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火光衝天攔截山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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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然見鬼子突然起來,一臥身藏到了麵前床下。 w w w v w
這個鬼子從床下來,蹋拉了拖鞋,慢騰騰走到屋角,朝便桶撒起尿來。忽然他像似聽到了什麽,一下子警覺起來,朦朧睡眼,站在那裏支起耳朵傾聽。陳然躲在床底下,由下往窺視這個鬼子,立刻明白了,是自己手裏炸彈時鍾的輕微走動引起了鬼子注意,他立刻把鬧鍾捂進懷裏。幸好房間裏也有一個座鍾擺在梳妝台,這鬼子起先感覺有兩重聲音,再細聽隻是座鍾擺動,以為是自己朦朦朧朧聽差了,不再疑心,爬回床鋪,鑽進被窩又睡了。
陳然又等一會兒,聽這鬼子也發出了鼾聲,他不再擔擱,伏低身子過去,輕輕揭開暖爐爐蓋,迅速把炸彈放了進去。再看見旁邊有鬼子脫下的衣服,拿來蓋,這才放心。
這時已經耽擱了很長時間,定時炸彈所定時間有限,陳然不敢延誤,很快溜出房間,順手又拿幾件鬼子軍服,輕輕掩房門,溜了出來。
沿樓梯回到樓下,徐錚山等戰士們正等得心焦,見陳然順利下來,大夥輕舒口氣。陳然貼緊徐錚山道:大事已成,隊伍可以撤了。徐錚山大為高興,一擺手,戰士們開始撤出。戰士們起先不知陳然在搗鼓什麽,後來大致也看懂了,都不禁暗暗叫絕。
樓樓下依然一片寂靜,熟睡的強盜們做夢也沒有想到小分隊已經給他們掘好了墳墓,馬要送他們西天了。
徐錚山陳然帶著隊伍快速回撤,經過剛才那個街口,看見又來一隊鬼子。帶隊的是個少尉,走走停停,來到街口停下,四處察看,與後麵幾個士兵嘀咕起來。陳然隱蔽在前麵,他聽到了,這個鬼子少尉正在尋找剛才被他們殺死的巡邏隊。
時間飛一般過去,陳然內心焦急,炸彈馬要爆炸,如果這一隊鬼子繼續滯留,那非常麻煩了。
終於,鬼子少尉帶領隊伍又繼續前進了,陳然命令隊伍快速撤離。
他們很快跑回了汽艇,陳然跳甲板,把手敵人軍服扔給徐錚山,告訴他讓其他幾個戰士也換,隨即啟動汽艇。戰士們已經全部船,陳然調轉艇首,向來路迅速駛去。又經過檢查崗哨,這回崗哨不再理會,揮揮手讓他們過去了。
顧家後花園裏,小分隊走後十分鍾,一個鬼子起來換崗,走到廊下,不見同伴蹤影,再走到後門,見一個同伴直挺挺死在地。知道不妙,立刻轉身跑回賞梅摟,狂呼亂叫,又拚命吹起哨子。
樓樓下的人都被驚動了,他們剛剛翻身起來,炸彈猛烈爆炸了。
隻聽驚天動地一聲霹靂,賞梅樓屋頂和窗戶飛向了天空。轟隆隆巨響,整個房屋坍塌了。大火燃起,火頭與塵埃衝向夜空。鬼子兵和伊藤武士隊的屍體被炸得高高飛起,幾個沒被炸死的鬼子兵穿著短布衣衫,滿臉煙灰,在地嚎叫著打滾。
緊接著,整個江都城都亂了起來,隻聽哨子聲警笛聲響成一片。鬼子巡邏兵在街拚命奔跑,兵營裏也湧出了大批日軍。混亂鬼子軍官以為是新四軍部隊打來了,指揮士兵搶占陣地,搶占城門。那些個守衛司令部的,守衛軍火倉庫的士兵更是緊張,混亂到處喝罵聲,也不知新四軍究竟來了多少。由偽軍起先放槍,聽見槍聲日軍也開始射擊,頓時槍聲炮聲響成了一片。
汽艇已經出城,爆炸聲在寂靜的夜空傳出很遠,接著是激烈的槍炮聲。小分隊戰士們都聽到了,看到了夜空竄起的火光。戰士們聽見槍聲以為鬼子發現了什麽,再看完全是胡亂射擊,為自己壯膽的。
陳然心情大為快樂,駕駛汽艇向北飛駛。艙內戰士們議論紛紛,大家喜悅興奮,讚揚陳然這一招太神太絕了。徐錚山最為高興,殲敵如此順利,小分隊沒費一槍一彈,沒人傷亡,消滅了勁敵。
陳然駕駛汽艇拐到了向東北的河道,徐錚山詢問:我們這是要去哪裏陳然道:去羊河集,攔截山岩暗殺隊。
淩晨三點四十分,日軍小隊長鬆田帶了六個士兵,護送山岩暗殺組前進。他們已經長途行軍四個多小時了,一路由於天黑,道路崎嶇,越走越疲憊,士兵們拖拉沉重的雙腿眼皮快要睜不開了。鬆田心裏惱怒,本來山岩暗殺組應該是今天晚出發的,可是特高科突然來了新的命令,要求昨晚十點必須出發,命令他帶隊護送到羊河集。他隻得按命令帶了六個士兵去賞梅摟,接了山岩暗殺組連夜出發。現在他想起來是窩火,原本與那個揚州來的藝伎八代子約好了,昨天晚應該去那裏約會的。那個八代子表麵裝成藝妓,暗地裏誰給錢和誰約會。八代子最會滿足他虛榮心了,白天與他見麵,兩手擺放身前,裝出一副恭敬害怕的模樣,晚與他做愛每每都瘋狂叫喊,豐腴的臀部不停地扭動,賣弄風騷呻吟,讓他更加亢奮,真正的銷魂,也許這是日本女人最虛偽,最善於偽裝一麵吧。可是現在再看看自己,長途跋涉,累得要死。鬆本想到這裏更加憤憤然了,咒罵一聲:八嘎該死的命令。
