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蘭的命令像戰司軍務部高參謀的長相一樣，再簡單不過。小說

    14時整以前，花蓮各部須全部撤出城外，往玉山方向與前來接應的qi旅會合。

    命令簡單，但辦起來複雜。常規的作戰命令要麽提供詳盡部署方案，受命部隊自接令起即可按部班地實施，要麽給予簡明的作戰決心和充足的時間，受命部隊可根據自身條件和環境論證並製定妥當的計劃和方案，進而部署實施。而這道命令可謂空前絕後，既不提供詳盡部署方案，也不給足夠的時間。

    距最後期限隻有一個小時，但召集司政後機關首長司令機關三大要害部門作戰軍務通信科長政治部保衛科科長後勤部戰勤科長，各團軍政主官，各友鄰單位負責人，擔負關鍵環節任務如開路阻擊的營連級主官等等主要人員開會需要至少半小時，部署動員需要至少二十分鍾，集結開撥需要至少十分鍾

    如果花蓮城內的部隊隻有cb師一支，或許這些時間還可以再縮一些，但情況遠非如此簡單。

    駐在花蓮但不在cb師作戰指揮序列內的部隊有總參直屬工程旅某留守分隊，戰區司令部信息化部某保障分隊四局某雷達站，戰區聯勤部某倉庫及汽車隊，東海艦隊駐花蓮機構及海軍陸戰隊某分隊，戰區空軍駐花蓮機構等等，計七百餘人。

    花蓮軍管委員會下轄各部，僅武裝單位有台北公安總局花蓮分局機關刑警隊巡特警大隊，公安消防大隊，武警內衛兩個大隊又一個隊，民兵後勤輔助隊三個連，計千餘人。

    一個小時內全部撤出，基本不可能。

    高參謀說道：林司令員讓許局轉告您一句話，事情很緊急，情況很複雜，傷亡是在所難免的，撤出多少算多少。

    不轉告我也知道。楊希山苦笑。

    情況的確複雜，具體有多複雜，楊希山現在心裏也沒底。他習慣性拿起會議室角落裏那部電話。

    線路另一邊說：作戰值班室甲二線，我是作戰科長張宇。

    哦，算了。

    楊希山這才意識到，cb師的司令機關沒有管事的人。參謀長封常清死了，副參謀長海明升任聯勤某分部參謀長剛走，另一名副參謀長肖楊到任至今沒在司令部裏呆過幾分鍾，基本處於奉旨脫崗狀態。

    楊希山再次拿起電話。

    肖楊到哪了

    我再催催。

    別催了。聽我交代三件事：一現在開始，你代理副參謀長職務，在代理參謀長肖楊不在的時候，全權處理司令機關日常事務，科內日常先讓副科長抓一下；二我說的話聽清楚沒有

    代理參謀長肖楊

    封參謀長犧牲了你好好聽我說，不要岔嘴。1點10分以前，我要政治部主哦，他可能趕不回來，副主任何雲工吧，還有後勤部部長錢旭，司令部通信科長王喜彬，政治部保衛科長劉那個什麽來著，後勤部戰勤科趙科長，全部呆在大會議室等著，科長不在的副職代理，沒副職的讓職級最高的參謀先來。三1點15分以前能趕到師部的各團軍政主官，有一個算一，你落實一下，通知到會主官來不了的領導班子其它成員也行。記住，不管人齊不人，1點15分準時開會，到不了的都沒事，你通知不到位一定有事這是第二件，是最緊要的，你要首先去辦。現在我說第三件。找幾個人，門外不是有還能動的傷兵嗎每人找一塊白布，掛到各個出入口，然後在準備開會的大會議室門外，牆，寫這麽幾個字，越大越好打出去，殺回來，為參謀長報仇你現在給我重複一遍。

    打出去，殺回來

    作戰科長張宇聲音哽咽。

    副師長打死參謀長的事情，目前隻有信義國小方麵少數人戰司花蓮工作隊成員和師作戰值班室接肖楊電話的值班參謀知道，由於肖楊事先囑咐，值班參謀沒有對楊希山以外的任何人透露半句，連主管作戰值班室的作戰科長都一無所知。

