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宮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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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起一切都收拾好了,上官姝瑤到園中擺弄自己種的花花草草,這時一位公公前來傳話,上官姝瑤抬頭看是父皇身邊的李德全,李德全是太監總管,更是父皇心腹,平日裏也都是跟在父皇身邊,不知道這次來是有什麽事情。

    公公。”側身微微行禮,上官姝瑤雖是公主,但畢竟李德全是皇上身邊的老人,不好怠慢。

    看著上官姝瑤給自己行禮,李德全趕忙還了一禮“公主,您這可是折煞奴才了。”

    公公嚴重了,不知公公今日前來可是父皇有事交代?”上官姝瑤溫聲詢問。

    陛下三日後在紫宸殿中擺下宮宴招待楚齊兩國使者,所以特意讓奴才來通知公主務必參加。”李德全特意強調了務必兩個字,隻因這二公主不知為何從來很少參加宮宴,所以皇上讓自己親自來通知,一定要讓二公主到場。

    好,本宮知道了。多謝公公跑這一趟。天氣這般炎熱,公公進去喝杯茶可好?”

    多謝公主了,奴才這就要回去了。”

    如此,本宮送送公公吧。”

    有勞公主了。”

    送到門口李德全行禮告辭,看著李德全遠去的身形上官姝瑤長舒一口氣,聽到父皇讓自己去參加宮宴上官姝瑤心中還是有些緊張的。以前宮宴自己或是因為事情耽擱沒去或是姐姐說了些話自己沒勇氣去。這一次父皇特意讓李德全傳話讓自己參加,自己必定是要去的。想來也許久沒有見到過父皇,哪怕說不上話隻是看看父皇也好。心中如此想著便喚來皖姑姑替自己準備。

    坤寧宮內皇後側身靠在椅子上,手拄著頭,聽著下麵的嬤嬤宮女匯報宮中內務。沒多會兒就看到大公主上官淩雪有些怒氣衝衝的走進殿中,對著還未說完的嬤嬤宮女們大聲說道“你們都下去,本宮和母後有話要說!”幾個人互相看看低下了頭,沒得皇後吩咐誰也不敢動。“怎麽都沒聽到本公主說的話嗎?出去!”看這些奴婢沒有一個人動上官淩雪更是生氣,又大聲吩咐。皇後看著自己的女兒在自己麵前如此失禮心中甚是不悅,又不好當人奴才的麵說,開口吩咐“先下去吧。”得了皇後的吩咐底下的奴婢紛紛退下。

    雪兒,你這是怎麽了?大呼小叫哪有一點公主該有的樣子!一點規矩都沒有!!”等到宮中隻剩下二人和自己的心腹皇後這才說話。

    母後!你可知上官姝瑤三日後也要參加宮宴!”上官淩雪不敢頂嘴,隻好放低聲音卻還是掩不住她心中的不滿。

    本宮已經知曉。”皇後看著自己的指甲漫不經心的回答。

    母後!!”看到自己的母後如此不在意,上官淩雪更是生氣。

    好了!雪兒,這麽多年你做的事情以為本宮不知道嗎?!你父皇心中最寵的到底是誰你我心知肚明!以前做的事情本宮也就不管了,這一次覺不許出現差錯。你是本宮的女兒,難道母後還會讓人把你比了下去?”皇後看著上官淩雪認真的說“這一次不許任性!就按照母後之前說的做!母後絕對會讓你嫁給鍾意之人,為你安排好一切的。”“是,女兒知道了。”得了母後的保證,上官淩雪心中滿意,也不再吵鬧了。

    原來上官淩雪這次如此生氣,是因為知道這次皇上擺設宮宴的用意,而她也有了自己鍾意之人,怕上官姝瑤出現會生了什麽其他變化。可惜,她不知道自己的母後早已背著她實行了別的計劃,為了她的大哥,太子上官淩霄。

    從皇後處回去,次日大公主宮中便宣去太醫,最後太醫得出結論大公主重病,不能見風,需安靜休養,不宜探望。

    很快到了宮宴當日,一大早上官姝瑤就被皖姑姑從床上拎起來梳妝打扮。“姑姑”看到皖姑姑要為自己帶上紅珊瑚發簪,上官姝瑤開口“就帶這隻簪子吧。”

    公主,這……不太好吧。”

    就這個吧。”上官姝瑤執意,皖姑姑也不好再說什麽。想著不好太過素雅又在額頭點上花鈿,這才滿意。

    上官姝瑤到時殿中人已來了大半,“二公主到……”聽得通報眾人瞬間安靜,這二公主向來不參加宮宴,今日……心中好奇紛紛看向門口。

    隻見門口進來一美貌女子,淡藍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三千青絲用淺藍發帶束起,發間隻插一支木製發簪,額頭上一朵淡粉色桃花點綴,一縷青絲垂在胸前,透著一股淡雅清新,又帶著一絲嬌俏嫵媚。桃花映著玉顏好似花間精靈,把殿中女子全都比了下去。

