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節 警務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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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參謀長兼任偵察連長是個昏招。 vw
團副參謀長本身是正營職,而蔣雲享受副團職待遇,原本屬於低職高配,堂堂一個副團職校兼任正連級作戰單位的主官,其結果是告訴敵人這個偵察連非同一般。
肖楊沒有當麵提醒常曙,因為這位政委有四年多沒在部隊裏呆了,別人閉著眼晴都能倒背如流的常識到了他這裏可能會變成錯誤。黨委書記的麵子要給,但錯誤也得糾正。於是,肖楊對特工局行動處派駐人員的掩護方案做了一些變通。
偵察連畢竟是一個作戰連,軍官例太大很容易引起敵偵單位的注意,肖楊以為便於協調指揮各機場守備兵力為名,參照戰時設立炮兵指揮所的慣例,臨時設立一個正營級指揮所,名為警備調度處,表麵統轄坦任各個機場守備任務的靜態分隊,實質卻是掛名在id團編製下隸屬於特工局行動處的參謀隊伍,行動處特偵大隊主力暨所謂的團直偵察連則作為警備指揮所直接掌握的機動分隊存在,兩者共同構成一支影子部隊。
蔣雲以id團副參謀長身份兼任警備調度處處長,賈溪任副處長,特偵大隊一隊長譚雪坦任偵察連長。如此,既保證了特工局行動處對影子部隊的絕對控製權,又避免了因偵察連長級別過高而引起敵特注意的可能。
譚雪和蔣雲一樣,原來都是總參二部紅蜘蛛部隊成員,雷達搶救任務順利結束後,由於常曙的軟磨硬泡和總參二部常務副部長王達明少將的授意,胡安不得不再次忍痛割愛。
一係列的掩護工作滴水不漏地進行著, 除了個別團領導心照不宣外,並未引起官兵們的特別關注。大家都沮喪地認為,id團從一支野戰部隊淪為了守備部隊,主攻任務沒了,每天要做的是查崗查哨和興建營房。
政委常曙在連級以幹部動員大會鼓氣道:隨著海破交戰愈演愈烈,第八戰區漸漸成為一個孤島,很長的一段時間裏敵我雙方都無力發動大規模的地麵進攻。國人是不怕拖的a國人更害怕這裏會變成第三個越戰泥潭但是戰爭還在繼續,我們不能等到戰爭結束了才來修複和建設祖國的寶島。邊打邊建設是黨央交給第八戰區的艱巨任務,這項任務的三分之一由我們id團和其它兄弟團的配屬部隊來承擔。恢複秩序維持穩定是最大的一場仗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這場戰爭變得很怪。
在東海岸登陸的a國海軍陸1師在央山脈受到cb師if團的頑強狙擊後,開始消極怠工。從連長到師長,仿佛早有默契似地異口同聲,no air,no attack 這條理由相當充分,至少在a國軍是合乎情理的。
空支援對於a國陸軍海軍陸戰隊而言好煮飯離不開鍋。他們習慣了遠程打擊空絞殺蛙跳等新式戰術,習慣了在壓倒性優勢下輕鬆取勝,他們無法接受在失去有效的空支援的情況下直接與國陸軍展開傳統的地麵作戰。兩次世界大戰的曆史經驗證明,單純的地麵作戰隻能用人肉和炮彈堆成勝利,即使是技巧高超的戰術大師也無法逃避殲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戰爭規律。
沒有飛機,隻能大炮。國現代陸軍師承蘇聯,不是論火炮威力還是運用規模都是驚人的。如果說a國炮兵隻需一發炮彈能擊毀一個目標,國炮兵則需要三發,但國軍隊從來不缺乏炮彈,這些炮彈不需要太先進,所以任何一個民營工廠隻需換掉設備可以源源不斷地生產廉價的炮彈。
誠然,戰爭的決勝關鍵其實隻有一點後勤。
a國參謀人員簡單地算了一筆賬,即使西太平洋所有的a國空軍基地超負荷運作,也難於對海峽運輸線保持全天24小時空封鎖,而幾乎所有的空軍基地早在一個月前耗光了航空油料和彈藥儲備,隻能依靠暫時還算龐大的本土補給船隊來維持日常用度。另一方麵,國空軍和防空導彈部隊也不是吃素的,不可能將近海製空權拱手讓人。
這場戰爭從一開始是錯誤的。然而曆史再次證明,a國人總是在犯這種錯誤。
相對而言,國軍隊愈發顯得從容不迫,甚至是淡定。
一方麵,第一批島的主攻部隊正陸續撤回大陸,除了少部分精銳部隊如qi旅作為預備隊退居二線養精蓄銳以外,隻保留了足以維持對峙局麵的兵力。一線部隊統統加強了炮兵,使步兵團直屬炮兵群達到了和平時期的師級炮兵群規模。至於裝甲部隊,由於戰區縱深不大,發生集群式坦克決戰的可能性微忽甚微,一些單位為了節省油料,兼因地形受限,索性照搬二戰後期德軍裝甲部隊的模式,拆去底盤,將炮塔插進深山,當成固定火力點;也有一些單位拿坦克當自行直射火炮使用59d坦克的越野和防護能力遠遠超過現役任何一種自行火炮。
另一方麵,坦任守備任務的二線部隊甚至開始大興土木,建設營房。各種以恢複戰區秩序為職能的單位,諸如某某縣警備司令部武裝警察防暴隊 xx省公安廳xx分局 xx街道派出所等等,仿佛一夜之間冒出來,遍布大大小小各個城市。
