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欲擒故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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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德忙喚婢女,“快呈些食來。”他關切地看著顧淮,“郎君睡了一天一夜, 女君很是擔心,醫工喚了三個,午間還喝了一付藥。女君今日守了郎君一下午,到酉時三刻才離開。”
顧淮咋舌, 他並非滴酒不沾,隻是沒試過一杯的量, 哪知道後果如此嚴重。他問道, “是九叔父送我回來的嗎?”
張德搖了搖頭:“奴昨日帶人找上酒肆,小將軍給了奴一架牛車, 命奴帶郎君回府的。”又笑著說:“三郎君也醉了一宿, 上午剛醒來便被女君罵了一頓,女君還以為是三郎帶郎君吃的酒呢。女君本來想守著郎君醒來的,因明日要給二位將軍與小郎們送行, 晚上不得不回去打點準備……”
“什麽?”他隻不過睡了一覺,大腿還沒勾搭上, 人就要走了?
這時兩位婢女送來吃食, 動作優雅地在案上擺出各色精美食物, 顧淮看了一眼便趕緊別過頭, 現在可不是吃東西的時候。他咽下口水, 讓婢女服侍他洗漱更衣, 吩咐張德備好板輿,臨踏出房門前又忍不住走回幾步,從案上夾起一條油煎小魚入嘴,依依不舍地出院,匆匆去見姨母。
顧淮踏入姨母院子時,裏邊燈火通明,空地上擺著幾個木箱,婢仆們正往空箱裏塞東西,見了顧淮先是詫異,接著紛紛低頭行禮:“淮小郎君。”
一名中年婦人正站在房門口,彎眉圓臉,髻滿珠翠,雍容華貴,正是蕭府女君張氏。她瞧見顧淮,神色頓時一變,忙走下台階迎了上來,喜道:“玉童醒了?怎的突然來了。”
婦人越走越近。
顧淮一寸一寸看清她的臉,陡然的,兩行淚水滑落臉龐。
這世間,對他最好的兩個人,一個已逝,另一個便是眼前這婦人。他這世雙親族人都不把他當回事,唯一的仰仗隻有姨母。他忘不了上一世臨死前的一幕,總是那麽雍容的姨母,在眾甲士刀劍所向下也依然保持著風度的姨母,在看到他被人拖出來後,神色大慟,掙紮過來捧住他的臉,痛哭著說:“可憐童兒,九泉之下,我無顏麵對阿姊!”
多少個午夜夢回,他怔怔驚醒,淚濕雙目。
從沒想到會有重逢之日。
張氏急急握住顧淮的手,心疼地說:“這是怎麽了?”
顧淮輕輕靠在婦人身上,真心實意地喚道:“阿母。”他已認定此身是他的前世,張氏也是他實實在在的親人。
聽到此稱,張氏愣住,片刻後忍不住伸手擁住顧淮,雙眼微紅,“我的心肝兒。”雙手摟了摟便放開,盯著顧淮道,“我兒可是受了委屈?”說完,眼神淩厲地看向張德與兩婢。
張德幾人撲通跪下,倉皇道:“回女君,奴等不知。”
“我沒事。”顧淮忙道,“阿母,我有話跟你說。”
兩人進房,屏退婢仆,顧淮挨著張氏在榻上坐下,緩緩說道:“我前日做了一個夢,夢中,有一位高僧穿著錦斕□□,手持九錫法杖,送了我一塊玉,說是昔日周天子之物,還說我三年內必遭大難,唯有一線生機自遠方來,便在此玉之中。”
張氏是個虔誠的佛徒,聞言十分驚惶,仔細詢問顧淮夢中景象。顧淮早有準備,憑著現代所閱,講得玄玄乎乎,虛虛實實,讓張氏信了大半,愁道,“這一線生機何解?”
顧淮認真對上張氏的雙眼,說:“周天子是諸侯之王,如果把王字與玉字相結合,就是九叔父的名字,而九叔父,不正好是從雍州遠道而來嗎?”
張氏根本料不到一向乖巧的顧淮會騙人,而且一向寡言的少年今日如此多話,說明那夢境斷然不是無中生有,她細細思量起來。
顧淮說:“阿母,我想跟隨九叔父!”他想過,其實皇帝真正想滅的是姨父一家,他不過被連坐的小卒,但他不能用蕭府眾人的安危來勸說,用自己說事要求更合情理,也更容易勸下姨母。
張氏滿臉不舍,“玉童,你且讓阿母好好想想。”
顧淮軟聲道:“九叔父是人中龍鳳,文采風流又兼大將之才,跟著阿叔我不僅可以免禍,還能解惑,阿母你就讓我去吧。”
張氏摸摸顧淮的頭,“雍州哪有都中繁華舒適,你錦衣玉食慣了,想到你要受苦,阿母實在心疼。”
“四郎都忍得,我怎麽忍不得?”顧淮佯做羞惱。
“四郎哪有你嬌貴。”
顧淮真心感覺四郎是撿來的,他餓了許久,費勁心思說了一通話又消耗了氣力,坐都快坐不穩了。他強撐著苦苦說道:“阿母,我隻求三年,等大劫過後我一定再也不離開阿母左右,我還想伺候阿母到老呢。”
張氏見少年臉色蒼白哀哀苦求,心頭大為不忍,聽到隻是三年,忙攙住顧淮,連聲道:“心肝兒,阿母答應你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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