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節 新城火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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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靈音樂電台,我是白靈。小說周一周三晚10點周五早8點,請您留意新的播音時間。親愛的朋友,晚安。

    摘下碩大的耳麥,白靈向隔音玻璃另一邊豎起的大拇指報以略帶倦意的微笑,又跟錄音身後配戴內衛臂章的少校女警官交換了眼神,走出錄音棚。

    工作區門外路過幾個藍色工裝男子,大包小包,外加推車一起,跟著一個麵生的尉女警官朝技術區趕去。

    小蘭姐送了什麽新設備來白靈看見醒目的時氏澳門傳媒背心。

    少校在臃腫不堪的皮包裏掏了半天,掏出最近的采購單,微微發福的臉生出兩個酒窩,啊不少嘛。新的發射機新的不間斷電源新的幹擾探測係統新的備份服務器還有你要的耳麥。

    白靈雙手合十喜道:yaaha

    少校推推眼鏡,確認道:嗯,yaaha,泰國瓦瓦洛什麽電子設備公司

    瓦洛般布,yaaha在泰國的代工點。

    哦哦。

    j國好多知名電子設備商都把廠設在海外的,大陸最多台灣也不少,減輕本國環保壓力嘛。白靈撇撇嘴。

    少校嘀咕道:怪不得去年,我11歲的寶貝兒子死活不要ny平板。

    現在的00後我們犀利多了,我們學那會也嚷嚷,他們是真幹得出來。

    我們你不是90後嗎

    白靈帖到少校耳邊神秘兮兮道:google傳說是90後,其實我88年的,要保密喔。

    少校整了整領章,收腰挺臀,我馬通知有關部門,將這一情況列入高度機密。

    白靈吃吃笑起來。

    宵夜吃什麽少校轉過臉來。

    呃樓下有家河粉還不錯的,小蘭姐回大陸前老帶我去那。

    我不買單。

    好呀。

    演播區走廊另一頭,通往技術區的樓道門絲一聲合,胸掛95式短突擊步槍的武警士麵無表情目送兩個女人有說有笑遠去,肩的對講機每隔半分鍾便響起一陣。

    通行證有效,2號門放行。

    眼角膜無誤,3號門放行。

    來人5名,身份有效,技術區11室準備交接。

    台北白靈音樂電台,對外宣稱由當地的青白山精忠社,仰光的洪青總會洪順總堂,美洲的全加洪門總社旅墨華共濟會等十餘個民間社團聯合主辦,時氏澳門傳媒集團以已故洪青總會常務理事時風揚的名義出資承辦,實際,是央統戰部駐前聯絡辦和致公黨fj省委主辦,第八戰區政治部承辦。

    台址位於台北最高建築101大樓的第99100101層,內衛第三支隊第七隊負責警戒。日常台務原為時小蘭派專人負責,後因故改為統戰部聯絡專員徐時風昂直接掌握。

    主播白靈,是台北青白山已故教父的孫女,白靈和時小蘭一樣,祖籍地都在浙江省江山縣,雖說世交無久情,兩人卻是一見如故勝似金蘭。

    第八戰區心理戰部門對白靈台的指導方針是長期堅守潛移默化,所以播音內容主打親民,除了翻唱本地通俗名曲,是感謝粉絲之類的,偶爾也請到幾位不願旅居海外的歌壇前輩,聊聊玉山的雪台北的妹蘇花公路出沒的腳踏車帥哥雲雲。

    白靈台的背景早已是公開的秘密,從正式播音開始,被a國太平洋司令部技術情報部和roc心理戰部門列入重點反製名單。幹擾是必然的,但資源畢竟有限,大多數時候,a國人更願意集力量去幹擾軍事通訊。

    101大樓第100層,技術區。

    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報告司令員,從統戰部w字號駐高雄台東台南等地組織反饋的情況看,白靈音樂電台自開播以來,受幹擾強度規律與其它心理戰廣播台大致相同,暫未發現敵人有區別對待的跡象。司馬校已做好準備,聯絡高雄的通道隨時可以啟用。

    電信技師打扮的林蘭將嗯了一聲,循著十一局機要通信處參謀林玲尉指引的方向,繼續前行。軍委紀委委員鱷魚少將總參二部常務副部長兼戰區副參謀長王達明少將一左一右,緊隨其後。

    逮捕令批了嗎林蘭停下問。

    鱷魚回答:依照南海3429辦公室前述指示,及您的安排,劉檢察長將於明天淩晨3時正式簽發對倉鼠的逮捕令,並即時下達到戰區政治部保衛部司令部情報部和十一局,抄送台南lg師玉山qi旅花蓮cb師橫方向id團等相關部隊的保衛部門。

