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齊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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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種截然不同的力量,在丹田之中相互糾纏,竟然有了彼此融合的趨勢。

    當日白澤傳授齊桓功法,有一門奇功就是將內力和靈力融合。白澤天縱奇才,加之兼修靈力內力,浸淫日久,竟然創出了一套功法,能夠將靈力和內力融合起來。而到了齊桓這裏,被齊桓稍加改造,第三種力量體力竟然也有了融合的趨勢。隻不過齊桓的控製還不是很熟練,而且這樣融合出來的力量是少之又少,隻有小小的一絲。

    然而,就是這很小的一絲,卻能夠發揮出“一加一加一大於三”的力量。現在齊桓正在專心致誌地用自己的心神控製著這一絲融合之後的力量緩緩地靠近彼岸世界的核心。

    眼看就要觸碰到核心了。這時世界核心忽然爆發出一股強橫的推力。

    好在齊桓作為世界之子,心中早有準備。他將自己的力量盡量拉伸,那一絲力量變得如同一根細針,針尖對著彼岸世界。這樣不僅能夠減少前進時的阻力,還能提高自身的穿透力。

    饒是這樣,這一絲力量在觸及核心之時,還是減弱了四分之一。就在齊桓觸碰到世界核心的時候,這顆核心忽然亮起,閃爍著耀眼的紅光。而其中更有著五個血紅色的點,它們的光芒更為深邃。

    這五個亮點說明彼岸之子生前已經達到了五核世界之子的境界。齊桓前世不過也是這個水平罷了。

    齊桓的任務。就是要在這五顆靈核上分別留下自己的烙印。他沒有采取五管齊下的方案,而是選擇了逐個擊破的方法。這樣至少能夠保證自己刻下幾個烙印,剩下的再來就方便多了。一絲力量分化為五。如果一個無果,那麽勢必個個無果。這樣反倒不美。

    齊桓的這一方法果然奏效。世界核心內部,反倒沒有了先前那樣強的阻力了。但是每一顆世界核心都是何其堅硬,齊桓在第二顆靈核上麵銘刻完自己的烙印之後,那一絲力量已是消耗殆盡。累得滿頭大汗。

    齊桓喘了口氣,穩定了心神,繼續凝聚力量。有了前麵的經驗。這一次凝聚的力量更加雄厚了幾分。但在銘刻完第四顆核心後,雖然餘下了一小部分力量。但已經不足以銘刻第五顆核心了。齊桓隻好將他散去。

    經過這一番折騰,齊桓的心神已經是很疲勞了。他看了一眼旁邊的沫兒,這丫頭雖然還在昏迷,但呼吸已經漸漸平穩了。看這樣子。要不了多久便會醒來。齊桓心情放鬆,遂不再急著再銘刻烙印,便坐在沫兒身邊,感受著河上吹來的微風,看著沫兒的臉龐。

    齊桓是第二次這麽細致地看沫兒的臉了。第一次是在水晶棺之中。人還是那人,對那感覺確實大不相同。那一次的沫兒,沉睡萬年,麵色紅潤,容顏端莊高貴;而這一次沫兒為了自己。在幻術世界中自絕身亡,俏臉之上增加了許多憔悴,更顯嬌弱。讓人憐愛。上一次兩人萍水相逢,現在卻是共曆大難,沫兒明白了自己對齊桓的愛情,齊桓又何嚐不懂?

    齊桓俯身輕輕親吻沫兒的額頭。抬頭的時候看到沫兒的睫毛,那長長的彎彎的睫毛上還掛著幾滴細小的水珠,不知是淚水。還是露水。齊桓心中一動,一根一根地數起了沫兒的睫毛。

    齊桓給沫兒喂了點飯。便再次凝聚力量,一鼓作氣,終於在最後一顆核心之上也留下了自己的烙印。

    這烙印留是留下了,但留得很淺,僅僅是少許的一絲附帶著齊桓心神的融合力量進入了核心之中,還需要齊桓用自己的力量不斷溫養,不然這絲力量遲早也會自己消散。

    齊桓心神凝視著丹田之中的彼岸世界,此刻,他所修煉的四種力量都存在於丹田之中,但卻不敢靠近這顆世界核心,總是有意無意地離開世界核心一段距離。這也看得出這彼岸世界是多麽凶悍。同時齊桓也對自己融合的力量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這融合之後的力量非但靠近世界核心,還在其上雕刻了自己的烙印,這是何其強大的一股力量啊!

    齊桓此時想到的是遠在另一片大陸上的洪荒城。不知妻子現在怎麽樣了?父母、弟妹,此時此刻又在做著什麽呢?洪荒四皇又有什麽動靜?宜城可好?他是多想現在便回到那個熟悉的地方,那個生自己養自己的地方,那個令自己魂牽夢繞,夢中多少次地呼喚的地方!

    但是他不能。別說現在沫兒已經離不開自己了,就是一開始,齊桓也不後悔自己幫助沫兒尋找蒲牢的決定。龍皇讓自己的獨女在此孤獨沉睡萬年,必然是有著什麽安排。齊桓知道,上古時代的那個元王並沒有死絕,他現在必然還在那個角落裏窺伺著複出的時機。齊桓固然深愛自己的妻子,那是一個默默陪伴在自己身邊,隻求付出,不求回報的溫婉女子;但齊桓也不能狠心拋下沫兒,更不能因為自己的私仇拋下天下蒼生。盡管這私仇曾令自己痛不欲生,盡管失去妻子令自己肝腸寸斷。

    洪荒城。

    伴隨著一聲嘹亮的啼哭,以及接生婆“是位公子”的大喊,田衫雨為齊桓生下了第一個兒子。*個月之前,她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洪荒城,還帶回了丈夫的死訊。齊桓的葬禮之後,整個洪荒都沉浸在一種悲痛的氣氛之中,這個孩子的到來令沉重的氣氛為之一輕。洪荒王府張燈結彩,甚至連洪荒王妃都出現在了王府之中。

    齊霖也已開始發育,不再是過去稚氣未脫的樣子了。現在的齊霖就像一顆半熟半青的蘋果。現在她正抱著自己出世不久的大侄子,坐在嫂子的床邊跟田衫雨說話。還時不時地在嬰兒的嫩臉上“啵”地親上一口。這嬰兒似是極為受用,笑得眼睛都彎成了一條線。孩子甚是健壯,笑聲也甚是洪亮。

    田衫雨還是老樣子,她在笑,但眉宇之間總有一絲化不開的憂傷。

    “嫂子,爹爹說,孩子就,叫‘齊洪’,你說怎樣?”齊霖問田衫雨,眼睛卻盯在嬰兒身上,還一邊嘟著嘴都他。

    “好啊,就叫這名字,這孩子一生下來哭聲便響亮,一定會健健康康的成長的,做媽媽的也就放心了。”田衫雨幽幽說道。

    “嗯。”齊霖胡亂答應著,其實她一直在逗孩子玩,於田衫雨說什麽,她根本就沒注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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