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誰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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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林大小姐昨日衣服上的血跡是怎麽回事?”
醉千樽聞言挑眉詢問著。
他的話引得林槿鈺心中一沉,下意識的看著身上散發著淡淡酒香,此刻似笑非笑看著自己的醉千樽。
醉公子還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好,有時候知道太多未必是好事。”
林槿鈺不知道醉千樽到底是怎麽知道自己衣服上沾染了血跡的,明明她今早就已經將那帶血跡的衣服處理掉了。
莫不是是在她處理衣服的時候,被醉千樽不小心看到了嗎?
林姑娘也不必那麽謹慎,我也隻是好奇罷了,畢竟咱們是朋友嘛。”
醉千樽看著林槿鈺那般嚴肅的模樣,蹙了蹙眉頭,心中隱隱有些不爽。
總覺得林槿鈺對他有不少隱瞞,可分明都是朋友了,坦誠相待不好嗎。
收起你的好奇吧。”
林槿鈺將醉千樽靠自己靠的很近,一臉不爽的腦袋一把推開,隨後開口道:“街角那裏的酒樓中的酒不錯,你若是實在無聊,可以去哪裏嚐嚐鮮。”
有好酒?那我可是要去嚐嚐的。”
聞言醉千樽剛剛還掛著不爽的俊臉一下子變成了眼冒金光,興奮不已的模樣,拿著酒壺便出了客棧,去向了那個林槿鈺所說的酒樓。
嘖嘖嘖,果真是無酒不歡。
看著醉千樽離開的背影,林槿鈺搖了搖頭,慶幸著醉千樽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
看了看天色也不早了,林槿鈺便也沒有再多糾結醉千樽的事情,匆匆出了客棧。
林槿鈺去的方向是與醉千樽去的方向相反的,一直到林槿鈺的身影消失在街角,醉千樽這才從一旁巷子中走了出來,一手拿著空酒壺,一手撫了撫鼻子,歎氣道,“這女人,真是一點也不真誠,不可愛,太不可愛了~”
說著,醉千樽手中酒壺一甩,吊兒郎當的轉身去了那據說有好酒酒樓,吃酒去了。
似乎昨天盛君邪說的地方,就是這裏了吧?”
林槿鈺抬首看著自己麵前龍飛鳳舞寫著‘萬寶閣’三個字的牌匾,確認無誤以後,這才抬腳進入。
依稀記得昨日將自己送回客棧以後,盛君邪是在她耳邊說了個‘萬寶閣’這個地方的。
若是林槿鈺沒猜錯,這應該就是他要讓自己今日過來接頭的地方。
掌櫃的……”
是林小姐吧?林小姐這邊請,我家王爺待會兒就來。”
林槿鈺詢問的話都未說完,掌櫃的便已經殷切的從櫃台走了出來,恭恭敬敬的做著‘請’的手勢,要引林槿鈺進內堂。
呃……好吧,她果然沒有猜錯,盛君邪那惜字如金,隻說了個‘萬寶閣’的意思果然是讓自己過來這裏找他的。
揚了揚眉,林槿鈺還十分自戀的在心中偷著樂了一把,暗道自己的智商果然還是在線的。
雖然有時候對於記路可能不怎麽靈光……
林槿鈺被掌櫃的安排在了內堂中的一間頗有書香氣息的房間,文房四寶,詩詞書畫,滿屋子的墨香讓林槿鈺這種習慣了打打殺殺的‘粗人’都不由沉浸其中,有種想要吟詩的衝動。
林姑娘便在這裏稍等片刻,小的就先出去了。”
看著林槿鈺似乎對這房間很滿意,掌櫃的為她斟了杯茶以後便退了出去。
見掌櫃的出去了,林槿鈺這才起身在房間中轉悠起來,這碰碰,那摸摸的,隨後她總結出來一個結論——這房間中的東西沒一個是便宜貨!