    高雄那邊沒出問題吧

    血鳥45號是我見過最較真最認死理的,可以百分之百放心;血鳥58號轉正沒幾天,45號不點頭他不會亂來。寡婦在高雄的能量也不弱,隻要事先通知及時,倉鼠完全可以躲過追殺。

    林蘭點點頭,此事在本戰區的涉密範圍僅限我們三人加伍參謀長,不管誰出了問題,都是四人共同坦責。再多的我不強調了。林蘭沒把林玲加,因為林玲實為南海3429辦公室派遣,第八戰區十一局機要參謀隻是掩護身份。

    是"是"

    林玲尉打開11號室的密碼門,與守在裏麵的警衛交接完手續手,轉身離去。

    總裝電子戰研究所博士研究員總參四部正團職校司馬玲玲走向前來,立正敬禮,

    司令員好首長好王副部長好

    孩子還好吧林蘭開口不問別的,先問家庭情況。

    托您的福。司馬玲玲得意洋洋地眨眨眼,部裏給趙守詳見狼煙深處放了大假,專門在家抱孩子。

    林蘭沉吟道:趙守是位顧大局覺悟高的好同誌呀,兩杠二星扛了那麽久,該是時候提提了。

    可別,司令員,他要提到校,準拽天去。

    這樣呀那好吧

    報告司令員,從截獲的血鳥45號征用紅蜘蛛電台與總政810專案調查組聯絡的回路信號看,我台偵聽係統運作情況基本令人滿意,足以覆蓋福州後指台北戰司台ed集團軍軍部玉山qi旅花蓮cb師五點連線範圍以內的指定類型電台。隻要敵人發得出去,我能咬住。

    人手夠不夠

    人手完全足夠,人員構成也沒有問題。技術方麵,b級以涉密人員均為異地抽調,主要來自蘭州沈陽和成都戰區下屬的不同單位;安全保衛方麵,技術區外圍由內衛三支隊二隊警戒總隊宣傳處參謀李少校負責; 1號至2號門3號門以內,分別由戰司警衛營一連一排一班8341部隊第四大隊特遣組警戒,3429辦公室機要參謀林尉負責。至於這裏嘛,咳司馬玲玲拍了拍腰間已經膛的手槍,掃一眼身後79名埋頭工作的軍人,我一個人負責。

    輪到你負責的時候我也該刑場了。林蘭笑道。

    王達明鼓著腮幫看天花板,小聲嘀咕,玩笑也不是這麽開的。鱷魚還是老樣子,枯木般的皮膚,枯木般的表情,這位超期服役的少將顯然習慣了所有可能令人不快的表現。

    門禁指示燈閃了三聲,林玲再次出現。

    怎麽

    花蓮告急,司令員。

    匆匆看完電,林蘭又複查一遍。他麵色猙獰,捅破天的事為什麽現在才報。

    作戰值班室說,是十一局報的。

    十一局林蘭怔住了。花蓮告急,cb師不報,戰司一部二部不報,反倒是十一局先報

    衛星在37號海域拍到一組照片,按規定抄送了一份,給十一局。許局長正好在分析處巡視,認為事關重大當簽字,報到作戰值班室。伍參謀長已下令二部技術處抽調骨幹,會同十一局分析處加緊分析,相信很快能核實情況。

    cb師到底在幹什麽

    作戰值班室暫時沒叫通cb師。

    好一個吳品十一局暫存在新城火車站的某型設備不是一直沒啟用嗎離開台北前他還問我,如果cb師遭到電磁壓製,是否可以緊急征用。我不信敵人連那套設備都搞掉了非槍斃他不可林蘭異常憤怒。

    車在樓下備好了,司令員。

    回戰司

    趕回戰區指揮心的路,林蘭突然示意停車。

    晚飯沒吃好,有點餓了。

    管夠。王達明掏出隨時帶在身壓縮幹糧。

    林蘭看都沒一眼硬梆梆的幹糧,玲兒,去弄點熟的來。

    王達明怨念地看鱷魚一眼。鱷魚輕輕敲打著窗沿,以急不死人死不休的姿態慢悠悠說道:毛主席教導我們,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毛主席說過這話王達明愕然。

    你怎麽知道沒說過。

    好吧。

    林蘭沒理這見麵抬扛的一老一少,把座椅往後放了放,閉眼沉思。

    林玲把麵包車靠在路旁,下了車,到各式攤點亂擺亂放的光複北路230巷轉悠起來。

    雖然是在戰爭時期,這座國際化大都市的基本功能並未完全喪失,台北集了島內各地湧來避難的人群,破落潦倒的可以吃兵站配給糧,暫時沒破落潦倒的也可以吃得更好,有消費需求自然有買賣。

