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鱷魚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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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這頓尤為特別的中餐後,阿龍的小舅子提議要跟我們出去兜兜風風,最近他一直呆在礦區實在悶得慌。於是我們立馬開車直奔附近的一個村莊,見到除了當地人外,我們還見到了很多出了加納本地人之外的外國人,他們在這裏建了一個保護傳統習俗和傳統手工藝的中心。
他們當中有很多人都住在村子裏,以便有更多的時間來學習當地的手工編織、陶器製作和油漆彩繪。看到他們那麽用心的在畫畫或是編織的時候,我不得不由衷地感歎文化真是不分國界不分膚色的。一個地區的文化可以藉由他人之手傳播到世界上任何一個角落,這裏特有的傳統文化也在這樣一種方式中傳承與發展。
從手藝中心出來後,我們看到一個可愛的小女孩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褲兜,發現居然口袋裏還有幾顆昨晚沒吃完的泡泡糖,於是我把糖拿了出來,向小女孩招了招手,這個孩子一點都不怕生,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笑眯眯地跑了過來,一手接過我手中的糖果,一手主動地牽住我的手。
我牽著她的手,由她帶著我在村子裏四處參觀。每到一戶人家門口,主人都會熱情的出來看我們,在向導納納的幫助下我們和他們進行交流。村裏的房子全都是土坯房,和我們老家農村早些年的土房子差不多,隻是比我們的矮一些而已。這些房子外觀非常有特色,牆壁上有顏色鮮明構圖精美的油漆彩繪,充滿非洲土著民族的神秘色彩。
有意思的是,完成彩繪這一工作的都是村裏的婦女,男人們都很少參與到其中。房子的功能也較完善,廚房、臥室、糧倉、牛欄整齊劃一,劃分合理。在村裏繞了一大圈,發現好多人家都在修繕自家的房子,好在這裏雨季不多,不用擔心房子會漏雨。
由於時間的關係,晚上我們還要趕回阿克拉的住地,阿龍打算在他小舅子礦山住幾天的計劃也由於還有納納這個拖油瓶而不得不擱淺。我們和熱情的村民道別,帶我參觀村子的小女孩發現我們要走後緊緊拉住我的手不放。我被她稚嫩的小手拉著,看著她清澈的眼神,我能感受到她渴望與外界交流的心情,也能感受到她對外麵世界的無比向往。
離開村莊時已近中午,阿龍這廝直嚷著肚子餓,我們在一個小鎮的餐館停了下來。阿龍的小舅子哈哈一笑道:“阿龍,剛吃的飯半天沒到,肚子就餓了,難道你小子得了甲亢麽?”
“哈哈,阿舅,這小子八成是得了瘧疾了?”納納打趣道。阿龍狠狠錘了他一拳,自顧走入餐館裏點了五份一頓充滿非洲風味的蛋炒飯。如果不是來到加納,我都不知道原來非洲這國家原來也種植水稻,隻是不清楚他們種的到底是早稻還是晚稻。在餐館外麵,我們看到了一幅十分巨大的雀巢奶粉廣告。加納的廣告業還算是比較發達的,大多數人都很喜歡做廣告。雀巢奶粉真是“無孔不入”,在什麽地方都可以見得到。
我們在阿龍這隻饞蟲的誘導下,又稀裏糊塗地吃了今天的第三頓飯,剛吃完飯,向導納納提議說帶我們去看鱷魚。我們馬不停蹄地來到了一片神聖的鱷魚池塘,雖說是池塘,其實是一片鱷魚保護區。這個池塘在很久以前是一片低窪的濕地,由於氣候急劇變化,水量逐漸減少,漸漸地就形成現在的池塘,鱷魚的數量也隨之減少了,僅存活了幾隻。在保護區裏,我們看到了一幅人與鱷魚和諧共處的畫麵,真的是讓我們大開眼界。
“來得好不如來得巧”,我們趕到那裏時正好是鱷魚的午餐時間,隻見一位村民手提兩隻雞從容地走向一隻爬在岸上的鱷魚,把兩隻雞放到鱷魚身旁就走開了。我們看著那些鱷魚不緊不慢地吃完自己的午餐,它吃飽後村民們邀請我們上前去跟鱷魚零距離的接觸。看著外表那麽凶猛的鱷魚,我心裏還是忍不住有點害怕怕,但是在村民和向導納納的鼓勵下,我和阿龍放開了膽子上去摸鱷魚。
鱷魚對我們的撫摸一點反應都沒有,阿龍喜出望外地騎了上去,我又拽住它的尾巴甩了甩。我和阿龍在肯尼亞見過凶猛無比的鱷魚,這麽溫柔的鱷魚我還是頭一回見到。在肯尼亞,每年的6月到11月是角馬遷徙的時間。
由於旱季來臨,青草逐漸被吃光,成千上萬頭的角馬從坦桑尼亞的塞倫蓋蒂國家公園,世界最大的野生動物園北上,向著肯尼亞的馬賽馬拉國家自然保護區進發,尋找從東麵印度洋的季候風和暴雨所帶來的充足水源和食物。馬拉河對角馬來說是最危險的地方,河中的鱷魚會給他們帶來致命的打擊。每年渡河的那段時間,是角馬們最為慘痛的日子,成群結對的角馬命喪在鱷魚的利齒之下。馬拉河的鱷魚與這個池塘的鱷魚簡直是天壤之別,是魔鬼與天使的真實寫照。
這裏的人們相信任何一條鱷魚身上都依托著村子裏每個人的精神和靈魂。因此在這裏虐待和屠殺鱷魚是不允許的。我們才一來就看見有個小孩在鱷魚池塘裏遊泳嬉戲,婦女們在洗衣服。這裏的鱷魚不會傷害村裏的任何人,它們的食物來源就是村民投放的雞。在這裏鱷魚和人互相尊重和諧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