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丟失的項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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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以人格擔保,我根本沒有見過什麽珍珠項鏈,更不用說拿了。而且根據我對劉嬸的了解,她不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如果說房間裏隻有我、劉嬸和路意寧三個人的話,項鏈丟失隻可能有兩種情況——”
時靜冉停頓了一下,清了清嗓子。
劉嬸非常信任地看著她,還有那幾個黑衣人,麵無表情齊刷刷把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時靜冉賣了個關子,接著以非常肯定的口吻下結論道:“這兩種情況就是,要麽路小姐根本沒有這樣一條所謂的珍珠項鏈;要麽就是路小姐自己把這條項鏈給藏了起來,然後栽贓於人。”
她話音剛落,路意寧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
時冉靜,你胡說八道!”
她氣得鼻孔張開,憤怒道:“我怎麽可能拿這麽貴重的項鏈開玩笑?這條項鏈是國際著名珠寶設計師cdy設計的,采用的珍珠也是南非的稀有珍珠,串珍珠的線更是經過精心挑選……”
時靜冉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打斷了喋喋不休的路意寧:“拜托路小姐,請直接快進這段話,我沒興趣聽你描述你那條價值不菲的項鏈是怎麽製作而成的,請說重點。”
為什麽她每次在闡述一個話題,最後都會成功地把話題跑偏?
路意寧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跳過剛才關於珍珠項鏈的描述,語氣憤怒:“我一直非常珍視這條項鏈,我怎麽可能自己故意弄丟?偷我項鏈的人,要麽是劉嬸,要麽就是你!”
劉嬸一聽,眼前一黑,差點兒暈了過去,連忙搖著雙手否認:“路小姐,您不能這樣平白無故冤枉我啊,我就算有十個膽子,也不敢拿您的東西!”
七位數的東西,就算她做一輩子的苦力,也湊不到這個數字啊。
你確定你沒有拿我的項鏈?”路意寧氣勢洶洶地問她。
劉嬸哭喪著一張臉信誓旦旦地說道:“我在這裏呆了十幾年了,從來沒擅自拿過少爺的任何東西,更別說您才住進來幾天了。”
她著急得不行,恨不得想盡一切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這兩個姑娘撕吧,怎麽就把自己也拖下水了呢?
路意寧雙手往胸前一抱,一副主人的氣勢,趾高氣昂地看著時靜冉:“你也聽到了。劉嬸說項鏈不是她拿的,那麽項鏈一定是你拿的了。你就老實交代吧,你到底把項鏈藏哪了。”
路意寧迫不及待把偷竊的罪名往她身上扣,這讓她更加篤信自己剛才的推斷——
項鏈哪裏是什麽不小心丟失,根本是路大小姐陷害自己的陰謀罷了。
時靜冉一聲冷笑,“你直接說我是小偷完了唄,幹嘛非得繞一圈子,還得把無辜的劉嬸拖下水?項鏈就是我拿的,你想怎樣吧。”
不就是想栽贓陷害麽,行,本姑娘讓你如願以償。
她倒是想看看,路意寧這麽著急汙蔑她偷項鏈,到底想幹嘛。
路意寧沒想到她會這麽簡單就不為自己辯解了,愣了半分鍾才底氣不足地說道:“你這個小偷也敢住在洛家?等頃頃回來了,我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他,還有伯母,看他們允不允許你這個小偷住在洛家。”
時靜冉哼了一聲,笑道:“你就是想編個理由栽贓我偷竊,然後找人告狀,順便把我從別墅裏趕走。我這個邏輯沒錯吧。如果有錯,歡迎你補充指正。”
綠茶表害人的套路,電視裏都演了n回了。
路意寧如同露出尾巴的狐狸,又氣又急,臉更是紅一陣白一陣。
你別胡說八道了,偷了我的東西還反過來振振有詞。你等著吧,我一定會把這件事情告訴頃頃還有伯母的。”
說完,她一跺腳,轉身踩著高蹺走人了。
那幾個黑衣人也如同跟屁蟲一樣,馬不停蹄追著路意寧去了。
看到這裏,劉嬸心裏總算明白過來了。
一切都是路意寧為了爭奪少爺,爭風吃醋,自導自演了這麽一出戲。
時小姐,我明白這件事情和您沒什麽關係。但是現在路小姐一口認定您就是偷了她項鏈的人,到時候該怎麽跟少爺和夫人解釋呢?”