    買買提羊肉串買買提羊肉串美麗的姑娘不要再為保持身材愁麵苦臉了,過來吃一串吧

    林玲嚇了一跳,轉過身,果然看到兩撇令人如沐春風的白胡子。

    不是吧,大叔,您這是從哪來呀林玲樂得合不攏嘴。

    當然像你一樣美麗的天山腳下了,來來來,幾串

    不不是,我是說

    哪裏人嘴饞,哪裏有香噴噴的羊肉串,你們年輕人能來我不能再洶湧的大海也擋不住成群結隊的羔羊。現在手續簡單,我把全家都帶來了。喏對麵租了兩年的房子,廣州便宜675塊呢等仗打完沒那麽便宜了,先到先得嘛。二十串夠不夠

    夠了夠了。

    二十五串再送你五串怎麽樣

    呃好吧。

    給你三十串,勇敢的姑娘。安拉會祝福你的。

    再見,大叔。

    吃到第七串,林蘭把一開始攬過來的二十串連竹簽一起推到王達明懷裏。王達明躲閃不及,鬧了一身臊。

    明知道我不吃這個王達明恨恨地塞給鱷魚。

    新城火車站那套設備,cb師有誰知道。林蘭問。

    王達明跟林玲要了一張濕麵紙,邊擦邊說:吳品知道。

    費話那事是他卸任前操辦的。

    王達明擦幹快拔槍套的油漬,師參謀長封常清作為司令部首長,負責部署轄區內防務,理論可以擁有知情權。如果情況緊急,吳品有權告訴他。

    戰司機關呢

    你我林玲,剛剛又多了個老頭子。當然,剛才11室有很多人都可能聽到,不過倉鼠歸隊前,他們是沒機會往外說的。

    你怎麽沒提許光祖。

    老許鐵定不知道。這套設備是作為101大樓的繼備份,靠前部署,專供倉鼠使用的。吳品坦任十一局局長時,雖然是以戰區通信部和cb師名義操作,但運輸和施工人員均屬外調,部署完畢後,吳品便按規定將所有檔案直接轉交給林玲。這事是您根據軍委一號指示,越級安排吳品操作,不是嗎

    吳品雖然經手,其實也不知道是為誰準備。

    那不得了。在此之前您連我都瞞著,老許更不可能知道。對了,蠍子有知情權的吧

    倉鼠和蠍子本來在一條繩。

    那您到底在想什麽

    cb師聯絡斷無疑是電磁壓製導致,a軍事前必定通過某種渠道,掌握了cb師的通信機密。而這套設備,是司馬玲玲根據寡婦從a軍電子戰部門竊取的幹擾方案專門定製的,至今為止從未啟用,理論沒有被a軍掌握。當然了,司馬玲玲也是剛剛才知道設備部署在哪。我突然在想如果這套設備也被敵人搞掉,倉鼠不用折騰了。

    什麽意思

    我把你們一個個全斃掉,然後開槍自殺反正月麵兔在我們幾個間。

    不開玩笑了,說正經的。順著剛才的思路,吳品沒征用這套設備向戰司告急,倒也情有可原。

    換作我是吳品,我會毫不猶豫征用。王達明不以為然,花蓮關係到東線作戰主動權,花蓮一失,台北勢必陷入蘇澳a軍全力反撲的危險。我不會拿台北的安危和cb師主力幾千人的性命。去換取倉鼠的第二枚勳章。

    林蘭陰森一笑,如果倉鼠不能把月麵兔折騰出來,那不是幾千人的問題了。

    司令員,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倉鼠身是不現實的,倉鼠是人,我們也是,都是凡人。

    那你給我弄個軍委一號親自督辦還現實的希望看看。林蘭反言相詰。

    那那個誰林玲啊,車開快點。

    跟鱷魚抬扛還不夠,非得跟我抬,等仗打完,找時間抽你

    還沒到嗎林玲。

    鱷魚看著台北暫時平靜的夜景,毫不理會接著抬杠的將和少將。

    花蓮縣花蓮市,新城火車站。

    飛機飛機

    叫個機槍叫,那是自己人的飛機。

    副連長,你不覺得它飛得很怪嗎

    嗯有點

    尉從街心戰壕竄路麵,連滾帶爬爬進設在車站調度室的連部,他大喊道:連長連長在哪

    機槍手沒理他,狙擊手沒理他,兩個通訊員也沒理他。穿著p軍裝摸進內線的a軍突擊隊剛剛被打退,大家都很忙,隻要不是新的命令下達,這些二次入役的老兵都不會放下本職工作,去理會年僅23歲隨時可能腦袋抽筋的副連長。

