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被包紮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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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算不錯。”
這是在誇自己嗎?
林槿鈺咬著牙,看著盛君邪那即使是背影也氣場十足離去的模樣,回想著他剛剛路過自己時所說的話,心中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該憤怒,還是該開心。
她真的很想現在就衝上去,然後拽拽的拉著盛君邪的衣領,狗血噴頭的將他罵一頓,告訴他沒事莫裝逼,裝逼遭雷劈的道理。
可是……
事實是盛君邪人家實力之高,確實有裝逼的資本。
而且……林槿鈺現在根本不敢正兒八經的站在盛君邪那男人的麵前!
她就怕盛君邪會認出自己就是那個曾經想要刺殺盛介明,被他追了半個樹林的女殺手,那到時候,倒黴的妥妥的就是她林槿鈺無疑。
所以林槿鈺終究是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盛君邪拽拽離開。
真希望有一天她可以看到盛君邪落魄的樣子,那樣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盛君邪的麵前,然後狠狠嘲笑他一番。
恩,想想那個場景林槿鈺就覺得暗爽。
江峰,是你嗎?”
江飛牧一點點走近江峰,麵色有些凝重。
被盛君邪那般嘲諷,江飛牧心中縱然十分窩火,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認,確實是因為他的能力不足,才造就了這次的損失。
而且剛剛盛君邪的意思十分明顯,可是江飛牧卻仍舊有些接被自己人背叛的現實。
江峰驀然抬起頭,看著江飛牧那糾結而又懊惱的模樣,忽然笑了,道:“少主就是這般容易相信人,讓我都有些負罪感了呢。”
說罷,江峰眼神一淩,迅速拿出匕首衝向了江飛牧,不過卻在衝向江飛牧的途中,被林槿鈺一腳踹飛,然後林槿鈺的匕首就抵在了他的頸間。
你有沒有負罪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很生氣!”
要不是這貨把院門打開,讓僵屍進了宅院,他們怎麽會奮戰到現在,而且還險些讓林槿鈺命喪僵屍之手。
就他一個有負罪感就完事了?想的美!
林槿鈺一隻手捏著江峰的後頸讓他無法動彈,一手拿著匕首不停敲打著江峰的臉頰,給江峰一種隨時匕首都會落下,但是又不知道到底什麽時候會落下的恐懼感。
哼,反正都被抓住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江峰強忍著心中的恐懼,一臉無所謂的說著,不過他微微顫抖的身子卻是讓捏著他後頸的林槿鈺感受的明白。
別扯這些沒用的。”
林槿鈺剛聽江峰說出這句話便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腦袋上,隨後不屑道:“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你覺得這句話很帥氣嗎?識相的話趕緊說出是誰指使你的,沒準還能給你個痛快。”
林槿鈺現在心情可實在是不好的很。
身上剛剛被僵屍那一波抓的被腐蝕了不少地方,尤其是手腕處更是腐蝕嚴重,現在生疼生疼的,讓她見到這裝逼的罪魁禍首就忍不住把他砍了,能好裏好氣的在這裏詢問江峰,林槿鈺覺得自己已經夠給他麵子了。
你殺了我吧,我是不會說的!”
江峰也是個硬脾氣,林槿鈺越是逼問他,他便越是不說,最後索性閉上眼睛,一副林槿鈺想怎樣就怎樣,反正他是不會妥協的模樣。
把他交給我吧。”
林槿鈺還想再說什麽,江飛牧卻是不知什麽時候走了過來,語氣平淡的說著。
抬眸看了看江飛牧,林槿鈺聳了聳肩,起身拍了拍江飛牧的肩膀,道:“好吧,反正這本來就是你們的事,僵屍到底以後會不會蔓延至西川國與天漢國,就看你的了。”
說罷林槿鈺也不多言,收了匕首以後,便兀自檢查了一番馬車,確保馬車內竹淺夢她們都無事,這才拖著重傷好幾處的身體,一顛一顛的回去了她的客房。
待到客房的門關上以後,林槿鈺瞬間破功,剛剛在眾人麵前霸氣無比,似是什麽事也沒有一般的臉上,瞬間被疼痛的蹙眉掩蓋。
抬手看著自己受傷最嚴重,被腐蝕的幾乎可以看到白骨的手腕,林槿鈺不由長歎了口氣,隨後拖著自己疲乏的幾乎無力的身子,一點點蹭到了桌邊坐下,趴在桌上動也不想再動。
想想她似乎好久都沒有受過這麽嚴重的外傷了,這僵屍,還真是夠狠的!
