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雅誌回到炮二連時，小趙指導員正向磨拳擦掌的炮兵們發放步槍和彈藥。 vw炮連也是戰鬥連隊，也裝備有步槍，但平時除了警戒需要的非操炮人員外，很多人從新兵連結業後很少有機會摸槍，更不用說人手一支，吃喝拉撒都帶在身了。

    擠什麽擠什麽亂哄哄地還eb旅出來的兵嗎趙璧東站在小土台吼得地動山搖。

    炮兵們嘻嘻哈哈，這個用槍托輕輕拍那人的腦袋一下，那個用槍管捅了那人的屁股，樂得不開交。

    指導員下來一下

    折雅誌聽到eb旅一詞，再想到政治處劉義這那張臭臉，心裏來氣，也顧不給同僚麵子嚷開了。好在小趙指導員本是個性情豁達的毛孩子，一聽連長叫喚，便屁屁顛顛地跑過來。以後吧，還是少eb長id短的，劉主任說影響不好。折雅誌小聲提醒。他特別強調是劉主任說的，言下之意，是自己不一定認同。

    影響不好小趙指導員瞪大眼睛，人家a軍還海陸空互掐呢，還不照樣

    a軍是a軍。反正這是政治處的指示，別忘了你是指導員。

    既然是指示件下嘛，這麽傳話算個什麽意思嘛。

    你說你

    聽您的小趙指導員立即轉彎。

    全體立正

    值班排長突然喊到。

    折趙兩人急忙擺正帽子，轉身之時便雙手由胸前撫過腰帶，整理好著裝。循聲望去，隻見參謀長諸葛心校領著作訓股馬武陽和大包小包扛了不少東西的一隊兵走過來。

    氣氛忽然凝重，折雅誌不知道這感覺是從哪冒出來的。

    炮二連，整隊集合馬武陽走過來，向肩掛紅袖章的值班排長下令道。

    尖銳的鋼哨的響起。

    折雅誌，炮二連的槍支和彈藥，都到位了吧

    參謀長同誌，全部到位

    好了，都稍息吧。又是司令員下來檢查，那麽正經幹嘛讓大家鬆鬆筋骨吧。諸葛心以示隨意地擺擺手。

    其實諸葛心本來是個嚴肅認真的人。

    戰爭爆發前一年，諸葛心和肖楊同批進入32歲以下正營職後備幹部人選，不久，諸葛心從副營長升任if團副參謀長，肖楊也於同一時間從師作戰科副營職參謀升任id團副參謀長。新官任，一般要先參加集訓，接受再教育。恰逢通過婚介認識的姑娘買機票飛到駐地來找諸葛心，可主持集訓的軍區某處長是個非常嚴肅的人，說封閉式管理封閉式管理，雷打不動。諸葛心隻好讓姑娘先在招待所等著。姑娘表示理解，癡癡地等了好多天。好多天之後，諸葛心終於趕到招待，可姑娘已經在萬念俱滅的第十三天做出了平生最為正確的決定買機票回家。得知此事的肖楊，將諸葛心大罵一頓，罵他是個連集訓基地值班室電話都不肯挪用連一條玉溪能搞定的事都能辦砸的s加c減a。從那以後，諸葛心便不再是個嚴肅的人。

    不過這裏沒有人知道這個故事。知道這個故事的肖楊，已經完成了一年內從團副參謀長到師副參謀長的三級跳，從一個從不嚴肅的人變成了一個有資格嚴肅的人。

    諸葛心漫不經地，打開了一個包。

    他撈出一麵旗幟，抖了抖。跟來的兵遞一根木杆，將那麵旗支了起來。折雅誌眯著眼，朝擠開烏雲斜射而下的陽光方向看去。

    宜蘭阻擊英雄營七個大字，呼呼舒展開來。

    我知道，讓一個連假扮一個營是有點困難。諸葛心冷不丁蹦出這話。

    可現在團裏隻有你折雅誌趙璧東，你們的連隊最讓我放心。來。諸葛心勾勾手指頭。等折趙兩人走近，才從懷裏掏出迷彩膏，像街邊塗鴉的少年似的，左一把右一把地刷起來，今天你倆都榮升正營了不過回來還是正連。肩章不發了，反正沒人陣會戴肩章。至於這旗嘛，你們路看著辦，別太招搖，也別藏著。太招搖敵人不信。你們雖是炮兵，但畢竟山地eb旅出身，行軍速度應該不普通步兵差吧

