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狗急跳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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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清樂迷迷糊糊地醒來,手腕隻要動一動,就傳來一陣陣痛感。
她猛地驚醒,四周冰冷的銀白色金屬晃得她眼花,一顆心瞬間沉到穀底。
身體似乎是被綁在床上,四肢被固定了,動彈不得。
她記得昨天裏和華冰練習完樂譜之後就睡了,以後越睡越沉,沒有了意識。
醒來就到了現在這個地方。
蒼山客,是他做的嗎?整個基地裏有誰有這本事,能悄無聲息地把她帶離何怨的大樓。除了他,她想不出其他人。
不行,她要逃!活著,絕不做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
四肢都被固定了,不僅如此,綁著她的手腕和腳腕的東西帶著刺,隻要隨便一動,就陷進肉裏,劃開皮膚,割得手腳血肉模糊。
“可惡!”房間裏回蕩著空曠的回音,蒼清樂咬牙,額頭上的汗珠從兩鬢間滾落。
她看了看四周的牆壁,這個房間似乎特意為隔音而設計的,結構和她大學時學校裏隔音錄課室相同。
喀嚓,開門的聲音傳來。
蒼清樂腦子裏的那根神經登時一緊,怎麽辦,還是掙不脫!她現在的力氣根本不足以靠蠻力破壞束縛她的東西。
這麽一掙紮,手腳上都是血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試圖反抗過。
裝做一直昏迷來混淆視聽,這個顯然行不通,那她就麵對吧!不管是什麽牛鬼蛇神,隻要可能對她的孩子造成一點兒傷害,她絕不允許。
“清樂,爸爸來看你了。”
開了門。蒼山客快速進來,又快速把門關上,他的頭發占著一些雨痕,身上的西裝也是。
不過七八天不見,蒼山客消瘦不少了,人也蒼白憔悴了很多,好像老了好幾歲。比起往日的意氣風發。如今看起來有些喪氣。
“你想要做什麽。”蒼清樂盡量半偏著頭,防備地盯著蒼山客。
蒼山客步步靠近,沉鬱的眼眸裏閃動著陰鷙的光芒。“乖女兒,別怕,爸爸不會傷害你的,你是爸爸最後的籌碼了。”
蒼清樂聽著他越靠越近的聲音。毛骨悚然,這樣的蒼山客比起偽君子的模樣。讓人覺得恐怖。
把自己當做最後的籌碼,看來他是被阿怨哥哥和夜家的聯手給逼到絕處了。
蒼山客走到綁著蒼清樂的床邊,目光落在她手腕上染開的鮮紅上,表情裏透著詭異的興奮。像個嗜血的魔鬼,伸手占了一點放在眼前,“血。王者的血啊。”
蒼清樂上下擺動身體,身下的承載物劇烈搖晃。“蒼山客,快放了我!”
她克製著心裏的害怕,不住告訴自己:不,蒼清樂你要冷靜,一定要冷靜,接下來在保護自己安全的情況下,盡量拖延時間,等華冰他們來救你。
蒼山客把頭伸得低低的,移動到蒼清樂麵前,猩紅的眼睛瞪著她,手突然一把捏住她的臉,陰陽怪調地說:“放了你,怎麽可能呢?我的乖女兒,爸爸正是需要你的時候,你不想為爸爸分擔嗎?”
力氣好重,臉痛死了,蒼清樂糾著眉頭,憤怒轉臉,掙開他的禁錮,“爸爸,你弄痛我了。”
“嗬嗬,痛了,不要生爸爸的氣。”蒼山客站起。
蒼清樂緊緊看著他,像個受驚的孩子,用幾乎顫抖的腔調職責道:“爸爸,你為什麽對姐姐和妹妹都那麽好,唯獨對我不好,我很討厭你和媽媽都是這個樣子。”
蒼山客愣了愣,對她突然的轉變抱著懷疑的態度。
蒼清樂盯著他表情的變化,嗚咽著,“又是這樣子,你從來都不會像喜愛蒼雅樂那樣喜愛我,我討厭你。”
她的話,隻要能讓蒼山客相信一點點,哪怕遲疑一會也是好的。
華冰,阿怨哥哥你們哪?快點發現這裏的不對勁啊。
蒼山客嗬嗬大笑,“原來,你是吃你姐姐的醋了,放心隻要你幫了爸爸這一回,以後爸爸會像喜愛她一樣喜愛你。”
說著,蒼山客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猙獰地笑著靠近蒼清樂,“乖女兒,爸爸隻要幾滴你的心頭血就好。”
心頭血!
蒼清樂臉色更加慘白,在沒有任何醫療設施的這個地方,取她心頭血,根本就是想要她的命。
“不要靠近我!”
蒼山客一頓,複又不在意道:“乖女兒,不要害怕。”
蒼清樂捏緊拳頭,嘴皮咬破,雙唇之間都是一股血腥味。蒼山客的步步逼近,緊張得她心都要跳出來了。
絕不能讓他得逞!
匕首在眼前閃著寒光,距離心髒的位置越來越近。
快了,快了,馬上他就可以得到那夢寐以求的能力,有了這個何愁夜家的威壓,有了這個他就是這末世的王。
蒼山客眼裏湧動著瘋狂的興奮,激動差點情緒噴薄而出。
砰!
一聲槍響,打破了他的幻夢。
叮當,匕首衰落在地發出一聲脆響。
蒼山客捂著流血的腹部,不可置信地看著蒼清樂,她的表情冷如冰霜,帶著凜凜殺氣。
槍?她居然有槍!
蒼清樂趁著蒼山客震驚的這一瞬間,朝著窗口砰砰砰又是幾槍,玻璃嘩啦嘩啦地碎了一地,這麽大的動靜應該可以引起注意了。
蒼山客意識到事情不好,瘋狂地跑過來,顧不得自己的傷口,狠狠掐著蒼清樂的脖子,“你這個賤/人!告訴我,你身上是不是有一隻白骨做的笛子,給我,快給我!”
“咳咳……”
窒息感衝上腦海,有一片刻思想空白了,但蒼清樂強迫著自己回神。
蒼山客在問她索要骨笛,他這麽快就知道了骨笛的存在?也是,這個屬於蒼家的東西,作為外人的夏蓉知道,華炎知道,宴君時知道,何怨知道,蒼山客知道也不稀奇了。
就在蒼清樂思緒不斷飄飛的時候,蒼山客捏在她脖子上的幾道忽的消失了,她看著蒼山客身體搖晃了一下,哐當倒在地上。
“二小姐,讓您受難了。”
田佑年邊道歉,邊解開她手腳上的東西,然後把她扶起來,腳腕上的疼痛讓她有些站不穩,險險地靠後扶著床,但手腕又開始發疼,腦袋的刺激就沒間斷過。
“二小姐,找您的人就快到了,我不方便出麵,其他的以後向您解釋。不過,基地長我得帶他走。”田佑年邊說,邊快速地攙起被他打暈倒地的蒼山客,然後快速地離開,隻在地上留下點點血夜灑落出的一條長長的痕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