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委屈的要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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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就是這裏。”
林槿鈺聞言點頭,不可置否。
隨後回頭看了看池老爺,一副什麽也不知道的模樣,道:“這裏是誰的院落?前些日子可有出過什麽事?”
有有有!”
一聽林槿鈺已經確定了這裏就是邪氣的源頭,池老爺心中一陣欣喜,簡直是點頭如搗蒜,隨後池老爺又開口回憶道:“這是我嫡出二女兒池屏曼的院落,這孩子以前性子活潑,可是前些日子她外出遊湖時,竟是在船上碰到了大火,雖然現在性命無憂,卻是在大火中毀了女兒家最重要的容貌,現在整日呆在院中,鬱鬱寡歡,著實是讓老夫心疼。”
池老爺說完,長歎了一口氣,感慨著自家女兒的命苦。
雖然自己是可以動用自己的官位,給池屏曼結上一門不錯的親事,可是沒有了女兒家最重要容貌,這根本不是一門親事就可以解決的。
況且他這二女兒從小就爭強好勝,她的目標極高,根本不甘於平平靜靜的衣食無憂生活,她是想要嫁入皇家的,可是現在那湖麵上的一場大火,簡直是將她所有的未來都燒毀了。
現在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麽久,池屏曼竟是一直將自己悶在屋中,連出門都沒有出過,讓他既心疼,又無奈。
果然如此。”
林槿鈺聞言,點了點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在池老爺殷切的目光中,林槿鈺終於是開口道:“聽池老爺這麽說,貧道認為這邪物本身就一直徘徊在池小姐身邊,可是因為池小姐活潑開朗,陽氣過重使它無法附身,這次池小姐忽遭大火,並且毀了容貌,導致身心皆疲,陽氣也跟著消散了,所以這邪物就是趁著這個時候入體,池小姐現在很危險呐!”
林槿鈺話說是一套一套的,將池老爺也忽悠的一愣一愣,心情忽上忽下,比坐過山車還要刺激。
而且最後林槿鈺的話,簡直是直接讓池老爺的心情跌入了穀底,焦急道:“大師可有驅除這邪物的方法?”
池老爺還是先讓貧道去見一見池小姐吧,待到與那邪物正麵相見之後,貧道才好做出定論。”
聽林槿鈺這麽說完,池老爺也不拖拉,直接奔在前麵引著路,帶著林槿鈺去向了池屏曼的臥房。
等到池老爺帶著林槿鈺到了池屏曼的房間時,看到的卻是她的臥房門緊閉,門口有兩個丫鬟不停的敲著門,嘴裏一直喊著什麽“小姐別激動,可莫要傷到自己了。”“小姐您開開門之類的。”
見狀林槿鈺與夏月對視一眼,有些不明所以,池老爺則是當即衝上前去,開口道:“這是怎麽回事!”
老,老爺……”聽到池老爺的聲音,兩個丫鬟身子一顫,回神便是一個大跪,身子抖個不停,似乎是嚇得不輕。
我問你們話呢,小姐這是怎麽了!”
池老爺怒吼著。
因為靠的近了些,他依稀可以聽到裏麵器物破碎的聲音。
這是再摔東西?
當即池老爺也不等著兩個丫鬟磨磨唧唧的解釋,直接上前敲門,對著屋中柔聲道:“曼兒,是爹爹,爹爹來看你了,你快開門。”
池老爺這話說完,屋中的器物破碎聲似乎停止了幾秒鍾,隨後又繼續響起,並沒有人回應池老爺的話。
曼兒,你連爹爹的話也不聽了嗎!快開門!”
池老爺見狀有些微怒,更多的卻是著急,生怕自家這苦命的女兒受傷了可怎麽辦。
屋中的器物破碎聲依舊沒有停止,也並沒有池屏曼的回答,急得池老爺不由分說,直接派人來踹門。
池老爺,看起來令愛已經被那邪物附身了,不然也不會變得這麽暴虐,若是不趕緊將邪物驅除,怕是到時令愛會受到很大的傷害。”
趁著仆人踹門之際,林槿鈺借機在池老爺耳邊不停的給池老爺洗著腦,讓他將池屏曼被邪物入體的這一說法深深刻在心中。
別踹了!你們若是非要進來,我就死給你們看!”
