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認不得本使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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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束手就擒?那是什麽?你們是在說你們自己?”
林槿鈺挑眉不屑道。
動了動自己受傷的身子,林槿鈺稍稍懊惱。
如果不是手上先前被僵屍腐蝕的傷口太深,到現在也未完全愈合,導致她每一次揮刀都會吃痛,從而影響攻擊速度,這才生生吃了虧,挨了幾刀,要不然,就憑那些個小嘍囉,哪還能傷得了她。
人不大,口氣還不小。”
那人聽著林槿鈺不屑的語氣,亦是不屑道:“不過口氣大也沒有用,我兄弟二人的功力在他們之上,你雖然應付了他們,可是卻也身受重傷,你確定還能再戰嗎?”
林槿鈺看了看地上那些已經被她解決的黑衣人們,目光微凝,忽然道:“你們此番的目的,是要殺我?”
不然你覺得我們為何在這裏與你浪費時間。”
許是覺得林槿鈺已經是翁中之物,絕不會逃出他們的手心,因此兩人倒是興致不錯,還肯與林槿鈺對話一陣。
黑衣人的回答印證了林槿鈺的猜測,隨即林槿鈺便是一副體力不支,靠在了一旁的樹幹上,咳嗽兩聲,虛弱道:“既然我也死到臨頭了,那你們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吧,究竟是什麽人讓你們取我性命的?”
林槿鈺的虛弱讓兩人更加覺得取林槿鈺的性命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因此也十分‘好心’的作答道:“什麽人雇傭的我們,我自然是不會告訴你,不過我倒是可以告訴你,那是西川丞相府的人,得罪了丞相府的人,就算是你逃到了天漢,那也是免不了一死的!”
那人說著,一步步靠近著林槿鈺,手中長劍早已抬起,殺意明顯。
已經告訴林槿鈺了這麽多,讓她多活了些時候,現在,也是時候將她的性命收了,回去交差了!
隻是讓黑衣人沒想到的是,在他離林槿鈺還有兩米之差,即將將劍送入林槿鈺胸口之際,林槿鈺卻是從懷中掏出了一把藥粉,灑向空中,瞬間迷了兩人的眼。
眼睛中火辣辣的疼痛讓兩人半晌睜不開眼,等到再度睜眼時,原本近在兩米之內的林槿鈺身影早已經消失,四處望去,卻是捕捉到遠處即將逃離他們視線範圍,林槿鈺的背影。
追!”
黑衣人憤憤的吼著,腳步當即不停的追向了林槿鈺。
已經傷成那般了,竟然還掙紮著想逃?簡直是在浪費時間!
林槿鈺跌跌撞撞的運著她最拿手的逃跑技能輕功穿梭在林間。
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就跑,這是她林槿鈺一貫的作風,她才不會傻到就在那裏站著白白等死。
她記得剛剛黑衣人說的是相府的人要取她的性命?可明明自己此番是偷偷出來的,到底是誰知道了她的行蹤,並且派人追殺她?!
不過此刻明顯不是思考這個事情的時候,舊傷未愈,新傷又添,本就受傷的林槿鈺慢慢覺得自己體力有些跟不上,速度便也漸漸減緩,沒一會兒,身後那兩個對她緊追不舍的黑衣人便愈漸靠近,眼看就要將她追上。
可惡,竟然如同兩個狗皮膏藥似的,怎麽也甩不掉了還!
林槿鈺的氣息愈漸粗重,雖然極力的想要保持清醒,趕緊想一個逃跑計策,但奈何失血過多,腦袋卻是越來越昏沉,眼前也愈漸變得模糊起來。
不能昏啊林槿鈺,你可千萬不能倒在這裏啊,你上有師傅的仇沒報,下有一窩嗷嗷待哺的靈劍派弟子們,你怎麽可以就這麽倒下。
千萬,不可以倒……
隻是激勵自己的內心獨白還未完全說盡,林槿鈺的眼前便驟然一黑,隨後陷入了無盡的昏迷。
…………
千萬不可以倒下!”
林槿鈺大喊著昏迷前還未完成的內心獨白,砰然自地上坐起,大喘著粗氣,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咦?自己沒死?
看著自己已經被包紮好的傷口,林槿鈺有些不可置信。
難道是竹淺夢她們趕回來救了自己?
