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風雲詭異險情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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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然見哨兵已經相信了自己,反而不讓他走了,招招手讓他停下。 vw詢問:你們在這裏駐守大橋,假如新四軍遊擊隊出現,看見你們封鎖大橋,他們會從其他地方過河嗎
哨兵馬道:長官,不可能的,因為這一帶河深水急,冰凍寒冷,加地勢開闊,七八裏之內我們用肉眼能看見,如果使用望遠鏡,十幾裏也能發現他們。
陳然表示不信,端起望遠鏡向周圍觀察。鏡頭朝向安河沿岸,看見徐錚山率領了戰士們已經跑出水溝,開始沿河岸借助蘆葦掩護向大橋運動。他放心了,估計也幾分鍾,他們可以隱蔽到橋下了。
他手的望遠鏡向另一側移動,想再觀察兵營裏情況。景物在鏡頭裏移動,驀地,他的手僵住了,心一下子被緊緊揪住。他看到望遠鏡裏出現了讓他最害怕的一幕,遠處地平線一麵猩紅的日軍膏藥旗迎風飄揚,旗子下麵日軍摩托車緊密排列,車鬥架著機槍。車子後麵是起伏奔跑的騎兵,隊伍揚起高高塵土,陽光映照下,刺刀和軍刀閃耀一片白光。那是大批的日軍正朝大橋奔湧而來。
陳然估計這批敵人十幾分鍾後會抵達橋頭,一定是來追捕小分隊的。他又一次把鏡頭瞄向橋北,希望看到新四軍援兵,但是除了茫茫衰草,什麽也沒有。
陳然暗咬鋼牙,心道:現在隻能拚了,趁敵人大部隊尚未趕到,殺死哨兵衝過橋去。他把望遠鏡對準了來敵方向,放到魯大勇臉,笑嘻嘻咕嚕一句日本話,意思這裏風景真有趣,你也看看。雙方交換一下眼色,知道魯大勇已經明白。而後轉身對哨兵道:你這裏需要站崗,去把地堡裏士兵叫出來吧讓他們和我一起去對岸,我親自向島隊長解釋,讓他給我派人。可是哨兵馬卻道:長官,按我們駐守部隊條例,他們職責堅守地堡,不能出來的,按規定應該由我帶你們過去。說完轉身。陳然知道日軍條例非常嚴格,又一次失落,隻能悄悄向魯大勇作一手勢,帶領蘇振明隨哨兵向橋北走去。
他們走橋麵,看到下麵營房裏突然出來了好些個老百姓,他們三三兩兩走路基,正向橋頭走來。陳然看到有先前的女人和孩子,讓他意外,萬一戰鬥打響,這些人該怎麽辦
很快,他們走過了橋的段,陳然已經看清楚了前麵兩個哨兵,他們相互站得很近,陳然暗暗準備:一旦走近,我突然發難,把他們迅速解決,然後去消滅那個副隊長。
眼看著他們要抵達橋頭北端了,時間爭分奪秒。突然,叭勾一聲,一支三八大蓋的清脆槍響驚動了所有人。槍聲來自橋南,猶如炸雷,在陳然的腦門頂嗡嗡作響。
陳然回頭向橋南望去,橋南已經發生了戰鬥。