    是人都知道連長雷打不動守在裏麵,不用嚷也能找到。

    尉連嚷四聲,終於在彌散著怪異烤肉香的站長室裏,看到一個靠在窗邊的蒙麵人。

    紅裏帶黑的紗布,將那腦袋裹得隻剩一隻右耳兩個鼻孔和兩片嘴唇露在外麵。下士衛生員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埋頭壓子彈。

    三個夠了,其它留給外麵。連長摸索著接過兩個彈匣。

    下士衛生員說好,從一具被火焰噴射器直接毀掉的身體底下拉出95式自動步槍,檢查過後,插好第三個彈匣,調到連發模式,遞給連長。

    連長摸了摸保險位置,側過耳朵問:是你嗎老二。

    沒事了,老大。

    外麵交你了。連長說完,在下士衛生員攙扶下挪到另一個射擊位。

    23歲的尉默默退回調度室,小聲問司務長,指導員在哪32歲的司務長注:連部後勤主官,現行條例規定由士官坦任擰過腦袋說:指導員帶四班去增援八連了,現在你是老大。有命令嗎老大。

    突如其來的驚喜和莫名可狀的不安,將這個年輕人撞得陣陣眩暈,哦,飛飛機

    嗯,飛機。我知道。我們有架飛機好像要在前麵迫降,可前麵有十多個鬼子,有命令嗎老大。

    尉深吸一口氣,衛生員通訊員各留一名,其它人跟我走。

    確定司務長問。

    敵人在拉信號彈了。穩了穩心神,尉繼續說:他們想騙飛機迫降,然後捉活的。暫時不清楚飛機裏是什麽人,但突然跑到這裏一定有原因。

    連部怎麽辦

    尉想了想,炊事班什麽時候送飯來。

    40分鍾後,可能更快。

    七班留守露天陣地,這裏交給炊事班。

    司務長沒再猶豫,把剛從外麵跟進來的七班班長攔到一邊,囑咐道:炊事班到了歸你指揮,有事自己看著辦,別動不動請示連長傷得可不輕。

    知道了。

    走吧,哥幾個。

    a軍突擊隊退守的廢棄修理所裏,扔出了第二支藍色發煙器。

    飄忽不定的武直11果然轉回來,抬起了機頭,減速盤旋,看樣子準備降落。緊接著,有兩人跑出修理所,一人揮舞不知從哪撿來的紅旗,一人飛快撿起那支發煙器,一前一後朝不遠處的空地奔去。

    沒法確定32注:a軍製式自動榴彈發射器的位置。士狙擊手把望遠鏡還給尉。

    尉焦急地望著後方,營屬82迫怎麽還沒動靜

    我再叫一次。扛著四級軍士長肩章的通訊員扒開腳邊的碎磚,拉出剛埋回去的線頭。很快,他收起電話說:總機說炮連那邊又斷了。他鼓著腮幫,隻差罵娘。

    娘的士司務長咒罵起來,哪來的飛機吃飽撐著,非得跑這不可

    附近沒別的迫降點,花蓮機場又離海岸太近,去那早當俘虜了。尉咬咬牙,還是忍住了,不行,直接殺過去傷亡太大。

    傷亡太大其實是自我安慰,依現在的情況,直接殺過去的結果無疑是全體陣亡。

    出發時原本打算先觀察情況,再報營部,所以帶來的人並不多。尉副連長士司務長四級軍士長通訊員士狙擊手和等兵衛生員,一共才5人,而對方至少是一個加強班。a國海軍陸戰隊素來是a國民主輸出的急先鋒,長年征戰海外,實戰經驗遠甚於cb師除了id團以外的部隊。

    蠻幹絕不可取,這點自知之明大家還是有的。

    開槍示警也不靠譜,估摸這樣子,飛機是非降不可了。要不撤吧反正沒人命令我們非救不可。司務長實話實說,他將目光轉向他多半條拐杠的通訊員,你說呢,老王

    通訊員謹慎道:武直11裝備一線的不多,次戰區政治部主任來視察坐的也是這貨。

    司務長哂一眼這位老好人,要真是大人物早拍屁股跑了,誰會那麽玩命啊。

    通訊員沒接茬,隻是多搖了一下電話手柄,通知總機撤線。年輕人心氣高,犯不著跟他一般見識全連最老的老兵如是想著,將沒用的線頭重新埋進土裏。

    玩命有玩命的理由,更得救。尉愈發堅定了營救的決心。

    你是老大。司務長無奈地歎一口氣,衛生員

    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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