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救人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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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的意識稍微有些清醒之時,依稀聽到旁邊有一個女人在嘰裏咕嚕地自說自話。這話語跟酋長奧蘇拉所說的語種極為相似,應該是當地土著的方言。可惜我一句都聽不懂,聽到這似曾相識的口音,我不禁聯想起給我們當土翻譯的黑人哥們納納。納納這廝自從成功反搶走阿龍的小舅子趙軍的福田皮卡車後,至今也沒見到他前來搭救我的跡象,也不知道他能否順利返回工地,我真替他擔心。

    我想打個電話問他,可一摸口袋之後我才記起這幾天一直忙著趕路和逃命,早已沒電的手機一直丟在背包裏無人問津。如果不是因為聽到土語才聯想到納納,我早就忘記背包裏還有一個可以跟外界保持聯絡的通訊設備。

    我眨了眨雙眼皮,想看看自己身處何方?身在何地?可上下眼皮仿佛灌鉛子一般沉重,以至於我睜開眼都感到那麽費勁。難道我死了?還是一場夢?亦真亦幻之中,我都快要分不清自我。

    為了驗證肉身是否真實存在,我極力控製意念十分吃力地挪動胳膊,渾身上下鑽心的刺痛提醒自己,我還活在眼下這個真實的世界裏,這不是幻覺也不是夢。我咬緊牙關緩緩側身,原本異常沉重無法自如張開的雙眼皮隨著臉部肌肉的一陣抽搐之後,卻奇跡般地可以任由我意念的支配自由閉合,我緩緩地張開雙眼。屋外十分耀眼的陽光照得我的眼睛有些酸痛,我不得不撲閃幾下眼簾。

    一個長相黑不溜秋,全身一絲不掛,下半身隻有一塊粗布遮住敏感部位的女人展現我麵前。“我的媽呀,這是哪兒?大白天的見鬼了麽?哪位天使姐姐降臨此地了?”我暗自嘀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揉布滿血絲的雙眼,左顧右盼,東張西望之後,不得不接受眼前這個不正的現實,這個全身隻搭著一塊布的黑妞此刻正背對我在一張方桌上鼓搗著。

    欣賞完黑妞傲人的身姿,我幹咳兩聲,示意她本大爺我醒了。趕緊找點吃的來給我填飽肚子,我都餓得兩眼發昏,手冒虛汗。黑妞微微側身衝我嫣然一笑,嘴裏嘰裏咕嚕說著我聽不懂的方言,聽她口氣仿佛在叮囑,可從她眼神來看,又好像是在命令,我一臉茫然不知所措。我隻能幹瞪眼,盯著麵前這個大約二十來歲,眉清目秀,皮膚黝黑的年輕女人,她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姑娘,請問這是啥地方?”我操著十分地道的美式英語問道,黑妞搖搖頭似乎聽不懂英語。我支起上半身欲挨著牆壁,可渾身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胳膊上被牽動的傷口疼得我哇哇大叫。

    “噢--”黑妞放下手中的活,十分焦急地嚷著。她左手拖住我後背,右手壓住我胸膛示意我繼續躺下。她胸前那對柚子般的黑色**不經意間觸碰到我的肩膀,我都不忍直視。再次躺下之後,我總算弄明白八成是這個女人亦或是她的家人從熱帶雨林裏救了我的這條小命,否則說不定現在我早已被哪隻野狼叼走。

    我躺著思考片刻之後,黑妞端著一碗濃濃的藥水來到我麵前,我終於明白她剛才鼓搗的是藥材,八成也是療傷的藥物。我也懶得追究療效如何,當下端碗一飲而盡,藥味苦澀,仿佛黃連湯一般令人難以下咽。我接連衝下幾口清水才喝完。唉!良藥苦口利於病嘛。

    黑妞接過我手中的大腕,笑眯眯地掀開我遮蓋的毛巾被,查看我左臂的傷勢。被子掀起的一刹那,我頓時羞得無地自容,上半身光著膀子也就罷了,沒想到下半身居然也一絲不掛,底下那根不聽使喚的命根子此時也傲然直立。黑妞卻若無其事地敷藥上我的左臂,我不得不打心眼裏由衷地佩服這非洲女人的見識和定力,同時也為自己齷齪的思想感到羞愧難當。

    為了掩飾過於緊張的心情,我扯過毛巾被牢牢裹住一絲不掛的身體。躺了幾分鍾後,一股鑽心的疼痛從胳膊傳到耳際,仔細查看之下才發現黑妞趁我思想開小差之時早已在我胳膊傷口處貼了一張狗皮藥膏。

    直疼得我冷汗涔涔而下,左臂仿佛被餓狼撕掉一塊骨肉一般。這樣的疼痛持續一天左右才慢慢減緩下來。要不是我意誌力強,換做是別人早就一頭撞死了之,因為這剜心蝕骨地疼痛實在讓人生不如死。黑妹每次看到我在床上抱頭打滾,也著實被嚇得花容失色,不知如何是好。這樣折騰一整天,第二天清晨疼痛有所減輕我才沉沉睡去。

    醒來之後已是正午時分,發現黑妹竟然趴在床沿上睡著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總之感覺整個人精神不少,底下那根**此時早已一柱擎天,看著黑妹夢中露出的笑靨,我真想上前親她一口。可有賊心沒賊膽。

    門外走進來一個中年男子,一身酋長打扮,上身披著一件粗布大衣,下身套著一件長褲,脖子掛著一串貝殼項鏈。他全身膚色除了黑還是黑。等到他坐定之後,我覺得他好麵熟,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見過他。可是我一時半會想不起來。因為他端坐的姿勢讓我聯想起之前見過的那個人也是這樣正襟危坐。

    我用膝蓋推醒黑妹,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後,看到端坐麵前的中年黑人,不禁喜出望外地叫幾聲。從他們交談的神情來看,兩人的關係可不一般。他可能是她的爸爸吧?我猜想。

    黑妹讓出自己的座位,老者也沒跟她客氣,直接坐下,俯下身子拿起我受傷的左臂打量一番後,又跟黑妹嗚哇哇地說一頓,黑妹連連點頭,中年人頭也不回走了。他自始自終都沒跟我搭訕,我也不理他。

    中年人走後,黑妹頓時哈欠連連,我沒記錯的話,她已經一連幾個晚上都沒睡個安穩覺。不一會兒,黑妹又趴在床沿上進入夢鄉。我隻好起身穿好衣服,把她抱到床上,替她蓋好被子,躡手躡腳地走出門去。

    稍微檢查旅行袋裏的武器和裝備,發現一件都不少後我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