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絕不是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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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陸夢箋心中大喜,“道長,你來得正好,快幫我解釋一下……”

    弘一道長看都不看陸夢箋一眼,徑直走到薛佩麵前。

    “貧道弘一,見過夫人!”

    薛佩屈膝回禮,表情越發嚴肅,“今日打擾道長清修委實抱歉,但實乃有些家事要勞煩道長出麵,這些符紙你可有印象?”

    弘一接過符紙,仔細看過,鄭重的點點頭,“回夫人,這符紙上寫的乃是生辰時日,貧道記得很清楚,正是這位小姐讓貧道作法寫下來的。”

    “上麵寫的是誰的生辰?”薛佩慍怒的看向陸夢箋,那眼神似刀,仿佛恨不得將陸夢箋千刀萬剮。

    “回夫人,貧道不知,貧道隻知這位小姐說要防凶煞之用。”弘一說完,轉頭看向陸夢箋。

    “道長,您是不是記錯了,當初您說這符紙可以壓製這院中的煞氣,您不是還請來您的師尊附體,驅除這院子的煞氣,難道您忘了嗎?”陸夢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弘一,卻隻聽到弘一嗬嗬一笑。

    旁邊一丫鬟走到薛佩身旁,遞上一方白紙,薛佩看過送到弘一麵前。

    “道長,你看看,那符紙上的生辰,同這個,可是同一天?”

    弘一認真看過,連連點頭,“沒錯,一模一樣。”

    “人證物證俱在,陸夢箋,你還有什麽話可說!你,去請老爺過來。”薛佩臉色越發陰沉,她冷冷看一眼同樣被五花大綁的幾個小廝丫鬟,神色益發不善。

    陸夢箋自知此番實是被人陷害,可如今這牛鼻子老道倒戈一擊,她甚至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現如今秦洛芙變得瘋瘋癲癲……

    不對,秦洛芙瘋的時間,似乎是算準了一般。這老道士的出現根本不是偶然,陸夢箋腦中似被一道閃電劈過,是秦洛芙!

    難怪薛佩打秦洛芙那裏回來便直接來找她,這些根本就是秦洛芙設計好的!就連那符紙,都是秦洛芙早就安排好的,所以才會有弘一在她這裏裝神弄鬼的一通表演!

    好惡毒的女人!

    可是眼下秦洛芙在旁人眼中早就變得瘋瘋癲癲,而她發瘋的原因,卻是自己房中貼的幾張符紙!無論是誰,都不可能會將此事聯係到秦洛芙的頭上,除非她自己露出破綻。

    霍雙城很快來到陸夢箋的小院,先是秦洛芙發瘋,再是查明陸夢箋詛咒,這兩件事連在一起,這是要將霍府攪和成一團亂麻的節奏。

    “是誰這麽大膽子,快給三小姐鬆綁!”霍雙城話一出口,旁邊的小廝立馬上前,將綁縛在陸夢箋身上的繩子解開。

    “老爺,請您明鑒,她心腸歹毒之極,竟請來道長做法詛咒康兒媳婦,所以才使康兒媳婦發狂失去理智,老爺,您萬不可再輕信於她,再說這個女子本就同霍家非親非故,她來霍府究竟所為何事,老爺,這些您真的知道嗎!”薛佩說著,抬手便讓小廝將陸夢箋重新綁起來。

    小廝難為的看看霍雙城,又看看薛佩,這兩邊都是頭上天,那一邊都得罪不得。

    “行了,你先下去。”霍雙城手一揮,小廝如得特赦令,低著頭貓著腰退到一旁。

    “老爺,您看這些符紙,張張都寫著康兒媳婦的生辰,她這是要害死康兒媳婦啊!”薛佩將符紙呈到霍雙城麵前,恨不得直接將這些符紙丟到霍雙城臉上,本來已是板上釘釘的事,結果他一來,反而像是陸夢箋有理的似的。

    “丫頭,我隻問你,這生辰可是你讓老道士寫的?”霍雙城看都不看那些鬼畫符似的符紙。

    陸夢箋搖搖頭,“將軍,我連少***生辰日期都不知道,怎麽可能會讓道長去寫呢。”

    “老爺,你別信她,她知不知道,隻有她自己清楚,再說以她的手段,怎麽可能會打聽不到康兒媳婦的生辰!”薛佩惡狠狠地瞪著陸夢箋,她之前明明已經將這個女人送走過一次,甚至已經將這消息以飛鴿傳書的形式送了出去,可誰知轉眼她就回來了。

    被捉進大牢的那個人,若不是她得信及時滅口,還不定會捅出什麽簍子來。

    “她的手段?她有什麽手段,說來聽聽。”霍雙城饒有興趣的看看薛佩,貌似這個女人對陸夢箋的了解,比自己還多嘛。

    “額,這個,聽說她在外麵跟人合夥做生意……”