    下一句

    為為參謀長報仇

    很好。

    楊希山擱下電話，抬頭看一眼扛著尉肩章的高參謀。

    你是什麽職級，以前都幹過什麽職務

    這話問得實在突然。高參謀怔了怔，回答：副營職。曆任ed集團軍司令部直屬警衛連小車班戰士班長一排排長副連長，戰區司令部直屬警衛營三連副連長連長副營

    保送軍校前跟誰

    伍參謀長，那會兒他是軍長。

    行了。

    楊希山掏出筆紙，刷刷寫了幾個字，遞給他。

    去師直偵察營，出門c通道五百米，有傷員輸液那個地方左拐，進去是。讓營長交接完直接來司令部找副參謀長張宇報到，你去代理營長。如果他磨噌，你把他銬來。

    楊希山拉開抽屜，咣當一聲，撈出一付手銬扔在桌。

    高參謀擦了一把額頭。

    我是師黨委常務副書記，是分管司令部司直隊的第二副師長，你把手令亮出來，隻要cb師還是黨的軍隊，什麽事都沒有。沒見過這種場麵，心裏沒底吧你出門跟軍務科李科長要幾個人，說我說的。

    我我是說

    許局長一個人忙得過來。包留下，你去吧。

    高參謀抓起手銬，將裝有林指密令及相關件的皮包交給楊希山。

    cb師楊肖二人享有與特使同等的涉密權限是臨行前林指核心成員戰區副參謀長王達明特別交代過的。在這一點，高參謀沒有半點含糊。

    肖楊很年輕，但絕不是輕易下結論的人。肖楊說封常清是李正太打死的，不管事件原委如何，這一結論都錯不了。楊希山相信肖楊的話。

    現在基本可以肯定兩點：

    一先後失聯並同時出現在吳品秘密轉運地點附近的李封二人都有問題。

    二被打死的封常清很有可能是米娜。

    對於李正太，楊希山打算隻做一件事：及時報，秘密軟禁，不接觸，不問話。

    原因很簡單，不管李正太打死封常清的事實如何確鑿，李封二人先後失聯又同時出現在敏感地點的原因如何複雜，花蓮方麵都遠遠不夠資格對此定性。

    李正太封常清均為副師職，在組織程序屬於央軍委管理的幹部，依據相關的法律條例和規定，一般是央軍委紀委立案調查或委托駐台北紀檢組組長何麗少將調查，結果出來後報央軍委批準，再下定性，走解放軍軍事檢察院軍事法院那套流程，之後由總政治部統一定調，需要擴大影響的通過國防部新聞發言人公開發布如徐老虎，需要低調處理的通過總政治部宣傳部內部通報如姬少將，或者幹脆讓時間湮沒一切。

    現在楊希山打出為參謀長報仇的旗號，完全是出於穩定軍心確保撤退行動成功的考慮，將來無疑會對級有關部門補坑定調造成極大困擾。但與花蓮城萬名軍人武警民警民兵的性命相，有關部門那點困擾實在算不得什麽。

    楊希山認為這個風險完全值得承擔。

    不管將來幹事們記者們為封常清挖出多少個小三多少套別墅多少件道德敗壞的事情，此時此刻，在花蓮，當參謀長犧牲的消息傳出作戰指揮心，擠滿衛生所避難所和走廊的傷兵已哭倒成片。不等直工科參謀指定，許多傷兵已自發地行動起來，有些人甚至把身的紗布連血連肉一起扯下來

    將來的報紙會記載這一幕嗎

    剛剛走下步兵戰車的肖楊，小聲對許光祖說。

    許光祖回答：現在看到的你倒是會說，之前他害死的人這裏多得多，你怎麽不說。

    肖楊默然。

    許光祖輕拍肖楊後背，看一眼艙門緊閉的另一台戰車，先把他弄到楊希山那，別讓人看到他，也別讓他接觸到人。

    在處置李正太一事，許光祖的想法與楊希山不謀而合。

    李正太還是有點神情恍惚，但有一個意思始終表達得很明白：封常清是我殺的，因為他要置吳品於死地，他是叛國者。

    以許光祖從事情報分析工作多年的經驗看，李正太話裏的水分不多，基本意思值得可信。從事發現場種種痕跡看，亦是如此。

    現場遺留了一支05式58微聲衝鋒槍兩支762 811式自動步槍。據初步勘查，05輕衝的槍號與李正太警衛員牛真身的執槍證吻合，牛真死於簡單爆炸裝置，封常清死於至少二十枚58普通手槍彈05微衝除使用專用微聲彈外，也可使用普通手槍彈，肖楊等人衝進去時，李正太手拿的正是這支衝鋒槍。