橋南端,陳然他們剛走,那群老百姓走了路麵。他們是維持會被日軍攤派,差遣來給鬼子兵幹活的,按日期輪換,今天是回家日子。其那個婦女帶了孩子是被鬼子兵逼來洗滌衣服的。在他們剛剛走橋頭,橋頭另一個原先站立掩體裏的日軍哨兵翻出掩體喝住了他們。這個哨兵醜陋惡劣,長相像個惡鬼,他來到老百姓麵前,指著那個婦女惡狠狠道:你的,偷了皇軍金票,良心大大的壞了。這個婦女惶急起來,不知他什麽用意,大喊冤枉。這畜生卻不肯放過,胡謅道:你的,狡猾狡猾的,昨天晚我悄悄地看見,你把我們皇軍的金票藏在身,今天一定是想趁機帶回去。婦女更加慌亂,不知怎麽可以和他說得清,又是解釋又是作揖。這畜生又道:也有辦法證明你的清白,我們去那裏麵,搜查搜查,沒有金票,你的開路開路。說完指了指旁邊的地堡。其餘人一聽全明白了,原來是這個畜生看這個婦女尚為年輕,有幾分姿色,動了邪念。這婦女也明白鬼子用意,連連擺手,央求不去。這鬼子惱羞起來,一把抓住婦女頭發往地堡裏拖。婦女被拖拽地,旁邊的孩子約莫十歲,一見嚇得哇哇大哭。其他的人雖然氣憤,卻也隻能敢怒不敢言。
婦女撕心裂肺哭喊,拚命掙紮,鬼子隻管拖拽。孩子突然停止了啼哭,衝前去抓住鬼子一隻手臂,狠狠一口咬住了他手腕。這鬼子痛得狂叫起來,大罵聲把手狠命一甩,一腳把孩子踢倒地。他仍然不解氣,端起刺刀向孩子胸腹捅去。這婦女一看,驚叫一聲暈了過去。
刺刀觸及孩子身體,眼看要捅進去,突聽倉啷啷一聲,斜刺裏伸出一把刺刀,及時擋住,將其用力挑了開去。
這鬼子抬頭一看,見是與他穿同樣軍服的牛得草正緊握刺刀,憤怒地瞪視他。他大惑不解,大罵:八嘎,你的混蛋,你的日本軍人為什麽要救支那人小孩
牛得草挽救了孩子,知道會暴露自己,此刻痛苦憤怒,眼睛冒火。他不得不出手,不能眼睜睜看這個可憐的孩子被殺害。他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二十歲參加紅軍,丟下家裏妻子和孩子,已經有八個年頭了,如果他孩子仍然活著,也該有這個孩子這麽大了。此刻他聽不懂這個強盜的辱罵,隻能充滿仇恨怒視眼前的敵人。
這個鬼子立刻明白了,對方是偽裝的敵人。他跳開一步拉動槍栓要勾火。旁邊的魯大勇一看危急,毫不猶豫一刺刀捅進了鬼子的軟肋。這鬼子嗷一聲嚎叫,癱倒下去。
另一邊的偽軍目瞪口呆,不知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這婦女已經醒來,披散了頭發睜開眼睛,一見孩子沒死,翻身躍起,一把抱住孩子緊緊摟在懷裏。這孩子受到驚嚇,又哇哇大哭起來。
這時從地堡裏出來一個鬼子,是聽見吵鬧出來看熱鬧的。見到魯大勇捅死哨兵,馬猜到對方是敵人。他在魯大勇後麵,魯大勇沒有看見。他舉槍要向魯大勇射擊,牛得草和他正麵,相距較遠,已經無法使用刺刀,隻得舉手一槍將敵人擊斃。
這一切陳然無法知道,聽到槍響回頭觀看,隻見有人倒下,還有婦女孩子的大哭,他立刻判斷魯大勇他們已經暴露了。
橋北的兩個哨兵也沒有看見,聽到槍響他們立刻緊張起來,握緊槍枝,伸直脖子向橋南張望。同時離開了哨位,向橋南走來。
陳然焦急萬分,知道望遠鏡裏大批敵人正在接近大橋,如果不迅速消滅橋的敵人,小分隊即便衝大橋,被橋北的敵人用機封鎖橋麵,也是無濟於事。如果兵營裏敵人出來,追兵趕到,小分隊被堵在橋,頃刻會全軍覆沒。
