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奇怪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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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兩個別鬧了!包子姐端著熱氣騰騰的包子走進了屋子,看見小海正趴在後破的背上,而後破卻爬在地上。

    小海!小後破背後有傷,你還在他後背上跳!包子姐惡狠狠的對著小海吼著。小海肉嘟嘟的小鼻子不停的吸著飄來的香氣,吐著舌頭,一臉無辜的樣子,從後破背上跳了下來,讓人感覺卻是他被逼無奈叫後破背著一樣!

    小後破隨之一笑,說道:沒事的!包子姐,小海是用他哪熱乎乎的小肚皮給我敷背後的淤青呢!

    哼!你就慣著小海吧,你總是這麽善良,以後要出大問題的,知道麽?行了,趕緊吃飯吧。包子姐沒好氣的說道。

    後破接過了包子姐手中端著的包子,放到了餐桌上,剛要伸手抓,就感覺手上一麻,一雙筷子甩落在了自己手背上。快去洗手!帶上小海,把他的髒爪子也洗洗,順便去廚房把小米粥端過來,包子姐看著口水都要流到地上的後破和小海訓斥道。

    是!後破向小海勾了勾手指,指向外麵。包子姐隻感覺仿佛白駒過隙般的兩道光影消失在的麵前。無奈的搖了搖頭,細聲的自言自語:這兩個家夥,一見吃的就這幅德行,真是一對冤家!說罷,包子姐便坐了下來,擺弄著碗筷,小海也有自己固定的飯盆,卻是放在桌子上的。後破和小海興衝衝的跑了回來,小海一蹦,就跳到了餐椅上,兩隻前爪搭在餐桌上,大眼睛隨著包子上騰起的熱氣上下滴溜溜的滾動著,這個時候小海可是很有規矩的!

    後破也坐了下來,這些都是自然養成的習慣了,要由包子姐來分配包子的歸屬問題。後破把小米粥給包子姐盛好,小海不喜歡喝粥,所以沒他的份。包子用筷子分出了四個包子,夾到後破麵前,給小海麵前也放了一個,自己麵前放了兩個。好了!快吃了吧,冷了就不好吃了,包子要熱著吃,包子姐柔聲說道。

    隻見小海麵前的熱包子被小海一口就吞了下去,連咀嚼都沒來得及。隨後,小海又眼巴巴的看向了小後破,後破夾起自己麵前的一個包子又放到了小海麵前,自己便吃了起來。三個包子下肚,後破又把小米粥喝掉,滿意的打了個飽嗝。剛要說話,就見包子姐拽起了小海的大耳朵,把小米粥放到了小海嘴下。嚴厲的說道:把小米粥喝掉,否則以後沒你包子吃!小海低著大腦袋,看著碗裏的小米粥,艱難的伸出大舌頭舔了舔,小尾巴也耷拉了下去。

    後破看見小海哪可憐兮兮的樣子,對包子姐說道:姐!我還沒吃飽,小海的粥給我喝了吧。包子姐一愣神,小海就從包子姐手中掙脫掉,一溜煙跑了出去。跑到門口的時候還回頭看向後破,汪汪的叫了兩聲,搖著小尾巴逃走了。

    包子無奈的搖了搖頭,也沒多言,把碗推給了後破。你喝吧,反正你倆生死相依,不離不棄的。小海舔過的,你也無所謂!喝吧喝吧。包子指著小海留下的小米粥,麵無表情的說道。

    後破端起粥喝了一口,笑嘻嘻的看著包子說道:姐!你在吃小海的醋嗎?我和你也是生死相依,不離不棄!我永遠不離開你!我發誓!要不,你把你的粥也給我喝掉?

    包子呆了呆,一抹羞紅衝到了耳根處,低著頭大口大口喝著手裏的粥。喝完後,放下碗筷,抬頭看著後破。我才不要,男女授受不清,你是男的,我是女的。誰要和你共用一隻碗了!快去洗碗!收拾餐桌!包子羞紅著臉喃喃自語著。

    一輪滿月優雅的掛在夜空中,不遠處星光閃爍,為這深幽的夜晚渲染了奇特的氣氛,空靈而祥和。皎潔的月光調皮的落在二人身上,在二人身後拉出了兩道並排的身影。

    包子姐和後破坐在後院的石板上,抬頭看著空中明亮的滿月。每天飯後,後破都會和包子到後院坐著聊天,哪怕是下雨,後破也不願意獨自回家。因為母親每天很晚才回來,等後破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和母親吃過早飯,母親就會去藥鋪,所以每天的這個時候,是後破最悠閑愜意的時光,後破也很享受這份寧靜。

    後破彎下身子,笑眯眯扭頭看著包子。隨後又坐直,用肩膀撞了撞包子說道:姐!你說這個鎮子外麵是什麽樣子?海的哪一邊也是大海嗎?包子沒有理會後破,依舊安靜的坐在後破身邊,明亮的雙眸盯著空中的月亮。後破撓了撓頭,姐!再有兩個月我就十二歲了,你說我能覺醒麽?我的屬性是什麽啊?會不會很厲害?