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培養的這些僵屍,最好別讓她逮著他們,要不然她非得端一盆硫酸潑他們身上,讓他們好好嚐嚐那些被僵屍禍害致死的人,到底是個什麽滋味。
哈~”
雖然身上被僵屍搞出的多處傷口都在隱隱作痛,可是奈何體力耗盡與即將天明的天色,還是讓林槿鈺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她實在是太困了。
這一晚上太過於折騰,就算林槿鈺真的愛床如命,她也實在是沒有那體力走去,索性便趴在桌子上直接呼呼大睡起來。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半開的窗戶,打在了窗旁桌上熟睡的林槿鈺臉上,纖長的睫毛在陽光的投射下,在眼瞼處露出如羽毛般的影子。
這時影子卻是慢慢開始顫動,顫動,隨後猛然消失,黑寶石般的瞳孔就這麽在陽光下了出來,還透著陽光,亮晶晶的,卻是有些迷茫。
恩~”
起身伸了個的懶腰以後,林槿鈺才終於徹底清醒過來,看了看窗外才剛亮的天色,她便知道自己這並沒有睡多久。
手腕間一種不知名的束縛感傳來,林槿鈺疑惑蹙眉,隨即看向己那隻受傷最為嚴重的手腕。
被,被包紮過了?!
林槿鈺看著自己被精心包紮過的手腕,不由驚訝的長大了嘴巴,老半天以後才不可思議的揉了揉眼睛,似乎以為自己剛睡醒,出現了幻覺。
然而那被包紮的傷口在林槿鈺了幾次她的眼睛以後依舊存在,林槿鈺終於是接受了她的傷口已經被包紮過的事實。
下意識看向自己受傷的其他地方,果然,那些傷口無一例外都被包紮過了。
不過顯然身上那些傷口包紮的就比較粗糙,全部都是撒了藥,隔著衣服包紮的,並沒有手腕處的傷口那般用心。
不過居然有人半夜自己的房間,偷偷給自己包紮了傷口,這個行為真的是讓林槿鈺有些不知所措。
既有些懊惱自己睡的太沉,有人房間也不知道,又暖心竟然有人關心她的傷口,甚至不惜偷偷過來幫她包紮。
可是昨夜她在封玄山莊弟子麵前幾乎一直強裝無事,所以她受傷這般嚴重的事情,並沒有讓人知曉,那這包紮的事情就顯得有些奇怪了。
忽然餘光瞥見窗台上的一個藥瓶,林槿鈺微思一會兒,果斷伸手將藥瓶拿在了手中,隨後打開藥瓶,一股讓人心曠神怡,清涼無比的藥香便傳入鼻尖。
果然,這是一瓶可以促使傷口盡快愈合的傷藥,而且是上好的傷藥,就裏麵的藥材珍貴程度來說,這一瓶,絕對價值千金。
那人便是用這傷藥給自己的傷口上的藥?也太土豪了些吧。
林槿鈺挑了挑眉,看著手中瓷瓶,卻是越看眉頭蹙的越深。
她怎麽覺得這瓷瓶看起來那麽眼熟呢?
這藥瓶……怎麽好像與當時莫名出現在她的梳妝台前,裝著竹淺夢渙神散解藥的瓶子做工那般相似?!
意識到這個問題以後,林槿鈺心中一顫。
莫不是給自己包紮傷口並且送來傷藥的人,都與林天忠有關?
所以林天忠這是已經知道自己的行蹤了??