    “聽說,佩,難道之前那些聽說的教訓還沒讓你長長經驗?”霍雙城說完,薛佩臉由紅變白轉而為青。

    “可是現在人證物證確鑿,這位弘一道長也可以作證,確實是陸夢箋要求道長寫下的符紙,老爺您盡管可以問他!”不知為何,霍雙城的威壓越來越讓薛佩害怕,尤其是這一年來,這種感覺越來越盛。

    霍雙城瞥一眼那略顯猥瑣的弘一道長,“不必,此人根本不是什麽道士。”

    弘一道長一聽,雙腳一軟直接倒到地上,當他發覺自己失態時,雙膝已經跪倒地上。

    “將軍大人,貧道,不,小人確是道士啊,隻不過,小人是半路出家,半路出家的……”弘一恨不得將臉埋到地上,嗓子因害怕而變得尖銳顫抖。

    “那我問你,兩天前,是誰讓你來霍府的?”

    “是,是……”弘一抬頭看看霍雙城,又看看陸夢箋,索性指著陸夢箋,一口咬定:“是她,就是這位三小姐!”

    陸夢箋驚訝的睜大雙眼,“是我?這位道長,你的腦子被驢踢了嗎?”

    霍雙城聽到陸夢箋的話,無奈搖頭,這丫頭說話真是,有點性格。“我再問你一遍,究竟是誰,我最恨別人對我說謊,你應該知道撒謊的下場。”

    “是少奶奶……”弘一的氣勢徹底癟下去,“少奶奶說最近一直犯避諱,讓小人給卜上一卦,後來少奶奶說讓小人給三小姐也看看,還讓小人把這些符紙交到三小姐手上。”

    薛佩頓時啞口無言,看著跪在地上的弘一,整個人像被雷擊中般,一動不動。

    “行了,別說了。”霍雙城眉頭一皺,“把這些人都給我放開,這個狗屁道長,給我帶回去關到牢裏。”

    “今天的事,誰都不準對外走漏半個字,若是有一星半點傳到我的耳朵裏,小心我拔了你們的舌頭!”

    霍雙城氣呼呼的轉身離開,薛佩狠狠瞪一眼陸夢箋,也灰溜溜的走出門去。

    “三小姐,你沒事?”青蓮擦幹臉上的淚水,走到陸夢箋麵前,輕輕撣去陸夢箋衣上的塵土。

    “***,我去找她拚了!”春桃愣了小半晌,突然向外衝去。

    旁邊立著的人都沒反應過來,眼睜睜看著春桃跑出去,也都慌了神。

    “青蓮茗煙跟我來,其他人守在院子裏,任誰也不要放進來!”陸夢箋當機立斷,轉身也往外跑。

    春桃跑得速度極快,一溜煙已經沒了影。陸夢箋跑得氣喘籲籲,趕到尚林院時,春桃已經被門口的兩名侍衛反身扭住,春桃用力掙紮,口中還在罵罵咧咧。

    “你們放開我,奶奶個腿,我就不信治不了這個惡毒的壞女人!”

    陸夢箋急忙忙向兩侍衛求情,好不容易才將春桃放下來,春桃已經開始向上翻白眼,陸夢箋心知不妙,邊大叫找樹枝來,邊用力捏住春桃的嘴。

    將樹枝塞進春桃口中時,春桃已然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兩侍衛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快,把她抬進去,放到陰涼處。”陸夢箋說完,招呼幾人,七手八腳將春桃抬進了尚林院。

    綠環被采珊拖著無法脫身,突然聽到院中的聲音,以為秦洛芙又開始發瘋,於是趕忙往外跑,采珊攔不住,也隻好尾隨其後。

    結果正巧看見幾人抬著春桃進門。

    “你們不好好守在門口,怎麽能隨便讓人進來呢!”采珊個子雖小,聲音卻極為有力,當即嗬得兩個侍衛一愣,但畢竟人命關天,再說采珊也不過是個小侍女,兩侍衛自然不必聽令於她。

    於是在采珊的叫嚷聲中,春桃被抬到了走廊的藤椅上。

    茗煙一溜煙跑去請大夫,而陸夢箋和青蓮則留在尚林院照管春桃。

    “三小姐,發生什麽事了,春桃怎麽突然暈倒了?”綠環甩開采珊,幾步跑到陸夢箋身邊。

    春桃嘴角仍殘餘著些白沫,采菱本在房中照看秦洛芙,聽到動靜開門一看,結果正好看到春桃那兩眼翻白的模樣,嚇得她猛地將關上房門。

    巨大的聲響將秦洛芙從睡夢中驚醒。

    “關門聲這麽響,你要作死啊!”秦洛芙氣呼呼的將手邊的枕頭丟過去,采菱趕忙撿起枕頭走到**邊,壓低聲音道:“少奶奶,三小姐在外麵呢。”

    秦洛芙瞬間清醒過來,“三小姐?她怎麽來了,薛姨娘不是已經去把她抓起來了,怎麽這會她竟到這裏來了?弘一呢,那些符紙和我的生辰難道還不夠嗎?”

    “噓,少奶奶,您輕點聲,薛姨娘和弘一都去了,但不知怎的又把她給放了,您看現在咱們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