    二公主殿下……”眾人紛紛向公主請安。上官姝瑤微笑依次應聲。好久才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不一會門外傳來通報“皇上駕到……”

    眾人紛紛起身……“恭迎皇上。”等皇上走到上座坐下笑著吩咐“各位都起來吧,今日宮宴不必太拘謹。”“是。”

    等到眾人全部落座,皇上看向上官姝瑤,眼中全是寵溺。眼光落在上官姝瑤臉上,看著上官姝瑤酷似梅雲的臉心中感歎“梅雲。我們的女兒長大了。亭亭玉立,很像你。”正感歎看到上官姝瑤發間帶著正是自己還是皇子時送給梅雲的定情信物,眼神更加柔和,開口道“姝瑤來了。”上官姝瑤早就感到父皇的目光,卻沒有勇氣抬頭,聽到父皇開口詢問自己身顫了一下開口回“是,父皇。”這一顫很小幅度但皇上還是注意到了,有些失落,心中想到也許姝瑤還是怪我吧,便不在開口。這時皇後到了俯身行禮告罪“臣妾來晚了。”“無妨,坐吧。”

    好了,今日是為了接待楚齊兩國的使者,如此枯坐也無趣,不如各位千金表演些才藝可好?”各家小姐早已知道今日的用意,哪有不同意的道理。“陛下,這順序就由抽簽來決定吧?”皇後提議。“就聽皇後的。”

    第一位,柳若水。”“是。”出來的是柳尚書的嫡女,柳夫人是南方人,柳小姐長的也是一副南方女子的溫婉可人。微微俯身行禮,旁邊人抬上桌子,鋪好畫紙,隻見纖纖玉手執筆,一揮一勾小臉上滿是認真,片刻便畫好一副山水圖。皇上拍手,說道“好!想不到柳小姐如此溫婉之人,手下卻能畫出如此氣派的山水圖!實在難得!來人!賞!”“多謝陛下。”柳若水行禮謝恩退下,好讓下麵的小姐出場。

    第二位,李婉。”“是”出來的是一位英姿颯爽的女子,氣質與她的名字毫不相稱。此女子是兵部侍郎的小女兒。表演的是一段舞劍,絲毫沒有女兒家的嬌作,能看出平日裏也是喜愛這些。“李林啊,你這女兒可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啊,哈哈哈。”“陛下誇讚了。”“來人,賞。”“謝陛下!”

    第三位,文靜……”

    第四位,劉晴……”

    ………………

    ………………

    最後一位,上官……額……二公主殿下”,報人名的小太監一看是公主的名諱趕緊改口。

    ?我???本宮並未寫名字啊?”上官姝瑤有些奇怪。

    姝瑤,各位小姐都表演了,你也別落下啦!”皇後微笑著說。“是。”

    聽著是幾乎沒參加過宮宴的二公主要表演,大家都有些期待。上官姝瑤有些緊張,起身時看到對麵宇文鐸衝自己溫和一笑,不知為何心中竟有些平靜下來,不那麽緊張了。微微一笑,吩咐到“拿我的鳳尾古琴來。”這鳳尾古琴是母妃之物,從小就陪在自己身邊,小時候母妃彈琴自己就在旁邊聽,梅花三弄自己聽母妃彈奏過可惜年紀小沒記清,如今得了琴譜正好彈奏一次。

    宮女將琴放好,上官姝瑤跪坐下來,撥弄琴弦試了一下音,殿中所有人都看向上官姝瑤。隻見上官姝瑤閉上眼指尖輕挑,琴弦波動,曲音悠長,扣人心弦,眾人光聽著曲音便能感受到曲中讚頌梅花高節孤傲之情。。

    除了皇後誰也沒發現皇上此時眼睛早已濕潤,眼神透過上官姝瑤看到遙遠的回憶,與相愛之人相遇相識相知相愛的點點滴滴,隻可惜如今卻早已物是人非。閉上眼掩去心中情緒。看到皇上如此皇後心中悲痛“這麽多年你還是忘不掉她,沒關係,很快你身邊最愛之人隻有我還有我們的孩子。”一曲終了,殿中鴉鵲無聲。好一會宇文鐸帶頭鼓掌,眾人驚醒鼓掌。皇上睜開眼微笑說道“姝瑤的琴音如今都快趕上你母妃當年了,一曲梅花三弄真的引人入境啊!”聽著父皇誇自己上官姝瑤心中開心,忍不住甜甜一笑側身行禮“多謝父皇誇獎。”“哈哈哈,不愧是朕的女兒,來人,把楚國送來的夜明珠拿來賞給二公主。”上官姝瑤受寵若驚趕忙俯身謝恩“多謝父皇。”

    熱鬧了一日,到了晚上宮宴終於結束了。

    回到梅雲閣上官姝瑤累的不行,皖姑姑伺候她洗澡休息,躺在床上,想著今日宇文鐸的那一抹微笑,心中不免有些甜蜜害羞。又想到父皇對自己的誇讚忍不住開心,心中想著今日的宮宴便甜甜的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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