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半夜敲窗的討厭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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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樣,那你還不趕緊把他找回來?你一直不告訴我們他在哪裏,我們找不到他,那他不就可以一直在外麵,即使是真的去報仇,我們也不得而知啊。”
報不報仇什麽的,這都是夏月的家事,不管夏月到底是怎麽想的,林槿鈺都不會幹涉,隻是她就有一點不明白,那就是夏月這般擔心夏佐,那她為何不趕緊將夏佐找回來?
我真的不知道哥哥在哪……”
夏月聞言又開始擦起了眼淚,身影顯得有些無助。
先前她也想過夏佐失蹤,一定是去找段歌易的屍首去了,可是那個時候她真的過不去自己心中的坎,她懼怕,也厭惡見到段歌易的屍首,所以她便一直拖著沒去找。
但是後來她又實在擔心夏佐,便忍不住去了那個發現段歌易屍首的山洞,結果卻是什麽也沒有找到,山洞中空空如也,沒有段歌易的屍首,也同樣沒有夏佐的身影。
所以夏月才著急了,不過卻還是沒有表露出來,隻自己一直私下尋找著夏佐。
若不是今晚她忽然夢到了夏佐渾身是血的模樣,讓她那顆一直努力強裝鎮定的心終於繃不住了,怕是她也不會找林槿鈺作為她的傾訴對象,向林槿鈺說出了一切。
發現那個男人的山洞中沒有嗎?”
為了不刺激夏月,林槿鈺提到段歌易的時候,都是借用夏月對段歌易的稱呼,一起稱段歌易為‘那個男人’。
沒有,我去過了,哥哥不在,所以我現在是真的不知道哥哥去了哪裏,他就像是消失了一般,你說哥哥不會真的……”
說到最後,夏月自己都有些說不下去了,因為她接受不了她想象的那個結果。
別再自己自欺欺人的擔心了,夏佐可比你理智的多,在等兩日,若是夏佐還沒有回來,我們就隻能動用‘他們’去找了。”
林槿鈺一巴掌拍在了夏月的肩膀上。
她不喜歡夏月整日這般消極的哭哭啼啼模樣,這哪裏是她認識這麽多年的夏月,分明是林黛玉好吧。
她才不喜歡自己有這樣的屬下呢,所以為了不讓夏月再這般消沉,也為了自己那個不省心的屬下夏佐趕緊回來,她也隻能動用些非常規手段了。
唉,你說說,她這個掌門當的容易嗎?
本來就處於靈劍派重建階段,好嘛,她的三大護法還一個失蹤,一個幾乎不怎麽沒心思處理靈劍派的事。
還好剩下一個齊衍最靠譜,要不然她也得崩潰!
有了林槿鈺的安慰,而且還把自己憋了這麽久的心事都吐露了出來,夏月的心情也已經沒有一開始那麽消沉,便也不再打擾林槿鈺休息,自己回了房間就睡下了。
隻是苦了林槿鈺被夏月這麽一折騰,愣是怎麽也睡不著了,直到天邊泛起了白肚才悠悠睡熟,可是卻也沒睡一會兒就被輕言給拉了起來,說是林天忠召見要開家族會議。
無奈林槿鈺也隻能頂著兩個大黑眼圈,匆匆吃了早飯就去了正廳。
整場家族會議,林槿鈺幾乎都是打盹過去的,等到她終於清醒,家族會議也到了聞聲,“這幾日你們便收拾收拾,盡早啟程,可別耽誤了廟會的時間。”
林天忠交待完這句話,便起身離開了正廳,聽的剛睡醒,還搞不清楚狀況的林槿鈺有些雲裏霧裏。
收拾收拾?盡早啟程?廟會?
林槿鈺覺得她似乎已經從這幾個關鍵詞中,解讀到了一點有用的信息,那就是她們要集體出府了?!
果然,之後回到水月閣,林槿鈺還是問了一下輕言家族會議上林天忠都說了些什麽,輕言告訴林槿鈺的答案,也是要出府了,而且是要去一個幾百裏以外,據說很靈驗的天鳴寺。
這好端端的,怎麽就要去廟中上香了,府上最近也沒什麽邪祟作祟,或者什麽不順心的事情啊。”
林槿鈺百無聊賴的坐在床上,搖晃著腿,看著輕言在房間中忙忙碌碌都沒有停歇的收拾著過兩日要去天鳴寺的行李,不由詢問著。
去天鳴寺的話,依著古代馬車的速度,怕是要在路上顛簸個五六日才能到達。
坐馬車坐五六天,林槿鈺覺得她一定會憋瘋的!