可是不對啊,林天忠若是知道了自己的行蹤,那他也一定會知道自己會武功的事情,所以依照林天忠那多疑的性格,他定是會立刻派人把自己帶回府上,然後進行一番訊問,搞不好她的身份也會直接暴露。
或者林天忠也會直接自己親自過來這裏,與對自己來一番對峙,到時候一旦讓林天忠發現異樣,她也絕對難逃被抓的命運。
所以其實不論如何,如果林天忠真的知道她會武功並且已經離開帝都,那麽不管是出於哪種可能,他都一定不會用這麽好的傷藥給自己包紮傷口,這一點,林槿鈺還是可以確定的。
那既然這樣,兩次莫名多出在她房間的藥瓶一樣,說明這兩次潛入她房間,給她贈藥的都是一人所為,而就林槿鈺現在安然無恙的情況來說,這個人絕對不可能是她一開始猜想的林天忠,那麽就說明其實一開始給她,而後三番兩次莫名出現在她房間的人,根本就不是林天忠安排的人?!
忽然林槿鈺就覺得自己腦袋亂的幾乎要炸了。
那個一開始她便以為林天忠不相信她,所以給她,派人夜間偷偷查看她身份的這個想法,都在這一刻被全部駁回,一切又都要再度回歸於零,而且變得毫無頭緒。
到底,到底這藥是誰所贈?到底贈藥之人的目的是什麽?到底那個贈了藥,還給她包紮傷口的人,究竟是敵是友……
鈺兒,鈺兒你在哪?!”
林槿鈺還未在謎一般贈藥人的混亂思緒中走出來,就忽聽外麵竹淺夢焦急的聲音響起。
頓時林槿鈺便收了思緒,將手中藥瓶揣入懷中,隨後趕忙起身走出房間。
隻是還未等到林槿鈺徹底走出房間,就又聽竹淺夢氣急敗壞的聲音響起:“你們是什麽人?趕緊把鈺兒給我交出來,否則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竹淺夢話畢,便聽一聲慘叫聲以及江柯那滿是厭惡的聲音響起,“你是不是女人啊,和那人一樣粗俗!能不能聽人把話說完再動手!”
你說和誰一樣粗俗?”
江柯這話才剛說完,頭頂林槿鈺那不冷不熱,隱隱夾雜著一絲危險氣息的聲音就傳入耳中。
江柯聞聲不由僵了僵身子,隨後那原本看著竹淺夢,厭惡無比的臉龐驟然一變,勾起一抹無害的笑容緩緩轉身道:“林姑娘起的這麽早啊,怎麽不多睡一會兒。”
不早了,你不也起來了嗎。”
林槿鈺似笑非笑的看著江柯,隨後緩緩從樓上走下來,邊走邊道:“我要是起的晚了,不就聽不到你剛剛說的話了嗎,那多可惜。”
聽了林槿鈺的話,江柯心中頓時警鈴大作,趕忙擺手道:“不可惜不可惜,我剛剛什麽也沒說,我隻是想給林姑娘的朋友交流交流感情,溝通一下,別的什麽意思都沒有。”
誰跟你交流感情,走開!”
