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莫名其妙出現的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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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輕言這模樣,林槿鈺覺得自己實在是已經沒有脾氣了。
雖然不排除這丫頭有咒自己中毒的嫌疑,可是不得不說,她確實是真的在擔心自己。
輕言,你給我聽好,你家小姐我沒有中渙神散的毒,所以你不需要再一個勁的咒我了!”
林槿鈺白了眼輕言,語氣雖是略微埋怨,但卻不難聽出她並沒有生氣。
真的嗎?那小姐這幾日怎麽總發呆啊。”
輕言聽罷,一臉不相信的模樣看著林槿鈺,隻覺得林槿鈺是在安慰她。
林槿鈺被輕言這傻乎乎的模樣著實是氣的不輕,忍不住起身戳了戳輕言的腦袋,“你再說我發呆試試?!本小姐那是在思考問題懂不懂。”
揉了揉被林槿鈺戳的有些發麻的腦袋,輕言忽的就笑了,忙不迭的點著頭,一邊伺候著林槿鈺洗漱,一邊道:“懂懂懂,小姐剛剛隻是在思考問題而已,都是奴婢境界不夠,一時沒理解小姐的境界,所以隻要小姐沒有中毒,奴婢就放心了。”
這還差不多。”
算這丫頭聰明,若是她再敢跟自己糾結自己有沒有中渙神散的事情,怕是林槿鈺都要沒有耐心跟她解釋了,到時候怕是她也隻能使用簡單粗暴的武力解決。
雖然她並不想對輕言使用武力。
咦?這是什麽東西?”
林槿鈺本是在鏡前被輕言伺候著綰發,百無聊賴之時卻是忽然發現梳妝台上多了一個藥瓶一樣的東西。
輕言看了看那藥瓶,搖了搖頭。
小姐也不知道這是什麽嗎?奴婢還以為這是小姐帶回來的東西呢。”
她早就看到這藥瓶了,隻不過她一直以為是林槿鈺昨晚帶回來的藥瓶,便沒有詢問,沒想到林槿鈺竟是也不知道這是何物,還真是奇怪。
我昨晚沒有帶回來東西。”
林槿鈺伸手那起那藥瓶,打量了打量,回想昨晚自己回來房間的時候,滿是這個梳妝台上並沒有東西,所以現在這個藥瓶忽然出現,那就隻有可能是昨晚夜間出現的。
夜間出現的……
那不就是自己被藥物迷昏了以後,出現在自己房間的嗎?!
想到這裏,林槿鈺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加快。
也不知道這裏麵,究竟裝著的是什麽。
內心掙紮良久,林槿鈺終於是小心翼翼的打開了藥瓶的瓶蓋,整顆心也隨著藥瓶的打開,提到了嗓子眼。
等了半晌,預期的毒氣,或是什麽別的危險並沒有出現,仿佛那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藥瓶罷了。
輕輕晃動了幾下藥瓶,林槿鈺可以明顯感覺到瓶中似乎有什麽東西跟著自己的搖晃,而在瓶中晃動著。
似乎是一粒藥丸。
去把府中大夫請來。”
看著已經為自己綰好發的輕言,林槿鈺命令著。
輕言不明所以,卻是看著林槿鈺嚴肅的模樣自知不該多問,應了個聲,便麻溜的出去找大夫過來。
因為大夫是林天忠養在府中,專門為後院女眷看病用的,所以沒多大一會兒,輕言就將他請了過來。
那是一個極為年老的大夫,據說是在宮中當過禦醫,到了年紀出宮後。便被林天忠請來專門在府中為府中之人診病,醫術極為高超。
看著雖然胡子花白,卻一身傲骨,背不馱,耳不聾的崔大夫,林槿鈺直接切入正題道:“久聞崔大夫醫術高超,見多識廣,曾在宮中行醫數年之久,所以不知道大夫可知道這是何物。”
崔大夫一下子被林槿鈺帶了這麽個高帽子,有些受寵若驚,奇怪的看了看林槿鈺,覺得她似乎與自己在府中的聽聞有些不大相同。
說好的粗卑鄉下野丫頭呢?
果然傳言不可信,深閨後院中,又怎會有完全沒有心眼的無害之女呢。
太無害,遲早是要被人拉出去擋刀子的。
心裏思緒萬千,崔大夫倒是沒有表現在臉上,隻抬手接過林槿鈺遞來的丹藥,放在手上仔仔細細的打量了起來。
林槿鈺沒有放過崔大夫一絲一毫的表情,她清楚的看到崔大夫接過丹藥以後,表情從毫無波瀾,到稀奇,再到震驚。
看著崔大夫似乎久久不能平靜的模樣,林槿鈺可是等不了他回神,因此直接開口道:“崔大夫,這藥丸你可識得?”
