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血染大橋勇士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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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營房裏敵人幾次向橋頭衝擊,都被蘇振明的炮彈阻截。 vw他也不需要瞄準,照陳然吩咐,隻需小鬼子一起身往炮口裏塞炮彈。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有的是炮彈,接二連三地放。炮彈嘶嘶地尖嘯,接二連三在敵人營房前爆炸,炸得敵人倒了一批又一批。還有一些炮彈落到了營房屋頂,猛烈爆炸後,營房燃起了衝天大火。

    石原看到小分隊已經有人向橋北撤離,氣得暴跳如雷。督促快速縱隊和伊藤武士隊向橋頭又一輪衝擊。鬼子兵不顧死活了,伊藤武士隊躍馬背,伏低身子向前衝擊。陳然和孟得江兩挺機槍交叉射擊,成群的鬼子兵在他們麵前倒下。他們對準了伊藤武士隊,子彈如急雨打在馬身,戰馬哀叫著翻倒,伊藤武士隊紛紛滾落。

    敵人的擲彈筒開炮了,他們正在吊射橋頭的掩體。炮彈在掩體旁接二連三地爆炸,有一顆炮彈差一點落進了掩體。炮彈爆炸幹擾了射擊,在塚夫指揮下,終於有五六個鬼子衝到了機槍射擊的死角,他們向掩體撲來了。

    孟得江轉動槍口,從小角度射倒了兩名鬼子,但仍有三個伊藤武士隊撲到了掩體近處。陳然怒吼一聲:倭寇,來送死吧他跳出掩體,手握軍刀,向三個鬼子走去。

    這時由於怕傷及自己人,鬼子炮兵已停止了射擊。孟得江在陳然身後,機槍一時也無法射擊。遠處的日本兵看到的是三個自己人後背,也停止了射擊。

    戰場突然寂靜下來,這是伊藤武士隊來到蘇北戰場首次和國軍人用軍刀相對。敵我雙方都想看看結果究竟如何,連石原和岡田塚夫也從掩蔽處探出身子,向前緊張地瞧視。

    戰場唯有濃煙翻滾,濃煙下麵四個仇人分外眼紅。這三個鬼子兵絕對是伊藤武士隊的高手,他們憑習武經驗知道陳然是一個可怕的對手。為首的那個怒叱一聲,三個鬼子身體一晃,品字形圍住了陳然。領頭的完全看清楚了,陳然身穿他們的軍服,完全明白了,這個人是偽裝日軍軍官,連續殺死他們很多士兵,炸死他們同夥的那個支那人軍官。他們被徹底激怒了,為首的大吼一聲:八嘎殺死他。,雙手握刀向陳然頭頂用力劈來。與此同時,左右兩側鬼子心意相通,也同時揮刀,分劈陳然兩側。三把刀徹底封死了陳然所有退路,刀勢夾帶起風聲,凶猛無。

    這時撤退的趙紅雁他們也看見了,趙紅雁驚得張大了嘴巴不能呼吸,南宮嫵月更是嚇得魂飛魄散,緊緊閉了眼睛。

    石原和塚夫得意極了,他們完全站起了身子,他們非常清楚:這三個伊藤武士隊一個尉兩個少尉,來國戰場所向無敵,已經刀劈了百個國士兵。還有一秒鍾,這個支那人要被大卸八塊了。

    陳然沒有動,麵對如此凶險的局麵甚至連刀也沒有舉起,隻是把刀拖在身後,這是武當神功的獨到之處,他連眼皮也不眨。他在等待,要等到三個鬼子氣力發揮至極致,刀勢劈出,無法收回。

