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一人足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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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
難得是個晴朗的天氣,無論南方還是北方,但凡寒冷的地方,冬天裏的陽光總是格外珍貴的。
蒼清樂坐在一個藤椅上,高高隆起的腹部,很明顯地能感受到孩子在裏麵的活動了。
她的嘴角含著微笑,淺淺的卻溫暖得像這冬天的陽光一樣。
“你還有心思在這裏織毛衣?”淩寒挑著眉頭,但神色裏看不出什麽焦急。
“不是毛衣,隻是一個小毯子。”蒼清樂糾正道,剛出生的小孩兒是不適合毛衣的。
大波的喪屍馬上就要來襲了,但是唯二知道的兩個人,卻一個看起來比一個淡定。
“你已經有對策了?”淩寒問道,雖然是問,語氣怎麽聽都像是肯定句。
“可以用你的玄門之術算算看。”蒼清樂說。
淩寒嘴角不可見地抽了抽,女人果然是記仇的動物,不就是窺探了她的前世今生,但是他也隻是知道個大概,很模糊的。
對於蒼清,知道她重生這件事,淩寒已經算是惹上她了,更何況這家夥還打算長久拿這件事來接近她。
“前幾天,那幾個來殺我的人,查的怎麽樣了?”蒼清樂扯了扯毛線球,看似不經意提起。
“還能怎麽樣,他們是誰派來的,你心裏再清楚不過。”淩寒撇撇嘴。
不過說起處理那幾個人的手段,淩寒真的忍不住要多看蒼清樂幾眼,都覺得懷孕的女人容易心軟,他以為對那幾個沒有得逞的男人,她會網開一麵,但是最終,她卻是把人丟到了魔藤的領域裏,讓他們去當花肥了。
這麽強勢的手段,與現在這副溫柔似水的小女人模樣,看著就覺得違和。
淩寒有些出神。這時候蒼清樂卻忽然抬起頭來,“你以為這就結束了嗎?”
什麽意思?
“你要對郭北海下手?”淩寒微微詫異,他不是認為她不會對罪魁禍首的郭北海下殺手,隻是覺得時機未到。
她的地位尚且沒有穩固。就對一個位高權重的本地人下手,會讓很多人看著不舒服,甚至反感。
在普通人眼裏,郭北海和蒼清樂,這兩個人不存在任何糾葛。
但他知道。蒼清樂不是魯莽的人,她已經用上一世的二十五年,看夠了人生,如今這具二十歲的身體裏,藏著的是一個老練的靈魂。
“突然有點兒期待喪屍快點衝過來了。”淩寒笑著說。
“變態。”蒼清樂鄙視地吐出兩個字,正常人怎麽可能有這種想法,把毛線球和織了一半的小毛毯收進空間。
“不好了,外麵來了很多喪屍,距離越來越近了。”原本應該在學校最高樓望風的人,慌慌張張地闖進訓練場。
“歐教官怎麽辦?”
到了這個時候。所有人第一個想到的是歐子牧,隨然蒼清樂判斷力十分出色,奈何她是女性,還是一個孕婦,這在無形中就降低了她的可靠性。
“清樂?”歐子牧首先詢問蒼清樂的意見。
“你們繼續訓練。”蒼清樂說。
“嗯?”歐子牧覺得有些幻聽,繼續訓練?
蒼清樂笑了笑,揚了揚手裏的骨笛,“我的辦法。”
歐子牧是知道吹響骨笛可以驅散喪屍,但是他沒見過在真正的大場麵下它的效果。
“好。”歐子牧應到,清樂說是辦法。就是辦法。
然後對圍過來的人大聲道:“接著訓練。”
“歐教官……”
“歐教官,我們要這樣坐以待斃嗎?”
“您已經有了解決辦法了嗎?”
一群人圍著歐子牧你一言,我一語,下意識地把蒼清樂給忽視掉了。
但是也有意識到其中問題的。盯著蒼清樂和淩寒離開操場的身影略有所思。
“大家,一起保護我們的學校。”郭北海的聲音格外的響亮,半個多月的休養,他的手傷已經好了很多。
所以,這時間得知學校被喪屍包圍,他就帶著手下的人來了。作為這個學校的校長,很多人還是願意相信他的,因此也就鼓起勇氣跟著他來了。
上萬人聚集在城牆附近,沒有幾個敢接近那些吃人的魔藤,除了手裏有槍的能爬上附近的高樓開幾槍,其他人都是幹站著著急。
蒼清樂和淩寒出現的時候,出現了一陣騷動,不是因為蒼清樂,而是淩寒,他是魔藤研究著,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詢問他,這些魔藤能不能像以往那樣阻擋喪屍的進攻。
“抱歉,根據觀察人員提供的數據,這些植物大概隻能支撐一兩個小時。”淩寒為難地皺著眉,事實就是如此,他沒辦法誇大魔藤的能耐。
而蒼清樂早在出現的時候就被一雙毒辣的目光鎖定了,郭北海狠的牙癢,恨不得現在就一槍打死這個礙眼的女人。
但是現在人太多,他不敢貿然行動,他今天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想利用這個機會,拉攏人心。
蒼清樂抬頭掃了一圈,很快就發現郭北海的位置,一處高樓上,正執槍望著她。
“淩寒,疏散人群,他們留下沒用。”蒼清。
淩寒疑惑,這些人留下沒用,她是打算一個人上陣嗎?
就算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以一己之身,攔著外麵成千上萬的喪屍吧。
她是異能者,木係和空間雙係,些個淩寒很早就看出來了,難道她還隱藏著秘密異能沒有使用出來?
淩寒很快否定了自己的判斷,這不太可能,雖然他自己沒有異能,但是憑借學習玄術多年的造詣,看出一個人有多少異能很容易。
莫非是那三節白骨一樣的笛子?
淩寒心頭一震,以骨為笛,如果是那個來曆的話!她一個人足夠了。
蒼清樂登上高樓,這樓上隻她和郭北海兩個人。
郭北海陰惻惻地瞪著她,“你還敢一個人來。”
“你欠我一聲謝謝,我特意來要。”蒼清,仿如確實是為了這個目的。
郭北海眼色更加陰沉,砍了他的手,還敢問他要一聲謝謝,做夢!
他目光落在蒼清樂身後,半米高的圍欄根本不足以給一個成年人什麽保護,他隻要,隻要找機會把她推下去,即使才五層樓高,不可能百分百致命,但是她是一個孕婦啊,孕婦的生命可是脆弱得很。
底下的人根本看不到上麵的情況,但時候他就說是她失足掉下去的,絕對沒有人會懷疑到自己。從現在看來,表麵上,他與這個外來者,往日無冤,近日無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