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主力終於衝出來了，向著莽碭山前進。 vw部隊清點損失，主力部隊犧牲了二十多名戰士，特戰排犧牲了二名戰士，如果加肖連長部隊，可能損失會更大。陳然怒發衝天，他的部隊什麽時候吃過這麽大虧，他發誓一定要複仇。告訴蘇振明：你帶領部隊莽碭山隱蔽，我去牟縣，一定要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午夜，陳然率領史國剛他們摸進了毛掌櫃飯店。走進樓密室赫然看見毛掌櫃同誌昨天向他介紹的報務員楊瑩瑩被反綁在一張椅子，旁邊審訊她的正是巴喬山。巴喬山看見他們進來很是驚異，一時說不出話來。陳然怪道：這不是你們的報務員嗎怎麽把她綁起來了巴巧山：她不是我們的人，很可能是敵人派來的奸細。我得到新的情報，敵人大部隊並沒有進山圍剿，派出的隻是小股部隊。我懷疑了，這很可能是敵人的陰謀，我想趕回來提醒你們，可是走進發報密室發現毛掌櫃同誌已經犧牲在裏麵，他趴在桌子，身血跡斑斑。我仔細檢查傷勢，子彈從後背射入，一定是有人偷襲的。我正在懷疑她進來了，我詢問她怎麽回事，她胡說毛掌櫃進來的時候已經重傷了。我檢查她槍支發現果然少了一顆子彈，我讓她說實話，可是這叛徒百般抵賴，我這才審訊她的。陳然劍一般目光審視楊瑩瑩，楊瑩瑩驚恐：我沒有，我沒有殺害毛掌櫃，他進來的時候已經重傷了，我想救護他，可是，可是陳然厲聲追問：可是怎麽啦楊瑩瑩反而鎮定下來，道：可是他已經不能說話了，我急忙去尋找繃帶給他包紮，可是我回來他已經犧牲了。陳然又道：那你手槍裏子彈少了一顆你怎麽解釋楊瑩瑩道：我也不知道，巴組長檢查的時候少了一顆。審訊一時進行不下去，巴喬山詢問：肖連長你們一定是遇到了敵人突圍出來的吧陳然道：是的，我們遭到了敵人伏擊，總算突圍出來了，可是部隊遭受了很大損失。我肯定敵人一定早知道了我們情況預先設下埋伏的，知道行動計劃的隻有你們這裏，這裏一定有敵人的密探。巴喬山昂然道：是的，我早懷疑了，這個密探肯定是這個女人，之前我們組織遭到破壞，我一直在追查，今天這個女人終於原形畢露了。楊瑩瑩又喊冤枉，委屈得眼淚奪眶而出。陳然想起毛掌櫃犧牲在密室，道：巴組長我們去密室。

    一行人走進密室，赫然看見看見毛掌櫃俯臥在地板，一隻右手向前，身後一個彈洞，身血跡斑斑，早咽氣了。巴喬山道：這裏是秘密地點，平常沒有人知道的，隻有她和毛掌櫃同誌秘密接觸。

    陳然銳眼一掃，看見桌子放置了發報機，用手一摸尚有餘熱，他有點納悶。又仔細勘察死者，毛掌櫃那隻前伸的手臂，拇指與食指彎曲呈圓形，後麵三根手指伸直。毛掌櫃後背槍，發射距離很近，子彈穿入肺葉，造成肺腔出血，呼吸器官衰竭死亡的。可見凶手是在他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殺人的，毛掌櫃精悍幹練，如果是敵人入室行凶不可能這麽輕易得手的，由此看來看來楊瑩瑩確實有行凶的機會。他詢問：巴喬山同誌，事件發生到現在有多長時間了巴喬山道：我進來的時候毛掌櫃已經犧牲了，加我們搜尋其他地方，審訊楊瑩瑩，應該有兩個多小時了。