種種跡象表明,國人並不急於將a國人趕下海,相反,似乎很樂於同這支世界裝備最先進的軍隊死耗下去。
這一天,常曙帶著偵察連一個排出現在街頭。兩輛吉普一輛卡車,不緊不慢地開往花蓮市物資配給心。
大大小小的商場早在戰爭爆發時被洗劫而空,物資配給心分設在各個街道的分放處擠滿了領取配給品的民眾,除了戴著紅袖章的治安聯防隊員以外,外圍散布著用於鎮暴的消防噴水車和全副武裝的武警巡邏隊。
一名武警尉攔下常曙的吉普,首長,這是例行抽查。請您出示身份證件和有效的通行證。
常曙遞軍官證和市警備司令部簽發的通行證,看一眼尉身後三名膛待擊的士兵,剛進城半個多小時攔了七次了,出什麽事了
尉沒有回答,用放大鏡認真地查驗起來,id團
政委常曙,領取3號和6號機場守備隊的補給。這批物資很重要,我要親自來。
過了一會兒,尉敬禮道:校同誌,您可以走了。
假扮成司機的譚雪與常曙交換一下眼色,故作不滿地說道:我們的首長問你話,怎麽不回答。
尉鄭重其詞:根據第八戰區聯合警備司令部8號件第七條規定,執行城市巡邏警戒任務的單位有權對轄區內出現的任何人員進行檢查,包括陸海空武警。請原諒,如果您需要了解我單位轄區的詳細情況,請您向前一百米左拐,找我的司警務處的李處長。
常曙嗯一聲,走下車摸出香煙,借個火總可以吧
尉打量這位年紀與自己相仿的校,右手按著手槍,左手摸出打火機。常曙掏出另一份證件偷偷遞給他,我符合第三條規定。
尉翻開一看,是特工局的證件。他放下右手,湊近常曙的耳朵,今天早有人冒充我們的人檢查一輛吉普,車坐的是一名少將,說著手掌放平,在脖子一抹。
都死了常曙驚訝地問。
嗯,連司機一起。
沒事了。
常曙一口都沒吸把煙頭扔在地,跳回車。尉目送常曙一行遠去,仿佛若有所思。
市警備司令部。
計司令,您這一共有多少人馬
機關人員五十七個包括我,執勤部隊有兩千三百二十大部份是從山西和河北兩個武警總隊抽調來的。
您也是武警
我是原54集團軍政治部的保衛處長,跟你一樣陸軍。計大校憚了憚嶄新的武警校官製服,示意秘書給常曙的杯子裏加水,按理說,掛警備司令部牌號的應該是地方軍區,不是武警,考慮到現在還是軍事管製時期,軍方人員直接與民眾麵前容易產生不必要的誤解和恐慌,我們不得不都穿警服,武警武警好歹也帶個警字不是嗬嗬。百廢待興,什麽都是亂麻麻的,我這裏的機關人員也不全是武警出身,來源很廣,像小王秘書是剛從南京政治學院畢業的。
小王連忙點頭致意,常曙笑了笑,學什麽的
政治保衛。
嗯,專業對口。計司令,警務處李處長是什麽出身
剛才你們不是聊過他也是從大陸調來的補充幹部,原來是我想想哦福建省軍區的,以前做征兵工作。
難怪有點閩南口語,原來是福建人
哪呀他是西安人,隻是在福建呆久了才有那麽一丁點。
跟他聊之前我去過人事處,知道他是西安人。
你這是
您別見怪,特殊時期嘛,我又是幹這行的。計司令不瞞你說,我覺得你的部隊被滲透了。
什麽計大校跳起來,直勾勾地瞪著常曙。王秘書突然想起了什麽,準備回避。
常曙叫住他,門鎖好,你也先別。
王秘書惶惶不安道:好,鎖門,鎖門。
別緊張,你沒問題。常曙看一眼扛著士肩章站在一旁的譚雪,不然剛才你已經被他拿下了。
王秘書鬆了一口氣。
計大校很快恢複常態,踱了幾步停下來,常處長,這事我聽你的,怎麽辦
聽我慢慢說目前掌握的一些情況。由於兵源不同,執勤部隊裏肯定有成建製的敵特份子,如說前麵攔下我檢查的那個尉和三名士兵。那個尉一開始很謹慎很敬業,甚至有點苛刻,但是後來聰明過了頭,一看到特工局的證件不那麽認真地查驗了。我當時有一種直覺,他一定恨不得我馬消失,免得套出他的破綻。
你帶著一個排,要解決四個人應該不困難。
小菜一碟。但是我相信,還有更多像他們這樣的小分隊在街頭出沒,這絕不是簡簡單單換一身軍服能辦到的。
明白了李處長有問題
原本我隻懷疑他工作有梳漏,但過來時多留了一手,是先去人事處調資料。大致了解情況之後,我以id團警備調度處的名義去找他,希望他能在3號機場外圍也是你們的轄區邊緣多加一個排。當然,這隻是見他的借口。
等等,人事處長也是從54集團軍抽調的,機要科長出身,我以前認識。像人事資料這麽重要的東西他不可能讓人鑽空子造假。
資料本身不假,我隻擔心真正的李處長在到任途犧牲了。
老天爺你怎麽識破他的
真的李處長家住西安,小學學都在市內讀。但我閑聊時假裝不知道他是西安人,故意說自己去過西安某某景點玩。三處景點有兩處是故意說錯名字的,但是他一點反應都沒有。您別急,這個冒牌貨還沒有察覺我的來意,同時我也派了穩妥的老手暗監視他。
怎麽動手你說了算,這是你們特工局的職責,我一定全力配合
我不是借口3號機場的警備力量不足吧這樣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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