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章 奪命閻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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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總管離開以後雷仁撲騰一下從地上翻起來,心急如焚地跑到葉心鈴身側。“小鈴鈴,你沒事吧?”
“她沒什麽大礙,你帶她到我修煉室來。”聽胡應說葉心鈴沒什麽大礙,雷仁鬆了一口氣,他抱起葉心鈴跟在胡應身後。
“身子真輕啊,以後得給她多補補。”雷仁心裏想著,也不知道她家裏人是怎麽喂的,除了骨頭隻怕就沒幾兩肉,女人還是肉肉的比較好看。
“你去取些藥來。”按照胡應的吩咐雷仁將葉心鈴放到一旁的椅子上,然後去內務堂取藥。他走之後,胡應帶上房門站在葉心鈴麵前低頭淺笑。
葉心鈴心裏一突,胡應的目光並不犀利,卻好似洞察一切,他知道她在裝暈。
醒還是不醒呢?這是個問題。
猶豫之間胡應已經走開,他似乎並不介意她再這麽裝下去。一時間這位總教頭的想法葉心鈴有些摸不透了。他為什麽要摸出那個小葫蘆,為何要替她掩蓋?
葉心鈴傷勢不重,可血沒少流,這會兒腦袋昏昏沉沉不太轉得過來,想多了會頭痛,她索性不再想,日後多留個心眼便是。
雷仁回來的時候手上拿了兩個小瓶子,他靠在牆上大口大口地喘氣,累得要死。他這一去一來時間竟然還不足半柱香,用飛的也不過如此。
胡應對雷仁的神速也有些詫異,不過倒也沒說什麽。
“她傷得不重,你送她回客棧休養,七日之後參加最後一階段的考核。最後一考非同小可,一定要把傷養好。”葉心鈴知道胡應最後一句話是對她說的。
王伯在交給她引薦信的時候也曾提過,最後一考才是真正的重點,如果說前麵三個階段都是基礎考核,那麽它就相當於是綜合評估,隻是怎麽個考法王伯並沒有透露。
雷仁並沒有帶葉心鈴回客棧而是去了昨天喝酒的小院子,翠萼見他抱著葉心鈴,她的裙子被血染紅了一大片,連忙上前問:“雷人哥,心鈴妹妹怎麽了,今天不是參加考核嗎,怎麽這樣了?”
“說來話長,你家姐呢?”
“等一下,我去叫。”翠萼連忙回屋子裏叫人,片刻之後,一個女子跟在翠萼後麵走了出來。
“她受了些傷,送回客棧我不放心想放在你這裏,請你幫我照看照看。”
“原來你也有緊張的時候。”女子打趣他一句,然後轉身示意讓他跟上來。雷仁見女子同意了,鬆了一口氣,又變得不正經起來。
“誰說的,我緊張的時候可多了,特別是見到你的時候。”
女子掩嘴笑笑:“你今天是不是嶽公子上身了?”
女子說的嶽公子就是嶽小天,聽她的語氣嶽小天平時隻怕也沒少來。
“胡扯!本公子風度翩翩,哪能是那個下作的家夥。”
他也不害臊!風度在哪裏?難道撩起衣服讓腿毛隨風飄啊飄這就是風度?
葉心鈴嘴角扯了扯意識到自己還在裝暈,又立刻把嘴壓下來。雷仁把她放上床,將從內務堂領來的兩瓶藥放在桌上,離開了房間。女子讓翠萼端了些清水來,幫葉心鈴換衣服清洗傷口還有上藥。
女子下手很輕,但是她還是忍不住顫了一下。
“姑娘醒了?”
“嗯。”葉心鈴並沒有否認,她睜開眼看到女子時微微愣了愣。
女子比翠萼纖瘦,長著一雙柔情似水的眼睛,瓊鼻小口,若隻看右頰如畫中的仙子讓人怦然動心,隻可惜……隻可惜……左頰那道醜陋的疤痕破壞這完美的容顏。
“嚇著姑娘了?”女子笑笑,取果一條絲巾係上將臉遮了一大半。
葉心鈴搖頭,這才覺得自己方才的目光太過孟浪。她想道歉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說起,倒是女子善解人意反過來安慰她。
“姑娘不必放在心上,我早已經習慣了。”
“痛嗎?”