    包子回過頭,晃動著白皙的雙腿,對後破說道:鎮子外麵或許很精彩,但是也很危險。你很想覺醒嗎?至於厲害不厲害,就要看擁有的人如何去使用了。

    哦?後破疑惑道:姐,你去過外麵嗎?怎麽知道這麽多?

    感覺吧!你很想去看看外麵的世界嗎?包子姐問道。後破低下頭沉默了半晌,轉過頭看著包子。

    姐!我和你在一起就很好了。小鎮很安靜,我很喜歡這裏。嘻嘻!包子姐笑道:你是惦記著我的包子吧?傻瓜!不管在哪裏,我都會陪伴你的。後破!包子姐輕柔的叫了一聲。嗯?後破盯著包子回應著。

    等你長大了,我嫁給你好嗎?包子姐羞紅著臉問道。

    啊?嫁給我?後破驚呼出聲。包子羞惱的追問著:怎麽?不滿意?你有喜歡的女孩?還是覺得我張的不好看?

    不是不是!後破連忙搖頭解釋。站起身來,嬉笑著麵對包子說道:你在我心裏最好看了,隻是大家都說鬧鬧才是鎮子上最漂亮的女孩子,嘿嘿!

    啪!就見一隻小手拍在了石板上,嚇的後破就是一激靈!包子姐漲紅著臉,眉毛都快皺的直立了起來,義憤填膺的說道:給你機會你不要!你去找你的鬧鬧吧!以後別吃我做的包子!哼了一聲,轉身就往自己的房間裏走去。

    後破見事不好,知道自己這玩笑開過頭,肯定是惹禍上身了。急忙忙的追了上去,就要抓包子姐的手,手剛觸碰到包子的小手,就被猛的甩開了。包子姐頭也不回,說了句趕緊回你家,別跟著我。明天幹活加倍,飯量減半!

    後破無奈的站在原地,心想包子姐是真生氣了,我就開了個玩笑嘛。何必發這麽大火,垂頭喪氣的回答了聲。就獨自朝著自己家的方向走去。這次麻煩大了,明天要好好表現!迎著月光心裏嘀咕著。

    浮雲飄動著湊到了月亮旁,遮住了大半邊,隻留下了一輪彎月,在黑夜中露出了一絲狡黠的戲謔。

    包子回到房中,氣鼓鼓的從錦盒中拿出後破為她揀回來的日光櫻花貝,呆呆的盯著貝殼看著,小海早就在房間裏呼呼大睡起來。安靜了片刻,包子開始從錦盒中拿出七七八八的配飾,仔細的製作著什麽,時間就這麽一點一點的路過包子那靈巧的雙手。

    後破失落的回到家中,屋內空無一人,顯得格外冷清,怎麽母親還沒回來!哎!後破把從包子鋪拿回來的包子放到了餐桌上,自己去洗掉白天弄髒的衣服,洗漱完畢後回到自己房間中,躺在床上,回憶著今天發生的事情,一切是那麽的漫長又轉瞬即逝。想著受傷的小海龜,凶惡的小海,落荒而逃的王大錘,生氣的包子姐。想著想著就進入了夢鄉!

    荒涼的大殿中,後破順著一條筆直的通道向前方走著,一切都是那麽的清晰,濃鬱的霧氣對著小後破撲麵而來,後破想用手去劃開,卻發現手和霧氣融合在了一起!

    這個夢好奇特,卻怎麽感覺又這麽熟悉呢,沿著通道走到了大殿內一扇破舊的大門處,大門很古老,門上還依稀可見很多詭異的符號勾勒出的花紋和圖案,顯得蒼茫悠久。後破飄進大門,麵前出現了十二根通天石柱,石柱的盡頭沒有終點,順著其中一根石柱向上看去,隻能看到黑茫茫的一片。後破仔細看著石柱表麵,並沒有發現什麽特別之處,十二根石柱圍繞成了一個圓形,每根石柱下都有一條不一樣的紋絡,每條條紋的顏色也各不相同,在這個昏暗的空間裏,顯得份外耀眼。

    十二道形態顏色不同的圖紋向中央匯聚,交匯聚的中心點是一個外部邊緣有著金色波浪的圓圈,後破就站立在這個圓形圖案的中心處。層次波蕩起伏的能量餘波,從十二根石柱中源源不斷的傳遞過來,站在中心處的後破感受不到這些能量波動對自己有任何的衝擊,隻看到無窮的奇光落在自己身上,這僅僅隻是夢境而已,一場虛幻,沒有什麽可驚慌的!