    肖楊證實其一支81杠的槍號屬於cb師，應是李正太經正常渠道取得。

    封常清身旁的那一支81杠所屬不祥但槍號序列年代久遠，從磨損程度看，應為二線庫存品，花蓮城內使用二線庫存槍支的武裝單位不多，最大可能是公安消防部隊，封常清身穿的正好是消防服，而且沒有死後被套的痕跡。封常清身旁的81杠和身的消防服應屬於同一人，係非正常渠道取得。

    綜，封常清蓄意伏擊吳品的跡象非常明顯。

    許光祖還從肖楊口得知，李封二人早在對越自衛還擊戰時是戰友，封常清更是李正太手把手教出來的得力部下，此後兩一直在同一單位，堪稱黃金搭擋。戰友相殘這種事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李正太現在的恍惚即便是有意為之，也不可能全是裝出來。

    第一副師長帶著警衛員，繞開組織，槍殺了師參謀長，不管事件真相內幕如何，李正太都不適合履行原職。即使楊希山不以師黨委常務副書記第二副師長身份出麵收拾殘局，許光祖也會動用林指賦予特使隻能在緊急情況下行使的特權，暫時停止李正太所有職務。

    將李正太控製起來等待級處理，是目前最利於穩定軍心最利於撤退作戰大局的選擇。

    想到這裏，許光祖歎了一口氣。

    參謀長要殺師長，副師長殺了參謀長這樣的事情即使放在肅反風起的國內土地革命戰爭時期也不是件小事，對建國之後的國軍隊而言更是首例，不論央將來如何定性定調，都會在國軍史留下濃重一筆。

    林蘭這個央軍委前敵工作領導小組組長恐怕要做到頭了。

    台灣東部海域，布什號航空母艦。

    副官喬治腋下夾著件夾，從走廊打情罵倩的艦載機飛機員和後勤女兵間走過，從餐車裏隨手抓了隻熱狗，飛快地啃完後在女兵屁股擦了擦手，輕輕叩響太平洋司令部憲兵參謀官辦公室的門。

    按過一次，沒有反應。

    k校向來萊布其將下屬的其它業務辦公室主管都忙，若非十分緊要的事情，最好還是等一等。副官喬治將件夾從左邊換到右邊，轉過身，目送飛行員遠去的背影對女兵說道：

    你叫琳達，對嗎

    抱歉，長官。女兵將飛行員隻抿了一口的香檳倒進垃圾桶，一邊擦著杯子，一邊回答：衝繩基地門外歌舞伎町或許有這個名字。

    對於身高隻有一米七外黃內白的亞洲裔尉，女兵顯然更鍾意剛才那位渾身散發著英格蘭貴族氣息的少校。

    我不是日本人。副官喬治笑了笑，似乎並不介意女兵話隱含的譏諷之意。

    女兵不解地看著喬治。

    他不是日本人，難道是國人不可能，太平洋戰區司令官座艦不可有正與整個皿煮世界交戰的國人，女兵否定了自己脫離正常邏輯的設想。

    我叫喬治每天24小時在那裏工作。

    副官喬治裝作隨意地朝走廊那邊的萊布其將辦公室偏了偏頭。他從懷裏夾出一張名片，輕輕放進女兵深深的乳溝。

    你可以把它扔在新加坡大街，我下手不會太重。

    附注：外界普通誤傳新加坡大街扔垃圾吐痰可能會被判鞭刑。

    討厭。女兵嗔道。

    眸目流轉的反應表明，她並不排斥新加坡人，更不排斥四星將的帖身副官。

    副官喬治開始往前靠，湊到女兵微微潮紅的耳邊低語了幾句。女兵笑得直不起腰的時候，喬治順手將微型錄音器輕輕地粘在果汁紮杯的內壁。

    按過一次鈴的k校的門，依然沒有絲毫反應。

    k校現在很忙。

    憲兵參謀官辦公室份內的工作雖然瑣碎繁雜，但有大多有章可循，手下的參謀人員一般不會拿來打擾實為js聯合特種作戰司令部駐太平洋戰區情報聯絡官兼行動指揮官的k校。

    現在擺在k校麵前的是odni國家情報總監辦公室特使那張不鹹不淡的臉，和一好一壞兩條消息：

    好消息是米娜死了，壞消息是布什號艦載航空兵在巡弋橫山脈段時擊落了p一架無人機。

    吳品必須死，這是js聯合特種作戰司令部給k校的指示，毫無疑問，這一指示其實是odni對js的要求，而不是建議。從法理講，odni作為秉承總統及國家安全委員會的意誌，對a國所有情報機構實施戰略性指導協調和監管的聯邦政府獨立行政機構，一般不能越過任何一家情報機構，直接處理具體的情報事務，但戰爭的爆發可以讓一切限製性法案在一夜之間漏洞百出。