    兩個地下組織隊員把楊瑩瑩押了過來，陳然拿過楊瑩瑩的手槍拉開槍栓卸下彈夾，仔細查看果然少了一顆子彈。楊瑩瑩又分辨：我確實沒有開槍，巴組長檢查的時候不知怎麽少了一顆子彈。

    陳然瞥眼看見屋子裏麵靠近門口的地方也有血滴，血滴非常細微，不注意是看不出來的。他命令：先把她看押起來，等我調查清楚，如果確實是她打死了毛掌櫃，這女人一定是奸細，必須立刻槍斃。轉而要求巴喬山：巴喬山同誌，如果這個女人確實是奸細，我們這裏非常危險了，請你立刻帶幾名戰士把這附近巡視一遍，派出崗哨，發現情況立刻報告。巴喬山應聲答應，與史國剛和幾名戰士出去巡查了。

    陳然走出屋子仔細查看沿途路徑，果然在樓梯口也發現了幾滴血跡。他命令其他戰士：快，檢查所有的地方看有沒有其他痕跡。戰士們迅速行動，很快蔣躍平報告：營長，在廚房裏也發現血跡。

    陳然快步來到廚房，看見廚房一處血跡更加明顯了。他又來到鍋灶後麵，察看地的麥草柴禾，然後走出廚房。他叫來了餘留峰，對他叮囑幾句。

    他再次提審楊瑩瑩：毛掌櫃臨死前說過什麽楊瑩瑩道：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嘴裏流血。但是我明白了他的要求，我向你們發出警告信號，但是一直聯係不，後來巴組長來了。陳然輕蔑道：晚了，你聯係的時候日軍已經包圍了我們，也許你也猜到了我們的處境，所以才發報掩人耳目的。

    楊瑩瑩又想分辨，巴喬山又回來了，向陳然報告：附近沒有發現情況，我已經安排了警戒哨，一有敵情他們馬會報告的。

    陳然沉吟道：之前你來這裏的時候去過廚房嗎我知道那裏有一條秘密暗道。巴喬山道：沒有，我是從大門直接進來的，直接去了樓密室，結果發現毛掌櫃犧牲了那裏，所以我才抓到楊瑩瑩的。一邊說，一邊拍去身的灰塵麥草，赫然看見一隻黑褐色的甲蟲從衣縫處爬出來。陳然瞥眼看見凝目注視，又一把抓住。巴喬山不知所以，陳然道：沒有什麽，你剛才出去的時候身沾了蟲子。

    兩人繼續審問楊瑩瑩，神情越來越嚴厲。楊瑩瑩更加驚慌了，語無倫次，但是仍然不承認自己是間諜。正在這時候史國剛前來報告：營長，和肖連長聯係了，他們遭到了很大損失，傷亡了二十多名戰士，現在他們已經撤退了原地。陳然更是憤怒，肖連長部隊既是前出吸引敵人又是斷後掩護主力撤退肯定會遭受更大損失。他有點亂了心智，見楊瑩瑩仍然負隅頑抗，怒氣大發：你這個叛徒，隻有你掌握了秘密電台，一定是你向敵人通報了我們情況。我已經判斷清楚，一定是毛掌櫃發現了敵人動向趕來報警，讓你給我們發報，你趁他不備殺害了他。事實已經非常清楚，我也不需要你招供了，餘留峰，把這個奸細拖出去，立刻執行死刑。

    兩個戰士架起楊瑩瑩，楊瑩瑩大聲喊冤，被餘留峰迅速捂住口鼻。她急得眼珠子快瞪出來了，拚命掙紮，又怎麽敵得過兩個強壯的戰士，撲騰幾下被押解出去了。這時候巴喬山反而同情了，勸說道：肖連長，雖然她殺害了毛掌櫃，但是可能另有隱情，是不是報告了陳營長我們再作決定。陳然生氣道：告訴你實話吧剛才你也聽見了，其實我是陳營長，我來之前根據地部隊提醒我了，你們這裏很可能有叛徒，所以我沒有馬現身，現在果然查出來了叛徒，不能再猶豫了，必須執行。

