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五年之約

字數:6529   加入書籤

A+A-


    公司名稱想好了,初始經營方向也有了,但我又查看了很多相關法律書籍,總覺得還有些欠妥。

    如果成立股份公司,以目前來說還有很多不足之處。光是諸多人員部門都還沒有配置完全,而且我現在還沒有足夠的精力來準備接下來股份公司的各種事情,因為距離跟紅玫瑰約定的日子,已經越來越近了。

    但成立有限責任公司就不同,可以減少許多麻煩,也可以讓我有更多時間準備,即便我接下來的一些日子不在金陵城,也不會有太大風險。

    而且股份公司還有股份的分配考慮,還有股東會,董事會,監事會等各種事情要考慮,並且需要有專門的法律人員能製定公司章程,這些是需要有專業的法律知識素養的人能做的。

    我想我是應該物色一下法律精通的人來為我明麵上的事情保駕護航了。

    一個人的精力實在有限,我現在恨不得自己會分身,將所有的東西統統學會,那樣又省心又安全。

    可惜,並不能,隻能再物色一些可用的人了。

    不過因為這幾天一直忙於開公司的事情,好幾天晚上都沒有去茵茵那邊了,這天她直接打電話過來了,“陳望,你是不是死了?”

    我接聽電話時,小笛正巧在旁邊,她一聽到話筒裏是脆生生的女孩子聲音,當下眉頭就皺了起來。

    “是茵茵啊,我這幾天真的很忙,實在抱歉啊,沒法抽出時間去陪你。”我拉住小笛,對話筒那邊柔和問道,“怎麽了茵茵,突然白天就給我打電話了?家裏沒人嗎?”

    茵茵很傲嬌道,“白天怎麽了,白天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嗎?你就那麽喜歡晚上來找我啊。”

    我尷尬說道,“不是不是,我在想,你白天不用上學麽?”

    “我就是一年不去也不會怎麽樣。”茵茵在那頭說道,“陳望,我想出去玩,你來帶我出去玩。”

    這讓我感覺很為難了。

    不是抽不出幾個小時陪她玩,隻是從我看到那天吳姐林姐三個女人對她昏倒就那種緊張感,茵茵可絕對是盧國勝的掌中寶貝,容不得有半點閃失的。

    我每天晚上去她那邊陪她下會棋,看會書,隨便說說話都行,畢竟是在盧國勝的家裏。但茵茵如果出來,還是我帶出來的,那我的責任可就大了。

    實在不想接下這燙手山芋。

    於是我說道,“茵茵啊,要不找你紅姐陪你出去玩啊,我抽不出身啊。”

    “騙子,騙人。”茵茵說道,“說好了過幾天會帶我去看畫展的,今天讓你帶我先出去玩玩你都不肯,你就是個騙子!”

    我沉默片刻回道,“要不我今天晚上去陪你下棋行不,到畫展那天我一定帶你去。”

    “不行。”茵茵蠻橫道,“我今天就要出去,就要出去。陳望你要是不來帶我出去玩,我一會就自己出去玩,我就跟紅姐說你欺負我,你晚上陪我下棋的時候把我抱進房間欺負我。”

    “……”

    我真是無語了。

    就算你這樣跟紅玫瑰說,她也知道你是開玩笑,誰會那麽喪心病狂的真對十二三歲的小女生下手,身子都沒發育完全的。

    我一直覺得真正的‘紳士’蘿莉控,最多是心底很純粹的喜歡寵愛蘿莉小女生,而不會真的跟畜生一樣對這種年紀的小女生做什麽。

    “行吧行吧,真是小祖宗,服了你了。”我猶豫再三還是說道,“你再等我半個小時,我一會去接你。”

    掛了電話,小笛甩開我說道,“行啊你,陳望你連這麽大的小女生都忽悠到手了。”

    小笛知道我答應紅玫瑰的這件事,每天晚上要抽個時間去陪著茵茵。

    我腆著臉又拉上小笛說道,“小笛,是茵茵那丫頭啊,我又不是蘿莉控,忽悠她做什麽。估計是她真的一個人在家帶著無聊,想出來玩了。正好你也好久沒放鬆了,咱們一起逛街吧。”

    小笛看了看,這次沒甩開我,而是冷聲問道,“那你是什麽控?”

    我瞄著小笛並不高聳的雙峰說道,“胸控。”

    “滾,色胚子。”

    “……”

    我拉著小笛就往外走,路上我仔細琢磨了一下,還是給紅玫瑰去了電話,“紅姐,茵茵說要我帶著她出來玩。”

    不知為何,紅玫瑰的聲音顯得很疲憊,她說道,“也是很久沒帶她出去逛逛了,一定注意安全。”

    這邊電話放下,我又翻出從茵茵嘴裏套出的盧國勝的電話,我同樣打過去說道,“盧叔叔,茵茵要我帶著她出去玩,您看?”

    盧國勝歎口氣,說道,“你去吧,記得帶她去遊樂場逛逛,我會讓玲兒在別墅門口等你。”

    “你還挺謹慎。”小笛靜靜看我打完電話說道,“你是不是做什麽事情都要想個七八遍確認好了再做?”

    “有備無患嘛。茵茵又不是尋常家的小女生,盧叔叔職位那麽特殊,說不定會有什麽仇家盯著他家人的。不過他剛剛特別囑咐我說要帶茵茵去遊樂場逛逛,小笛,你們大院的孩子,連去遊樂場都很少嗎?”

    小笛冷冷道,“在她那個年紀,有時候連出門都很少。”

    “為什麽?”

