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可聽到這句話就安心了。

    老大哥麥考夫都說話了，那麽這件事情這麽辦肯定是沒有問題了。

    “那我先去找個酒店把文章寫了，有機會再見，先生。”妮可扯了扯嘴角，表示出想要離開的意思。

    “我是夏洛克的哥哥，麥考夫。”麥考夫慢條斯理地開頭了。他根本不會說等等，而是自顧自地挑起話題，“說起來，我上一次這麽自我介紹還是十年前去見夏洛克的老師，幫他收拾殘局的時候。”

    “從某些程度上來說，現在的情景和你的上次沒有什麽差別。”

    “嗯，確實。”麥考夫的手摸了摸傘柄，“首先我得先感謝你，希爾小姐。要不是你，恐怕我弟弟的貞、潔就要不保了。雖然我覺得這種人生體驗對他並沒有壞處，反而能夠讓他更加成熟一點。”

    “我覺得為了你弟弟的心理健康，還是不要這種人生體驗吧。”

    麥考夫臉上露出仿佛聽到了笑話一樣的表情，“你要談一個反社會分子的心理健康嗎？”

    妮可：“……”省得他徹底黑化報社啊。

    “希爾小姐。”成功讓妮可無話可說之後，麥考夫再次主導話題的方向，“我查過你的資料。非常完美，簡直是一個寒門貴子的典型。”他在完美上壓得重音簡直構的成嘲諷了，“一個憑借自身努力獲得了優渥的生活，卻因為一場車禍被打回原形。但是你平靜地接受了事實，並且沒有因此被打倒……”麥考夫頓了頓，顯然不能再忍受這些描寫，他直接下了結論，“你簡直是一個完美的人生導師。”

    妮可：其實我也不知道係統給我捏造了這麽好的一份履曆。

    “你們很喜歡愚蠢的人嗎？”妮可突然問。

    “什麽？”麥考夫一下也有一點反應不過來。

    “我發現你們這些聰明人很喜歡在普通人麵前高談闊論，但是在和自己同等的人麵前卻遮遮掩掩，說話藏一半露一半。”妮可有會有好奇心特別強烈的時候，並且她從來不畏懼去探尋，“跟普通人說得更為詳細，當然不會是為了便於他們理解。你們這樣的人，從來沒有這樣的美德。讓我猜猜和他們談話的時候，你們到底是是從中獲得的優越感多一點還是安全感多一點？”

    “我毫不懷疑夏洛克是喜歡炫耀自己和獲得智商上的優越感。那麽你呢，對你來說，與普通人傾訴是不是讓你感到更加安全？尤其是華生這樣的，忠誠但是又不那麽聰明的人，你可以和他放心地說。孤獨、強大，傾訴的感覺會不會讓你上癮你一直在克製自己的*對嗎？包括減肥。”

    “我想我不應該和你說太多。”麥考夫臉上的笑漸漸收斂了起來。

    “不，你當然可以。”妮可微笑，“你不是說我是一個完美的人生導師嗎？”

    “你可以回去了。”

    “麻煩送我一下。順便下次約見的時候，請不要選在這種荒涼偏僻的地方。”妮可背著對麥考夫向外走，一邊說著話，“如果我和你意見不合的時候，我怕我一氣之下離開打不到車。”

    麥考夫和她會麵的地方是和第一次見華生差不多的廢棄的工廠……他時間這麽多嗎？有空跑這麽遠來見一個人？

    “夏洛克該長大了。”麥考夫活動了一下身體，使自己站的更加筆直。

    妮可回到市中心，進了酒店房間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撲倒在大床。和兩個*oss聊過之後她表示心力交瘁，要睡睡才能緩解。

    ——————

    妮可一覺……沒睡醒，卻是被掐虎口掐德疼醒的。

    她痛得叫了一聲，卻發現自己被綁成了一個粽子，而站在她麵前是眼睛紅腫身材瘦弱的米拉。

    臥槽，她怎麽進來的？妮可感到一絲絲涼意，偏頭看了一眼碎了一地玻璃渣的窗戶，瞬間秒懂。

    妮可：垃圾係統，你特麽難道不會危險預警嗎？

    係統：對不起，該功能不在本係統服務範圍之內。

    妮可：滾滾滾！

    “你不能那麽做。”米拉一開口就是苦苦哀求，“你不能毀了夏洛克。”

    妮可苦口婆心試圖說服她，“這是必然要發生的。我不去做別人也會去做，我能夠讓這件事情發生在可以控製的範圍之內。”

    “你說的其他人是凱蒂·萊利嗎？”米拉反問。不知道為什麽她的表情這個時候變得有些陰測測的，“你不用擔心，她沒機會報道的。”

    妮可：ヾ(｀Д′)臥槽這他麽不對！難道米拉受到刺激太大黑化了嗎？！！！

    看見妮可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米拉安慰她，“她沒有死。一個意外，右手骨折，沒有辦法打字了。”

    妮可：真是意外就把我手掰折好了。有本事你去正麵肛莫裏亞蒂啊，折騰她們這些記者幹嘛？！

    “不，還會有更多更多的人。報紙、網絡、電視……鋪天蓋地，都會有。”妮可並沒有騙米拉，不過如果她不報道，確實可以為夏洛克拖延一點時間。

    “夏洛克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你騙我！”米拉大聲否認。

    “那是你瞧不起莫裏亞蒂嗎？”妮可反問,“你覺得一個能夠闖入倫敦塔、英格蘭銀行這些重地方的人，會沒有本事讓媒體發聲？”

    “那我該怎麽辦？”米拉慌張起來，“我想幫他……”她突然像發現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撲上去抓著妮可，“你告訴我，我該怎麽辦？”

    妮可被她抓的疼得齜牙咧嘴，特別想說你去死就是對所有人最大的幫助！

    “不如你去問問夏洛克，他需要什麽幫助？”妮可是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反正估計米拉也找不到夏洛克。

    “你說的對，我要去幫夏洛克。”米拉魔怔了一樣念叨著這句話，奪門而出。

    “喂！等等！”妮可崩潰，你他麽不給鬆開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