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謠言誹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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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君時,睡一會吧。”蒼清樂把宴君時拉到床上,他臉上的疲憊已經藏都藏不住了。

    “好。”宴君時縮進被子裏,圈著她的腰,合上眼睛。

    蒼清樂昏睡了三天,昏睡也是睡,睡太多了,她這會一點睡意都沒有,隻是怕打擾宴君時休息,所以不敢亂動。

    她回憶中昏睡時夢中出現的一切,夢裏,在她死之後,有人阻止了蒼雅樂帶走她的屍體,那個人不是宴君時,而是……淩若的師傅!

    淩若一直和她說,她們之間有緣,這份緣從前世就開始了。

    她不知道她為什麽會突然夢到前世的一些片段,特別是她死後的,從科學上來說,人死代表精神的寂滅,沒有了神識,就無法感知世間的一切,她死了,怎麽可能看到死後的東西。

    這無法解釋,但是她卻異常篤定,那是真的,她的重生和那個被淩寒淩若稱為“師傅”的人有關。

    淺淺的呼吸聲把她從思索裏拉了回來,蒼清樂轉頭,便看到一個毛絨絨的大腦袋,腦袋上的一頭銀發柔順服帖,蒼清樂伸手去摸了摸,真滑。

    睡夢中的宴君時皺了皺眉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把頭埋進蒼清樂的肩窩,從這個角度看,長長的睫毛,又濃又密,襯得他那張冷峻的麵容,俊逸裏又有幾分說不出的可愛。

    蒼清男人像孩子,這個時候,確實很像,很粘人啊。

    宴珩之那邊已經被快孩子的哭聲淹沒了。

    “承羿怎麽了?被什麽東西嚇到了嗎?”麵對稚嫩的無休止的哭聲,縱使是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宴珩之也有點兒手足無措。

    “哇哇……”蒼亦非小包子扯著嗓子繼續哭。不管別人怎麽勸他哄他都沒用,拿給他最愛的玩具,他看也不看一眼,反正就是不停地哭。

    哭聲不斷,宴珩之聽的腦門都大了,他不是煩躁,而是心疼。再這樣下去。小孫子嗓子哭壞了就不好了,小孩子最是嬌嫩,越小越容易夭折。容不得一點岔子。

    “族長,少主夫人已經醒了,不如去請她過來。”六朝建議道,他被安排看護小少主。小少主在哪,他就在哪。

    “去吧。”宴珩之也沒有辦法了。

    對付敵人對手。他有千百種方式,但是照顧一個剛滿月的孩子,他真沒轍。

    六朝闖進宴君時房間的時候,就看到夫妻兩個甜甜蜜蜜地抱在一起睡著。若不是世態緊急,他真的是尷尬得說不出話來了。

    還是蒼清樂先問道:“怎麽了,是不是亦非出事了?”

    六朝急忙道:“是。小少主一直哭個不停,都一個多小時了。族長怕他哭壞了嗓子,這才讓我來請您過去。”

    擔心孩子出事,蒼清樂小心地從床上下來,她一動,宴君時就醒了,“怎麽了?”

    “亦非哭個不停,我要去看看他。”蒼清樂解釋道。

    “我和你一起去。”宴君時翻身下了床。

    蒼清樂本來想要他多休息一會的,但是看他焦急的神色,也知道若是不能肯定兒子沒事,他這個覺也睡不下去。

    兩個人穿好衣服,匆匆收拾了一下就往宴珩之的住處走去,父子倆的住處隔得有點遠,愛子心切的蒼清樂恨不得自己能飛起來。

    好不容易到了宴珩之的住處,外麵卻堵了一大堆人,一個個義正言辭。

    “族長!宴承翌根本就不是我們宴家的子孫,他不配姓宴!”

    “族長,我看幹脆把那對母子趕出去!”

    “孩子是無辜的,但是母親絕對不可以放過!”

    “……”

    “不放過誰!”宴君時斂著眉頭,一聲冷喝,嚇得那人說不出話來。

    “少……少主……”靠得近的一個,被嚇得結巴,一句話說不圓潤。

    然而,也有膽子大的,指著蒼清樂道:“少主,你身邊這個女人用她和別人的孩子冒充宴家的骨血,她居心不良,簡直可惡!”

    被無端這樣指責,蒼清樂很生氣,氣歸氣,她沒有忘記特意跑過來的目的,她來是為了亦非,她的小寶貝。

    一進門她就聽到了哇哇的哭聲,心疼得不行。

    “我不管這是散播的謠言,隻要再讓我聽到一句,我就拔了那個人的舌頭。”宴君時冷道。

    蒼清樂跑進裏屋,搖籃裏的小包子張著嘴巴大哭,嘴巴裏麵的扁桃體都能夠看到。

    “來了。”宴珩之舒了口氣。

    蒼清樂把他抱起來,一邊幫他順氣,一邊輕聲哄道:“亦非,乖不哭了,媽媽在這裏,媽媽沒事了,小寶貝不哭了。”

    小包子小手臂一直往蒼清樂身上蹭,像是要抱她,經母親這麽一安慰,哭聲小很多,但是依舊再哭。

    “父親,基地可能出事了。”蒼清樂安慰著小包子,卻是皺著眉頭對宴珩之提出一個嚴肅的可能。

    小家夥天生對危險很敏感,然而他太小了,無法表達,還在母親肚子裏的時候,他用踢她讓她痛來警告,出生後,隻能靠哭了。

    宴珩之怔了怔,為她這聲“父親”,也為她後麵那句話。前者說明兒子已經俘獲美人心了,他該高興,後者卻說明,基地的安全受到了威脅,是件嚴酷的事。

    這時,一個人跌跌撞撞的跑進來,一臉急色:“族長,不好了,山下出現喪屍,已經咬傷了上百人,被感染者超過三位數。”

    喪屍?!

    宴珩之看了看尚在繈褓中的小嬰兒,他是感知到什麽嗎?所以一直哭個不停,就是想提醒他,隻是他一點都不懂他的意識,誰會去想一個小嬰兒的哭聲有什麽含義呢?

    “掃把星,她們一來就出了這的事。”被宴君時的氣勢震得不敢出聲的人,抓著這個機會就開始義憤填膺地指責。

    宴君時大步流星走到那人麵前,沒說一句話,先卸了他的下巴,才惡狠狠地道:“誰再敢多一句誹謗試試。”

    “少主,我們也是……”不敢誹謗,但是有人想抱不平了。

    “也是什麽?”宴君時一個眼神過去,嚇得那人戰戰兢兢,不敢說話。

    “我以族長的名義告訴諸位,宴承羿的的確確是宴家的骨肉,屬於他的命燈就是最好的證明,各位不要聽信了有心人的胡言。”宴珩之大聲道。

    族長在宴家是最大公無私的存在,命燈是宴家最不可造假的存在,這兩份加起來,誰還敢說宴承羿不是宴家的孩子。

    但凡有頭腦一點的,回頭想一想也應該明白,若宴承羿是別人的孩子,誰會最在意這件事,是少主,是個男人,就不想帶綠帽子,更不想戴了綠帽子還要幫別人養孩子。族長也是,他怎麽可能做認別人的孫子做自己的孫子這種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