    “我被綁架過。”小笛好像說著一件與她無關的事情一樣,“差點被強殲撕票。”

    我心裏莫名一陣觸動,上前幾步摟著她肩膀說,“對不起……”

    “這沒什麽,總會有些不巧會被大院的孩子撞上,尤其是家境格外優渥或者背身家境就有仇家的孩子,這種幾率就稍微大一些。”小笛嗤笑道,“綁架這種事情,也算是來錢很快的一種方式不是嗎?記得很多年前的一位港澳首富,他兒子被綁票了,不也是把錢乖乖送去了。”

    我安慰道,“都過去了,而且這種事情總是少的。”

    “少嗎?”小笛看著前方漠然道,“隻不過是新聞報道出來的少而已。”

    ……

    光明的背後,也許總有許多不為人知的黑暗。

    也對,如果所有的黑暗都被曝光出來,那麽也稱不上隱藏的黑暗了。

    小笛似乎想到了以前的往事,我雖然很好奇有心想問,但終究不忍心問。

    來到盧國勝的別墅,那個一向冷淡的女軍醫玲兒早早等在了門口,她掃了眼小笛,直視我問道,“陳望,你是跟茵茵說過什麽嗎?”

    說過什麽?我好像真沒有跟茵茵說過什麽。玲兒是在懷疑我誘導茵茵了麽?

    但很多都是茵茵好奇,會問我一些我小時候的事情,我就當故事一樣說給茵茵了,並沒有做任何誘導,何況茵茵是個不一樣的女孩子,哪能幾句話就誘導她了。

    我回道,“沒說過什麽,倒是茵茵之前跟我說過,她過陣子要出去看一個畫展,隻不過今天就想先出去玩。”

    女軍醫玲兒點點頭說,“你進去吧。”

    “你不跟我一起進去嗎?”

    她看向別墅說,“我不露麵了,一應開支我會給你報銷的。”

    我想了想沒再細問,“好。”

    女軍醫玲兒果然隻在門口露了一麵再就不見蹤影,但我總覺得她是隱藏在身後不被我們看到的地方跟著。

    小笛是格外能找到讓茵茵感興趣的事情,加上她本身也很久沒放鬆了,將金陵城幾處適合家人帶著孩子遊玩的地方逛了個遍,吃吃喝喝,顯然都很盡興。

    而茵茵對小笛完全沒有對我的那種任性態度,簡直不要太融洽。難道說成長在同樣環境的人都會很輕易心底產生信任和好感麽。

    坐在玄武湖的一處長椅上,茵茵正在稍遠幾步擺弄那些新奇的紀念品攤子。小笛望著平靜的湖麵仿佛有所感觸的說道,“周子卿說過,你們認識的時候,就是在玄武湖旁。”

    女人果然都是感情細膩的生物。

    我之前一直還算很能活躍氣氛撩撥她們,自打我跟著她們來到玄武湖旁遊玩,再如何偽裝自己很愉快,可心底總是有一處難以平靜。

    眼下已是深秋,玄武湖並沒太多變化,唯少了那個白衣白裙白簪頭的身影。

    當初我毫無選擇的聽從紅玫瑰指示,接近周子卿,套取她的信任,為的就是能獲得周皓文放在她身上的鑰匙,那些掌有更高層機密信息的資料。

    而相遇初始,就是在這片玄武湖旁。

    那時正值初夏,而今恍然卻要接近年關。

    從起初的相談甚歡略有套路,到最後的暗生情愫情不知所起,如果沒有徐莊鑫的那件事,我想我能處理好與她的關係。

    至少,不會讓她受到傷害,那種對女人來說永遠的創傷。

    但沒有如果。

    而今周子卿已經幾個月毫無音訊,她留給我的信和周皓文的話,也許真的在那場災難中不複秀麗的容顏了。

    我輕聲回道,“我一直以為你們很不對付的,這些事情也會相互談心嗎?當初第一次見到,的確是在玄武湖旁,那時她白衣白裙白簪頭,很優雅。”

    “談心?沒到那種程度。”小笛情緒穩定說道,“最多算是競爭對手,又不是有深仇大恨必須你死我活的仇人。何況不是所有女人都像電視裏演的那樣毫無腦子,為了一個男人什麽都不管不顧。”

    其實與小笛的感情發展的如此迅速是我根本沒有想到的,我除了時不時會主動與小笛發生肢體接觸,在最初與小笛認識的時候也想過有沒有可能攀上小笛這隻金鳳凰,可事到如今我卻反而感覺很迷糊。

    太曖昧了,而小笛似乎也默認了這種關係。

    可我不想真有太多羈絆,尤其是感情方麵。

    我可以做到心狠手辣,為了目的也可以絞盡腦汁的算計,但我做不到動了感情之後還能說斷就斷。

    這種感覺很不好。

    我明明知道不好,可我卻很貪戀。

    我缺少這些,我很渴望,很想要。

    人要是一根筋有多好。我從沒像現在這樣痛恨自己看過太多傳統書籍儒家書籍,那樣,我也許就可以做到狼心狗肺毫無眷戀牽掛了。

    有些影響,真的是從小就會伴隨一生的。

    此刻我雖然吃驚小笛沒有過多醋味,但想想很快就釋然了,她自己都說過,可是曾想著隨便在酒吧灌醉自己把自己的第一次簡單給個男人就算了的女人。

    她們對待性的觀點,也許與我們有本質的區別。

    “也對,人畢竟是要給自己活著的,活給自己看的。”我順著她的目光同樣看向微波蕩漾的湖麵,“男人,女人,都是一樣的。”

    “陳望。”

    “嗯。”

    “你是為什麽活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