鬆田旁邊是山岩組長,他和後麵的五個隊員都穿著新四軍軍服,六人除了美貞子帶的是手槍,其餘的都肩扛正式步槍和三八式長槍。他們夾雜在護送士兵間,看去有點怪。山岩組長不時地和其他隊員輕聲交談,似乎在提醒他們應該注意什麽。
鬆田隊長看了看手表,時間已經過了淩晨四點。這時他看見右邊的羊河河道裏,從後麵駛來了一艘日軍汽艇。
汽艇很快超過了他們,突然打出一束光柱,在他們周圍晃動。很快燈光熄滅,汽艇突突突吼叫,駛往前麵消失了。
十幾分鍾後,鬆田隊伍接近了馬家灣,鬆田知道,過了馬家灣石橋,再走半小時路程可以到達羊河集了,這樣他可以交差,回去舒舒服服睡一覺了。鬆田又想:起國女人,還是日本女人順從,次借口抓來的那個國女人,情緣讓他們殺死跳河也不肯範,真是沒趣。今晚回到江都一定要再去八代子那裏,這個女人真是讓我亢奮,一定要好好發泄,讓她欲死欲仙,向我求饒。
隊伍來到了馬家灣,眼看要橋,突然由石橋兩側躥出了七八個日軍士兵,他們端著機槍步槍瞄準了他們,旁邊的水渠和屋子後麵也有人拿槍對著他們。從隊伍走出一個年輕的少佐軍官拿槍對準了鬆本,喝道:站住放下武器,不然我馬命令開槍。
鬆田非常吃驚,心想:不是已經有了命令,必須對我們護送部隊放行嗎怎麽仍然會有人來攔截他又看到不遠處停泊一艘汽艇,立刻猜到了:一定是剛才路過的那艘汽艇,他們不知道真實情況,看到自己隊伍和新四軍一起前進,產生了懷疑,這才對我們進行攔截的。必須馬進行說明,否則對方產生誤會,後果嚴重了。
鬆田高聲道:我們是日軍,有秘密任務,護送自己人去敵人根據地的,請不要誤會。
對方軍官道:誤會你不會說你是憲兵隊特高科的吧你們護送的新四軍也許是陳逸司令員邀請的客人吧快點再不放下武器,我們馬要開槍了。
鬆田有點著急,必須向前解釋了。他卸下身的手槍,交給身旁的士兵,對其他人道:都收起武器,都不要亂動,會解釋清楚的。說完向前走去。
鬆田走到了對方軍官麵前,他看清楚了,對方是一名年輕軍官,臉色嚴峻,說話是地道的東京口音。鬆田猜他一定是鄰縣部隊的,是偶然路過的。他從衣袋裏掏出石原大佐簽發的通行命令,遞給對方道:這是揚州憲兵司令部石原大佐親自簽發的命令,已經通知了沿途各個封鎖哨卡,必須對我們放行,你仔細看看。
對方軍官接過命令,擰亮手電看了,然後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在鬆田神經一鬆,剛想喘口氣的時候,對方突然向士兵吼道:他們是偽裝的敵人,開火
鬆田隻看到對方槍口火光一閃,自己額頭一痛,什麽都不知道了。
開槍的自然是陳然,他率領小分隊本來是要去羊河集攔截敵人的,但在這裏已經追趕了山岩暗殺隊,於是陳然帶領小分隊超越了敵人前麵,在馬家灣利用有利地形埋伏。剛才他偽裝日軍軍官瞞過了鬆田,擊斃鬆田後,他又迅速開槍打倒了山岩。同時小分隊戰士們也已經猛烈射擊,子彈像狂風暴雨從三個方麵射向敵人。山岩暗殺組成員和其餘日軍士兵想要反抗,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他們遭到了來自前麵的日軍機槍和後麵的捷克式輕機槍交叉火力的射擊,頃刻間已經被打死了七八個。山岩組長倒在地,已經受了重傷。美貞子向他跑來想要救他,但是立刻被幾顆子彈擊頭部胸部,渾身是血倒在了他身旁。他聽到了大正十一式機關槍的突突聲,又聽到了捷克式輕機槍的射擊,明白對方原來是敵人,他們是新四軍,隻有支那人軍隊才會使用這種武器。他很不甘心,來國自己曾經殺死過許多支那士兵,可是今天卻被他們瞞過了。他用最後力氣對武男雄太郎吃力命令:快跑,告訴告訴石原大佐,我們遭到了新四軍伏擊。這個用吹管射箭的殺手聽完命令立刻躍身急躥,幾個打滾已經跑到了羊河岸邊。但一切都已經為時晚了,陳然和蘇振明兩支神槍連續射擊,砰砰幾槍,這個殺手立刻被打死,撲身滾下了河岸。僅僅幾分鍾,十幾個敵人已經被全部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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