    後破下意識的側身離開了中心點,稍作離開,能量波紋便更加猛烈,直接對著剛才後破腳下的部位匯聚而來,後破看到這奇怪的一幕,心頭也立即湧上一絲驚恐,不敢再有動作,停滯在了原地。

    一鳴鳳啼響徹耳語,震的小後破後退了幾步,凶猛的能量灌輸進來,在中央形成了一個似乎是羽翼的圖案。

    頓時!十二根石柱晃動的更加厲害了。驚恐的後破此時安慰自己道:這隻是夢境,不用害怕,過去看看。小後破穩定心神,一步跨出,又回到了中心點處。身在其中,腳下閃耀著明亮虹光的羽翼開始發生了變化,金huáng sè的羽翼慢慢的轉變著顏色,漸漸變成了黑色。哪一抹黑,黑的徹底,比這幽暗的空間更添上幾分純粹,十六支如墨羽翼歸於中心一點,奪目的黑光刺的後破閉上了雙眼。

    後破覺得腳下一顫,再睜開眼時,已經從夢境中蘇醒過來。後破摸了摸額頭,細密的汗珠密布著,身上的衣衫已經被汗水打濕,後破起身,靜靜的看著身邊的一切,月光不留痕跡的落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掐了掐自己,哎喲!疼!這個夢好奇特,哪是什麽地方呢?後破心裏想著。

    還是算了!隻不過是夢境。此時房門輕響!母親回來了!後破跳離床鋪,衝出房間,向門外狂奔過去!

    後破!這麽晚了還沒睡嗎?還在等母親?一個溫柔又顯得有些疲憊的聲音,輕輕的從前方的一絲朦朧中傳來。一位身著白色麻衣的婦人映入後破的眼簾,伸手便把後破拉入懷中,寵溺的揉著後破還沾有汗水的頭發。咦!怎麽這麽多汗水,後破,這麽晚了你在幹什麽?婦人疑惑的問著後破。

    沒什麽,母親!隻是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是噩夢嗎?婦人又追問道。不是!不是!母親不用擔心。對了~餐桌上還有包子姐讓我帶回來的包子,您要是餓了就去吃。

    婦人拉著後破走進房內,後破坐在一旁,雙手托著兩腮,好像在思考著什麽。婦人看了後破一眼。眉頭也皺了起來!後破,晚上要不要和母親一起睡?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想問問母親?後破搖了搖頭,也從沉思中反應了過來。笑著說道:母親累了,快去休息吧,我也回房間了。

    說罷,後破轉身就要離開,婦人脫去外衣,從衣襟內取出一枚血紅色的藥丸,遞給了後破。

    後破,吃了再去睡吧!後破也沒追問,便吞下了血紅藥丸離開了!婦人看著後破離去的背影,笑臉也是沉寂下來。喃喃自語道:時間就要到了,莫非真是無法阻止的麽?晚一天算一天吧。卻獨自惆悵著歎息起來!

    後破回到自己房中,回味著剛才的夢境,吞下的血紅色藥丸是後破經常會從母親哪裏得到的。後破自己也不知道這個藥丸的作用是什麽。隻是每次吞服後就會很快進入夢鄉。可是今日卻感覺藥丸失去了效果。隻感覺一絲清涼從小腹部傳遞到心頭,十分舒暢,緊繃的心情也被驅散。可是那黑色羽翼的圖案一直留在後破的腦海中,索性後破閉上了雙眼,仔細的觀察印刻在腦海中綻放的黑色羽翼。羽翼的中心部位仿佛有什麽東西,虛幻空靈,像是字符,但卻十分晦澀,無法辨清。

    後破隨之也輕歎了口氣!哎!隻是個夢而已,還是睡吧,明天還要去包子姐哪裏受罰呢!

    另外的房間中,婦人在桌案上勾勒著一些奇怪的圖案,朱唇一咬指尖,一滴鮮血落到了奇怪的符號上,隨之符號消散於半空之中,婦人盯著某個方向靜靜的坐著,雙眸之中水霧升騰,漣漪閃動。

    窗外月光卻緩慢的移動著。等待驅散黑暗的哪一縷晨光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