所以明明帝都旁邊就有不少寺廟,去哪裏上香不成,非要跑那麽遠,簡直是沒事找罪受好吧。
小姐剛回府中還有所不知,這去天鳴寺上香可是相府曆年來都極為重視的大事,年年都是這個時候由相爺親自帶著府上眾人出府上香的,今年也不例外,小姐去一次,以後也就知道了。”
輕言一邊收拾著林槿鈺的衣物,一邊解釋著。
聞言林槿鈺倒是被勾起了幾分興趣,嘟了嘟嘴,詢問道:“為什麽啊?這天鳴寺是什麽特別出名的寺廟嗎?幹嘛每年都去。”
其實具體到底為什麽,奴婢也不太清楚,隻是以前似乎聽人說起過,相爺在入朝堂以前,似乎極為窮困,幸得天鳴寺的迦榮方丈救助,這才得以活命,有了今日的成就,所以相爺心懷感恩,便年年率府上眾人一同前去,一為祈福,二來就是專門給天鳴寺進貢些香火錢的。”
輕言說完話,手上的衣物也整理的差不多了,抬頭看了看外麵天色,發現已經到了睡覺的時候,便也不打擾林槿鈺休息,小心查看了房間中的窗戶,一扇扇關嚴實以後,這才給林槿鈺熄了燈,出去了。
林槿鈺躺在自己那張軟乎乎的床上,想想過兩日她就要苦逼的乘坐馬車顛簸五六日,五六日沒有辦法睡個好覺,就無比眷戀此刻躺在床上的感覺,所以她現在一定要珍惜可以躺在床上的每一分每一秒!
剛準備翻身睡去,就聽見一聲幾聲煞風景的叩窗聲自窗外響起。
這大半夜的,誰這麽煩人?!
林槿鈺其實很不想要離開她的床,給那外麵叩窗之人開窗,但是又擔心是不是派中誰有急事,所以才會半夜打擾,因此糾結再三她還是下床打開了窗戶。
隻是看到窗戶打開,躍進窗內的卻是醉千樽的身影時,那一瞬間林槿鈺真的有種想要直接將他踢出去的衝動。
當日在尚書府,這貨百般拖她後退,以至於她什麽也沒有做,便從尚書府狼狽離開的羞恥感也一下子充斥襲上心頭。
一種如果今日她不給醉千樽點教訓,那她就對不起自己的衝動充斥在林槿鈺的腦海中。
隻見下一秒,林槿鈺便出拳迅速的朝著醉千樽的後背打了過去。
醉千樽才剛從窗戶外跳進來,也才剛站穩腳跟,忽然感覺到身後一陣危險氣息朝著他襲來,瞬間回身,一把握主了林槿鈺送來的粉拳,隨後湊近了林槿鈺的臉頰,笑道:“沒想到林大小姐今日這麽熱情,我這才剛過來,你就著急著投懷送抱啊?”
說罷醉千樽竟是放開了林槿鈺的手,大張開雙臂,一副來者不拒的模樣,眨著眼睛,道:“來來來,盡情的來吧,本公子今日就從了你。”
麵對這樣不要臉的醉千樽,林槿鈺瞬間連打他的欲望都沒有了,一個白眼扔了過去,嫌棄道:“滾開,有事說事,沒事趕緊走!”
嘿,我說你今天脾氣怎麽這麽大,吃炸藥了?”
林槿鈺的嫌棄可是刺激到了醉千樽。
他怎麽不記得他又做什麽讓林槿鈺不高興的事了?怎的今日見了自己,她竟是有種嫌棄的要死的感覺。
吃炸藥了?我還吃炸彈了呢!
林槿鈺聽了醉千樽的話,一個大喘氣以後,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內心。
一生氣,很容易就會被這貨給帶跑偏,所以她可不能被這貨牽著鼻子走。
你今日過來是幹嘛的?我交代給你的事情,你調查清楚了?”
往凳子上一坐,林槿鈺一副大爺模樣的看著醉千樽,詢問著他的辦事進程。
你這態度轉變的還真是夠快的。”
看著林槿鈺前一秒還是要氣炸的模樣,後一秒便是淡定的詢問著自己辦事進程的模樣,醉千樽果然更是讚同古人那句‘女人心,海底針’的說法。
他可真覺得自己永遠猜不透林槿鈺這女人心裏在想什麽。
查清楚了,所以我這不是來給你報備的嘛。”
醉千樽嬉皮笑臉的說著,隨後也不管林槿鈺同不同意,直接往凳子上一坐,瞬間優越感就上來了,對林槿鈺擺起了譜,道:“你知道我為了調查這事多辛苦嗎,還不趕緊上杯茶,給我潤潤嗓子,在聽我給你細細道來。”
上杯茶?給你上杯耗子藥可好?”
