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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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楚,我等著你出手,看你如何破了這眼前局勢。
斂了斂衣領袖口,北蜀那宛若神祇的國公爺才檎著一抹邪笑回了自己的營帳。
天知道,為了等雲楚來這邊關,他拖著那批軍火繞了不知道多少裏路,趟了多少條河,朝野上下更是因為他吵翻了天,可是到現在為止,他卻連他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要說起成昌目前的局勢的話,講真,成昌舉國上下還真得感謝這奇葩的國公爺,做事隨性,偏偏還沒有人敢惹他。
雲楚離開之後便直奔著北蜀而去,一邊派暗衛給雲華昭送了信,一邊小心的打探著那批軍火的下落。
他在北蜀軍營轉了有好幾天了,可是卻連那批軍火的影子都沒有看到一點,要不是蘇七傳信說他們這幾日傷亡慘重,他都要懷疑那批軍火到底存不存在了。
明明看到他們從一個營帳裏把軍火運了出來,可是等晚上他偷偷過去時那裏卻什麽都沒有。
雲楚頭痛,北蜀這批軍火到底藏到哪兒去了?好幾日的時間,他在這邊一無所獲。而那邊,已經不能再拖了。
想到前線隻有雲華昭和於宬衣兩個人,而他這主帥現在還在敵軍營帳,就跟不存在似的,如果真這樣的話,他還不如回去。
鳳茯苓現在也不知道怎麽樣了,身體有沒有好一點。
想到鳳茯苓,雲楚腦子突然一閃,對了!他怎麽忘了?這世上有一種人,人們稱他們為能力者,鳳茯苓稱他們為異能者,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北蜀營帳內,定是有異能者將這批軍火藏了起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軍營內數萬人,這要怎麽找?
沉了沉眸,雲楚眉頭微微一皺,打了個手勢之後,身形一隱便消失在了原地。
喲!睡了這麽多天,終於舍得醒了?”蘇七看了眼迷迷糊糊剛剛睜開眼的鳳茯苓,嘴下毫不留情的嘲諷道。
鳳茯苓看他一眼,皺眉問道,“我睡了幾天了?”
不多,也就五六天。”蘇七嗤笑。
鳳茯苓愣了愣,拉開身上的被子起身下床,這幾天天氣又變冷了許多,蘇七嘴裏雖從來不體諒鳳茯苓,動作卻還是很迅速的趕緊找了件厚實的披風給她披上。
你和主子消失好幾天,去哪兒了你們?”
給瑾淩解毒。”這件事情並不是什麽不能說的秘密,他問鳳茯苓便告訴他了。
蘇七疑惑,“你找到天山雪蓮了?”
不一定非要天山雪蓮,其他方法也有可行的,隻是風險也大很多。”倒了杯熱水暖暖胃,鳳茯苓長出一口氣。
蘇七“哦”了一聲,沒有再問鳳茯苓給雲楚解毒的過程,突然想到了什麽一般,把手伸進袖子裏,在裏邊掏出一個白玉做的笛子遞給鳳茯苓,“給!”
鳳茯苓看他一眼伸手接過,“沒想到你還有細心的一麵,真是難得。”
爺的心一直很細好不好?”蘇七鄙視鳳茯苓平日裏有眼無珠。
白玉笛子一看便知價值不菲,可觸手的瞬間鳳茯苓還是忍不住詫異,“暖玉?”
不是。這是塊活玉打造的,冬暖夏涼。”為了這麽支破笛子,他一路打著雲楚的旗號招搖撞騙混吃混喝他容易嗎?
謝了!”手指靈活的拿著那小巧精致的笛子轉了幾個圈,便將它別在了腰間,轉身出了營帳。
對了,那批軍火出現了,我們的人死傷無數。”蘇七皺了皺眉,望著鳳茯苓的背影嘀咕道。
鳳茯苓身子一頓,蘇七聲音不大,但她還是聽到了,沉了沉眸,朝著馬廄那邊走去,“走吧,情況再糟,沒有親眼看到,都不算。”
你有辦法解決嗎?”
有沒有辦法到了才知道,不過,我不希望成昌生靈塗炭。”到馬廄中看著那馬,鳳茯苓眉頭不自覺的跳了跳,那馬一看到鳳茯苓便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眼中帶著濃濃的控訴,顯然是在質問她這些天都去了哪裏,怎麽可以不管它?
鳳茯苓把它拉出來,安慰的拍了拍它的頭,“這幾日有些事情要處理,委屈你了。”
那馬一聽小眼神立馬就變了,一隻前蹄在地上刨的“噠噠”響,那樣子就好像小孩突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糖果一樣,還親昵的用頭蹭了蹭鳳茯苓的手,鳳茯苓笑笑摸摸它。
蘇七一臉惡心的看著鳳茯苓,把另外一匹馬也牽了出來,跟著鳳茯苓一起翻身上馬,朝著蒙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而在帝京長亭碧波內,輪椅上的少年一張臉都能滴出墨來了,黑的讓人覺得可怕,就連空氣都是前所未有的壓抑。
少年陰沉著臉看著眼前單膝跪地的女子,眼中聚集著狂風暴雨般的深沉,聲音中帶著殺意,“你說什麽?”
那女子臉色絲毫未變,在這樣的壓力下,麵不改色的道,“幾日前我去楚王府,王府的人告訴屬下說以後都不用再去了,有人叫的時候再去,屬下心裏覺得奇怪,所以偷偷的打探了一下才知道,小姐如今已經不在帝京了。”
不在帝京是什麽意思?”少年臉色更冷了幾分,“不要告訴我她跟著雲楚一起去了漠北。”
地上的女子垂了垂頭,聲音不變,“確實如此。”
啪!”少年一掌拍在桌上,手下的桌子霎時間化為齏粉,房間內塵土飛揚。“雲楚離京已有好些時日,所以你現在才跟我說她也一起離京了?你們都是幹什麽吃的?”
主子息怒。”一屋子的人全都跪了下來,誠惶誠恐,“楚王府守衛森嚴,內裏鐵桶一塊,屬下們實在探查不到裏邊的消息,還請主子贖罪。”
主子,依照楚王性子,他定會保護小姐,小姐也不是任性之人,定能安然歸來的。”
哼!你們最好祈求這樣。”少年冷冷的道,轉動輪椅背過身去,“都出去。”
轉過身之時,少年臉色驟白,胸口起伏不定,呼吸也刹然粗重了幾分,握在輪椅扶手上的手突然用力的抓緊了扶手,關節泛白。
屋子裏的人都退了出去,卻沒有一個人敢多看那少年一眼,隻有那跪在地上的女子,一抬頭便看到他的異常,心下頓時一驚,“主子你……”話沒說完人已經站到了他的麵前,潔白的手指輕輕搭上了他的動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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