雖然它們確實都不張揚,遠觀也看不出個什麽名頭,可是林槿鈺這麽多年閱物無數,這些低調中帶著奢華的氣息的物件,她隻需多看兩眼便能看出其價值,那質感與光澤也都無不透露出它的價值不菲。
看起來你對它很感興趣。”
盛君邪聲音傳出的時候,林槿鈺正在專心致誌的與其桌上的一方硯台大眼瞪小眼,所以盛君邪聲音的出現可是把林槿鈺嚇得不輕。
就無聊看看而已。”
林槿鈺起身。
看向門口處自帶威壓的盛君邪,有些尷尬。
昨日……多謝王爺出手相助。”
喜歡的話,待會兒走時可以讓掌櫃的給你包起來,反正這裏我也不長來。”
盛君邪直接無視了林槿鈺的感謝,抬腳進入了房間,坐在了林槿鈺麵前的書桌後抬眸看著林槿鈺。
那,那就多謝王爺了。”
林槿鈺被盛君邪盯得渾身不自在,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昨日我朋友……”
我已經將她救出,為了醫治她身上的僵屍之毒,怕暫時還得讓她在我這裏待段時間。”
傅君絕與他那掌櫃的手下一樣,都是在林槿鈺還未說完話之際,就知道林槿鈺接下來要說什麽,並且直接回答。
對此林槿鈺也隻能尷尬的笑著,內心不停思索著夏月的事情。
讓夏月留在盛君邪這裏……會不會有些危險?
可若是不讓夏月留在這裏,帶回靈劍派的話,她身上的僵屍之毒她們根本無法解除,因此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夏月變成僵屍,似乎也不是個好辦法。
現在這件事似乎已經到了個死胡同,讓林槿鈺左右為難,如同江飛牧先前給她開出的那個讓夏月一直昏睡的提議一樣,都不是最完美的辦法。
歎了口氣,林槿鈺抬首,道:“那王爺什麽時候能將夏月醫治好。”
這就不一定了,我隻能量力而為,也不一定真的就能將他徹底醫好。”
盛君邪猛地抬眸與林槿鈺的視線交匯,四目相對,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一閃即逝,隨即林槿鈺就被盛君邪那冷魅的眸子盯得不得不錯開視線,以免被凍成冰塊。
那既然這樣,你還是將她交給我吧,我們自己想辦法。”
既然盛君邪無法保證一定可以救治得了夏月,那林槿鈺覺得不如直接將夏月要回。
反正不管在誰那裏,治好的希望都很渺茫,那索性就讓夏月遠離盛君邪這個凶殘的男人,可能這樣還會更安全些。
你確定?我乃天漢戰神,封玄山莊莊主都得敬我三分,我若是讓莊主救治她他定會出手,可若是你……你確定可以請的動莊主?”
盛君邪語氣並沒有多大的波動,可是他的話卻分明是在告訴林槿鈺,夏月在他這裏,被救治的幾率會更大。
可那封玄山莊少主江飛牧都被控製了,山莊內也不知道多少第子都被感染成了僵屍,我是那封玄山莊的莊主真會救治之法,又怎會變成這樣。”
林槿鈺質疑道。
江飛牧昨日的模樣她記憶猶新,所以雖說封玄山莊是個除魔除邪的山莊,可就現在而言,林槿鈺壓根不敢再有讓他們出手的念頭。
讓他們出手……那不明顯嫌自己活的久嗎。
江飛牧是因為學藝不精,經驗不足,被僵屍控製隻能怪他自己,如今我已經將他遣送回了封玄山莊,那些成為僵屍的弟子們我也全部處決,到時候封玄山莊莊主會親自出馬來青寒城解決僵屍之事,你若是不執意帶走那人,到時候我會讓他幫那人醫治,不過你若是執意要將那人帶走,本王也不攔著你。”
盛君邪的指節一下一下的敲擊著書桌桌麵,極為有節奏。
咚咚”的敲擊聲似乎直接敲在林槿鈺的心中,讓她心中微亂。
你為什麽要幫我!”
林槿鈺忽然道。
林槿鈺可不覺得盛君邪是那種隨隨便便會幫助別人的人,他的凶殘冷血,四國皆知。
本王為什麽會幫你?”
似乎被林槿鈺問住了,在聽到林槿鈺這個問題以後,盛君邪那附了霜一般冷淩的劍眉竟是蹙了一蹙,手下一直敲擊桌麵的動作也有所停頓。
本王做事,向來不需要理由!”