屋內忽然傳出了這句撕心裂肺的威脅聲,讓剛剛還在踹門的仆人們瞬間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做些什麽,踹也不是,不踹也不是,腳抬在了半空中,無奈的回頭看著池老爺,等待著池老爺的決斷。
池老爺被眾仆人盯著,終於是無奈的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先下去,隨後卻依舊是柔聲道:“曼兒,爹爹來看你了,你快點開門,讓爹爹進去。”
爹爹,曼兒對不起您,曼兒的容貌已經毀了,實在是沒有臉再見爹爹,爹爹還是回去吧,就讓曼兒在這裏自生自滅吧。”
池屏曼帶著哭腔的聲音從門內傳出,與那日她在船艙之上咄咄逼人的與林槿鈺做對時的模樣截然不同,有點可憐兮兮的感覺,卻並不會讓林槿鈺有一絲可憐她的感覺。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當時船上著火,眾人都輕傷逃出,而獨獨池屏曼燒傷嚴重,並且燒傷了臉頰,簡直是報應有木有!
曼兒,你可別想不開,爹爹不怪你,你好好活著,爹爹就開心,你快開開門,讓爹爹進去。”
池老爺依舊是好裏好氣的說著。
他實在是覺得自己這女兒可憐的很,先是燒傷,再是被邪物附體,若是不趕緊將邪物驅除,怕是池屏曼真的會被邪物完全操控。
那後果,想想池老爺就覺得可怕。
萬一到時還牽連了他的官運,整個池家可就毀了!
可能是池老爺的好聲好氣真的起了作用,屋內沉寂了很久很久,久到池老爺差點又要讓人踹門之際,門終於開了。
那是一個很小的縫隙,縫隙小到連門中開門的人他們都無法看到。
讓他們都走!曼兒隻讓爹爹一人進來!”
池屏曼的聲音定定傳出,情緒激動。
你們還不退下!”
池老爺聞言趕忙揮了揮手,怒斥著那些沒眼色的下人門。
池老爺的話音剛落,眾仆人丫鬟便趕忙著急忙慌的四處亂竄,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眾人的池屏曼的房前。
曼兒,他們都走了,讓爹爹進去吧。”
池老爺走上前,準備將門推開進入,卻哪裏知道那緊緊來了一點點的縫隙卻在池老爺走過去之際,砰的關了起來。
曼兒,你這是做什麽!”
池老爺吃了個閉門羹,剛剛還極有耐心的心思突然有些煩躁。
門外還有外人!曼兒現在這般模樣,不想見到外人,爹爹隻能一人進來,不然,曼兒死也不開門!”
池屏曼說罷,又甩了一個瓷器,聲音傳出,似乎是在證明她的決心。
曼兒莫要再胡鬧了,這門外的兩個大師是來驅邪的,剛剛大師已經幫軒兒驅除了這些日子纏著他的邪物,現在大師來看看你,你切莫失禮。”
池老爺微怒的說著,對於池屏曼這般無禮的行為,有些生氣。
大師既然已經驅除了軒兒身邊的邪物,還來我這邊做什麽,曼兒現在不方便見人,大師還是請回吧。”
池屏曼雖然是聽出了池老爺的生氣,可是她現在這毀了容的模樣,實在是不太方便見人,因此即使門外之人是個驅邪大師,她也沒有心情見。
林槿鈺聞言,忽然略帶怒氣的看向池老爺,語氣有些不大好的開口道:“池老爺,貧道雖然想要幫令愛驅邪,可是看起來令愛並不接受貧道的好意,既然這樣,貧道也不勉強,就先行告退,池老爺自求多福吧。”
說罷,林槿鈺道袍一甩,轉身就走,瀟灑的不得了。
別別別,大師莫要生氣,小女被邪物附體,這才如此不懂事,大師莫要見怪,莫要見怪。”
池老爺本就被池屏曼弄得有些糟心,若不是知道池屏曼是被邪物附體,他早就生氣了,可是現在倒好。池屏曼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林槿鈺這尊大神又生氣要走,可是將他搞得焦頭爛額,隻能一個勁的哄著林槿鈺,讓她不要走,另一邊怒斥著池屏曼,讓她趕緊開門。
你說說,為了池府,他容易嗎!