“我已經忘了。”女子低頭幫把衣服整理好,收拾好東西打開了房門。
雷仁見房門打開立刻衝了進來,他站到窗邊伸出手捏了捏葉心鈴的臉頰:“好啊,你居然給我裝暈。”本來雷仁是沒有發覺的,但是進門前那一笑出賣了她。
雷仁開始下手有些重見葉心鈴凝眉,知道自己捏疼她了,立刻放輕了力道。
“你安心在這裏養傷,柔娘和翠萼會照顧你的。”
“謝謝你。”葉心鈴是很感激雷仁,他們相識的時間很短,但是雷仁卻打從心底把她當成了朋友,不管是之前出手攔截,還是此刻的東奔西忙都是發自內心的,絲毫不作偽,為了她甚至還頂撞寒總管。
“傻丫頭。”雷仁把手放在她的頭頂,使勁得刨著她的頭發,過不會就刨成了鳥窩。他取下頭上的贏天梔插在鳥窩上,來回看著,那樣子仿佛是在欣賞一件精美的藝術品。
“小鈴鈴,它跟你真配。”說完趴在床沿自顧自地笑了出來。
“是嗎?那你以後每天給我一朵好了。”葉心鈴笑得很純良。
“呃……”若是一般的花還好說,可是贏天梔是初級五品靈藥,每天一朵豈不是要了他的命?他發現每次他想逗她時,總是會反過來被將一軍。
這家院子其實是一家私房菜館,每天隻做五席,午時開門申初關門,食客有勤時府的權貴,也有來往的商旅。柔娘在廚房裏做菜,而翠萼則負責上菜招呼客人。
葉心鈴被翠萼推出來曬太陽,今天最後一桌客人正在池塘邊談著話。
“趙兄,我勸你還是從南威府繞道去大魏比較妥當。”
那姓趙的男子一臉愁容:“我也想繞道而行,可是時間太過緊迫,容不得我從南威府繞啊。”
“你說他不好好的在惡人淵呆著跑到大魏做什麽?你不知道現在大魏邊境的門派高度緊張,生怕竄到他們山門前。”
“哎!”姓趙的男子歎息一聲,受到他的影響,氣氛一下子沉默起來,大家都悶著聲不說話,壓抑得緊。
此時一位手執羽扇的青衣文士笑了笑:“趙家主不必多慮,他與趙家主遠無憂,近無仇,不會太過為難。”
“可是我聽聞此人性格乖張,思維與常人完全不同,殺伐裁決也全憑自己喜好,”
“此人是乖張了些,但也並不是毫無法度。趙家主見了他,隻要退後繞道而行,便可保性命無憂。”青衣文士說道。
聽了青衣文士的話,那姓趙的男子心裏那塊大石終於落下,“聽青羽先生之言好似見過他?”
“見過兩次。”青衣文士笑著回應。
“聽說那人的修為比府主還要厲害?”在得知姓趙的男子性命無礙後,大家居然開始八卦起來。
勤時府主可是靈武境後期的高手。
“略強於府主。”
“這麽說豈不是……不愧是月魔宗幻法老怪的親傳弟子。你們說他與玄宗的那位到底誰更強一些?”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玄宗那位,璿璣榜上那位可一直壓著他。”
文士青羽搖頭,“那也倒未必,真正動起手來勝負各在五五之間。”
“不說他了,喝酒,喝酒!”姓趙的男子舉起酒杯,眾人碰杯一飲而盡。
“青羽先生不在京都,此次來勤時府又是為何啊?”
“來請一位智士。”青羽先生直言不諱。
“咦?還有比先生更好的智士?”
“哈哈,大家太看得起我了,若能請得動他,少將軍功業可成。”青羽先生顯然不想再多提,眾人都是擅長察言觀色之輩,雖然好奇他要請的人是誰,卻也沒有再開口問,隻是喝酒。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有一個做家丁打扮的小廝從外麵進來說了幾句,姓趙的男子立刻站了起來。言情,附在姓趙的男子耳邊或vv,“什麽?!閻王越過麓離山正往武國來!”此話一出,滿座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