千萬不可以倒下?可是本使者發現你的時候,你確實是倒在地上的。”
林槿鈺還在那慶幸自己無礙,以為是竹淺夢她們回來救的自己,卻是聽到了君賢的聲音,嚇的她頓時身子一僵,心裏的滋味那叫一個無法用言語表達。
怎麽,幾日不見,連本使者也不認得了?”
君賢看著林槿鈺那看著自己,一副見了鬼的模樣,勾唇調侃著,順便給麵前火堆填了填柴,火光也瞬間變得明亮,照著他的眸子更是明亮。
認,當然認得。”
林槿鈺尷尬的笑著,恨不得現在就逃離君賢的視線。
這君賢怎麽這麽陰魂不散,不是說天漢國之大,鐵定這輩子都遇不到了嘛,這才離開了幾日啊,怎麽昏迷醒來就見他了,要不要這麽衰?
林小姐似乎不太想見到本使者。”
看著林槿鈺的模樣,君賢似笑非笑的說著。
怎麽可能,公子可是小女子的救命恩人,小女子還要多謝使者呢。”
林槿鈺強忍著笑意說著。
雖然林槿鈺內心是拒絕救了自己的是君賢這個事實,可是講真,若不是君賢,想必她剛剛昏迷以後,妥妥的是要被那兩個追著她不放的黑衣人在昏睡中就送她見了閻王爺的,哪還能現在在這裏與君賢眼對眼的尷尬。
她這回,可又算是欠了君賢一個大人情,再加上先前與竹淺夢半夜逃跑的事情,她真是有些不知道此刻到底該如何麵對君賢這男人了。
感謝就先記著,要不咱們就先說說那日林姑娘不告而別的事情吧。”
君賢看著林槿鈺,一副秋後算賬的模樣。
呃……我,我餓了……”
林槿鈺聞言,瞬間轉移話題,裝瘋賣傻的拒絕與君賢討論那日的事情。
畢竟那件事她並不在理,所以現在就是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諾,拿去。”
君賢聞言,從懷中掏出一個牛皮紙包遞給了林槿鈺。
隻是還沒待林槿鈺伸手去接,就見君賢又收回了手。
!!!
這是再耍自己嗎?
林槿鈺的小暴脾氣早已經醞釀好,剛要發飆,卻見收回手的君賢竟是已經將牛皮紙包打開,拿出裏麵的雞腿,遞到了林槿鈺的嘴邊。
這,這是要喂自己?!
看著嘴邊張口就能咬到的雞腿,林槿鈺有些不知所措,眨了眨眼,看向君賢,半晌也不敢張口。
怎麽,你不是餓了嗎?”
林槿鈺久久不張口,君賢不由蹙眉,似是有些不耐煩。
我自己來就好。”
說著,林槿鈺就抬手要將雞腿接過,隻是抬手的動作卻是觸動了手腕的舊傷以及胳膊處的新傷,疼的林槿鈺直抽氣。
受傷了就別亂動。”
君賢不悅的說著,隨後命令似的道:“張口。”
張口?
拽什麽拽,居然命令自己!
不過……既然可以不讓君賢再想起她半夜落跑的事情,並且與她算這筆賬,那張口就張口!
大丈夫能屈能伸,這雞腿兒,吃就吃吧!
被君賢喂著吃下一個雞腿以後,林槿鈺覺得自己今夜一定是會因為心情抑鬱而積食的,因此在君賢又遞來一個雞腿示意她吃的時候,林槿鈺總算是硬氣了一回,果斷拒絕了君賢手中那個送嘴邊的大雞腿,道:“不用了,我吃飽了,現在有點困。”
吃了睡,果然她這生活過的也是滋潤。
這就吃飽了?上次一隻野山雞都不夠你吃的,現在一個小雞腿就飽了?”
君賢挑眉,漆黑的眸子盯著林槿鈺半晌,似乎看出了林槿鈺是在刻意躲避,不想與自己說話,便也不再多說什麽,任由林槿鈺躺下睡去。
原本林槿鈺覺得自己今夜一定睡不好,而且還會因為睡前被君賢親自喂進肚中的大雞腿兒而抑鬱的積食,可事實卻是第二日醒來,她不僅沒有積食,反而還睡的極香,甚至還做了個春夢。
至於春夢的內容……不提也罷。
反正就是這一覺,林槿鈺睡的不錯,心情也不錯,當清晨的陽光透過樹葉,朦朦朧朧照在了林槿鈺的臉上,她便順其自然的自然醒了過來。
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眨巴著眼睛眨巴了半晌,昏沉沉的腦袋似乎是瞬間被雷擊了一般清醒過來,一下子想起了昨晚的事情以及自己現在的處境。
費勁的撐起身子,林槿鈺四下打量了一下,看著雖然已經熄滅,卻依舊冒著白煙的火堆,以及周圍除了自己以外,並沒有任何人氣的森林,挑了挑眉。
莫非君賢那貨為了報複自己那日不告而別,所以也跟自己玩半夜落跑的遊戲?
