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不能接受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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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生活有病,我也有病,可是藥呢?
“林思遠,你他媽的給我把嘴閉。”我怒道,白色的連衣裙沾染了許多泥巴,還有絲絲血跡。
李唐恩卻突然抓住了我的手,示意我冷靜。
林思遠輕蔑的笑了笑,“嗬嗬,李唐恩,你什麽時候需要一個女人來保護了,你不是挺能耐的嗎?”
“夠了,你還想怎麽樣,不要仗著唐澤把你當朋友,你就可以這麽得寸進尺!”雨,漸落漸大,我眼前開始迷糊,眼角,更是一片冰涼。看著麵前這兩個劍抜弩張的男人,隻覺得陌生。
陳梓晗不知道為什麽也突然來到了這裏,看見了林思遠,一前給他就是一個大嘴巴子。“林思遠,你這個渣男竟然還敢跑來騷擾小澤,你要點臉可以嗎?你逼死了安淺,這筆賬咱先不計較,現在你還敢來這裏,你信不信我他媽弄死你!”她很生氣的說道,五官也因為生氣而微微有些變形。
我沒見過這般生氣的陳梓晗。
原來她也認識林思遠。
就我一個人傻到極點。嗬嗬,真諷刺啊。全拿我當外人,什麽事情也不願和我講。
“陳梓晗,你也別在我麵前耍威風,你喜歡李唐澤那小子那麽多年嫩是連個屁都不敢放一聲,你以為你多能耐?不就是仗著我曾經喜歡過你嗎?就隻知道和我凶。窩囊廢!”他都不屑於看陳梓晗一眼。
我第一次覺得這個天底下肮髒的事情太多,當有一天,它們突然猝不及防在你毫無準備的時候洶湧而來,你除了無奈之外,就隻能選擇被迫接受。
現在那些陳年往事突然被提及,都紛紛把我們打回了原形。
我看到了陳梓晗眼眶中隱忍的淚水,我很清楚的明白,那不是雨水,她在忍住不哭。
其實這十二年來,我一直看不懂她是一個怎麽樣的人,因為她好像對什麽事情都不在乎,好像對什麽事情都不難過,直到現在我才知道,她不是對什麽都不在乎,也不是對什麽事情都不難過,她隻是習慣了隱藏,也隱藏的極好。
這很陌生。
我冷冷的開口說道:“你這個連唐澤朋友都算不的人,有什麽資格說我們?你以為你對唐澤來說真的很重要嗎?你以為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發瘋狂咬人?我們是唐澤的朋友,我想,他的事情我還不需要從你這張狗嘴裏聽說。”
林思遠的臉色唰的就變了,我知道,我惹怒他了,但那又如何呢?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是嗎?如果今天不是我說了那麽多,恐怕你到現在還被他們瞞在鼓裏吧?你以為他們真的把你當朋友嗎?太天真了你小mèi mèi,他們這種人,怎麽會懂得朋友這種生物呢?他們都隻是在利用你,利用你的傻,你的天真,你的重情義!陳梓晗背地裏陰人的事情恐怕都不知道有多少呢!對了,你是那個三年前被曝光抄襲的那個作者吧,嘖嘖嘖,真慘呐,花了那麽多時間寫手稿,卻白白送給了陳梓晗!哈哈,真好笑呐,這戲不錯。”他拍掌道。
什麽時候我變得那麽有名了?
“我的事情我清楚,不用你說,我就願意被他們騙怎麽著?這是我的事情!”我沒有再流淚,隻是雨水滴滴打到我臉,很疼很疼。
“是嗎?”他反問道。
我幾近麻木的點點頭。
你說,這生活是不是傻逼了?還是我又招惹到它了,它存心不讓我好過。
可壓死我的最後一根稻草,是我從來沒有想過的有一天陳梓晗的背叛。
“算了,我時間有限,就不同你們這些人說話了,浪費我時間。”說完之後他意味深長的看了陳梓晗一眼,緊接著大步離開了。
我不知道他最後那個眼神是什麽意思,可我清楚陳梓晗她有事情瞞著我,可是,這些事情,她不會和我說的。
因為太過清楚太過熟悉,所以受的傷也就越多。
唐恩突然摟過了我,死死的把我按在他懷裏。
他就那麽怕我衝去打陳梓晗嗎?
我冷漠的掙開了他,有些悲涼的笑笑:“我也有事,我先走了。”
唐恩抓住我的手,略微心疼的說道:“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
他怎麽那麽了解?
他不是說他不認識陳梓晗嗎?
為什麽這會兒又替她求情?
“放心,我怎麽會信一條瘋狗的胡言亂語。”我冷笑道。
雨慢慢飄落,不知道為什麽在那一瞬間,我覺得我離陳梓晗好遠好遠。
她用那雙沉默著的眼睛望向我,眼裏滿是苦澀,想笑又笑不出來。
我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然後很用力的說道:“陳梓晗,好玩嗎?”
或許別人會不清楚我的意思,可我知道她明白,因為我看見了她臉的那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瞬間就凝住了。
可我又做了什麽呢?
