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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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樂樂稍微動了動身體,全身的疼痛卻如同火山爆發一般,猛然釋放了出來。看小說到網身上的力氣被抽得一幹二淨,虛軟地靠在車座上。
她的思維是如此的清楚,這個地方剛出會場,沒有人能看到她,除非下一場比賽開始,有人或者車經過這裏。
她想拿手機,隻要一伸手就能夠到,這對現在的她卻是最遠的距離,與死亡的距離.
要死了麽?重生的種種畫麵從腦海中閃過。其實賽車開不了幾次了,她一點也不遺憾;爸爸應該不會讓她真的繼承吧,程氏的繼承人已經是最好的位置;方淼雖然離開了,但她的父母在一個程氏,方淼總會回來的;堯樂樂上了百億,她滿足了……
隻是…隻是唯一的想念…是霍堯,沒有訂婚,沒有結婚,她不知道結果,她不喜歡現在的結局。
微微張著嘴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浩瀚的海洋好像將自己淹沒,身體在無盡的大海裏浮浮沉沉,呼吸被完全奪走,肺部的灼熱開始放大,窒息的痛苦讓四肢本能地想要掙紮。
周圍的景物都漸漸褪色,從七彩到灰白,最後變成黑色。程樂樂可以感受到呼吸在一點一點地放緩,眼睛裏什麽都看不見了,也不用看見了,眼皮緩緩閉上。
程樂樂開車出去再回來不過是十幾秒鍾的事情,教練和霍堯說了幾句話,便覺著有些不對勁,眼睛不時地瞄向會場出口。
“怎麽了?”霍堯見教練心神不寧,笑著問道。
“恩…”教練在賽車這一行幹了幾十年了,能順利從賽車手退下來,再到教練,什麽事兒沒見過,想法在腦子裏過了兩遍,說了出來,“樂樂怎麽還沒回來,估計是走錯路了,我去看看她。”
霍堯微蹙著眉頭,若有所思道,“我和你一起吧。”
“也好。”教練輕呼了一口氣。
兩人上了備用車,教練急著找程樂樂,也顧不上霍堯坐在旁邊。一啟動,馬力全加,衝了出去。
程樂樂的車撞在路邊的防護牆上,教練都不用拐彎,老遠就看見露在外麵的半個車身。
“樂樂的車?”霍堯的不安感充斥著整個心髒。
教練可沒有霍堯的不確定,心底一沉。將車開到路邊,熄了火,和霍堯一起下車,跑了過去。
霍堯幾乎不敢相信,程樂樂就這樣軟綿綿地靠在裏麵。他一拉車門,程樂樂的身體便從椅子上栽倒下來。他連忙用手接上程樂樂,程樂樂的身子仍舊不停地下沉,他索性跪在地上,抱住程樂樂。
“樂樂?”教練率先出聲。
焦急的聲音也打破了霍堯的僵硬,咬著牙齒,輕輕地喊著,“樂樂?醒醒?”
程樂樂雙眼緊閉著,臉上抹著一灘血跡,暈了過去。教練把她的頭盔摘下來,頭發服帖地黏在額頭上,大部分披散開來。
“樂樂?你別嚇我?”霍堯心慌地顫抖著手,大腦一片漿糊,任何想法都運轉不起來。
“你別動她,你叫救護車,我去找大賽的醫護人員。”教練估計霍堯應該是傻了,快速吩咐道,駕車離開。
霍堯木然地打過電話,望著程可可,臉上沒有任何一點色彩,哪裏是幾分鍾前還活蹦亂跳的人。程樂樂粘在他嘴唇上的溫度和味道,還未消失。他慢慢地俯下身,碰觸程樂樂蒼白的唇瓣,涼涼的,冰冷著他的心。
這裏的靜謐與會場內的喧鬧聲形成強烈了對比。
坐在看台的劉佳猛地站了起來,看著程樂樂的團隊在場下亂作一團,有人開始搬東西和收東西,剛開進來的車又開了出去,程樂樂和霍堯呢?
會場的廣播突然想起,“很抱歉,由於某些原因,下一場比賽將推遲。”
“怎麽回事?”也發現了不一樣。
“不清楚,我下去看看。”幾人都是一般的朋友,劉佳就算和程樂樂霍堯關係最近的,幾年的同學情分算是深厚了。
就算主辦方不說原因,現場的記者也能馬上探聽到消息,很快,本次的黑馬女賽車手在休息時間車禍的消息就被發布到了互聯網。
救護車的聲音帶給空氣中一絲緊張,車燈閃爍,馬路上的車輛紛紛避讓。
救護車的後麵緊跟著幾輛五顏六色的跑車幾人今天是看賽車比賽,自然不能丟份兒,開著名牌跑車來的,再加上程樂樂的兩輛比賽備用車,一個億的小車隊從馬路上駛過,引得周圍的司機側目。
程樂樂被固定在移動床上,醫生正在做緊急處理,霍堯緊握著程樂樂的手,不停地親吻著。手心裏產生的濕潤灼燙著他的心髒,內心的恐懼龍蛇亂舞。
是這裏的‘地頭蛇’,他家的私人醫生匆匆趕來,並帶來了最好的外科醫生。程樂樂的車隊和的保鏢也趕了過來,一時間醫院秩序混亂。
程樂樂被簡單地檢查了一遍,就推進了手術室。
霍堯失魂落魄地守在手術室外麵,坐在凳子上,衣服上染著血跡,雙手捂著臉,白色的走廊壓抑著他的情緒。
“霍堯?”劉佳叫了一聲,霍堯反射性地看向她,眼裏充斥著紅色,讓她有些心驚肉跳,輕歎一口氣,誰能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要不要叫程樂樂的父母過來?”