如果真是這樣,那簡直是太好了!
林槿鈺真是巴不得他離自己遠遠的,省的見他自己就秒慫,搞得她這靈劍派掌門很是沒有麵子的好吧。
不過現在君賢也走了,那就得考慮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她現在身受重傷,又與竹淺夢失散,到底該怎麽在沒有任何人陪同的情況下,到達華夢山。
畢竟所有的銀錢都在馬車上,昨日的情況下,她自然是一點也沒有帶下來。
所以……充其量她現在就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窮光蛋!
沒有銀錢,還身受重傷,這可是真的有些難辦了。
歎了口氣,林槿鈺動了動身子,準備一切等先起身再說,卻是聽到身後君賢的聲音悠悠傳來,“你要去哪裏?”
林槿鈺聞聲回頭,看到君賢手中那隻被抓了耳朵,直蹬腿的灰色野兔,頓時了然。
原來他剛剛隻是去狩獵,並不是離開。
不知怎的,在分析完自己現在的情況以後,林槿鈺再見到君賢,一下子就有種見到親人的感覺。
送上門的錢袋,不坑白不坑!
我還以為你丟下我自己走了呢。”
林槿鈺聳著肩道。
君賢聞言,揪著野兔的耳朵,淡定的從林槿鈺身邊路過,“這種事情,一般也隻有你能做的出來。”
君賢的這句話說的十分有水平,似損亦似不損。
說他這句話是在損林槿鈺吧,可是他的話又沒有什麽語氣,平平淡淡,似乎隻是再說一句普通的話。
可若是說不是損吧,又明顯是在說林槿鈺那日不告而別的事情,簡直是已經達到了損人的最高境界——不經意損。
不過好在君賢隨後便沒有再與林槿鈺提起那晚她不告而別的事情,處理完野兔,便直接將其上架烤熟,手法極其嫻熟。
接下來要去哪?”
野兔被整隻放在火架上烤,慢慢轉為金黃,君賢看著林槿鈺那微思的模樣,又道:“你都傷成這般了,還不打算告訴我你要去哪裏?莫不是你想自己過去?”
猶豫了一會兒,林槿鈺終於是開口道:“我要去華夢山。”
好。”
聽了林槿鈺的目的地,君賢淡定的應允了。
隻一個……好?
這下倒是林槿鈺有些不適應了。
剛剛在君賢問出她接下來要去哪裏這個問題的時候,林槿鈺就已經在心中做好了上百種應付君賢詢問她去華夢山做什麽的理由,可是現在理由備好了,君賢卻是沒有按照預期的詢問,實在是讓她有種隱隱的挫敗感。
她果真是永遠也摸不透這個男人的心思。
與君賢一起去華夢山的兩日倒是沒有林槿鈺一開始預想的那麽尷尬,也並沒有讓她覺得有任何‘寄人籬下’的不自在,相反在這兩日,她與君賢的關係倒是進了不少,也漸漸習慣了他不苟言笑,時而霸道,時而性情不定的模樣。
喂,你不是要回宮複命嗎?現在可是已經到了天漢境內,你再這般遊山玩水,也不怕天漢帝王把你給開了?”
此刻已經進了華夢山境內,不過因為兩人路上也不記得是因為一件什麽小事鬥了嘴,一不小心就錯過了住客棧的時間,因此現在隻得露宿山間。
沒有大床的林槿鈺也隻能百無聊賴的躺在草地上,叼著一根狗尾巴草,看著天上繁星點點,與君賢這個悶葫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開了?”
君賢聞言清亮的眸子中露出一絲疑惑,似是沒有聽明白林槿鈺的意思。
呃……”
意識到自己竟是一不小心冒出了那麽現代的詞語,林槿鈺俏皮的吐了吐舌頭,解釋道:“就是撤職,你這般隨意,回了天漢也不回宮複命,讓天漢帝王知道,把你給撤職了可怎麽辦。”
被林槿鈺一解釋,君賢頓時了然,隨後無所謂道:“都說了我這是個閑散官職,自是不被重視的,天漢帝王日理萬機,哪有時間管我有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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