    巴喬山表情仍然惋惜。一會兒餘留峰回來，袖管沾染了血跡，朝陳然做了一個拔出刺刀用力猛刺的手勢。

    兩個地下組織成員表情沉重，陳然道：現在沒有時間了，我們必須立刻行動。我製訂了新的行動計劃，日本人大橋防守嚴密，我們不能再硬打硬拚了，我們避開大橋，利用敵人嚴密防守大橋的機會去襲擊遊的李家圩，去炸毀那裏的黃河大堤。黃河一旦決口會淹沒這裏的一切，到時候玉石俱焚，日軍所有的運輸線和部隊會全部被毀滅了。

    巴喬山一聽嚇壞了，睜大了眼睛急切道：不能，萬萬不能，炸毀了大堤日軍雖然會損失，但是老百姓也遭殃了，會死許多許多人的。陳然道：沒有辦法，為了挽救民族危亡隻能讓一部分人作出犧牲了，否則讓日軍打進了洛陽再攻河南全境，同樣會死很多人的。再說李家圩下遊主要是日軍基地和兵站駐軍，老百姓不是很多，兩者相害取其輕，我們再秘密通知老百姓撤離，隻能是這樣了。

    巴喬山嚇得連連搖頭，指責陳然瘋了，這麽大地域短期內不可能完全通知給老百姓的，完全不可理喻，他必須向級報告。

    金寶心裏怕極了：哎呦喂營長這家夥昏頭了，在這塊玩起了水淹七軍，媽呀乖乖隆地洞這能玩了嗎黃河大水下來鋪天蓋地，三八年有過一次，逃也來不及，那得淹死多少人啊

    史國剛也反對：營長，這事情太大了，應該慎重考慮。

    可是陳然仍然固執己見，他氣瘋了，怒聲道：豐城秀野這王八蛋打死了我這麽多弟兄我一定要報仇，我讓他全軍覆沒，明天我們把炸藥全部帶，炸毀李家圩大壩淹死全部日軍。

    他的話引起了共鳴，餘留峰怒道：小日本王八羔子，害死了我們這麽多弟兄，我們再進攻大橋會死更多人的，隻有采取營長的辦法給鬼子玩陰的，讓敵人睡夢裏全部喂了王八。

    其他戰士見他們如此堅決也不再反對了，大家開始商討行動計劃。有的提議首先佯攻大橋吸引敵人注意，有的建議備好小船等到大水席卷過來趁亂襲擊豐城秀野司令部，加強營像當年關雲長大戰樊城擒於禁斬龐德，將日軍全部斬草除根徹底消滅。計策已定人人振奮，一個個摩拳擦掌等著大顯身手了。

    一邊的巴喬山越聽越害怕，這夥人全部瘋了，這個陳營長看似理智實際昏天黑地魯莽，他的士兵被日本人殺害他完全失去了理智，那得死多少人啊陳然告訴巴喬山：戰鬥計劃決定了，事不宜遲，你明天帶路，我們加強營主力襲擊李家圩徹底炸毀黃河大壩。這樣一舉兩得，既消滅了日軍又斷絕了日軍運輸線。巴喬山心裏忐忑，隻得道：你們給我一點時間，我明天去通知地下組織盡量安排群眾們撤離，這樣也能夠減少損失。陳然道：這樣最好，但是你們必須嚴格保密，撤離行動萬萬不能讓敵人引起懷疑了。

    第二天各人分頭行動，臨近午史國剛進來報告：營長，前天那個日本小娘們又來了，說是一定要見你。我告訴她你有事出去了，她不信，非但要進來，我怕引起別人注意隻能來報告你了。陳然聽了若有所思，道：也好，我正可以去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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