曼兒,你現在之所以會被燒毀了容貌,完全是那邪物作祟,若是大師幫你將邪物驅除,沒準兒過不了多久,你的燒傷便會有良藥醫治,可若是你堅持不驅邪,到時候邪物愈加猖獗,不僅會害了你,更會禍及整個池府,到時候,你但待的起嗎!”
此刻池老爺對池屏曼已經沒有了絲毫的耐心,語氣是極怒的,仿佛隨時都會爆發。
屋中又是一陣詭異的寂靜,似乎是池屏曼在思索著做定奪。
良久之後,門,終於開了,“爹爹和大師進來吧。”
池屏曼的聲音有些低沉,明顯是不太高興讓林槿鈺夏月一起進來。
可是沒辦法,剛剛爹爹的話都說到那個份上了,她也沒有什麽理由再拒絕二人進入,不然爹爹一定會生氣的。
自從剛剛林槿鈺要走,池老爺便一直拉著林槿鈺的衣袖,防止她在自己安撫池屏曼的時候離開,現在見到門終於開了,池老爺這才狠狠的鬆了口氣,轉頭對林槿鈺道:“大師,我們快進去吧。”
池老爺,令愛的性子著實是有些不討喜,若不是池老爺這般明事理,貧道斷然是不會留下來的。”
林槿鈺一直到進屋前,依舊在表達著自己的不滿,而且還是當著池屏曼的麵說池屏曼的性子不討喜,氣的池屏曼一口老血憋在心口,讓她本就受傷的心靈更加受傷。
池屏曼的房間此刻真是可以完美的駕馭慘不忍睹這四個字。
可以摔的瓷器幾乎被她摔了個便,碎了一地,不能摔的也讓她給一通亂扔,四散的散落在地上,床上的被褥簾帳更是讓她用蠻力給扯了下來,破碎的扔了一地。
可以說桌上幾乎空空如也,地上卻是連一個落腳的地方都找不到一個。
曼兒,你看看你將房間搞成了什麽模樣!這還是女兒家該有的閨房模樣嗎!”
池老爺環顧了房間一圈,憤憤的說著。
他早在外麵就被池屏曼搞得心情不大好,又因為林槿鈺剛剛一直旁敲側擊的告訴池老爺她被池屏曼激怒,更是讓池老爺覺得池屏曼不可理喻,現在見到了房間中慘不忍睹的模樣,自然是給不了池屏曼什麽好臉色的。
爹爹……”
池屏曼委屈的哭喪著臉,有些委屈。
她臉上的傷口還未完全恢複,所以燥疼感讓她心情抑製不住的煩躁。
林槿鈺看了看池屏曼。
幾日不見她瘦了不少,也滄桑了不少,那日張牙舞爪與自己做對的模樣早就不知道被她扔到了哪裏,此刻有的隻是一身的衰氣與傷感。
她的臉上多了一片麵紗,將她受傷之處輕輕遮蓋著,可是即便如此,林槿鈺也依舊可以看到那受傷的麵積之大。
還不快向大師道歉!大師不辭辛苦的過來要幫你驅邪,你卻閉門不讓大師進入,讓大師在門外等了許久,還出言頂撞大師,你可知錯。”
池老爺現在明顯是與林槿鈺站邊的。
畢竟林槿鈺可是‘大師’,那可是能幫池家驅邪,讓他們池家不再出事的,他自然是應該巴結著,讓其心情舒暢為主。
剛剛是小女子無禮,無心之失得罪了大師,還望大師海涵。”
池屏曼心裏憋屈的都要爆炸了,可是看著池老爺那麽生氣的模樣,也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給林槿鈺道著歉。
不知怎的,她就是覺得父親帶來的這個‘大師’有點怪怪的,讓她總覺得怯的慌的感覺。
而且重點是她現在很委屈好吧,她的臉也毀了,自己又生氣又難受的不行,父親非但不安撫她,現在還帶來個驅邪的,非說自己中了邪,還說什麽自己不驅邪,會禍及到整個池府,這讓她怎麽拒絕?!
貧道不是小心眼之人,自然是不會記在心上,隻是看小姐這模樣,怕是被這邪物害的不淺。”
林槿鈺高深莫測的看著池屏曼,如是說著,眼神在池屏曼身上上下掃視著,盯得池屏曼有些慎得慌,不由抖了抖身子,尷尬的道:“大師,我並未覺得有什麽邪物附體,怕是大師您搞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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