婦女和孩子的哭聲提醒了陳然,必須趁敵人沒有完全明白情況的時候行動。他裝出氣憤的模樣咆哮起來,他的手按在刀柄,像通常日軍指揮官憤怒時候的那種模樣。他不能拔槍,拔槍更會引起哨兵的警覺。他大聲責罵:混蛋,作為哨兵,站崗的時候竟猥褻女人,太不像話了,你們的長官在哪裏讓他出來,我要責問。
他用日本話大罵,哨兵迷惑了,心想:這是哪裏跑來的軍官對我們辱罵。
這樣,陳然緊走幾步與迎麵的哨兵已十分接近。他跨步向前,來到哨兵麵前,身子一扭,軍刀已猛然出鞘。刀鋒向空劃起,刀尖不偏不倚在當麵敵兵的頸間劃過,一股鮮血飛濺。
另一名敵兵這才知道不好,撤步退身,舉槍反抗。陳然跨步進身,揚起的刀勢用力下劈,這名敵兵舉槍格擋,可是已經晚了,刀身已經進門,刀勢沿槍杆直落而下,隻聽嚓地一聲,這名敵兵一下子被劈掉了兩隻手臂。隻聽嘩啦一聲,連斷臂帶槍支摔落地。哨兵身子也轟然倒下,立刻昏死過去。
這時從地堡裏跑出來另一名軍官,是那個副隊長,他是聽見槍聲出來察看情況的。
他看見陳然殺死哨兵,拔槍要射擊。陳然早已舉槍在手,隻聽砰砰兩聲槍響,全部打在頭。
跟隨來的哨兵距離陳然較遠,見他打死哨兵和隊長,已經醒悟。剛要卸槍射擊,忘了蘇振明一直跟隨在後,被蘇振明突地一刺刀,洞穿身後。
與其同時,橋南又響起了一連串機槍。
陳然顧不得了,又看到了地堡裏敵人身影,迅速從哨兵身拔出一顆手榴彈平手一扔,手榴彈斜刺裏飛了出去,不偏不倚飛進了槍眼。隻聽轟地一聲爆炸,一股濃煙從裏麵翻滾而出,剩下的一個鬼子也斃命了。
橋南的機槍聲已經響成一片,有機關槍的噠噠聲,也有重機槍的突突聲。槍聲激蕩,清晨的天空格外響亮。成群的野鴨被驚嚇,撲騰著翅膀掠過河麵,飛向天空。真正的大激戰徹底來臨了。
鬼子兵營裏已經響起了急促的哨子聲,野隊長聽見第一聲槍響伸出腦袋觀看,看見橋頭老百姓和士兵亂哄哄的,以為又是哨兵和老百姓發生了爭執,大罵:八嘎哪一個混蛋隨便開槍又聽到女人和孩子哭叫,他更是惱怒,心想:一定又是這個熊夫次郎,這個混蛋早對那個女人動了賊心,我警告過他,不能在兵營裏明目張膽,我答應過維持會長的,皇軍大大的愛護良民,讓他們放心來兵營服務,怎麽這個畜生又給我惹事。待聽到橋北也響起了槍聲,接著橋南機槍聲一片,他終於知道不好了。大聲吼叫:新四軍來了,快快的集合。
許多日軍剛剛吃飯一半,聽到槍聲放下飯碗。再聽到隊長吼叫,知道出事了,扔了飯碗急急忙忙往宿舍跑。這一天是天皇小生日,別看日本天皇裕仁模樣呆滯,長一撮小胡子,公開場合經常穿一件燕尾服,裝腔作勢不倫不類,像一個猥瑣的小鬼,可是在日本人眼裏是萬世傳承的天照大神,必須恭恭敬敬頂禮膜拜的。這天兵營為天皇生日放假,野以為國民黨和新四軍失和,發生了皖南事變,新四軍無暇出擊,放心大膽讓一部分士兵放假了。許多鬼子兵仍然趴在床睡懶覺,聽見槍聲這些人也急忙爬起來,有的衣服來不及穿去拿槍,又和急急忙忙跑進來拿武器的人撞在了一起。他們吵吵嚷嚷你推我搡跑過去拿槍,這麽一耽擱,讓陳然爭取了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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