    那還用說小趙指導員小聲嘀咕。

    諸葛心仔細看了看自己的作品，表示滿意地點點頭，收起迷彩膏道：花蓮那邊打得艱難，想必你們都知道。奉林指命令，頓格副團長帶著榮譽營去爆陸戰1師菊花去了，他們要走一天兩夜，要翻過雪山，要摸過斷崖，還要在敵機隨時可能出現的情況下，隱蔽好自己的行蹤別這樣看著我，我知道你很驚訝，我連自己，到現在也沒緩過神來。但命令是命令，不管你理不理解，都得執行。我相信林司令我們更清楚榮譽營此行的風險，成則花蓮解圍，敗則全線糜爛。不會敗的因為id團有你們，榮譽營相信你們。你們要做的是解決榮譽營後顧之憂，將可能有所察覺並有所行動的敵人的注意力，全吸引到你身來。你們的危險不亞於榮譽營，因為無論是在我軍還是在敵軍眼裏，榮譽營都是id團的總預備隊，你們出現在哪裏，敵人的炮彈和炸彈會追到哪裏。馬武陽

    到

    來，把作訓股擬定佯動計劃跟折連長，還有趙指導員講講。我去跟幾位班長和戰士們嘮嘮嗑，談談風月。半小時候後準時出發。

    從海航14師駐台北戰訓大隊的臨時營房出來，尉劉飛遠遠看到，地勤班正給自己的583號座機加油。

    這是一架殲15s重型雙發雙座艦載戰鬥機，劉飛的搭檔是團裏的首席飛行員，綽號土狗。土狗參加過國產航母首艦的第一次和第三次掛彈著艦試飛，累積飛行小時1480，安全飛行小時1200，由於多年前的一次高原飛行事故影響了評級，目前的職務隻是副大隊長，軍銜少校。但不管怎麽說，在海軍航空兵艦載機部隊深入貫徹央軍委以戰促訓方針的大背景下，能與團裏的首席飛行員搭檔對於獲得艦資格還沒多久的劉飛而言，絕對是一種榮幸。

    看著劉飛走過來，坐在加油車旁看漫不經心翻閱台北日報的徐班長微微抬起頭來，以示致意。

    早啊，徐老。

    對這位享受副師職待遇的一級軍士長，劉飛不敢怠慢。

    劉飛私底下聽土狗講過，老徐被南海艦隊從空軍殲擊機某師挖走之前，服務過四名特級飛行員，包括現任第八戰區副司令員兼戰區空軍司令員空軍特級飛行員鍾不悔將。大隊駐訓台北後，鍾不悔的勤務員每隔一周送來一瓶茅台兩條煙，其身價可想而知。

    首長早。徐老右手擺過額前。

    劉飛這才致以軍官的回禮，湊著徐老坐下。

    不是說，批油料優先供應南下花蓮作戰的空軍，我們要等下一批嗎劉飛小聲問。

    不大清楚。天沒亮收到頭通知，從備用庫裏直接調油，怕是有什麽緊急任務吧。努，那邊，585和572也在加油不是徐老朝另一條跑道努努嘴。585572的四名飛行員在職務都沒有土狗高，如果組成三機編隊的話，長機應由土狗和劉飛所在的582號機擔任。這事得問老杜。我也隻是奉命早起。恭喜啊，首長，終於當一次長機了。