    三個伊藤武士隊精通劍道,也知道陳然會躲避,但是現在他們不怕了,他們手法迅猛配合一致,對方已經完全無法躲避了。唯一的救命招數隻能舉刀擋架,但是仍然躲不開兩麵側劈。

    三刀合一,電光石火陳然悠然撤步。三把刀鋒距他身子一寸遠劃過,砰地一聲,三個鬼子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隻見陳然右腳跨步進身,手的軍刀閃電一般揮起,刀光閃過,刀鋒自右向左斜劈。嚓嘭一聲,劈掉了第一個鬼子頭顱。嚓的一下,順勢削掉了間鬼子的左臂。刀勢不減,繼續在第三個鬼子的大腿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劈裏啪啦,忽籠統,忽籠統,哐當,啪,三個鬼子全部摔倒在了地。怎麽這麽多聲音其實不多,我們細細來數。首先一個鬼子被劈掉腦袋,一個鬼子被劈掉手臂,他們的腦袋和手臂加手的軍刀相繼掉落地,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忽籠統忽籠統是兩個鬼子摔倒地,第三個被割破大腿的摔在同夥身,所以沒有發出聲音。哐當是那個被劈掉的腦袋鋼盔砸落地,又滾了出去,軲轆幾圈碰在石頭,啪地一聲停了,所以有這麽多聲音。

    說時遲那時快,見陳然左腳進步再劈,嚓嚓兩聲,又兩個鬼子被劈掉了腦袋,兩顆鬼子頭顱乒乒乓乓掉落,骨碌碌滾出去很遠,三具無頭的屍腔汙血狂噴而出。

    這時敵我雙方看的人都驚得目瞪口呆,趙紅雁緩過氣來,緊緊拉扯南宮嫵月,狂喜叫喊:你快看,你快看,陳然沒有危險,他已經把敵人全部殺死啦南宮嫵月小心睜眼一看,遠遠的橋頭,陳然手提下垂的軍刀猶如天神屹立。陽光照射戰場,硝煙漫卷天空,天空下麵,陳然腳下躺了三個身首異處的鬼子。她按住心口長籲口氣:菩薩保佑太好了,太好了,他終於打死了敵人,我差一點被嚇死了。

    石原老鬼子清清楚楚看見這一幕,隻覺得天旋地轉,靈魂差一點出竅。內心狂呼: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三個伊藤武士隊打不過一個支那人。塚夫更是驚得目眥欲裂,他最鍾愛最得力的三個部下隻一瞬間,被陳然殺得幹幹淨淨,他痛不欲生,簡直不能活了。

    石原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總算看清楚了,陳然穿著日本軍服,拿著日本軍刀,與河邊尉描述的那個軍官完全一模一樣。他終於醒悟了,內心又一次呼喊:這個人是會武功的那個特種兵軍官,原來伊雄是被他殺死的。他又假扮伊雄騙走了日軍汽艇,又進城炸死了十個伊藤武士隊。毫無疑問,他又追山岩,殺死了山岩暗殺隊全部成員。甚至可以確定,劉家墩十四個皇軍士兵也是被他害死的。想到這裏石原真恨不得一口把陳然咬死。他又開始狂叫:是他,有武功的支那軍人,劉家墩皇軍士兵是他殺死的,十個伊藤武士隊也是他害的,你們快快打死他打死他啊塚夫也跟著狂吼:八嘎廝拉廝拉的把這個支那人狠狠地廝拉廝拉啊

    日軍士兵瘋狂射擊,子彈呼嘯而來。可是陳然早知道敵人會報複,側身一滾躲進了掩體裏。

    陳然回頭看見牛得草即將把油桶滾到大橋段,吩咐孟得江快,我們交叉掩護,一起撤離。

    孟得江剛一起身,敵人的一顆子彈呼嘯而來,擦傷了他的左臂,他趕緊伏下。陳然吩咐他:你別再動了,前麵有敵人狙擊手。陳然見流血不止,掏出繃帶讓孟德江包紮,告訴他:你把槍支慢慢伸出去,吸引敵人注意,千萬不要露頭。說完自己移動到掩體另一邊,向敵人仔細觀察。他看清楚了,右前方一百多米處,一個土堆後麵,正有兩個鬼子端著槍向這裏窺視。從敵人槍瞄準鏡反光,他判斷這兩個敵人也是伊藤武士隊,徐錚山受傷也一定是他們幹的。他必須報仇,伸出槍支屏住呼吸,槍支紋絲不動,迅速瞄準了敵人。那兩個鬼子見到孟得江伸出的槍支,正在等人出來。再看沒結果了,猜到一定有詐,趕緊再注視掩體其他位置。他們看到了陳然,想要射擊,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陳然他們更快,果斷扣動扳機,呯呯兩聲,子彈擊了鬼子臉麵。兩個鬼子臉麵開花,濺出血汙,把槍一扔死了。