盛君邪忽然起身,說罷揮袖離去,語氣有些煩躁。
他這是……怎麽了?
莫名其妙!
隻餘下林槿鈺一人的房間中,一臉懵逼的林槿鈺回想著剛剛與盛君邪獨處一室的場景,覺得有種在做夢的感覺。
那個見她第一麵就要取她性命的男人,她們竟是可以在一個房間待著說那麽多話!
恩,果然世界之大,什麽事情都是有可能發生的。
雖然最後盛君邪是不怎麽高興的離開的……
林小姐,王爺臨走前交代小的將這筆墨紙硯包給您,您稍等。”
掌櫃的忽然走進房間,恭恭敬敬的說罷便跑去剛剛盛君邪坐過的書桌旁,將上麵的筆墨紙硯仔細包好。
不用了,我要那沒用。”
林槿鈺見狀趕忙製止。
盛君邪的東西……她還是不要了吧。
說罷林槿鈺就要離開,卻是聽到身後掌櫃的噗通跪地,懇求道:“林小姐可不能不要啊,這是王爺特地吩咐的,若是林姑娘不要,王爺怪罪下來,小的的命可就難保了。”
這就跪了啊,膝蓋也太不值錢了。
林槿鈺見狀並沒有要可憐掌櫃的意思。
她都說了她要那東西沒用,非要讓她帶回去的話也是累贅。
而且拿人手短,本就讓盛君邪幫了她幾次,她可不想再繼續欠盛君邪什麽人情。
我說不要就不要,你喜歡的話自己拿去吧。”
林槿鈺這話說的十分有骨氣,說完抬腳就走。
林小姐,王爺這文房四寶可是上好材質所製,價格不菲,每一件都是千金難求,您若是拿回去,就算無用,您也可以……是吧!”
掌櫃的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爬到了林槿鈺的腳旁,抱著林槿鈺的腳不讓她離開,說話的表情那叫一個意味深長,有種攛掇小孩幹壞事的架勢。
不過每一件都是千金難求的話……
那你給我包起來吧,我要了。”
很好,頭可斷血可流,到手的黃金不要白不要!
林小姐果然是明白人。”
聽罷掌櫃的呲溜從地上爬了起來,樂顛樂顛的跑到書桌旁,將已經包好的文房四寶仔仔細細交給了林槿鈺,目送著林槿鈺離開聚寶閣。
王爺果然料事如神,隻要一說銀子的事,這林小姐果然不會拒絕!
也不知道這林小姐究竟是什麽來頭,竟是讓王爺這般耐心對待。
見林槿鈺的身影總算是消失在了街角,掌櫃的這才鬆了一口氣,轉身進入了店鋪,隻是心裏卻在不停猜測著林槿鈺的身份。
直覺告訴他,這女子不能得罪!
抱著盛君邪送的文房四寶,林槿鈺走路走的那叫一個小心翼翼。
這些可都是錢呐,可不能把它們弄壞了。
鈺丫頭,你這拿的是什麽啊?”
看著林槿鈺破窗而入,隨後背著地的落地姿勢,齊衍幹嘛將她扶起,接過她手中的物件甚是好奇。
當然是好東西了,你收好,回去就把它賣了,給咱們靈劍派當日常補貼。”
林槿鈺得意洋洋的說著。
以前她確實是不在乎這些錢不錢的東西,可是眼下重振靈劍派處處需要錢,盛君邪那大土豪‘資助’,不用白不用。
這些東西可真是寶貝,鈺丫頭你哪得來的?”