    同喜同喜。那您先忙著我去指揮所打探打探。

    好勒。

    辛苦了啊

    為人民服務。

    徐老舉舉手，微笑目送年輕的飛行員離開。

    霧海翻騰著，偶爾窺見蒼翠四野如過電影一般飛快掠過。感受著近音速巡航時舒服的微微顫栗感，劉飛不禁哼起了歌兒。

    準備好了麽時刻準備著，

    我們都是共產兒童團，

    將來的主人，必定是我們。

    帝帝打帝打，帝帝打帝打。

    小兄弟們呀，小姊妹們呀

    我們的將來是無窮的呀，

    牽著手前進，時刻準備著。

    帝帝打帝打，帝帝打帝打。

    這是他第二次在寶島空域執勤。一次駕駛教練機，執行的是偵察航拍任務，兼作訓練，這次是戰鬥機，而且是按照空優巡航模式實彈掛載，心境自然不同。

    我聽見了。位於前座的土狗嚴肅地說。

    空優巡航是枯燥無味的，由於時間長信息繁雜，飛行員的生理心理壓力都很大，因此長僚機之間同機搭擋之間偶爾調侃放鬆是很必要的。

    猜猜

    紅孩子。土狗的口吻懶洋洋，小時候看過的電影，每張臉每個聲音，我都能記得清清楚楚。不像你們八五後的，家家都有彩電，先是閉路，然後又是數字，新片老片都可以看，不爽換台。聽說你有個雙胞胎弟弟，打小分開住

    哥哥。

    哦。有簡報。土狗聽到頭盔耳麥嘀了兩聲。

    導航員劉飛低頭點開簡報，是所屬空域的預警機拍發的。

    距離長航向11高度900，航速c級，不明目標兩個。劉飛複述道。

    又是低空鑽盲區那老套路。土狗也在自己的顯控屏前確認了一下簡報，笑道：老是老了點，不過管用，以後山區飛行常見的，你要牢記。

    一般會是什麽機型

    不可能是f22，因為我軍現役預警機的雷達很難在長距離以外發現，隻有地麵預警雷達站可以辦到。我估計呢，多半是a10，也可能是f35。超級大黃蜂更不可能，還記得這兩天的戰報吧唯一裝備有f18的布什號已被情報部門判定為指揮艦，昨天還在巴士海峽晃悠呢。

    嗯。劉飛想了想，航速的確不高，可高度900有點招搖了吧如果是a10的話，他們是不是應該能飛得更低才對

    這是你在內地紅藍對抗的經驗，在戰區不管用。紅藍對抗是盡可能往壞處想，按最險惡的情況給你增加壓力，可在現實，人家敢派a10過來說明有後手，一般犯不著冒著撞山的危險去躲你。我話多了。目標分析是預警機該幹的，輪不到你我分心。回頭再交流吧。

    是。

    目標確認目標確認f35兩架，距離，航向05，正在加速。預警機發送的簡報，忽然從字報告升級為語音報告。

    不會吧，這跑了劉飛哂道。

    前方空域屬880部隊的地麵導控站管轄，我們有主場優勢，迎麵接戰對敵人來說沒便宜可占。暫時規避是很明智的。

    一直盯著多功能顯控屏的劉飛，隔著氧氣罩，揉了揉鼻梁，點開無線電道：黑兔b叫白鯊藍鯨，黑兔叫白鯊藍鯨

    白鯊收到黑兔。藍鯨收到黑兔。

    無線電損減幅度不太正常，你們情況怎麽樣

    天氣問題。585號機的少校導航員回答極為簡短。

    572號機的尉導航員也讚同道：看樣子也快下雨了。氣象資料表明，這一帶的空氣濕度和溫度的變化向來詭異。有時通信斷也是可能的。

    出於謹慎，劉飛仍以長機身份指示道：跳頻模式切換備用3。緊接著，點了兩下顯控屏。

    切換備用3。切換備用3。

    前述目標有可能換裝了數據庫沒有的電子戰吊艙，正對我編隊進行測試性問候。劉飛向土狗解釋道。

    長機有設備優勢，你是長機導航，不用再向我報告了。我信你白鯊藍鯨，白鯊藍鯨，2分鍾後轉向645區，高度750，航速e級。那是我們下一個巡航點。計時a點開始滴

    經過18分鍾的快速睡眠，31歲的萊布其校從不知歸屬何人的行車床醒來。他脫掉髒兮兮的野戰服和臭哄哄的靴子，連同內褲一起，扔給坐在洗衣車前抽煙的老兵。光著屁股，吹著口哨，校信步穿過機場跑道熟視無睹的人群，一頭鑽進霧氣騰騰的淋浴帳篷。