不知大小姐是從哪裏得到的這渙神散的解藥,這東西,可謂難得啊!”
崔大夫被林槿鈺喊回了神,看著林槿鈺激動的說著。
渙神散他一直都知曉,可是其解藥卻十分難治,他也曾研究過多年,卻一直研製不出來真正的解藥,沒想到有生之年他竟是可以拿到了這解藥,真是讓他激動的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渙神散的解藥?你說這是渙神散的解藥?!”
林槿鈺聞言,終於是沒忍住喊了出來,剛剛那一派淡定的模樣早已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興奮與不可置信。
天呐,她不會是出現幻聽了吧,崔大夫居然說那莫名其妙出現在自己梳妝台前的丹藥是渙神散的解藥?確定不是在開玩笑嗎?
當然是真的,老夫行醫多年,怎會胡說八道,大小姐可是不相信老夫!”
崔大夫這人最忌諱的就是被人質疑,而林槿鈺的語氣明顯是不相信他,簡直是直接戳了崔大夫的心窩子,讓他先前見到渙神散解藥時的喜悅感都頓時降了大半,有些不高興的板著臉,怒視著林槿鈺。
不不不,小女子當然不是不相信崔大夫,而是有些太過於驚喜,一時沒控製住。”
看著崔大夫那生氣的模樣,林槿鈺趕緊解釋著,安撫著崔大夫即將暴怒的小心靈,以便他更好的為自己解惑。
崔大夫,這渙神散的解藥可謂難得,而這丹藥出現的也奇怪,所以你還是再看看,再確認一邊的好。”
謹慎起見,林槿鈺還是想讓崔大夫再確認確認這丹藥的真實性。
畢竟這東西莫名其妙出現在她的梳妝台上,如果真是解藥,那倒還無事,可若不是,她再讓竹淺夢誤服了不知名的丹藥,豈不糟糕。
哼,老頭子我行醫這麽多年,而且還在宮中當差數十年之久,你居然不相信老夫的判斷,不看了,不相信老夫,你就另尋高明吧!”
隻是崔大夫簡直食古不化,雖然醫術高超,可卻是個倔驢脾氣,一旦確認過的事情就不許別人質疑。
因此聽了林槿鈺還是要讓他再次確認,愣是覺得林槿鈺不相信他,在質疑他,所以直接把丹藥裝回瓶中往桌上一摔,一副怎麽也不會再查看一遍的模樣,甩袖就要離開。
看著崔大夫就要走的架勢,林槿鈺可是忍不了了,直接也是一拍桌子,怒道:“你這老頭兒怎麽這樣,這東西來曆不明,我才會請你過來查看,現在這東西事關人命,讓你多查看幾次怎麽了?你就為了你那點小小的自尊就怎麽也不肯再次確認,若是出了問題,那可是要命的!醫者父母心,你怎就這般不負責任!”
林槿鈺這吼的可是一個酣暢淋漓,吼完以後,覺得心裏剛剛一直憋著的一口氣也算是出出來了,頓時舒坦了不少。
她本來覺得這老頭子倔,那她就哄著,最起碼老頭兒的醫術確實高超,讓他確認兩遍的東西,幾乎也就是百分之百可以肯定了。
誰知道這老頭兒偏生倔驢脾氣,仗著自己當過數十年禦醫,便非得顧及他那點尊嚴,死活也不配合,還轉身要走,真是拿人命當兒戲不成?
尤其是這關乎著的,還是竹淺夢的命,林槿鈺豈能讓他這麽離開。
林槿鈺的話成功讓崔大夫大步流星的步伐停住了,隻是他卻沒有任何動靜,隻是停住了腳步,似乎是在醞釀反駁林槿鈺的話,又似乎是在檢討。
良久良久,崔大夫才轉過身來,臉上沒有什麽神情,也不說話,隻走回桌前,拿起剛剛被他拍在桌上的藥瓶,再次將丹藥倒在了手上,比上一次還要認真的檢查起手中的丹藥。
這老頭,還算他有覺悟。
看著崔大夫的舉動,林槿鈺滿意的點了點頭,暗道這崔大夫還沒有到不可救藥的地步。
大小姐,這確實是渙神散的解藥沒錯,若是有人中了渙神散之毒,盡管服用便是。”
這一次,崔大夫是將丹藥小心放在了藥瓶中遞給林槿鈺的。
待到林槿鈺接過藥瓶,便見崔大夫對她拱了拱手,留下一句“先前是老夫膚淺,受教了。”便轉身離去。
看著崔大夫離去的背影,林槿鈺的眸中多了幾分讚賞。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這崔大夫雖然性子倔了些,但還能聽進去別人的勸告,這可比那種明知道自己錯,還死顧著麵子不肯去改的人強多了。
隻是這丹藥現在雖然已經確定是渙神散的解藥沒錯,可是它究竟為何會莫名其妙出現在自己房間呢?