時靜冉不以為然地說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什麽好解釋的呢?再說了,捉奸成雙,抓賊抓贓,她拿不出證據來,誣陷不了我的。”
劉嬸驚訝於時靜冉的平靜,她四下看了一眼,見沒人注意,便湊到她耳邊,低聲說道:“時小姐,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以後你可要提防她點兒,少跟她正麵交鋒。”
這一番話,聽得時靜冉心頭暖暖的。
時母去世後,她便再也沒有感受過絲毫的溫暖。
在那個充滿刀光劍影的家庭長大,她早已不相信任何人。
她抬眸看向劉嬸,甜甜道:“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劉嬸,快來幫忙把這些東西都放進冰箱裏保鮮起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這好聽又洋溢著快樂的女人聲音,劉嬸一聽便知道是洛夫人
夫人,您怎麽過來了,少爺不在家。”劉嬸急忙出去迎接,可是一看到眼前的畫麵,她簡直被雷到了。
隻見洛夫人身後帶了一群浩浩蕩蕩的黑衣人,每個人手裏都拎著滿滿的各種食品,一陣濃鬱的榴蓮味撲鼻而來。
這酸爽的味道……
就連愛吃榴蓮的劉嬸,也忍不住本能地向後退了兩步。
還愣著幹嘛,趕緊把冰箱打開。那幾樣榴蓮糕,可都是要放進冰箱裏保鮮的,不然兩天就不能吃了。瞧這天兒熱的,有好多都是我讓朋友從馬來西亞空運過來的,國內都買不到。”
洛夫人一邊說,一邊熱情地把一盒又一盒的榴蓮食品遞給劉嬸。
劉嬸目瞪口呆:“夫人,您這是把全世界的榴蓮都空運過來了麽……少爺聞見這個味道都不適應,您又不是不知道。”
十幾年前,洛少頃被一小塊榴蓮的味道熏得差點兒昏過去之後,他就和榴蓮結下了不解之仇。
從此以後,凡是他在的地方,必定不能有榴蓮在。
洛夫人對劉嬸眨了一下眼睛,妝容精致的臉上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劉嬸,你以為這榴蓮是買給頃兒的?才不是,是買給冉冉的。她不是腿腳受傷了麽,剛好吃點榴蓮滋補滋補。”
劉嬸一愣。
時靜冉的鼻子對吃的格外靈敏,每當有了好吃的東西她聞著味兒都能找著。
從小到大,若是說起父母的寵愛,她自然比不過時靜汀;但論起找吃的來,時靜汀可從來都沒贏過她。
這麽濃鬱的榴蓮味兒,她怎麽可能聞不到。
榴蓮?!”時靜冉從床上跳下來,差點兒朝著香氣傳來的方向飛奔過去。
天下之事,唯美食與美男不可辜負!
她拖著一條腿一步一步往門外捱。
好不容易走到門外頭,被洛夫人一眼瞧見了。
冉冉,我正說要去看你呢,你怎麽自己走出來了?快快快,去房間裏坐著,照顧好自己的腿要緊。”洛夫人這口吻,仿佛她是玻璃做的一樣,一不小心就打爛了。
冉冉?我和洛夫人有這麽熟麽
時靜冉嘴角一抽。
她和洛夫人總共加起來也就見了兩麵吧?
兩麵單獨相處的時間,加起來還不超過十五分鍾……
洛夫人,你怎麽來了?”
時靜冉話剛出口,洛夫人嗔怪道,“這丫頭,怎麽還跟我這麽生分呢?該改口了啊。”
改口?”時靜冉一臉的疑惑。
難不成要叫“媽”?
一想到這裏,她小臉兒一紅——
這也太快了吧,她和頃頃還沒進展到這一步呢,洛夫人怎麽比她還心急。
洛夫人繼續嗔怪道:“你都在頃頃這住多久了?怎麽還像第一次見麵一樣,叫我洛夫人呢?該叫伯母了,你看意寧,都是這麽叫的。”
原來洛夫人的意思是讓她叫伯母……
伯母,你教育的是。都是因為你來了我太開心了太緊張了,所以才忘記改口。對不起伯母,以後我一定會記得。”時靜冉這張嘴簡直像抹了蜜似的,專挑洛夫人愛聽的話講。
不就是討好男票的媽嘛,嘴巴甜一點沒毛病。
誰讓她喜歡頃頃呢。
時靜冉一番話果然讓洛夫人臉上堆滿了笑容,樂得眼角的褶子都出來了,急忙走上前去攙扶住她的胳膊,“來,咱們去客廳裏坐著。對了,你的腿現在恢複得怎麽樣了?”
時靜冉歎息一聲,擺出一副難過的樣子:“恢複了一些,但還是恢複得不太好,這幾天勉強能比以前走快一些了。”
洛夫人心疼地說道:“沒事兒,冉冉,你就在這兒住著安心養腿。反正頃兒一個人住在這裏也悶得慌,你正好給他解解悶。”
真的麽伯母?”時靜冉驚喜又感激地看著洛夫人。
洛夫人笑道:“自從你住過來之後,頃兒明顯好多了,連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都比以前耐心了不少。”
時靜冉心虛的咳嗽幾聲。,
連她的折磨洛少頃都能忍受,洛夫人跟她比起來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雖然如此,還是要圍笑著表示謙虛。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事情,平時我總是跟頃頃講,一定要對伯母有耐心。看來頃頃是聽進去了。”時靜冉一邊謙虛還一邊不忘往自己臉上貼金。
洛夫人又驚喜又開心,一麵扶著時靜冉在客廳坐下,一麵開心地說道,“冉冉,你可得跟頃兒多接觸接觸,好好教育教育他。他那個臭脾氣,我看也隻有你能製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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