    校

    萊布其聽到有人在喊他，並且已經追來。

    算是將老爹來了，校抱怨著放下簾布，嗖嗖幾下，迅速將水龍頭擰到了底，我也要先洗個澡。

    那人在毫不留情阻住去路的簾布前停下，將拎在手的包放到一旁。包裏有萊布其校留在宿舍的換洗衣裳。

    剛才2號主峰那邊有敵機低空過頂，一共三架，初步判定是蘇30。那人說。

    唔萊布其一邊享受六天以來難得的熱水，一邊耐心地揉搓著小老弟。

    空軍已將我部空域的警戒級別提升到a級，這種事情，自花蓮戰役打響後很少見了。這次三機編隊突然冒出來，應該是針對機場。校

    那又怎樣萊布其擰小嘩嘩作響的水龍頭，慢條斯條地往掌心擠沐浴膏，國人盯著機場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為了打通南下花蓮的增援和補給通道，將有限的空軍力量暫時轉投橫方向是很正常的。來吧來吧，等我洗完又髒又臭整整六天的老弟，再去找馬鎮山麻煩。對了，約翰，你在空調室裏呆得感冒了嗎

    還好。那人咳了一聲，繼續說：攻打e連陣地的敵軍已經退了，但幾個小時前離開峽穀向南挺進的榮譽營突然不知所蹤，再加敵空軍的種種跡象，我認為第二次機場保衛戰恐怕真要打響了。所以你也不用再進山了。我相信馬鎮山在兩三公裏外的某個角落裏，正指揮他為數不多但集結起來後足夠讓我們累得夠嗆的兵力。

    你以為我很喜歡進山嗎我的營執行官編者注：相當於副營長先生。萊布其冷哼一聲，是給我一枚國會勳章，我也不願再去那鬼地方。整整六天，我所能看見的隻有雪和腳印，還有彈殼。山的鬆鼠沒有一隻是姓馬的。整整六天，我把跟下輩子借用的體力都統統交給山神風神雪神，還有那該死的自由女神假如有一天，我相信會有那麽一天，到時你千萬別驚訝我為什麽要把馬鎮山的活兒切成一塊塊，塞進那些神的嘴裏。不可否認，我的營執行官先生，馬鎮山的確談不身經百戰，但他無疑是一位有天賦的山地叢林部隊指揮官。他擅長用小分隊突襲來掩護大部隊轉進，擅長用大部隊突然集結施壓來掩蓋指揮機關的真正行蹤，他對天氣的嗅覺，有時候甚至儀器還準。如果你說他是陳毅留在南方的私生子所生，我一點不會懷疑。

    陳毅這名字，在國軍迷心目的地位遠遠不及彭林徐劉，其軍事成也不及長期屈居副職的粟裕大將，是一位才天賦高於軍事成的元帥詩人和外交家。但在外軍眼裏，陳毅在南方三年遊擊戰爭取得的成絕不僅僅是梅嶺三章編注：陳毅詩作。a國遊騎兵學校對華研究機構不吝其辭地譽之為，區別於毛澤東這位戰略家的叢林遊擊戰術大師；英國桑赫斯特皇家軍事學院出版的共遊擊戰術評析專門羅列出五名代表性人物，即毛澤東朱德黃公略張國燾編注：英國人認為徐向前在第四方麵軍時期的軍事成應歸功於張陳毅，其又將毛朱黃三人劃入同一理論體係，張陳則自成體係；素以注重史實取材嚴謹著稱的瑞典電子遊戲開發商paradox teractive在開發鋼鐵雄心係列戰爭策略遊戲時，甚至為陳毅設置了名為魔術大師的專用將領特技。

    用國的俗話說，你這是長別人威風，滅自己誌氣。外麵的口吻倏忽變了。

    萊布其校關掉水龍頭，尋思道：遊騎兵75團一營執行官是太平洋司令部通用漢語速成集訓營裏成績最差的，絕不可能如此利索地念完整句國俗語。他小心翼翼地捋起了簾布一角

    長官

    繼續你的抱怨，我的校。抱怨與發泄對調節戰時壓力很有幫助。騎兵第1師第8團團長橫機場最高指揮官雅各布校保持著倚靠在帳篷支撐杆的姿勢，輕輕抖落指尖的煙滅，掃一眼萊布其校胯下，笑著說：你我雖然搭擋不久，但也無須如此坦誠相待。先穿吧，別著涼。