    陳然和孟得江再一次挺起身子,一個手握重機槍,一個端起捷克式輕機槍,對準了敵人一陣猛射,敵人接二連三被打死。陳然一看時機已到,輕喝一聲,和孟得江跳出掩體向橋北迅速跑去。

    他們倆一邊射擊一邊換位,很快退過了牛得草身邊。陳然扔下一捆集束手榴彈,告訴牛得草:馬炸橋。

    牛得草隱蔽在油桶後麵,擰開手榴彈保險蓋,扯出導火索。突然,他看見橋頭下方竄出了一個小孩,是剛才被他挽救的那個小孩。這個小孩拐過身子,很快跑了大橋,向他所處的位置拚命跑來。一邊呼喊:叔叔救救我們牛得草看見路基下麵正有老百姓四處逃散,日軍喪心病狂,正向他們射擊,許多人被打死。小孩後麵出現了他母親,他母親也在奮力奔跑,竭力想趕孩子。牛得草大驚,朝著母子倆方向用力向下揮手,高喊:趴下,快趴下。但是孩子不知道危險,仍舊繼續向前,他伸出小手,盼望牛得草挽救。

    牛得草眼睛要冒火,一看不行,放下彈弦,準備衝出去搶救。

    日軍的機槍又響了,噠噠噠噠噠,一連串子彈從後麵擊了小孩,小孩像風落葉,被子彈高高彈起,又慢慢地飄落。小孩的母親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嘶喊:孩子又一串機槍響起,子彈打了孩子母親,母親的呼叫戛然而止,倒在了橋麵。

    這整個過程牛得草都看在眼裏,他痛苦得閉了眼睛。

    石原打死老百姓,指揮鬼子兵衝橋頭。他看見了牛得草,知道不好,命令鬼子兵射擊。

    牛得草正要拉弦,砰砰連續幾聲槍響,他被擊倒下了。

    石原帶領鬼子兵蜂擁而,塚夫指揮伊藤武士隊騎馬衝擊,兩股敵人已經衝到了橋。

    陳然和孟得江剛跑到橋北端,他們回頭端槍射擊,想掩護牛得草撤退,卻見他已倒在了地,一動不動。陳然看得萬分焦急,他的雙眼都快要冒出火來。他和孟得江不再後退,用更猛烈的射擊阻止敵人過橋。

    激烈的槍聲,劇烈的疼痛,讓牛得草終於蘇醒過來。他俯臥橋麵,清晰地聽見鬼子兵腳步從身旁跑過,又有馬蹄飛奔。他完全清醒過來了,知道絕不能再讓敵人過去,小分隊處境危險,必須阻止敵人。他是一個黨員,為信仰獻身的時候到了。他不能活下去了,隻能向親密的戰友告別,與敵人同歸於盡了。隻見他用最後一絲力氣摘下頭的日軍帽子,一咬牙拉斷所有的手榴彈導火線,把這捆手榴彈塞到了汽油桶下麵。

    隻見一團耀眼的火光閃起,轟隆隆一聲巨響,天崩地裂。油桶四散開來,爆出一大團火光。火光席卷大橋,大橋熊熊燃燒,一股濃煙衝天而起。

    爆炸,鬼子兵的屍身和馬匹被掀向半空,又狠狠砸落下來。有的掉落橋,有的摔落河裏。橋的央出現一個大斷麵豁口,豁口也在熊熊燃燒。

    那個民族敗類汪倫,以為抓捕了小分隊可以實現可恥願望,給日寇帶路來安河大橋,也被彈片擊,身起火燃燒。他倒在地像個火球,被燒得大聲哀嚎,在橋翻來滾去,撲通一聲掉落河裏,激起一片水花,再無蹤影。

    爆炸將鬼子隊伍一截兩段,除了被炸死落水的,後麵的隊伍被烈焰灼燒臉麵,被迫仰身,嘩地一下全部退回了橋南。

    前麵過橋的石原聽到巨響,急忙回頭觀看,驚得魂飛天外。一股炙熱的氣流夾雜火星向他席卷而來,他趕緊低頭閃避。再看自己的部隊,已被攔腰截斷。仔細查看,跟隨來的士兵隻有二十多人。再看塚夫,身後也隻剩下十二個伊藤武士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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