    月麵兔原本由cia央情報局一手掌握，胎毒公投前夕，隨著戰爭可能性的升級，odni以涉軍情報資源應由軍方統一管理為由，將月麵兔的資源管理權從cia本部剝離出來，轉交給一個由國防部和cia聯合派員組成但置於odni直接管理下的臨時性專門事務辦公室，這類似於國的xx工作領導小組。於是，odni通過該辦公室，一麵在運用cia原有的對接資源對月麵兔實施管理，一麵在國防部指揮體係框架內，使用包括js在內的軍方強力部門的資源，為月麵兔及其組織絡提供行動支持。

    簡單地說，是用cia的人js的槍來辦odni的事。

    現在坐在k校麵前的odni特使，原來是cia本部裏負責月麵兔聯絡事務的主管，現在拿著odni的薪水，連cia局長的電話都不用接。

    至於k校，他為了殺掉吳品，把阿蘭朵特遣隊最後一點家底都砸了進去，卻連月麵兔是男是女還一無所知。之前要殺吳品，是因為吳品一旦醒來張開嘴，花蓮情報員米娜會暴露，而米娜作為月麵兔絡的重要節點，直接關係到月麵兔本人的安全。但現在的結果是，阿蘭朵特遣隊全軍覆沒，吳品沒死。

    正當k校懷著阿蘭朵全軍覆沒的悲痛心情，準備回到華盛頓接受js問責時，odni特使忽然喝著果汁走進來說，米娜死了。

    吳品沒死，但米娜死了，不管米娜怎麽死掉，這無疑是個好消息。

    於是現在吳品死不死都無關緊要了

    嗯哼。特使吮一口果汁，對你來說是無關緊要了。

    當初為了殺掉吳品，我把阿蘭朵最後一個小夥子都派岸去，這也無關緊要

    畢竟是好消息，不是嗎

    特使又吮了一口仿佛永遠喝不到底的果汁，將杯子放到一旁。

    米娜的死，是我軍一大損失，特使頓了頓，但不幸的萬幸，月麵兔因此也避免了暴露的危險。米娜背後是一個師，校，守衛p在東線唯一一塊飛地的一個師，他的情報直接影響到花蓮戰局，乃至整片戰場，而阿蘭朵三個小隊加起來也不過一百人，我的損失可你還大，我的校。我會在給總統的報告裏，為阿蘭朵特遣隊請功他們成功地阻止了一起可能是這場戰爭最嚴重的泄密事件。

    我並沒有給阿蘭朵下達第二個暗殺目標。

    我也沒有。特使攤攤手，看了k校一眼，但報告必須這麽寫。

    k校當然不是業務一流的政治白癡，一看這眼神，立馬懂了。

    我該感謝您為死去的戰士謀取國會勳章，還是不知趣地繼續問您，米娜到底是誰弄死的。

    我也不知道。特使從桌的雪茄盒裏抽出一支，放在手背磕了磕，也許是皿煮鬥士視死如歸，寧可在自己腦門來一槍，也不給毒材當局嚴刑拷打的機會，也許是月麵兔未雨綢繆，早有安排，或者說，被雷劈死也完全有可能你的門鈴響了，校。

    可能是喬治。

    k校毫不在意地說。阿蘭朵特遣隊曆次任務陣亡者的遺體送別儀式預定在今晚舉行，萊布其將是理所當然的主持人，而跑腿的自然是副官喬治。

    特使繼續說道：我建議討論下一件事真正有意義的下一件事，我的校。

    這征詢式的口吻，很容易讓k人想到國一個成語：禮賢下士。

    特使的本職官階若放在軍隊裏，無論如何也達不到準將級別。近日來接觸的印象而言，特使之所以能成為特使，僅僅是因為與月麵兔單線聯絡的需要，與他本人的資曆能力毫不相幹。是這麽一根蔥，真把萊布其將對總統及其首席情報顧問的尊重當成自己的身價，在除了萊布其將以外的任何人麵前，處處擺出禮賢下士的姿態。這讓k校感覺很不舒服。

    戰鬥機執行巡航任務時擊落一架無人機本不值得一提，被擊落的無人機也很普通，在p團級以部隊都有裝備。真正引起太平洋司令部機樞要員們注意的是，這架用於山區通信繼的無人機出現在最不該出現的地方天長斷崖。