打開布包看著裏麵的東西,齊衍不禁疑惑看向林槿鈺,一臉的嚴肅。
你這是什麽表情!我一沒偷二沒搶的,是人家送的,不用白不用。”
林槿鈺直麵齊衍的目光,看樣子倒真不像是做虧心事的模樣,齊衍這才放心,將其妥善收好,以做靈劍派的重建資金。
鈺丫頭,夏月怎麽樣了,昨日夏佐擔憂了一夜未睡,剛剛還鬧著要去見夏月,被我給攔了下來。”
果然,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聞言林槿鈺臉色僵了一僵,隨後歎了口氣,把昨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給了齊衍,聽的齊衍臉色一陣白一陣綠的。
鈺丫頭,你無事就好。”
齊衍聽完,語氣沉重的感慨著。
他真不知道若是昨日林槿鈺真的出事了,他該怎麽麵對死去的無情。
現在夏月在盛君邪那裏,盛君邪雖說為人凶戾殘忍,可並不是說話不作數之人,夏月在他那,應該會比回來靈劍派要好……”
林槿鈺說罷,看了看齊衍,發現他已經陷入了沉思,便沒有再出言打擾他,隻坐在一旁自己倒了杯茶,兀自喝了起來。
鈺丫頭,盛君邪是四國之中出了名的冷血殘暴,所以你還是莫要與他多接觸。”
齊衍這話說的極為嚴肅,給林槿鈺盯得極為不自在。
這我當然知道,我見他躲都來不及,哪有心思去與他多接觸啊,隻是這次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救了我,現在又能救夏月,這才有所交集。”
林槿鈺的態度讓齊衍也鬆了一口氣,揉了揉林槿鈺的腦袋,道:“總之你這次沒事,真是萬幸,最近我們靈劍派的事端真是一件接著一件,讓人錯手不急,不過幸好這次門派排行爭奪賽我們拿了第一,相信借著這個勢頭,我們靈劍派一定很快就能重振往日雄風。”
那當然了,我們靈劍派可是最厲害的,重振雄風,指日可待!”
伴隨著這句振奮人心的美好願望,林槿鈺又一次回到了整日與醉千樽鬥嘴往西川帝都趕路的日子。
竹淺夢也終於覺得林槿鈺正常了,一直擔憂不已的心終於是放了下來,又整日與林槿鈺在路過大小城鎮的時候,樂此不疲的在街道上留下她們來過的印記。
因為就快回到帝都了,到時候各回各府之後就再沒有機會可以以天為被,以地為床的瀟灑過日子,因此經林槿鈺與竹淺夢一致協商,今夜不住客棧這個提議便被敲定。
整個協商流程,醉千樽毫無發言權,他能做的隻能是服從。
不過醉千樽素來都是給一壺好酒,讓他做什麽他都能毫無怨言服從,因此此刻躺在樹杈上喝多了酒呼呼大睡的醉千樽別說是怨言了,根本就是意見都完全沒有一點。
唉,明日就要回府了,到時候可不能再向現在這般自由了。”
竹淺夢與林槿鈺頭對頭的躺在草地上,看著天上的星空,頗為感慨。
雖然去華夢山的這幾個月,路途可謂十分多事凶險,可是這些日子卻也是竹淺夢從師門出來以後,過的最為舒服的日子。
整日無憂無慮的多好,幹嘛總是要被那麽多規矩的束縛,活的那麽累。
你還不自由嗎,你怕是你們府上最自由的那個了吧。”
林槿鈺聞言,好笑的說著。
誒呀鈺兒,我沒有開玩笑,很認真的好吧。”
聞言竹淺夢嘟著嘴不滿的說著,依舊是平躺著身手胡亂在林槿鈺臉上拍著,似乎是在‘報複’她的不認真。
林槿鈺被竹淺夢幼稚的行為搞得哭笑不得,揮手將她在自己臉上的手扒拉開,隨後道:“好啦好啦,知道你很認真,所以我們要珍惜今夜,好好再看一看自由的星空,以後還能有個念想。”
她隻覺得今晚的星空真美,能這樣什麽都不想的躺在這裏,也真舒服,不過等到她回到林府,再想這麽愜意,也難了。
也是,是得要好好看看。”
竹淺夢聞言抿了抿嘴,看著麵前的星空看了一陣,忽然挑眉道:“鈺兒你看,今晚的星空好美,你說是不是因為我們再看它,所以它才這麽美的。”
恩……可能是因為我比較美,所以它們看著我就也變美了吧。”
哇塞,鈺兒原來你這麽自戀!明明是我比較美……”
我更美!”
我更美!”
……”
於是就在這段略顯幼稚的對話中,林槿鈺與竹淺夢結束了她們這段充實而又危險的‘天漢之旅’,接下來她們要麵對什麽,誰也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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