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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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風攔住二人,說道:“眼下我自己在華山也是自顧不暇,如履薄冰,根本就沒有能力保護你們。你們知不知道,今日我差點死在王若兮的手裏。”二人大驚,徐子春道:“王若兮?她就是你師兄的紅顏知己?怎麽會是她?”長風道:“你知道她?”徐子春長歎一聲,望向江秋月。江秋月對長風道:“王若兮是子春的師妹,也是他昔日的意中人。柳長風,你沒事吧?聽說這個女子是個極端厲害的角色。”徐子春道:“兄弟,我師妹她為何要害你?”長風道:“這就不得而知了,徐兄若是見到她時,想必能夠了解。”徐子春道:“我不見她。柳兄弟,既然你在華山不開心,那就跟我們一道走吧。”長風道:“徐兄打算去往何處?”徐子春道:“如今隻有最後一個地方能去了,那就是昆侖山。我在那裏長大,熟悉一切,即便南海的人追到,也有辦法應付。”長風道:“徐兄所言甚是。隻是我不便同行,還請勿怪。”江秋月道:“哼!柳公子不願與我等為伍,我們也不必勉強。子春,你既然決定了,那我們就早些啟程,免得夜長夢多。”徐子春仍想再勸長風同行,卻被江秋月狠狠拉走。
三人回到客棧裏,江秋月向汪義說了方才的決定。汪義沉吟不語,慢慢坐下,一聲不響地飲酒。這汪義儀表堂堂,一身正氣,行止頗有大家風範。長風在南海時曾經見過他。也許是因為汪義與紅絮等人對立,所以長風向來不喜歡他。
那一夜,汪義大醉,江秋月隻好扶他進房間休息,這樣一來,就留在了客棧,未能成行。周孝拉著長風到房裏小聲商議,皺眉道:“大哥,我看這汪義是個dà má煩,你必須立刻將他擒下,將他交給紅絮xiǎo jiě。不然將來無論他落在華山或是南海手裏,對我們都極為不利,會影響你和兩派的關係。”長風道:“嗯,你說得不錯。可是我不能對不起徐兄和江姑娘。就讓他暫時跟著咱們吧,慢慢再設法。”周孝道:“啊!我想到了一個天大的妙計。大哥,我們何不利用汪義去對付金流月與王若兮。我看這汪義不是等閑之輩,隻是時運不濟,金流月與王若兮萬萬不是他的敵手。如果能除掉這兩人最好,即便不成,也能重創,到時我們再自己動手。大哥你看如何?”長風道:“的確是個好主意,不過真正要實施起來也不容易,汪義不會那麽傻,任我們擺布的。如果我所料不差,王若兮一定也會想要利用汪義對付汪夫人和紅絮,還有對付我們。”周孝道:“可是大哥與江徐二人有交情,應該更容易獲得汪義的信任。如果大哥同意,此事便由小弟來安排吧。”長風點了點頭。
一個時辰之後,周孝回到房裏,對長風匯報道:“這個老狐狸!我一看就知道他是裝醉。大哥你知道嗎,我一進去的時候他不理我,後來我說道緊要關頭,這老家夥忽然睜開了眼睛。他要我們先替他對付汪夫人,等他當上了南海掌門之後,再幫忙對付金流月。又說王若兮是昆侖派的人,他不能得罪。還說大哥重情重義,一定會答應他的請求。這個老混蛋,我看他真是搞不清狀況,不知道現在什麽情形。我要讓他知道,究竟誰是莊家,誰是閑家?大哥,我打算給他點厲害,你不會生氣吧?”長風笑道:“阿孝,辛苦你了,我怎麽會生氣呢?”
第二天,長風聽從周孝的提議約徐子春和江秋月同遊華山,兩人自然喜出望外,欣然答應。三人吃過飯後,離開客棧,向山上迤邐行去。華山以雄奇險峻聞名,山路十分難走。長風自小在華山長大,業已習慣,徐子春和江秋月可就慘了。不過幸虧他們武功深厚,身手了得,這才沒事。
四處遊覽一番之後,長風帶他們到了自己的寢宮南清殿休息。徐子春從頭到尾都是一臉憂愁,話比平時少了很多,更讓他難過的事在等待他——他見到他的師妹王若兮。王若兮挽著金流月的手含笑走進來,向三人問好。徐子春痛入心扉,深深地低下了頭。王若兮恍若未見,不停地提起昆侖往事。在她的回憶中,徐子春對她非常之好,心甘情願為她做任何事。她沒完沒了地傷害著她的師兄,是那樣的殘酷,而她的臉上卻掛著笑容。徐子春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從他漸漸扭曲的臉上,可以想象得到他內心有多痛苦。江秋月麵若寒霜,臉色越來越冷,不過一直隱忍不發。金流月則扮演著好奇提問的聽眾的角色,不時回應著王若兮動聽的故事。長風終於忍不住起身打斷了王若兮精彩的表演,問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王若兮惱羞成怒,欺身過去右掌拍向長風的臉。長風反應不如她,向後一閃,卻沒能閃開,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個響亮的耳光。王若兮出手極重,這一掌重創了長風,打得他滿嘴是血。緊接著,隻見白影一閃,王若兮一聲慘叫,倒在了地上。在這一瞬間,她被江秋月狠狠地回敬了一掌。這一掌比方才她對付長風那一掌還要重,使她痛不欲生。金流月見王若兮痛得流出了眼淚,一時間心疼得要命,繼而震怒,把全部的怒氣發泄到了江秋月身上。隻聽他大喝一聲,右掌往前一推,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道直襲江秋月的胸口。江秋月避無可避,隻好準備出手硬接。此時,隻見一直像石頭一樣不動的徐子春忽然起身發瘋一樣衝過來。須知金流月這一擊出手極為狠毒,絲毫沒有留情,若是江秋月硬接的話,以她的功力,那是必死無疑。江秋月的內力雖然已有根基,然與金流月相去甚遠。可是,看起來徐子春的速度也不及金流月,已經趕不及救援。其實即便趕上,他也不可能接下這一掌。他本來就是金流月的手下敗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