我隻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你別這樣好不好?”陳梓晗抓住了我的手,她指尖冰涼的溫度向我傳來。
我都明白了。
明白我的稿子為什麽會被抄襲了。
我也知道那個筆名叫做小七的人是誰了。
能接近我,卻又不會被我懷疑的人,除了可兒,煜琨,又玹,就隻剩下她了。
可是其他三個人,都沒有那個去陷害我的必要。
我早該明白的。
我也終於明白為什麽唐澤的父母會對我那麽嫌棄了。
因為早有人和他們說起過我的“惡行”啊,說我就是一個水性楊花,不知羞恥,勾三搭四,喜新厭舊的女人。
我早該明白的。
“我怎麽樣了呢?我現在這個樣子不是挺好的嗎?”我開口問道。
我現在這個樣子真他媽好啊,好到我自己都想抽我自己罵我自己就是一個大傻瓜被別人賣了還傻了吧唧的幫別人數錢!一次兩次都不長教訓的大傻瓜!
“你聽我說,那些事情真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的。”她苦苦的哀求道,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女人,這個曾經高高在的女人,她剛才正在哀求我嗬!
我也很想相信她是有苦衷的,可我心裏的那道聲音一直在叫囂著,你丫這個賤人,傷口沒好就忘了疼是吧!
我怎麽去原諒,一個我把她當做好朋友好閨密的女人,那樣子對我?我要怎麽原諒?
愛之深,恨之切啊。
那些傷疤,不是說能忘就能忘的。
誰也不想被欺騙,被自己最親的人欺騙不是嗎?
“可我已經不想聽了。”我擺了擺手,疲倦的說道。
不是我矯情,不是我願意像那些白癡一樣裝,隻是我真的很累。
我想睡一覺,最好是那一種一睡就直接睡到太平間的那一種。
真諷刺啊。
憂傷,難過,羞恥,全部如洪水般湧來,我建了多少堤壩啊,在那一瞬間,徹底崩塌。
我不想在任何rén miàn前哭了。
所以我隻能假裝冷漠的轉過身。
這一次,誰也沒有攔我。
真好。
我漫無目的的走啊走,想想我今天的經曆,真他媽的比電視劇的情節都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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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殺兩次未遂,本想去唐澤麵前抱怨一下,卻得知了那麽多諷刺的事情。
這他媽的究竟是生活有病還是我有病?可是藥呢?有藥嗎?
不知不覺我來到了可兒家門前。
她看見我這個模樣肯定又會罵我夜穸晨你這個傻逼,怎麽弄得跟個失足女青年一樣啊!
算了,還是走吧。
即使,現在的我,早已無家可歸了。
可我沒想到,造化弄人,可兒居然會在那一瞬間開門。
她穿著白色的連衣裙,金色的長發隨意披著,手還拿著一個黑色的塑料袋。
我怎麽就忘了,這個時間,是她扔垃圾的時間啊。
可我已經無處可躲了。可兒看見我這副模樣,連傘都沒有拿就跑出來了。
“穸晨,你怎麽了?”她柔聲的問道,小臉滿是心疼。
是我現在這副模樣太狼狽了嗎?她竟然這樣柔聲和我說話?
“沒有。”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表情太過豐富,還是我的話語太小聲,她竟然大喊大叫起來。
“穸晨,你究竟怎麽了?”她竟然哭了,哭什麽呢?有什麽好哭的呢?我不過就是淋了場雨罷了,她何必那麽大驚小怪。
“穸晨,快進屋。”她拉過我的手,我也隻是任由她拉著我。
不知道為什麽我已經聞到了一股腐臭的味道,對,就是腐臭,從我身散發出來。
真難受。
我頭發還濕答答的落下水滴。
她拿過一條幹毛巾,仔細的給我擦起來頭發。
我還能信賴的人,應該就隻剩下可兒了吧。
“穸晨,你究竟怎麽了啊?”她心疼的問道,話語中又有些小心翼翼的味道。
她是怕刺激我。
我知道。
可我哪有那麽脆弱呢?
“沒事,我剛才就是去看看唐澤而已。心裏有些難過。”我的嘴角在抽搐,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到底是在笑還是在哭。
可能都一樣吧。
“唐澤…;…;”她喃喃的說道。
看著她一瞬間落寞的眼神,我心裏不知道為什麽就突然開心了起來,即使我沒有把真正的原因和她說。
我想,我不和她說是因為我不想讓陳梓晗有天像我一樣,一身狼狽了,卻沒有人再心疼了。
她曾經是我最好的朋友。
曾經,最好。
那是一件殘忍的事情不是嗎?
接下來我和可兒就什麽都沒有說了。
我隻是記得,她把我送回家後,我沒日沒夜的睡了兩天。
我不知道,這段時間,陳梓晗曾經來找過我。
而且她手有我家門的鑰匙,畢竟,次是她把我家門的鎖給換了的。
不是我不想見她,不想原諒她,可我需要一個時間來睡睡覺。
唐澤走之後,我很久沒有睡過一次好覺了。
待第三天中午我迷迷糊糊的醒來,外麵還在下雨。
打開shǒu jī,卻有好幾十個未接diàn huà。
我剛想努力去看誰給我打過diàn huà,卻覺得頭疼極了,兩眼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