    校親自從地的包裏一件一件地掏出衣服，一件一件地遞給校。

    我本是放棄台退守橫的敗軍之將，沒有資格對遊騎兵說三道四。校麵色黯然。

    不長官。萊布其呼地鬆開剛拉到膝蓋的褲頭，再次立正道：眾所周知，台彰化失守是總部預判不足決策遲緩造成的但騎1師8團團部在您的指揮下，不僅突破層層封鎖，保存了實力，還有利地牽製了台敵軍東援步伐，為我部擊退馬鎮山榮譽營首次進攻並鞏固機場防守贏取寶貴時間。您在接掌機場防衛指揮權期間

    好了好了，過去的事我們都不要提。把你的褲子穿。

    校艱難地掏了掏因為吸煙太多而嘶啞的喉嚨，轉過身去，將一泡濃痰吐到地。長長地，校舒了一口氣。

    現在該是國人倒黴的時候，校。

    為您效力是我畢生的榮譽，校。多年前在伊拉克，當我還是個少尉見習生的時候，聽過您的英勇事跡。您的部下克林頓少校，在與我共事的日子裏，更是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以您為標杆。隨便聽候您的命令，校。

    馬屁拍得不錯。

    跟我來，校。戴好我的貝雷帽，召集你永不疲累的遊騎兵小夥子們已經忍不住要割馬鎮山的老弟，塞頓赤格烈的菊花了。

    您的貝雷帽您是說

    看不

    不，不校。

    萊布其校顫抖地接過內襯縫有雅各布校名字的黑色貝雷帽，鄭重地戴。

    根據2000年五角大樓下達的命令，陸軍全軍此後將統一配發遊騎兵專用的黑色貝雷帽，遊騎兵退伍老兵為此曾發起聲勢浩大的拯救黑色貝雷帽行動，不久，國防部不得不做出妥協，決定在陸軍全軍普及黑色貝雷帽的原計劃基礎，將陸軍遊騎兵的黑色貝雷帽換裝為褐色貝雷帽。但這一係列的換裝計劃，並不影響2001年以前加入遊騎兵的老兵繼續使用原版黑色貝雷帽。雅各布校正好是那一年入伍，成為遊騎兵的一員。伊拉克戰爭，遊騎兵75團三營c連一排排長雅各布尉因營救友軍有功，榮獲國會榮譽勳章一枚，破格提前晉升尉，調任騎1師8團一營執行官，此後便一路綠燈，直抵校團長寶座。

    得到一頂原版黑色貝雷帽，是2001年以後入伍的每一名遊騎兵做夢都不敢想的。

    當頭戴黑色貝雷帽的遊騎兵校萊布其伴隨著騎兵校雅各布，走機場跑道的時候，整裝待發但麵露倦意的遊騎兵，因為失去戰車而習慣於圍觀的騎兵，以及整日麵對成堆生活垃圾的後勤兵，一個個驚呆了。

    雅各布校扣好凱夫拉機步兵盔的扣子，摘下肩的卡賓槍，耍了一個花式，遠遠擲給萊布其校。萊布其校穩穩地接住，順著那個花式耍完兩把，兩腿一並，掛在肩，最後，校緩緩摘下校的貝雷帽，頗為得意地按了按帽徽，高高舉起。

    校的貝雷帽一名眼尖的後勤兵失聲道。

    騎兵們激動地高喊雅各布雅各布雅各布

    遊騎兵們歡騰起來。

    遊騎兵，做先鋒遊騎兵，做先鋒遊騎兵，做先鋒

    遠遠的，焦黑的山頭，悄悄探出一對望遠鏡。

    那邊在嚷什麽

    喊喪唄。

    榮譽營不是沒來嗎，他們急啥。

    趁活著的時候多喊幾句。沒看見那人晃著孝箍編注：辦喪事時戴在胳膊的黑布嗎，招魂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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