竹淺夢聞言一把推開馬車旁與林槿鈺打哈哈的江柯,隨後跳下馬車,一臉擔憂的看著衣著殘破,渾身是傷的林槿鈺,道:“鈺兒,你這是怎麽了?之間怎麽受了這麽重的傷,而且我們為何會在這宅院中?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她就記得昨晚半夜時,自己聽到一陣詭異的讓人膽寒的‘哢擦’聲自街道上傳來,隨後她便與同樣被吵醒的林槿鈺一起,想要從馬車窗戶處往外窺視,然後……然後她就眼前一黑,什麽也不記得了。
我無事,隻是昨晚我們在街道上遇到襲擊,多虧這宅院的主人相救,並且收留我們一晚。”
隨後林槿鈺又輕描淡寫的給竹淺夢講述了一下昨晚僵屍襲擊的事情,盡量把那些血腥的,少兒不宜的場麵給去掉,省的講的太過於血腥,會把竹淺夢給嚇到。
不過即使是林槿鈺刻意省略了那些血腥的場麵,不想嚇到竹淺夢,可是在講述完以後,卻依舊是把竹淺夢嚇得不要不要的,拉著林槿鈺眼圈都是紅的,“鈺兒,對不起,都說了這一路上我要保護你的,結果在關鍵時刻我居然睡著了,讓你受了這麽重的傷……”
哪有多重的傷,隻不過皮外傷而已,重點是現在大家都沒事,你就不要再自責了。”
為了讓竹淺夢不要再自責,林槿鈺還刻意動了動身子,想要證明自己很好,可是無奈她傷的確實是有些重,所以差點沒一個踉蹌摔倒在地,還好江柯正好路過林槿鈺的身旁,扶了她一把,這才沒有摔倒。
將林槿鈺扶好以後,江柯看了看眼圈通紅的竹淺夢,不明所以的道:“林姑娘那麽彪悍,哪還用你保護。”
就昨晚林槿鈺如同打了雞血一般,斬殺僵屍毫不留情的模樣,江柯身為自己人都覺得背後一陣涼意,不停慶幸著幸好自己沒有與林槿鈺成為敵人,要不然他的下場簡直不敢想象。
江柯的話才剛剛說完,後腦勺就被林槿鈺成功賜予了一顆爆栗,“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可是……”
莫名其妙被打,江柯心裏著實委屈,抱著腦袋剛想辯解,卻看到林槿鈺那頗具威脅性的的眼神正盯著他,讓他頓時秒慫,選擇了閉嘴。
不過江柯發誓,他現在這樣,真的隻是麵服心不服,他不覺得自己哪裏說錯了,林槿鈺就是彪悍!
不過看在林槿鈺昨晚幫過他的份上,他就不跟林槿鈺計較了。
林姑娘這就要走?”
江飛牧下樓時,林槿鈺已經收拾好行裝,換上一身幹淨衣服坐著馬車準備離開宅院。
揮了揮手,林槿鈺笑著看著江飛牧,與他告別道:“昨夜多謝江公子收留,如今天也亮了,我們也該走了,僵屍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看著黑眼圈都要搭拉到地上的江飛牧,林槿鈺便知道,他一定是因為昨晚的事情懊惱了。
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便索性選擇什麽也不說,簡單寒暄了幾句以後,便駕著馬車離開了江飛牧的宅院。
輕言和小蝶沒有習過武,所以抵抗力要比竹淺夢弱上幾分,在她們身上持續的藥效也相對來說長了些,一直到出了江飛牧的宅院,輕言與小蝶才悠悠轉醒。
看著林槿鈺的傷勢,聽她輕描淡寫的講述了昨晚的僵屍襲擊之事,輕言頓時哭成了個淚人,“小姐傷成這般模樣,回去我可怎麽跟相爺交代啊。”
輕言一邊說著,一邊哭著,想到林天忠那張嚴肅的讓人想哭的臉,更是害怕的不要不要的。
你就擔心沒法和我爹交代啊!”
林槿鈺敲了敲輕言的小腦袋,嘟嘴抱怨著。
奴婢更擔心小姐的身子,可是小姐總也不讓奴婢省心,睡個覺醒來小姐就成了這般模樣,那奴婢以後不睡了,一直盯著您。”
輕言抱著腦袋嘟囔著,越發覺得自己說的有理。
對於林槿鈺這樣的主子,她也隻能選擇24小時全天候盯著了。
得得得,你還是別了吧。”
看著輕言那一臉認真的模樣,林槿鈺趕忙製止著。
若是真的讓輕言24小時盯著,那她還不得被嘮叨死。
唉~真是沒想到這青寒城中竟是有那種可怕的東西,怪不得夜間都是門窗緊閉的,也不知道大師兄他們現在怎麽樣了。”
竹淺夢坐在馬車中,時不時的會歎口氣,然後探出頭去看著馬車外,心中滿滿的都是醉千樽,擔心他會不會也遇到了僵屍,會不會出什麽事。
林槿鈺看著竹淺夢這般模樣,暗道這孩子還真是癡情,不由安撫道:“他昨日比我們早進城些,想來應該是有客棧住的,你就不用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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