林槿鈺說罷,專門倒了杯茶,然後在醉千樽的視線中,緩緩將茶送進了她自己的嘴裏……
切,你這女人還真是無趣。”
醉千樽撇了撇嘴,也不指望林槿鈺給他倒茶了,直接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
直到他慢悠悠的喝完杯中的茶以後,這才開口道:“根據我多日觀察,與你父親交往最密切的呢,就是朝中大臣與皇上了!”
!!!”
林槿鈺覺得她真的是可以給醉千樽準備耗子藥了!
成功看到林槿鈺聽了自己的話以後,變綠的臉色,醉千樽這才覺得心裏舒坦了不少,終於正式切入正題道:“當然,除了這些明麵上與林天忠接觸頻繁的人以外,他暗地裏似乎還培養了一群暗衛,雖然不知道他培養暗衛的目的,但是我與那些暗衛交過手,一個個武功不低,與皇宮中的大內侍衛有的一拚,可是不簡單。”
那你覺得,他為什麽要培養這些暗衛?”
林槿鈺聞言挑了挑眉,難得和醉千樽正兒八經的交談著。
這就不好說了,我也不能瞎猜測,沒準你父親隻是在培養一批可以保護宅院的暗衛罷了。”
醉千樽明智的選擇不去多說,一副看透一切卻不多言的模樣。
聽罷林槿鈺也不多言,隻繼續道:“除了這些暗衛,還有什麽異常?”
現在這些暗衛的事情,都是其次,她最在乎的,是林天忠有沒有和冥天殺手盟的人接觸!
除了這些暗衛?那還真沒有了。”
沒想到林槿鈺還會繼續再問,醉千樽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不解道:“我說你這女人到底想要調查你爹爹什麽啊,暗衛的事情都給你調查出來了,你居然還不滿足,莫不是,你其實是想調查調查你爹爹有沒有出去沾花惹草?”
沒有就說沒有,不需要那麽多廢話!”
終於,借著這次機會,林槿鈺一巴掌呼在了醉千樽的腦門上,也算是把她今晚一直憋著的氣兒撒出了一小部分。
林槿鈺那一巴掌可謂猝不及防,抬手揉著自己被突然襲擊的腦袋,醉千樽埋怨道:“你這女人怎麽總是動手動腳的,能不能有點女孩子的樣子?”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現在該說的你也說完了,可以走了吧?以後咱們兩清,你可別再來我水月閣了。”
林槿鈺說著,便起身走至醉千樽的麵前,揪著他的右肩就要將他從椅子上拽起來扔出去。
哪知道這一抓,卻是看到醉千樽突然疼得有些猙獰的表情,嚇得她趕忙鬆了手,空氣中隱隱飄出了一絲血腥味。
喂,你這是怎麽了?我可什麽都沒幹,你別訛我啊。”
好久以後,醉千樽的表情才終於恢複了正常,吸著氣,醉千樽無奈道:“你這女人可真行,明知道我受傷了,第一個反應居然是怕我訛上你,真是個狠心的女人。”
忽略了醉千樽這句調侃的話,林槿鈺看著醉千樽肩膀處已經滲透衣服,往外冒血的傷處,蹙眉道:“你不是一直說自己很厲害嗎?怎麽還能給自己搞成這般?”
怪不得剛剛一進來的時候,他接著自己拳頭時用的是左手,原來不是故意為了耍帥,而是因為他的右肩受傷了。
我是很厲害,可是你並不代表我不會受傷啊。”
醉千樽依舊是吊兒郎當模樣,完全不在意他還在滲血的肩膀,倒是林槿鈺有些看不過去,徑自到櫃中拿了瓶金創藥扔給了醉千樽,道:“上點藥吧,你可別死在我這裏了。”
真是個狠心的女人。”
接過林槿鈺扔來的金創藥,醉千樽嘟囔著,隨後道:“今晚本就決定過來找你的,哪裏知道臨出門前卻是碰上了個想要搶奪古琴的瘋子,這才一不小心受了傷,而且還耽誤了點時間,來的晚了些。”
說話間,醉千樽似乎看到了林槿鈺臉上一絲嫌棄的神情,遂趕忙解釋道:“別看我傷成這般,那人也沒比我好多少,傷的沒準還比我更嚴重呢。”
是是是,上完藥你就趕緊回去吧,要不然你那古琴再被人給偷了,你再賴上我可還行。”
都傷成這個模樣了,還在自己麵前得瑟呢,看起來還是傷的不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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