兢兢,顯然是在害怕。
然後又伸手指著東跨院那邊的屋子道,“你去那邊住,不用管我,該幹什麽幹什麽。”
小丫鬟頓時大驚失色,臉都白了,砰一聲就跪在了鳳茯苓麵前,“小、小姐,奴婢有什麽地方您不滿意嗎?您說奴婢一定改,求您別生氣。”
鳳茯苓眉心不自覺的跳了兩下,蘇七站在一邊幸災樂禍的看著她,想著王爺一定是故意的,要不然怎麽就來了這麽個丫鬟?
說實話,人鳳茯苓見得多了,什麽窮凶極惡之徒沒有見過?什麽恐怖分子沒有遇到過?她什麽時候怕過?
但是講真,她還真就怕了麵前那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生怕她生氣的小白兔一樣的小丫鬟,對付這樣的人,她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所以現在,她很懷疑雲楚的用心。
行了行了,你下去吧。”她要是再呆下去,鳳茯苓怕自己忍不住。
那奴婢告退。”小丫鬟小心翼翼的告了聲退之後才瑟瑟的退了出去。
啊哈哈哈哈!鳳茯苓,你也有今天,活該啊你!!!”在那小丫鬟還沒有完全退出去之時,蘇七就已經忍不住的開始瘋狂的嘲笑她了。
不怕疼、不怕危險、也不怕死,他還以為她真是什麽都不怕呢。沒想到居然就怕這種嬌嬌弱弱,特能激起男性保護欲的女子。
看到她頭疼的樣子,他怎麽就覺得這麽大快人心呢?
那丫鬟臉色一白,退出去的步子不由加快了幾分。
鳳茯苓斜了蘇七一眼,“去,把後院的柴都劈了,要不然沒柴火你今天就沒飯吃了。”
呃…”蘇七的笑僵硬在嘴邊,仔細回味了一下鳳茯苓的話確認自己沒有聽錯後突然暴怒,“開什麽玩笑鳳茯苓?你讓我去劈柴?你讓堂堂楚王府前隱衛隊長、現楚王府衛隊大總管去劈柴?你有沒有搞錯?吃錯藥了吧你!”
蘇七暴跳如雷,殺雞焉用牛刀,鳳茯苓這完全就是在尋私仇,借機整他。說什麽他都不會去的,簡直是太跌份了,真不知道這樣的餿主意她到底是怎麽想出來的,她腦子到底是怎麽長的?
鳳茯苓不看他,隻是很平靜的道,“你不去難道我去?”
這棲梧院難道除了你我就沒有別人了嗎?”蘇七都快氣笑了。
有,但都是丫鬟,還是說,”鳳茯苓轉頭看蘇七,那眼神,簡直就是赤裸裸的蔑視,在蘇七馬山臨近爆發的邊沿時,突然鳳茯苓嘴角一勾語氣輕佻的道,“你要吃白食?”
蘇七怒,“什麽叫吃白食?我……”
你什麽?”蘇七話沒說完,鳳茯苓毫不猶豫的打斷,“進棲梧院之前的就不算了,就來說說之後的吧!
瑾淩讓你保護我,然後,你就看著別人把我撲倒,順帶還在地上滾了幾圈,讓我傷上加傷,讓你主子生氣,還連帶連累了我也要承受瑾淩的怒火,說,你實際上是不是什麽都沒做?什麽都沒做的你,是不是吃白食?”
一席話,當真是問的蘇七公子啞口無言、淚流滿麵,他能不能申請離開這個鬼地方?他可不可以不要再保護鳳茯苓?
她是需要人保護的那種嗎?
鳳茯苓平時看上去不是挺溫婉挺好說話的嗎?為什麽現在變了?
以前那個仙女一樣的女子去了哪裏?
以前那個大度的女子去了哪裏?
在鳳茯苓的蔑視中,蘇七公子憤慨難當,咬了咬牙終於轉身一溜煙的跑了,朝著後院的那一堆欲待劈的柴飛快的奔去。
鳳茯苓嘴角難得的勾起一抹笑意,蘇七身份雖高,但性格其實實在有些像小孩子,當然,隻是平時。
雖然難得的開了蘇七的玩笑,但鳳茯苓實在還沒那麽惡趣味,她隻是想要梳理一下腦海中的東西,所以才有意的支開他,免得他吵。
在這王府之中,雲楚許她絕對的尊重,諸般照顧她的情緒,說實話,要說她心裏當真是無動於衷的話那是不可能的,不過要說對他掏心掏肺坦誠相待的話那也絕對是不可能。
所以她說過,她從來不是一個灑脫的人,很多時候,她甚至還不如一個普通人,能夠對不現實的事情放手,能夠說出心裏最單純想說的話。
在處理事情和對待不在意的人時,她是一個理性到冷漠的人,所以有人跟她說過,她真是相當的不好相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