就仿佛是知道自己需要一般,白日自己還在到處尋找,夜間它便自己出現了,到底是誰在幫她呢……
或者說,那個給她渙神散解藥的人,到底有著什麽樣的目的呢!
太好了,竹小姐有救了!”
輕言並不知曉林槿鈺此刻心中的顧慮,她隻知道林槿鈺昨日為了渙神散解藥的事情,可以說是愁了整整一天,現在解藥居然已經在林槿鈺的手中,那林槿鈺便不用再為此事發愁,而竹淺夢也可以不用再繼續昏睡下去了。
是啊,淺夢有救了……”
…………
把解藥送入竹淺夢口中的那一刻,林槿鈺的心,總算是徹底放心了下來。
相信過不了多久,解藥徹底化開發揮藥效以後,竹淺夢便可以醒過來,然後繼續她以前的活蹦亂跳,整日仿佛沒有煩惱一般的模樣了。
林大小姐,這次可真是多虧了你,夢兒才能這麽快得到解藥,老夫真是感激不盡,感激不盡!”
出了竹淺夢的房間,竹鬆儒便開始一個勁的表達著自己的謝意,簡直就要把林槿鈺供起來的節奏。
太傅怎又這般客氣,我與淺夢可是最好的朋友,自然是要盡心盡力幫她的,好在現在事情都過去了,淺夢也平安無事,這樣就夠了。”
麵對竹鬆儒的感謝,林槿鈺其實覺得自己是受之有愧的,畢竟如果不是她,竹淺夢也不會受傷,更不會中毒,所以幸好最後都沒事。
因為這件事情,林槿鈺一躍成了太傅府的‘恩人’,太傅竹鬆儒以及其夫人辛娥榕兩人簡直是要把林槿鈺當成半個女兒般對待,而府中的下人見了林槿鈺,也都一個個禮貌有加,甚至讓林槿鈺感覺她在太傅府待著,都要比在相府待著要舒坦的多。
竹鬆儒與辛娥榕實在是太過熱情,以至於林槿鈺早上去太傅府送解藥,一直到半下午才被那對熱情的兩人夫妻放出太傅府。
你怎麽在這?”
讓林槿鈺沒想到的是,剛出太傅府她居然就見到了醉千樽。
我來看看小師妹。”
醉千樽今日倒是少了幾分吊兒郎當,雖然還是一身酒氣,但卻給人一種還算是正兒八經的感覺,眼圈似乎黑了一圈,沒有睡好一般。
因為竹淺夢現在已經無事,所以林槿鈺今日心情頗好,見到醉千樽也沒有了以往的那般嫌棄,挑了挑眉,林槿鈺指著醉千樽的那一對大黑眼圈調侃道:“我說醉大公子,你昨夜又去哪裏風流去了,看樣子,是沒睡好啊。”
醉千樽看著林槿鈺的笑臉,不由覺得十分礙眼,大步走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林槿鈺。
在林槿鈺還未猜到他要做什麽之前,便見醉千樽直接抬手捏上了林槿鈺臉頰上的肉,雙手揉捏著林槿鈺還略微有些嬰兒肥的小臉道:“你這女人怎麽還笑得出來,小師妹因為古琴之事中毒不解,我哪還有心情出去玩樂,若是讓師傅知道小師妹成了這般,怕是非得急死不可。”
醉千樽最怕的就是他師傅庚鑫嶸。
而庚鑫嶸因為與竹鬆儒是至交,所以對竹淺夢可謂是寵愛有加。
若是讓庚鑫嶸知道因為古琴的事,竹淺夢身中渙神散,那醉千樽已經可以想象到庚鑫嶸一定會當場衝過來,揪著他的耳朵責怪他沒有照顧好竹淺夢。
想想醉千樽就覺得耳朵疼,因此昨夜愣是愁了一夜。
若是說女人,他從來不愁,可若是這渙神散的解藥……他還真是不知道該從哪裏弄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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