霍堯死死地盯著劉佳,不知在想什麽。劉佳又問了一遍,他才艱難地點點頭。
手術門‘嘩’地打開,醫生從裏麵出來,掃了一眼幾個年輕人,“誰是病人的家屬?”
霍堯步伐淩亂地走過來,“我是她的未婚夫,她怎麽樣了?”
“由於腦部受到強烈撞擊,顱內有出血現象,並有腦水腫,幸好你們送來的及時,否則就是手術也沒用。我們要進行左側顱骨內血腫移除手術,之後再來看病人的情況,放置壓檢測器測試腦壓值,如果情況良好,昏迷指數逐漸上升,如果腦壓值仍高,……”醫生平靜地快速解釋。
霍堯深深地呼吸了一下,閉上眼睛讓自己緩過神來,再次睜開眼睛時他就冷靜下來了,打斷醫生的話,“你說這些我一句也聽不懂,簡單點?”
“手術需要她的直係親屬簽字,另外她還有小腿骨折。”醫生解釋之前的那些話是手術前慣例,醫生不對手術結果負責。
“她的直係親屬要飛14個小時才能到,你覺得她能撐得住麽?”霍堯心中的不可接受直接發泄在醫生身上,眉眼冷厲,神色冷峻。
“如果你可以負責,我沒有問題。是車禍的搶救時間是黃金四小時,再過十四個小時,我也不知道。”醫生就像個機器人似的,麵無表情。
“我簽!”醫生的冷漠更加刺激著霍堯敏感的神經。
霍堯看著緊閉地手術室,他不斷地安慰自己,他在這裏等著樂樂,樂樂才會更堅韌地清醒過來。
走廊裏再一次安靜下來,任何話語在此刻都顯得蒼白無力走到霍堯身邊,“baker醫生很不錯的,放心吧,有什麽我要做的麽?”
“還真有件事,”霍堯抬起頭,“這件事總要調查吧?”
“當然,我知道了。”拍拍霍堯的肩膀,他對程樂樂感到惋惜,但畢竟不熟,還沒有到傷感的份兒上。
“多謝了,你和他們回去吧,如果有什麽事,我再找你們。”霍堯累了,不想在應付別人了。
“行,我幫你處理。”
當隻剩霍堯一人蹲在角落時,眼淚從指縫流了下來,大口大口地喘氣著,他很害怕,害怕得無法控製,除了懦弱地發抖和喃喃自語以外,他什麽都做不了。
等待,是讓人窒息的一個過程,極端的負麵想法讓人的心變得透涼,但很快積極正麵的想法又將凍僵的心髒一點點暖化,反反複複,心髒時而陰沉,時而雀躍,這種煎熬讓呼吸都變得艱難。
淩晨,程樂樂被推入了加護病房,霍堯跟著挪進了房間。
樂樂,快點醒來,為什麽要讓他著急呢。
第二天,程樂樂的父母和哥哥趕來了,程穆把霍堯教訓了一頓,霍堯趴在床邊。
樂樂,你再不醒來,就等著他扇腫屁股吧。
第三天,程樂樂昏迷指數上升,霍堯為了慶祝,到樓下買了一束玫瑰,插在花瓶裏。
樂樂,你就算醒來也沒用了,這事兒非得教訓你,就肉償吧。
第四天,霍堯望著安詳的程樂樂,寶貝,別鬧了。
……
國內賽車行業目前正欣欣向榮地發展起來,程樂樂進入行業較早,經常參加比賽,算是行業裏的小名人了,出了車禍後,國內新聞也第一時間轉播。
鄒曉凱作為國內頂級跑車俱樂部的管理人,馬上就得到了消息。扔了鼠標,抓著手機的手緊了緊,撥了程樂樂的電話。
霍堯本就糟心,眼睛盯著手機屏上鄒曉凱的名字,眼神幽深如海,手指掛了鄒曉凱的電話。
鄒曉凱再撥過去就是關機了,他以為程樂樂的手機沒有電了。又聯係了範唯,被告知這件事是真的,心下大驚。他的博客馬上轉載新聞,並附上以前聚會時兩人的合照,祈禱早日康複。
俱樂部幾個人都和程樂樂玩得不錯,看到這個消息時,都以為新聞撲風捉影,他們本身就經常因為和模特演員的緋聞深受其害,網站報道上又寫真‘生死不明’,‘腦水腫成植物人’,‘當場死亡’……哪有這麽咒人的,他們正給網站打舉報電話來著。
鄒曉凱的博客一發出,澄清事實真相,幾人也連忙轉發。給鄒曉凱打電話時,鄒曉凱已經到洛杉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