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神秘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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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楚震驚!
蘇七比他更震驚!
震驚的就像是突然看到太陽從另一個方向升起來了一樣。
震驚的就像是突然看到世界上的河水都在倒流一樣。
甚至已經到了驚悚的地步。
震驚之後,蘇七突然一雙桃花眼崇拜的看著鳳茯苓,“哇好厲害鳳小姐!說的那麽厲害,給屬下展示一下您絕高的控馬術唄,簡直快要閃瞎了。怎麽不去啊?您不會是說著玩其實自己就是個繡花枕頭吧!哎呀!太傷屬下的心了。”
鳳茯苓沒動,雲楚太陽穴“突突”的跳,臉上黑如鍋底,真是恨不得一腳踹死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蘇七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鳳茯苓看雲楚臉色不大好看,善良的提醒蘇七道,“你要倒黴了。”
蘇七一臉天真的轉頭看雲楚,眨眨眼。
雲楚臉色更冷了,“今天不把馬廄掃幹淨,你就不用回去了。”
鳳茯苓勾唇一笑,也不看蘇七的臉色,繼續看馬。在心底默默的同情了一下蘇七,活該。
一路過來,這已經是最後一匹馬了,要是鳳茯苓再挑不到的話,就隻能去外邊買了。
最後這匹馬是一匹紅棕色的汗血寶馬,除卻那些這些馬都有的共同點之外要說什麽不同的,那絕對是這馬看到鳳茯苓時眼中沒有鄙視不屑,非但沒有,反而還有幾分興奮的神情在裏邊。
鳳茯苓莫名其妙,轉頭看雲楚,用眼神問他是怎麽回事。
不是她想被歧視,實在是這一路過來已經習慣了。突然看到有一匹馬非但不鄙視她,反而還好像很喜歡她的樣子,讓她覺得很奇怪。
雲楚也不清楚是怎麽回事,笑了笑道,“可能是它跟你比較投緣吧!”
鳳茯苓伸手還沒摸到它的頭,它倒自己麻溜的把頭湊到她手邊蹭了蹭,討好之意溢於言表。“就它吧!”
確定嗎?”雲楚問。
嗯!這麽多馬,就它有眼光。”鳳茯苓答。
……”雲楚。
帝京長亭碧波。
長亭碧波不是一個地名,而是一座酒樓,而且還是帝京最大最奢華的酒樓。
長亭碧波占地上百畝,裏邊不僅是做酒樓的生意,也做其他的,而最有名的,便是書。
裏邊的書每一本幾乎都是萬金難求,全部是孤本,但卻不知道為什麽裏邊還能用那麽多的書,就如蘇七所言,除了翰林學院外,沒有一個地方能與之相提並論。
但是裏邊產業無數,每天的客流量簡直不可估量,更不論再加上在別地的分店了。
長亭碧波酒樓共有四樓,下邊三層樓都是做生意的,唯獨四樓,沒有人知道是用來幹什麽用的。
而此時此刻,四樓內,長亭碧波主管高層卻是齊聚一堂,氣氛顯得有些凝重。
一個身穿黑衣的少年坐在輪椅上,臉色有幾分蒼白,緊皺著眉頭看著他麵前單膝跪地的一名青衣女子,女子雖跪著,但臉上卻沒有半點恭敬,也沒有半點不情願,顯得淡淡的。
你說的可都屬實?”男子聲音透著幾分冷意,眼神更冷。
青衣女子站起身看他道,“嗯!”
此刻抬起頭來,要是采夢和鳳茯苓他們在的話一定能認得出來,這不是那個給鳳茯苓治病的醫女嗎?要是讓雲楚知道他讓人千挑萬選出來的人竟然是個有主的的話,不知會作何感想。
旁邊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皺了皺眉,有些疑惑的道,“是不是弄錯了?”
應該沒有。”不待別人說話,那醫女又開口了,“這世上沒有那麽多巧合。”
坐在輪椅上的男子眼神更加的冰冷了幾分,“叫於律來見我。”
於律,便是於昕的爺爺,當今鎮國大將軍。
是,公子。”暗中有人應了一聲,隱隱傳來一聲幾不可聞的衣動的聲音,刹那消失。
當今鎮國大將軍,手握重兵,身份尊貴,更是一手扶持當今皇上登上皇位,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不為過,如今在一個少年口中,卻沒有半分的敬重,反而透出幾分怒火。
輪椅上的少年稍稍的收斂了幾分臉上的寒霜,轉頭看那醫女,問道,“她如今怎麽樣了?”
屋子裏一眾人大眼瞪小眼,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那少年,少年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一身黑衣束腰,將他的身影襯托的尤其俊逸不凡,若不是坐在輪椅上的話,絕不會有人相信他不能行走。
平日裏總是冷漠如冰,對任何人都從來沒有半分好臉色,如今聽他話裏濃濃的柔情,所有人幾乎都開始懷疑這人是不是他們公子了。
那醫女倒沒什麽反應,隻是很客觀的道,“背上受傷很重,若是常人的話早就死了。”
少年皺眉,臉色驟然冰冷,眸光冰冷的就像是看著一個死人一樣,“然後呢?”
如今已無大礙,慢慢調養就能好。”
少年幾不可聞的鬆口氣,提到鳳茯苓時,眸中再一次刻滿柔情,“她性情如何?”
十多年從未謀麵的人,雖然一直知道她的存在,但他費盡心思都沒有找到她,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了,原來,她還活著。
少年嘴角久違的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若不是條件不允許的話,他都想現在就去見她了。
姑娘性情實在淡漠,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那醫女難得的皺了皺眉,這麽淡漠的性子,對他們來說,實在不是什麽好事。
淡漠?”少年皺眉,看她一眼示意她說下去。
對什麽事情都不上心,被人欺負也不在意。”在雲楚寸步不離的監視下她能收到的情報實在有限。
那少年眉頭皺的更緊了,看了其他人一眼,所有人都跟他一樣皺著眉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幾乎都寫著同樣一句話:我們是不是弄錯了?
公子,於將軍到了。”門外傳來一聲聲音,門便已經被打開了。
於律一進來,一句話沒說便看向那坐在輪椅上的少年,見他臉色難看,一猜便猜到他為什麽而生氣了,“請公子恕罪。”
恕罪?”少年眼微眯,屋子裏殺氣彌漫,“那你知不知道,你一次失誤,險些要了她的命?”
屬下知錯。”於將軍不願意狡辯,這次確實是他失誤了,可是這件事情根本就是見不得光的,他不敢告訴其他人,所以將軍府根本就沒人知道,都說不知者不罪,但到底是將軍府的人險些壞了大事。
算了,下不為例。”少年皺眉,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這時候說什麽也都是於事無補,反而寒了老將軍的心,“雲亦旻派雲楚雲焱去漠北一事,你怎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