    天長斷崖位於素有黑色萊之稱的萊山山係界內，萊山的南麵是qi旅控製的玉山國家公園，北麵則是雅各布校的騎兵第8團一部和小萊布其校的遊騎兵第2營據守的3號機場。

    早在花蓮保衛戰打響之前，馬鎮山校的id團在3號機場外圍，依托太魯閣峽穀展開重兵，企圖奪回在前任團長肖楊手丟掉的機場，進而控製橫貫央山脈的橫公路，打通東西兩線戰場的聯係。由於打通橫公路的戰略意義極其重大，編製隸屬於cb師的id團早早脫離cb師指揮序列，改由台北方麵直接掌握。目前已被證實的情報表明，台北方麵原計劃以id團為骨幹組成東進支隊，沿橫公路蘇花公路摩托化開進，馳援困守花蓮的cb師主力，後因台方向撤退的雅各布騎兵第8團團部加入機場防務使得當麵a軍的兵力劇增，直接威脅到東進支隊的腹背安全，而取消了計劃。

    幾天前，月麵兔突然又發來一條情報，聲稱台北方麵極有可能秘密抽調一支精兵，在萊山連峰複雜的地形氣候環境掩護下避開衛星偵察，迂回東進，意圖突襲圍城a軍側翼，為cb師主力解圍。

    而天長斷崖正是萊山迂回路線最不可避免也是最危險的一段路，所以這條情報的可靠性至今存疑，用太平洋司令部情報心主管的原話說：

    棧道躺一個a國大兵擺一部電台可能導致破產的襲計劃，隻有豬才想得出來。

    退一萬步講，即使林蘭鏽透了腦袋真想這麽幹，短時間內也抽不出合適的部隊足夠的兵力，因為目前離花蓮最近的部隊隻有兩支：qi旅和cb師id團。

    qi旅硬抗台南高雄台東三個方向先後四個師旅，拉鋸玉山兩個多月，戰力之持久意誌之堅韌實在令人側目，但畢竟已成疲憊之師，保住現有陣地尚且艱難。

    id團曆經宜蘭阻擊戰機場保衛戰兩場血戰，隻剩下團部一個空架子和所謂的榮譽營，後來依靠台方向山地eb旅的輸血才勉強保住番號。據目前掌握的情況，id團現有的山地第1第2營和榮譽營三個主力步兵營都已投入到機場作戰，所有營級以分隊及重點連級分隊如團直特務連均處於小萊布其校所部的監視之下。馬鎮山要從各營連抽調精幹臨時編組為突襲分隊也未嚐不可，但無論如何都稱不一支精兵。

    我寧可相信，這隻是一顆挑戰央格魯撒克遜民族智商，幹擾我軍視線的煙霧彈。

    k校最後掃一眼前方發回的無人機殘骸圖像，繞過投影儀，走到辦公桌另一邊，搭著特使的椅背並將他的目光引導到牆。

    這個艙室的牆有很多人物畫像，騎著高大戰馬的法蘭西矮子永遠戴著鋼盔的美國鐵膽一臉嬰兒肥的小土星鄰家教授模樣的閃電伯爵等等，再繼續往下看有點亂了，其竟然有歌手貓王。

    拿破侖巴頓瓦圖京曼施坦因特使自覺地略過沒穿軍裝的，但接下來的這位身著元帥服的黃皮膚將軍擺在眾多世界級名將當顯得實在過於安靜。這位是

    k校說：最近我在研究庭車常，包括他的喜好。

    我該想到是那位qi旅榮譽稱號的命名者你想提示我什麽，校

    當林彪率領兵強馬壯的東野席卷黑土平原時，他以抱病之軀，用劉鄧大軍揀剩的幾萬雜牌地方武裝，啃掉了閻錫山十幾萬正規軍。他不是天才，但據我了解，絕對是共軍隊最擅長練兵的元帥。我要說的是，即便他重生再世，也不敢把臨時拚湊起的幾百號人拉萊山，拉到花蓮，跟鐵板一塊的a國海軍陸戰隊第1師作戰。既然id團抽不出兵來，林蘭拿什麽突襲花蓮當然，用於通信繼的無機機出現在天長斷崖確實可疑。特使閣下，不管月麵兔的情報是否可信，我都會派聯邦軍隊最精幹的小夥子到那一帶去偵察。

    打仗，是軍人的事。特使表示滿意地喝了一口果汁。

    打發完有事沒事總愛過問軍事的前cia情報官，k校按下桌的通話器。

    是你嗎，喬治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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